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虎温情相待,杏儿感动融化
书名:又是梧桐花开时 作者:笑梅 本章字数:4818字 发布时间:2024-04-30

  这天,杏儿刚进赵二虎的维修店,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只有15平米的小维修店,卧室,厨房被一个蓝仙鹤布帘隔开,前面并排着两个平柜台,各种东西凌乱地堆在一起,男人本来的邋遢劲就暴露无遗。看到此,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挽起袖子开始收拾,洒水、擦桌子、扫地,规整东西一气哈成。

  当杏儿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汗珠,回头看一眼刚才还杂乱无章布满灰尘的小店,一会儿功夫就变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的,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睛又和小时候一样弯成一道月牙。在一旁愣着的赵二虎,赶紧把杏儿拉在一边,不好意思地说:“你看你,刚来就开始忙活,不嫌累吗?”杏儿歪着头冲他笑笑说:“给师傅打扫卫生那能嫌累呢?”

  此时,杏儿依然每天头疼失眠,每每看着,都神情忧郁感伤万千的。或许是因了写诗的缘故,似乎那是一种诗人特有的气质。而这时,杏儿并没有把自己热爱文学写作的事告诉赵二虎,她的一场大病让她对一切都太过自卑。梦想与现实,人生与理想,这几个看似简单而又意蕴深远的名词,在她心里激烈地碰撞着疼痛着。杏儿觉得,梦想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只能是海市蜃楼,那似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看着杏儿整日被疾病所困,百病缠身,赵二虎就带她到处求医问药。回到店里,赵二虎又会生火做饭,忙前忙后。

  在赵二虎心里,他是很同情杏儿的。杏儿害了那么大的病,刚痊愈不久。顾石头和王桂枝除不尽父母职责,还每日对她非打即骂,这让赵二虎心里无法理解和认同。或许是父母想把杏儿早早踢出门以减轻负担。杏儿来跟赵二虎学维修技术了,他就担起来了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尽管他与杏儿还未举行婚礼,可是,杏儿把属于女人的一切都给了他。杏儿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是他的准媳妇。这样,赵二虎就不加思索,带杏儿去省城火车站找到当地著名的坐诊老中医诊治,拿回中药后,开始熬药。

  一时间,赵二虎的店里每天就飘出浓浓刺鼻的中药味。每天赵二虎为她熬药做饭,端茶送水的。杏儿看见,心里就暖暖的,眼神也变得温和起来。慢慢的,杏儿就被赵二虎融化了。她心里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心头的坚冰也在赵二虎的细心呵护之下,一点一滴开始融化。慢慢的,杜伟在杏儿心里的位置一点点被赵二虎侵占,直至灭亡。这时,杏儿就心甘情愿地做了赵二虎爱情的俘虏。

  可啥归啥,杏儿是来拜师学艺的。开始,赵二虎给她一本电子类基础书籍让她看,让她背记。可杏儿对那些东西没有任何兴趣,看着,看着,两只眼睛就开始打架。过了几天,这种情形依然循环往复,这让她大为恼火。她心想,自己喜欢的是写作,喜欢读的是文学类的书籍,这些物理知识,这些生硬枯燥的物理名词和阿拉伯数字让她实在看不进去。这样,杏儿感到维修家电看似简单,却不是那么回事。

  她不竟想起那句至理名言,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可不管怎样,她在母亲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保证她会学一手好手艺。想着这话,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学。白天在店里看书学习,晚上,她在父母的一个朋友家找到了住处。可意外的是,她的这一步打算又是错上加错,她不知道羊入虎口是啥滋味?这一次,她是结结实实尝到了。

  赵二虎是个男人,一个单身年轻男人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天下那有不吃腥的猫?白天还好说,到了夜晚,赵二虎就有点不舍,每天两只手轮换拽着杏儿的手不让她走。杏儿虽想保全自己,可终究逃不过赵二虎的软磨硬泡。第二次与赵二虎发生关系。开始,杏儿在半推半就中勉强就范。时间一长,杏儿也青春正盛,深切地感受到,性爱是发自身体内部动物般原始本能的欢愉和畅快,是任何一种物质的东西所无法替代的。

  开始她们还怕怀孕,还带着避孕套。时间一长,就感觉隔着一层胶皮远不如带着肉体温度来的酣畅淋漓,索性摘了,两个人放开一切纵情欢愉。这时,赵二虎就拉开床,把杏儿拽上床,嘴就贴了上去,两个人就在那一刹那,心灵交汇在一起。然后,犹如找到千年知音一般,在各自的身体寻找那种最原始的属于本能的激情释放。两个人在纵情欢愉之中把自己燃烧成一抹天边的朝霞,一张简单的床就吱吱呀呀地摇晃着,墙上一块儿挂钟被震的,“咣,咣,咣!”掉在地上,他抬头看看,并不去管它。他喘着粗气,非常投入地说:“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也颔首默认,并不吱声!这时,他们的热情达到了极致,变换着各种姿势在一座叫做美丽的情海里尽情地遨游,深深地把对方沦陷燃烧。当达到巅峰时,一种异物随着欲海跟汪洋一般喷出体外。杏儿整个人都成了一朵艳艳的花。赵二虎看见就一把拉过杏儿,胳膊环绕着她的脖子搂着,两个人就甜蜜地酣然进入梦乡。醒了,杏儿就想起那句话,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杏儿和赵二虎就深情地对望着,她们的爱情就在这爱和性当中稳定成长。

