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铜镜局中局
第18章 改变主意
章敢和女孩正说着,从宏罗布陪着达瓦从屋里走出来。
看样子,达瓦要走了。
从宏罗布和达瓦互相握着手,彼此之间似乎很不舍。达瓦突然转过头,看到了女孩。他挥挥手,冲女孩和章敢说:“小姑娘,我就要走了,你不送送?”
女孩拉上章敢,走过来,说:“要走啊?”
达瓦看了看章敢,问:“这小伙子是谁啊?你男朋友?”
从宏罗布摇了摇头,干笑了两声,说:“达瓦拉,刚才不是给你介绍过了吗?他是和黄先生一起来我们这里做客的,叫章敢。”
“章敢?有点意思。”达瓦淡淡地说,眼睛却还是盯着女孩。
章敢伸出手,本认为达瓦也会伸出手和他握一下,表示一下刚才忘记他的歉意,没想到达瓦却扭过头,对女孩说:“小姑娘,不要忘了我哟!”
章敢有点尴尬,他将手缩回来。
女孩却一把抓住章敢的手,说:“走,我们到其他地方去玩!”然后头一晃,拉着章敢就走。
达瓦愣住了。
从宏罗布连忙上前打圆场,说:“达瓦拉,别生气,小孩子嘛,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达瓦盯着女孩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小姑娘很有个性,我喜欢!”
“说笑了,说笑了。”从宏罗布打着哈哈说:“小姑娘嘛,乳臭未干的, 有什么意思。好了,我送你回去!”
说着,从宏罗布拉着达瓦的手,向外走去。达瓦却一直回头朝女孩和章敢远去的方向张望着。
女孩拉着章敢的手,边走边说:“这人,真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别人!”说这话时,她气鼓鼓的,腮帮挺起老高。
章敢不好意地说:“没事,这种人以后少见他就行了。”
“是啊,我见他一次都觉得烦。”女孩说。
两个人刚说到这里,从宏罗布走过来,喊道:“卫卫!”
女孩回过头,问:“师父,什么事啊?”
从宏罗布面色凝重地说:“你刚才为什么对达瓦那样?”
“哪样了?我没对他干啥啊?”卫卫说。
“你是没干啥,但你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什么面子?他对章敢都爱理不理的,我为什么要理他?”卫卫撅着嘴。
“这个人很麻烦的。人家都说,宁得罪一千个君子,也不能得罪一个小人?”从宏罗布耐心地说。
“师父你这样说,看来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了?”
“这个人...”从宏罗布似乎有点为难,“反正这个人还是不得罪为好。”
“管他呢,如果是小人,我就更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了!”卫卫边说边拉着章敢的手,说,“我们走吧。”
章敢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从宏罗布,从宏罗布摇了摇头,似乎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和卫卫说。
章敢和卫卫向养马场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章敢走着走着,觉得尿急,眼前看到一个厕所模样的房子,急急忙忙进去。进去一看,这养马场里面的公共厕所居然没有尿槽,只有几个带门的蹲位。
章敢随便找了一个蹲位,带上门,开始撒尿。尿到一半,突然觉得肚子很胀,只好解开裤带,蹲了下来。
刚蹲了一会儿,章敢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他感觉好像进来两个人,开始也没太注意。后来,这两人说话了。
章敢竖起耳朵仔细听,因为他听到了黄平强的声音。
黄平强说:“拉姆,你现在先回去一下,一定要快,要悄悄地离开这里,注意,千万不要让从宏罗布看到!”
另一个明显汉语有点生硬的声音回应说:“好的,黄先生,你放心,我马上就走!”
“你自己要小心!把东西带好!”章敢听黄平强在拉姆的肩膀上拍了拍,似乎有很重要的事交给他办。
然后,章敢听到拉姆快步走出了厕所。
章敢没发出任何声响,没想到他蹲位的门被人拉开了。
“是你,章敢?”章敢看到黄平强出现在自己面前,脸色明显变了一下。
“是我,黄大哥,不好意思,肚子有点不舒服。”
“噢,没什么,没什么,我换一个。”黄平强似乎没料到厕所里会有人。
章敢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章敢站起来,拉开门,走出蹲位,却看到黄平强还站在厕所里。
黄平强看着章敢,表情有点古怪,问:“章敢,刚才你没听到什么吧?”
章敢觉得黄平强的眼神好像有点躲闪,似乎有什么事不想让他知道,于是就说:“没听到什么啊,黄大哥,我刚才肚子太难受了,连你进来我都不知道。”
“噢,那就好,其实,我只想让拉姆帮我做一件小事,也没什么的。”黄平强说。
“其实有什么事你可以吩咐我做的,毕竟在L市我们比拉姆要熟悉得多。”章敢说。
“好的,好的,下次一定这样。对了,我可能还要在养马场里待一会儿,你没事就到处转转吧,反正其美多吉一直跟在我身边,现在也没有什么事。”黄平强说。
“好的,黄大哥!”
“没事的!”黄平强笑着拍了拍章敢的肩膀。
黄平强转身走出厕所,说:“好,我先回屋了,从宏罗布还等着我说事呢。”
... ...
第二天吃完早饭,黄平强对从宏罗布说:“罗布拉,在这次见面之前,我们从来没见过面。所以,我昨天让拉姆先回去,我想,你也是能够理解的。”
从宏罗布打着哈哈说:“黄先生,我当然能够理解了,你还是信不过我啊!”
“不是信不过你,罗布拉,我昨天既然都把六山六叶镜带过来了,说明我肯定是有诚意的。”黄平强说。
“那为什么后来黄先生又叫拉姆把六山六叶镜拿走了呢?而且,拉姆离开的时候,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啊?”从宏罗布问。
“呵呵,你我都在这条道上混了那么久了,有些事不得不防啊。”黄平强叹了口气,似乎自己完全是迫不得已。
“那黄先生这样做,不是信不过我又是什么呢?”从宏罗布直视着黄平强。
“呵呵,罗布拉非得要这么说,我也就实话实说了。说真的,罗布拉,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害怕达瓦啊。”黄平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