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的这个想法成功的把自己逗笑了。听到声音,江乾向门口看去,就看到了去而复返的苏烈正站在门口满眼笑意的看着自己。
江乾前脚刚离开宿舍去洗漱,苏烈后脚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两个人脚前脚后的离开,又脚前脚后的回来,江乾看着他身上和之前离开时不一样的衣服,就猜到了苏烈离开的原因。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江乾最开始那发现师傅不在时有些失落的情绪在明白苏烈只是回去洗漱后,瞬间就消散了。
苏烈看着自家徒弟就那么呆呆的望着自己,有些好笑的走进了屋,关上了门。他们两人中间的距离并不远,苏烈两步就走到了江乾面前,拿过江乾手上的毛巾,特别自然的盖在了江乾的头上,一边动作轻柔的帮他擦着头上的水,一边调侃“刚才甩什么呢?脑袋里进水了?”
江乾瞬间就炸毛了“我才没有呢!要脑袋进水,也是你脑袋进水啦!!!”看着炸毛的徒弟,苏烈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出声安抚着他“对对对,是我脑袋进水了,我徒弟脑袋好使着呢。”
江乾有些郁闷的撇了撇嘴,转身想要离开。苏烈发现了他的动作,手上用了些力,将他按住了。江乾有些懵“怎么了?”苏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小伙子,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呀,那头发不擦干了再睡觉,很容易偏头疼的。”
听着这老妈子的语气,江乾有些想笑。苏烈自然看出了他表情下蕴含的调侃意味,直接放开的手,让那擦水的毛巾直接盖在了江乾的脑袋上,遮住了他那想笑又不太敢笑的脸。
江乾愤愤不平的把他毛巾从头上拽了下来,刚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苏烈拿话堵回去了“好了啊,赶紧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堆事儿呢。”这话一出口,江乾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无论他有哪一点反抗,都会被自家师傅扣上一个瞎胡闹的罪名。
直到此刻,江乾才意识到了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发现自己怎么着都玩儿不过他,江乾干脆选择避其锋芒,不跟他玩了,特别果断的上床,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苏烈也是在今天才发现了逗自家徒弟的乐趣,最快乐成为了他新的消遣模式。但很显然,人还是不能逗的太过分,要不然徒弟生气了可不好哄。
看着自家徒弟好像又有生气的趋势,苏烈也稍微有点儿纳闷了。他关了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到江乾床边,把手机静音扔到自己床上后,苏烈坐在了江乾床上。
江乾才刚刚躺下,自然是没有睡着的。感受到了旁边人的动作,江乾有些无奈地睁开了眼睛。关了灯后,屋内只有影影绰绰的月光,借着月光,苏烈看向江乾望着他的眼睛,那眼睛格外清澈,眸中的困惑挡都挡不住。
苏烈安抚的拍了拍他,掀开了他床上另一边的被子,动作熟练的躺了进去。江乾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蒙了“呃......什么路子?”江乾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躺在他身边的苏烈。
苏烈被他看的有些心虚,抬手盖在了江乾的眼睛上。双眼被盖住,本就不太清晰的视野,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但这黑暗并没有让江乾惊慌,他特别乖顺,没有丝毫的反抗,就这样静静的躺着。
平时在适当的社交距离看的时候并没有感觉江乾的睫毛很长,但他们现在这样的动作让苏烈对这件事有了比较清晰的认知。
浓密且长的睫毛扫过手掌心,苏烈感到一阵酥麻,手稍稍抖了一下,赶紧收回了手。那感觉仿佛还停留在手上,苏烈无意识的用手指摩擦着刚才睫毛扫过的部分。
“我......”第一个字一出,苏烈就感觉到了自己声音的不对,不知道怎么回事,嗓子有些哑。他不动声色的让面前和他对视的人转了个身,手特别自然的搭上自己徒弟的腰。
也许是怕被拒绝,苏烈的胳膊有些僵硬。江乾自然是感受到了,自从他们两个认识以来,他就从来没看过苏烈这样紧张过,这一认识让他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嘴角的弧度控制不住的上扬。
苏烈欲盖弥彰的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开口“我这不是怕你生气,过来哄哄你嘛。哎,我可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的样子。之前的你可是特别的冷漠,独立的,后来就算认了我这么个师傅也很硬气,很少会找我帮忙,更不要说找我发脾气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就是最近两天,我带你出去玩了一圈后,你现在能耐见长啊,已经开始和你师傅我生气闹脾气了?!嗯?”
这么一说,江乾才发现自己的状态的确发生了变化。被他这么一提醒,江乾心里咯噔一下,他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师傅生气了。可是从他师傅的语气中又听不出喜怒,他想转个身,发现师傅手上的力道也不轻。
江乾现在不太想反抗苏烈,所以也没挣扎。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跟师傅道歉,就听到自家师傅接着说“孩子,我很开心。感觉我发脾气就代表你开始渐渐的依赖我,也说明你越来越把我当成家人,我也总算是走到你心里了,师傅我很开心。”
江乾听完苏烈的话,直接就蒙了。他师傅这神奇的脑回路让他猝不及防。愣了两秒,江乾也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他听懂了,师傅没有生气,这一个消息就让他很开心了,所以你压根不在乎师傅说了什么家人不家人的。
心情好了以后入睡就会格外的快,江乾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苏烈在旁边守着他,直到他彻底睡熟,才格外温柔的撤回了手,回到了自己床上,躺下休息。
苏烈对明天的事情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总觉得联合演练会出事,这事让他焦躁一天了。直到现在,听着隔壁床平稳的呼吸声,苏烈才难得感受到片刻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