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伴飞梳翅屿
第一场: 沙滩 昼,外
时间很快地过去,他们就要回去了。
陈域:我们先回香港,见见我父亲,随后再到广州——你的家,见见岳父岳母大人,好吗?
淡含:面都还没见过,岳父岳母……
陈域:那不是一样吗?
临走前的那一天。
淡含(对海上警卫队的队长):“Good bye,Sir. Thank you for your help. Thank you for catching murder so soon.”
(再见,先生,谢谢你们的帮助,谢谢你们这么快抓住凶手。)
警卫队长(满脸不解):What did you say? Catching a murder? No, never, it must be a misunderstanding, we’ve never heard of it.
(你说什么?抓住谋杀者?不,不,这一定是个误会,我们没听说过。)
问及其他人,也都言称没有过,并且说这一带出现鲨鱼也是很奇怪的事。博物馆也并没有养鲨鱼。
淡含(相当惊讶,质问陈域):你这个骗子,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
陈域(扭过头):因为你无视我。
淡含:所以你就想杀我?海底可真是有鲨鱼呀!
陈域:不,那鲨鱼是假的,电动的。
淡含:那温可呢?
陈域: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配合我的。
淡含:天!你捉弄我!你这个骗子!
她把他送给她的一束铃兰花扔到地上。
若不是明天才有船,淡含当即就会走。
陈域:你听我解释!
淡含:去你的解释!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场: 宾馆 夜,内
旁白:夜深了,想着梦境一般的时光居然是骗局,淡含不禁落下泪来,她最讨厌欺骗,就算里头卖弄着智慧,那也是欺骗,是浮华的把戏。她闭上眼,想忘掉这一切,却辗转难眠。
子夜,淡含忽然听见哗啦啦的巨响,狂风呼啸,窗玻璃叮咛咣啷地掉下来——是台风,潮水很快就涌进来,淹没了床底……
淡含想往外逃,扭动门锁,门却打不开,
淡含:管理员!管理员!
她的声音根本不可能被听见,谁的声音也听不见······
水涨得越来越高,她觉得世界末日到了,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托起了她,拉着她往外游去。窗玻璃划破了胳膊,划破了手,淡含内心独白:陈域?是他吗?是他吗?
潮水很猛,阻力很大,那只有力的手几度变得无力,力气似乎越来越弱了,人也沉下去好几次,但始终没有松手,他拼命地抓住她往岛中央游去······她呛了好多水,肺都快咳破了,可是,海水还是漫无边际,漫无边际······
第三场:美丽海岛 昼,外
终于,他们到达了岛屿的最高点,潮水渐渐退了下去。
陈域疲惫地躺在岩石上。
淡含内心独白:是他。
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这个男人,淡含感触万千。
陈域(睁开眼睛):真笨,游泳都不会······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淡含:还是这么讨人嫌,反面人物一个。
潮水停了,岛上来了许多海鸟,盘旋的,栖息的,鸟鸣声清脆悦耳。
陈域:知道吗?不是什么家境,去他的家境,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从见到你第一眼起······
淡含(不好意思):是吗?为什么?
陈域:脱俗的样子,还有,你提包上挂的那个纱质的蝴蝶,上面写着:‘众里寻他千百度’······
淡含侧头笑了笑。
陈域: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没去国外念书,因为你热爱中国文化,我也很热爱中国。
淡含:行了,香港骗子。
淡含挥手逗着海鸟,那些海鸟真的好纯净,优美。
陈域(坐起身):只知道这一片地方叫比约,这个美丽的岛屿叫什么名字啊?
淡含(看了看正在理着羽毛的海鸟):叫,梳翅屿。
(略一停顿)淡含:我也如同梳理了自己的翅膀,记得才上岛屿时,我几乎得了自闭症,厌倦了一切。
镜头拉远。
陈域的声音:现在好了,翅膀完美依旧,还多了一只伴鸟。
淡含的声音:是的,还多了一只会游泳的伴鸟。
陈域的声音:比翼双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