  后来,杏儿就把自己经常被邪灵侵犯的事,告诉了赵二虎。赵二虎和杏儿在一起时,就想尽一切办法帮她驱赶邪灵。比如,紧紧抱着她,用手捂住她的下阴。再比如,他给她紧紧按住下阴几个穴位。最后,更绝的是用尘根抵住杏儿的下阴。可是不管咋弄,杏儿都没有任何好转。

  当赵二虎实在无计可施时,又叫母亲穿越20多里山路,来给杏儿焚香祷告。胡兰香在点燃一炉香时,望着袅袅升起的香烟,又师婆子跳下神般地放开喉咙开始传话。杏儿依旧听得津津有味,她甚至很痴迷胡兰香的优美腔调和各种唱词。胡兰香说:“你的病,还是水帘洞的几个蛤蟆精在作怪!”杏儿听见,又一次怔怔地望着胡兰香。唱毕,胡兰香说:“因为你是自家儿媳妇,我得拿出独家绝技,给你铲除邪魔!”杏儿心里忽然充满感激,目光温柔地望着胡兰香。胡兰香说着,拿剪刀用白纸剪了三个蛤蟆形状的纸片,到来半小碗白酒,把纸片放在酒里,拿火柴把纸片和酒点燃了。霎时间,淡蓝色的酒火就呼呼地跳动起来,而且越烧越旺。

  杏儿顿生好奇,张大嘴巴,打算问个究竟!胡兰香却拿手指在嘴边虚了一声,制止她说话!然后,一脸的庄严肃穆!这样,杏儿、赵二虎和胡兰香,就眼睁睁地看着淡蓝色的酒火在小碗里肆意地燃烧着,汹涌着,最后,一点一点变小,直至熄灭。三张被剪成蛤蟆形状的小纸片也在酒火中被慢慢化为灰烬。半年后,胡兰香得了严重的脑血栓成了偏瘫,每天拄着拐杖在院里游走,说:“是我替杏儿除魔驱邪斩杀妖怪,蛤蟆精家族举全力反扑,才导致我重病在身。”杏儿听到,就对胡兰香感恩戴德百般照顾,她感到她嫁的不仅仅是赵二虎,还有救她与水火之中的婆婆,这样可以保她不再得疯病,不再得可怕的幻听病,这是后话。

  后来,杏儿真的感到症状比以前好多了,那些男女间的同床少多了,可是感觉还是没有痊愈。杏儿的病就在胡兰香和赵二虎的大力携持下慢慢好转了。面对邪灵的侵害与猖狂,她不再是孤军奋战了。这让她心里感到安慰而又依赖。

  让杏儿意想不到的是,赵二虎的欲望旺盛的让她迎接不暇。杏儿家里农忙时,她就回家帮忙。多日不见,赵二虎就有点忍耐不住,看见杏儿单独在田里除草,瞅瞅四周没人,上前拉着杏儿到更深的玉茭地里,一把抱住她,急速的露出裤裆里的家伙,把杏儿放在两拢当中,然后,整个身子就压了上去。杏儿虽羞愧不止,但赵二虎是她的准夫君,她们又深爱着,并没有拒绝,当那种白色透明液体从赵二虎身体里火山一般喷射而出时,赵二虎又一次抱着杏儿眼泪汪汪的。这时,周围飒飒的凉风和来回飘摇的玉茭长条叶子,遮住了她们的羞怯,也遮住了她们快乐的呻唤声……

  说来也怪,当赵二虎和杏儿到大山上玩时,望着满山遍野的绿色,看着太行山层峦叠嶂的山峰,不远处的梧桐树飘来阵阵清香,几只美丽的凤凰也在天空快乐地飞翔嬉戏。这时,赵二虎突然激情来临,他们就着山风,天当被,地当床,赵二虎就一把把杏儿拉过来,嘴唇就堵了上去。

  杏儿就在赵二虎猛烈地吸允下,软软地瘫了。赵二虎见状,就温柔地把手伸向杏儿丰满的乳房,在交欢之后,就躺在软软的草地上,杏儿的头枕在赵二虎胳膊上,望着山梁上湛蓝的天空,还有自由漂荡的白云,开怀地大笑起来。性爱使她们的爱情达到了极致和巅峰。杏儿也在这性和爱同生的爱情滋养当中,变得越发温柔可人。那清浅的一笑,那袅娆的风姿,一抬头一投足都放射出初恋少女特有的青春风采。

