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阿爹早已在等待,两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大门处,看着我们一一回到家,心才放松,笑容才在嘴角处上扬,转而再问:“小倩她俩还没回来吗?”
此时,我才发现,原来还有人没回来。然而,在所有人都被阿爹此话问得一塌糊涂而不知如何作答时,沈小倩母女笑容可掬地从门外,走进大家的视线里。
“嗯,好,回来就好了。胡妈开饭吧。”阿爹说。
“阿姑 你们没事吧。”我笑了笑问,其实我对她俩母女没有半点好感,但沈小倩是阿爹的义女,而我又是他的长孙媳妇,作为这个家的未来女主人,我必须对得起自己这个身份的责任啊,因此,在其他人都对她没有问候的时候,我必须开口,只是有些人并不领情。
“你倒是希望我们有事吧?”沈诗玥咄咄逼人,不过她的直性子,我一直知晓,所以并不在意。
但沈小倩这次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护短,反而有些呵斥地说:“阿玥,你这是说什么话?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还这么没大没小的,以后不要再这样没分寸了。”
“你......可......”沈诗玥少有被沈小倩呵斥,瞬间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作罢,默默无言地撇了撇嘴。
“......呵呵......阿姑当真会开玩笑,一家人,什么没大没小,什么没分寸,显得生分了。”谢冬霖呵呵说道,由此可想而知,谢冬霖肯定也感觉到了沈小倩的变化。
自从沈小倩竞选总经理之位,失败后,变化多端,若刚开始对阿爹的不满是明显的体现,那么如今对所有人都是神秘莫测,我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她把自己用一层保鲜膜裹了起来,似乎与孙雯雯有得一比了。如此一想,我鸡皮疙瘩全冒了起来,一个家有一匹狼还不够,还要来一头虎呀!天呐,看来我这把利剑的磨剑石,只会多不会少了。
“哎,怎么那么啰嗦呢,都到齐了,就坐下来吃饭呗。”谢贤絮絮叨叨地说,非常厌恶众人的感觉,当然他的眼里只有孙雯雯,其他人都是浮云。
这时,沈小倩母女见状,气得哑口无言,特别是沈诗玥,眼睛冒火般瞪谢贤,仿佛要把他烧尽似的,不过沈小倩的怒火平息得很快,瞬间平静下来,笑了笑说:“阿贤哥,最近总是很心急,别急嘛,吃饭还得慢慢来才更有味,又不会伤胃呢。”
“哎,大家都回来了就开饭吧。”阿爹看了看在场的每个人说,生怕大家会吵起来的感觉。其实我非常理解阿爹的心里,早已步入花甲之年的人,何尝不是期盼家里子女欢聚一堂,至于这种会令人生分的“吵”自然是不希望存在的。
这次晚饭,大家吃得倒也安分,虽然有些人还是有怨气,但也不会故意找茬,看在阿爹的面上,大家都没有过分的语言针对。
只是我对这种氛围依然不是很自在,果然是豪门深似海,还好我还有谢冬霖这艘帆船,相信他一定会带领我一起乘风破浪的。
晚饭后,在客厅里陪阿爹聊了会天,因明天要上班的缘故,阿爹早早便督促我们早点洗洗睡了。
回到房间后,谢冬霖打开电脑,查看邮箱,看看集团里有没有比较紧急的事项需要处理,我便走进浴室泡个温水澡了。
当我出来时,谢冬霖笑了笑说:“嗯,我的菲儿真美。”
“你的菲儿当然美啦!”我也顺势臭美了一番。
“那我的菲儿能跟我说说今天会展中心发生的一些事情吗?”
“哈哈,瞧你总是跟我这么客气。”
“那是我的菲儿总是对我那么客气,老子自然也得客气了。”
“哈哈......”我笑了,我想起了一个词:相敬如宾。那么我与谢冬霖之间称得上这个意思了吧。接着我回味了一下今日的一切,说:“今天真的出门没烧香呐。”
“哈哈。”听到我此话,谢冬霖笑着说:“我的菲儿终于回来了。”
“啊?”什么意思,我懵了,我自从答应和他过一辈子起,不是一直都在吗?
