长镜头:薄雾笼罩的汾水两岸,一座林木茂盛的山丘……。
镜头推移:山丘下的平原上,一排高大的木栅栏,辕门两边站立着持戈士卒。
字幕:君山军营
辕门正中的空地上,一座巨大的方形军帐,两边远处有正方形的士卒队列正在操练。
字幕:天子大帐
姒癸赤着上身,黑发过肩,手握粗壮加长斧柄的玄铁大钺,对面是手握长戟的禁军统领藤武鸣。站在帐门边身披甲胄的司马关龙道:“陛下的玄铁大钺重达近百斤,统领大人那里能挡的住……”说着从身边甲士手中拿过长戈,走去站在藤武鸣身边。
站在帐边的赵梁叫道:“这不公平”他被关了三天大牢,姒癸离不开他,把他又放了出来。
姒癸单手舞了几下玄铁大钺,大吼一声,“两位大人接住了……”
玄铁大钺劈下,两人不敢硬接,只的刺向姒癸,姒癸侧身闪过,又是一斧劈下,两人只得硬架,尚未用上力道。戟、戈齐断……。
关龙扔了断戟,“陛下神力,臣可不敢在陪陛下练了。”
姒癸将玄铁大钺墩在地上,一禁军甲士端了一黄铜大碗盛的水酒走出大帐,姒癸接过一气饮了。太史令终古在辕门前下了马,匆匆来到姒癸面前。
终古:“陛下,粮草已经准备妥当,是否可以先行。”
姒癸说笑道:“你想让那帮反贼劫了寡人的军粮……”
终古:“由于大部分诸侯和小邦方国都在观望,有缗氏在洛水停了下来,修栅栏扎营地……”
姒癸:“那些诸侯、方国世受大夏朝的恩惠,有些家伙几年都不来阳城觐见寡人,寡人也不和他们计较。但敢加入反贼或是私下和反贼勾连,寡人会刨了他们的祖坟。”
赵梁接道:“族亲一概处死。”
终古:“陛下,据守卫孟津渡口的校尉来报,胥国的两千龙骑军在大河对岸扎下营寨,没有过河的迹象。”
姒癸沉下脸瞪了赵梁一眼,赵梁只好望向关龙,姒癸大声道:“司马大人……”
关龙:“回陛下,臣是军中主帅,让龙骑军驻扎在渡口,是为了防备万一。”
姒癸不好发作,恨恨道:“万一个屁,寡人会打败仗吗?没有胥国的龙骑军,寡人也能把有缗氏的人头挂在树干上。”
众人都默不作声……。
姒癸:“在操练两日就可以了,准备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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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 荷台
成汤、伊尹和子虚三人坐在圆桌前。桌上摆着几碟水果和小吃,一小坛水酒和三个白玉小碗。
成汤:“今天要议的事不方便在大殿上说,只能我们三个知道。”
伊尹:“有缗氏不派使者来,看来是野心不小,想让君上主动去依附他。”
子虚摇摇头,“有缗氏是担心主公会取代他,这是很明显的事。”
伊尹想了想点点头,“阳城还没有消息来。”
子虚:“这是个机会,我们可以看清楚姒癸还有多少实力。”
成汤:“我们在阳城没有什么得力的人,想要知道姒癸的心思和动向,得买通他身边的人才行。伊尹大人,你可有办法?”
伊尹想了一会,“赵梁虽贪财,但不会出卖天子。只有一个人,妺喜娘娘。”
成汤微笑道:“听说妺喜娘娘还是妃子时,向天子推荐过大人。”
伊尹苦笑道:“天子嫌弃我的出身,不愿见我。”
成汤:“这事你去办,不要怕花钱。”
成汤看着子虚:“目前军中如何?”
子虚:“招募了些老兵和葛伯的手下,步卒现在已有两千。马队一时没有办法,需要去大草甸的游牧部落那里购买马匹,战车准备在添加五十乘,但府库没有多余的钱,需要另想办法。”
成汤:“我们拿下葛国,就和昆吾、韦国和顾国这三个方国挨着了。昆吾的夏伯对我们一向不友善,灭葛国后,拒见我们的使节。”
子虚笑了,“这三个方国都很富裕……”
成汤端起酒碗,“来,为夏伯……。”
伊尹放下酒碗,“臣还是担心,如果有缗氏派使节来,该如何应对?”
成汤道:“我们和大臣都不要见。让子鸿去应付,只听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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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君山军营
辕门两边是三百辆威严整齐的战车,军士都已手持各种武器站立在车上,军营内则是密集的百人方队,长戈林立。
天子大帐前,是一辆四马战车,两端各飘扬着一面黑色,正中用金丝绣的光芒四射的太阳旗帜,战车两侧各站有三名禁军甲士。
司马关龙头戴飘着红缨的战盔,身着盔甲,腰悬长剑骑在马上,一旁是骑在马上的赵梁,太史令终古和一些官员站在大帐门外,为天子出征送行。
禁军统领藤武鸣从大帐内走出,高声唱道:“天子出征……”
辕门两侧的八名长号手军号齐鸣,发出低沉,绵长的呜呜号音。
姒癸头戴金冠,身着黄铜战甲,手提玄铁大钺走出帐门……。
终古等人躬身行礼……。
“候寡人的好消息……”姒癸说着就登上战车,他一手挽着驭绳,一手高举着玄铁大钺舞了舞,四周欢声雷动,天子战车奔出辕门……。
长镜头:秋色浸染的原野上,婉如长蛇的战车,时起时伏的尘埃,绵延无尽,长戈林立的士卒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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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军使骑马在蜿蜒的山道上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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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 商国国都 豪邑
成汤面色沉重的坐在宝座上,伊尹和子虚率众臣分立两边……。
成汤:“太史令大人……”
仲虺:“陛下没有派天子使臣,司马大人统领全军,他派了军使,说了两件事。一是陛下已经率大军离开阳城,在就是……”仲虺顿了顿,“这事有些奇怪,司马大人让君上不必去洛水,而是让君上率军去断有缗氏的后路,防止有缗氏兵败逃回自己的都城。”
伊尹看着子虚,“子虚先生……”
子虚:“司马大人是在试探我们,他不敢让主公率军去洛水,就给主公出了道难题。他知道我们不会从背后攻击有缗氏,那样我们就会被诸侯轻视和嘲笑。有缗氏如果逃回都城,那我们就是有嘴说不清,司马大人就有借口讨伐我们……”子虚想了想道:“有缗氏带走了所有士卒,留下了一座空城……”
乌有道:“那我们就取了有缗氏的都城……”
子虚笑了,“司马大人就盼着我们这么做,那可是天子的猎获。”
伊尹:“子虚先生,我们该如何应对?”
子虚:“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照司马大人说的去做。”
成汤:“如果天子获胜,向天子效忠的诸侯、方国就会更多。”
伊尹面向成汤:“臣处理政务没有问题,但行军布阵就不如子虚先生和各位统领大人。”
成汤:“子虚,你就说个办法来。”
子虚:“主公率所有步军,子鸿率宫中甲士随同主公,战车留下。离有缗氏的都城三十里扎营,做出攻击都城的样子,好让百姓提早逃离。有缗氏如果兵败退回都城,那就杀了有缗氏……”
伊尹脸有疑惑,“子虚先生不随君上?”
子虚:“大人留在豪邑,我率所有战车、骑军前往昆吾边境……”
成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