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院子里挂满了红绸和火红的灯笼,宅子极大,布局错综复杂,绝不是简单的三进三出。
接着传来了锣鼓喧嚣的声音,院子里站满了盛装打扮得男男女女,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新娘子进门喽!
这时只见一个喜婆打扮的人扶着一个头盖红盖头身穿喜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原来是有人娶亲。
在如此喧闹的场合中有一个极不和谐的身影出现在了一个偏僻的院落的墙角下。
这人虽穿着左衽到脚踝的红色长褂,但丝毫不影响其动作的利落,只见这人纵身一跃,便爬到了墙上。
这时只见一个小厮穿着的人出现在了院落之中,见这个穿着长袍的男子已跃到了墙上,忙喊道:“大少爷,别跑!”
男子瞥了小厮一眼,嘴角挂着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男子纵使一跃,男子便跳下了墙。
这时只听一个女子哎呦一声,出乎意料的是男子的双脚并没有稳稳落地,而是砸到了女子身上。
女子就这样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额头触地沾满了泥土。
女子转过过,盯着男子怒斥道:“你家没有门啊?为什么翻墙而出?即便翻墙,也不看看墙下是否有人? 难道是瞎了不成?”
男子看向女子,那冷峻的脸庞和直视着女子的眼神,无不诉说着男子不瞎。
女子不禁打了个哆嗦,内心暗道:“这男的怎么这般骇人?”
可女子也不想示弱,忙想起身与其对峙,可一站起,互听撕拉一声,裙角处别划了个大口子。与此同时,脚踝处忽地传来了一丝疼痛,想来是刚才摔倒时扭伤了脚踝。
男子翻墙而出就是为了逃跑,自然不想与女子多做纠缠,于是转身便要跑。
女子见自己的衣裳被损,又伤了脚,自然不允,于是一把拉住男子言道:“你这人不但砸伤了我的脚,还弄坏了我的新衣,休想一跑了之!”
就在这时,刚刚看见男子翻墙而出的小厮已经追到了门口。忙对其他正在寻找男子的小厮喊道:“快过来,大少爷在这!”
于是众小厮纷纷向男子这边奔来。一边跑着还一边喊道:“大少爷,新夫人样貌极美,你别跑!”
“怪不得这红衣服显得怪怪的,原来是喜服啊!感情是要翻墙逃婚!”女子暗想。
男子见家丁来追,便急于跑开。女子见男子要跑便抓的更紧,男子若真的挣脱她的手,她坏了的衣裳又该找谁索赔?
男子挣脱不开,衣服又理应当赔,而家丁又已追来,男子知女子已经扭伤了脚,只好无奈地扛起女子跑了起来。
女子本只想让男子赔他衣服,谁知男子却鲁莽的扛起了自己,心里顿时有些害怕,暗暗后悔刚才不该拉住男子,于是拳打脚踢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不要衣裳钱了?”气喘吁吁的男子终于反问了句。
“原来你不是个哑巴!我还以为你又瞎又哑呢!”女子毒舌道。
话刚出口女子就咂了舌,暗暗后悔自己嘴快,若惹怒了男子将自己抛尸荒野怎么办?
女子忽地闭了嘴,男子见女子半晌没说话,复问:“要还是不要?”
女子忽地想起这衣服是自己十六岁生日时添置的新衣,再这之前她已经很久没做过新衣裳了,于是说道:“要!”
“那就别吵!”男子扛着女子继续向前跑。
“明明是你让我说的话!”女子暗暗嘀咕了句。
不知不觉穿过了三个巷口,男子感觉应该安全了,才停下了脚步,刚要放下女子却听见女子喊道:“在那边!”
男子顺着女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家丁们正从另一个巷子穿了过来,男子无奈只好扛起女子继续跑。
纵使男子再有力气,身上也扛了个将近百斤重的人。家丁与男子的距离渐近男子实在是跑不动了,就在男子即将任命要回去与人成亲的时候,肩上的女子忽然兴奋的大叫道:“快瞧,那边有马车。”
女子叫喊后后悔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的嘴怎么就这么快呢!万一男子为了赖掉衣裳钱将自己抛尸荒野怎么办?
此时她也不想让男子赔她衣裳了,只想让男子放她下来。
可这已经轮不到她做主了,男子顺着她只的方向望去,恰好看见了那辆马车。
车上装满了喂马的草料,男子一抛,女子就掉进了车里,随之自己也向车内跳去。
那些家丁也早已追了几条街,力气渐竭。男子坐于马车之上,见那些与自己渐渐拉开距离的家丁,男子背靠车围,长舒一口气,嘴角扯上一抹笑。
女子见男子笑了,不禁又打了个寒战。这笑起来,比冷着一张脸还吓人,男子该不会真要将自己抛尸荒野吧?
女子看向男子的眼神充满了惊恐,“这么看我干嘛?”男子侧目问道。
女子连连摇头,正在这时
正在驾车的车夫老伯转过了头,看向二人问道:“你们是何人?”
“求老伯带我们一程,我爹逼我娶亲,可我已经有了心爱之人。”男子说着便望向女子。
什么意思?女子瞪大了水灵灵的杏目不可置信地望向男子,这男子看上去敦厚,却没想到男子为了蹭车竟然编出这样的谎言。
不行,衣服不用他赔了,再跟他待在一起,真怕连命都搭上。
女子想到此,忙对老伯说道:“老伯,我不认识他!他要杀我,求你救我!”
这下车夫老伯彻底糊涂了,这男子长相斯文冷峻,根本不像坏人的模样,可这女子眼神惶恐又口口声声说男子要杀她,也不像假。
老伯不知所措,马车的速度渐渐降了下来。
自男子跳上马上后,家丁们自觉追上无望,便都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可就在他们喘息差不多,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前方的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家丁们眼中忽然有了光亮。
“快!追过去!”为首的家丁大喊道。
而此时,男子也发现了家丁再次追了上来,车夫老伯仍旧将车赶的慢吞吞,男子无奈,只好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再次将男子抗在了肩上。
“老伯救我!”女子大喊,可这车夫老伯,已经是花甲之年,即便是想救女子也是心有余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