谢冬霖走过来抱着我慢慢道来:“从前的你说话就是这么风趣。”
“从前?”我想,从前?那不是在老家读书的时候吗?只有那段时间,谢冬霖才有机会靠近我啊,要知道谢冬霖可是有一段时间被阿爹雪藏到国外了的。
那么那段时间,我从来没遇见过他啊,而从前的我,陈晓东消失前的我,的确幽默得没心没肺,那他是如何了解从前的我的呢?
“难不成你从前常常跟踪我?”我惊愕地盯着谢冬霖。
“错了,不是常常,而是一直。”谢冬霖奸诈地笑了,看着我,满满的溺爱。而我则是满满的感动,他对我真的掏心掏肺,此生得此夫,夫复何求呢?
“呵呵,跟我说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今天的经历吧。”谢冬霖又问。
“我再不说,恐怕你要再问了。”我非常理解谢冬霖,他就是这么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者,当然更多的是他想抓住某些有用的瞬间,来绊倒敌人罢了。
于是,我把当天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地告诉他。他听后,沉默了一下,便问:“你说张蒙的秘书突然在天花板上荡秋千,确实古怪。”
“的确古怪,据说是当时他们都在最顶层,突然秘书要去上洗手间,大雁他们等了好久,不见他出来,便让康斌去找找,大雁和夏琪便下楼到处逛了,谁知,当发现他的时候,他便在天花板上。”
“他还没出院吧。”
“估计还得后天才出院。”我回答
“明天我们带上大雁一起去看看他,听听他说,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东西。”谢冬霖说,接着又问:“孙一鸣是下午才来的吗?”
“他的确是下午才来的,上午估计还在打高尔夫球。”我回答,谢贤约了孙一鸣去打高尔夫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他与雯雯说了好奇怪的话,之后,雯雯便一直害怕、颤抖、低着头,甚至无法继续工作。”
“你还记得他说了什么话吗?”
“好像是什么“希望你们能清楚自己在干嘛,千万别让我再给你们送礼物”之类的。”
“照他这么说,当时在场的孙一鸣认识我们的人至少有两个人以上,除了孙雯雯,还有一人。”
“会不会是我?当时还做区域经理的时候,他便找过我。想用钱来收买我,不过被我拒绝了。”
“他说再送礼物,说明了他曾经给孙雯雯她们送个礼物,至于是什么礼物,估计只有当事人才得知了。”
“照你这么说,我可没收到过他送的礼物啊。”
“不是你,必然还有其他的人。”
“什么礼物?竟让孙雯雯害怕成那样?”
“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场火是孙一鸣走后不久,被人用无人机点燃烟花引发的?”
“是啊,很大声,像爆炸一样,吓得所有人四处奔走。”
“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该不会是孙一鸣吧,那可是犯罪啊,他要这么明显地犯罪,难道他不怕吗?”
“只怕不是他,但恐怕也与他有关。”
“要不是他,那会是谁呢?这人会不会就在我们其中?”
“在我们其中也不奇怪,想想我们一路走来发生的事,哪一件不是惊心动魄,哪一件不是生死相关?”
如此想来,倒也想得通了,只是仔细想想,太恐怖了吧,怎么觉得一入豪门如入地狱啊,我不知不觉地颤抖了一下。
谢冬霖却关心地问:“莫不是冷了吧。”
“不是,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从未想过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情,会有一天发生在我的身边。”
“跟着我,让你受怕了。”
“我怎可怕呢,我可是要成为你那把锋利的剑,就当这些是磨剑石呗,岂会怕?”
“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
“你说制造这些事故的人有什么目的呢?”
“无非就是不想这次的纸品交易会继续举行,或者是说不想咱们谢氏集团得益呗,暗的阻止不了我们,只怕会明着来了。”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你也别太担心了。早点洗洗睡吧,我明天还得继续磨剑。”
“哈哈,我的菲儿果然够幽默,你先休息吧,我把你们今天的签约看看,整理一下 明天我们先去医院,再回公司。”
“好吧。”我伸了伸懒腰,今天也特困,一躺下,便睡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