  一天,当杏儿悠闲地走在马路上,留着一头新剪的墨黑沙宣短发,着一身淡蓝色的裙装,给本来文静的杏儿增添了一种难得的清新和雅致。尤其,她上衣那一支弯弯的素色玫瑰花,更像一朵朵绽放着的蓓蕾,让人感到青春的涌动和少女特有的蓬勃和朝气。她偶尔站在人群,竟犹如鹤立鸡群。再款款地走过人群,更撩拨的年轻男人的眼睛贪婪地在她周身扫射。无论在城乡闹市,杏儿过处,那尖利悦耳的口哨声就时常在她身后环绕。

  于是,在杏儿来了不多的日子里,从不穿裙装的乡下女孩或成年女人。一夜之间,那些随风舞动着的,或艳丽,或清新,或雅致的裙装,就跟变戏法似的,从各个角落随着女人们一阵阵纵情的欢笑声,飘到人们眼前。男人们则抬眼看看眼前的女人,再望望远处的杏儿,依然摇摇头,说:“这些跟风的女人们始终穿不出杏儿那种淡雅高贵的气质。”

  杏儿穿牛仔裤了,一夜之间,女人们又会变戏法似的变出各种牛仔裤。杏儿穿一身或白色或黑色的套装,人们又会纷纷效仿。一时间,杏儿似乎成了她们心中的女神,领导着女人们的时装潮流和动向。而她们不知道的是,杏儿那种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淡雅高贵的气质,是多年学诗、写作,舞文弄墨弄出来的。有人说,当今社会,气质最好的莫过于诗人。杏儿偏偏属于这一种。那气质是由内而外的,任何人装是装不出来的,并且无可替代。

  赵二虎看着他和杏儿的事已完全稳定下来,就带着杏儿回老家见父母。

  当赵二虎初次把留着沙宣头,身着一身洁白长裙的杏儿带回家,一村老幼看着出落的如此清纯脱俗的杏儿,眼睛都看直了,上了岁数的老大娘更是咧开嗓子,喊:“这是谁家闺女?出落的比花还标致!八成是王母娘娘遗留在人间的八仙女吧?”杏儿听见,就转身冲老大娘嫣然一笑,这嫣然一笑就百媚生辉,倾国倾城的。一时间,人们就争相传送,看见杏儿就喊,小仙女,小仙女。岁数小一点的就亲切地喊小仙女姐姐,杏儿更是娇羞地望着他们。散开众人,赵二虎就用摩托车带着杏儿穿越山路,把她带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这时,杏儿才知道,赵二虎家住在只有十来户人家的小山庄。一时间,小山庄就沸腾了。胡兰香见杏儿终于被儿子带回家,就禁不住眉开眼笑,抱着杏儿说:“真是高山出俊鸟,平地出蛤蟆。看我们家杏儿好看的,咱们家的杏儿终于回家了!”杏儿就甜甜地叫了声:“大娘,大伯好!”二虎爹听见就咧开大嘴憨憨地笑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邻居也抱着孩子赶过来,望着杏儿教孩子:“快喊花奶奶,快喊花奶奶”。孩子就童声稚嫩地喊:“花奶奶,花奶奶,花……”杏儿并不接茬,只是抿着嘴笑着!周围人听见,哄的一声开怀大笑起来!

  这时,胡兰香看见这一幕,心里的一块儿石头总算落了地,赶紧张罗着去准备饭菜,包南瓜腊肉馅饺子去了!

  此时,杏儿才知道,赵二虎家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赵二虎有个大哥叫赵大虎。其余三个分别是赵大豹、赵二豹、赵三豹,她心里就感觉也许这一辈子就与这一家虎豹为伍了。赵二虎家人口多,房子少,赵二虎排行第四,属于他的财产就很少很少了。父母年龄大了,赵二虎是属于家徒四壁的,而且家又在山庄。或许这正是他不敢嫌弃杏儿有疯病的真正原因!

  尽管如此,杏儿已深陷爱情当中,她深爱依恋的是赵二虎,而不是他们家的财产。她想,只要赵二虎对她好,她就啥都不在乎!一天,杏儿突然兴致来了,想起她们村的人都不敢娶她,而赵二虎却啥都不在乎,她想弄清楚这里面真正的原因。这时,杏儿来到赵二虎面前突然就问:“二虎,我得那么大的疯病,难道你不在乎?”赵二虎一下子惊呆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杏儿是一个凡事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或许是写作人的通病,不刨根问底咋知道事情的真相?尤其在婚姻大事上,更得知道对方究竟喜欢你啥?在乎你啥?他是出于真情,还是假意?作为女方必须得了解掌握,才可以为将来做决断。杏儿心里这样想着,见赵二虎默不作声,又问:“你为啥要在我们村找媳妇?还找了我这么一个疯子?你究竟图的啥?”

  赵二虎听见,就认真地望着杏儿,沉思片刻,就把她和赵海林如何相识,如何相爱,然后,如何分手的事全盘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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