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董主任激动的差点流出眼泪,他一把抓住董惠民的脚:董总,今天我给你洗脚。说着他就要把董惠民的脚往洗脚盆里按。董惠民挣扎着推开董主任:你你你干什么?你这是在折我的寿。兄弟,我们为了一个家都不容易。以后我们在公司是上下级,私下我们就是好兄弟。董主任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洗脚水,站起来向董惠民叫了一声哥,并且还鞠了一躬。
两个疗程下来,董惠民这才感觉老中医的药太厉害!那天晚上被妻子踹了一脚,赶出主卧室之后,他一个人在书房睡的很踏实。但是,自从吃了老中医的药,他开始时不时地在睡梦里被“顶醒”,必须等那股子燥热劲消退后才能再次入眠。
今天夜里他已经被“顶醒”两次,期间他还偷偷去卫生间,用毛巾蘸着凉水试探着去消火,不料那个挺拔坚硬的东西,如同烧红的铁錾蘸了水愈发强硬。燥热难耐的他感觉两只眼睛也开始金花四射。
他一把推开卧室的门掀开妻子的被子,睡梦里的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他压在了身下,她挣扎着:滚,滚出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谁让、让、让……她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强迫,冲刺的语无伦次……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是用哀求的口气:先放开我,我、我、要尿床了……
他第一次听到她对他的哀求,那种积怨已久爱恨交织的心情,岂是几声哀求可以平衡谅解的?曾经放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就连做梦她都要变着法子欺负自己,此时此刻如果轻易地得以饶恕,其将来的贱毛还不一定长多长呢。她感觉自己被他层层拨开、撕碎,又感觉被他揉搓成了任意摆布的面团,时而感觉自己被抛入云朵,时而感觉被摔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忘记了彼此,只是出于一种本能有一出没一出地呻吟着。对这张床来讲,这是它进门之后,几年以来首次经历暴风雨般的洗礼。
倒在一边的董惠民感觉两只眼睛如同粘了浆糊,更像泄了气的皮球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妻子几次爬起来盯着董惠民,她似乎还云里雾里地怀疑,自己不是被歹人强暴了吧?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丈夫的威猛。于是,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静静地回味、反思,并懊悔着以往的一幕又一幕。
……
夫妻冷战结束。
当然,那些残留在心里和脑海的伤疤,随着时间的流逝,有的可以愈合,有的可以被遗忘不计,有的则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墙。
似乎从来不关心丈夫工作的柳桂仙,突然提出要给丈夫买一辆车,调动工作之后,每天挤公交车确实挺辛苦的。董惠民说自己已经习惯挤公交车,现在到处都是私家车,已经成了泛滥成灾的一种累赘。董惠民感谢了妻子的关心,但是他不同意买车。他说如果真的想为自己的工作助一臂之力,自己早就想请总公司有关领导吃一顿饭,到时妻子必须在场一起作陪才能圆满。
妻子柳桂仙望着窗外深思了一会:这个形势下,你能把你们总公司的有关领导叫在一起吃饭?这几乎是不可能是事。虽然,一顿饭花不了几个钱,但是,他要比我给你买一辆车难多了。这个饭局我设计一下再说吧。再说了,你请他们吃什么饭,也没有提拔你,不就是个平调吗?董惠民说:没有其他意思。我们虽然在一个城市里工作,你,你毕竟是在省级单位工作。董惠民把话说到这里,就匆匆忙忙去挤公交车了。
从小到大柳桂仙已经习惯被赞美被仰望,今天她拐弯抹角地接受到丈夫少有的赞美和仰望,心里美滋滋地透漏着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她站在镜子前,做了几个舞蹈动作,从头到脚地自我欣赏了一番,末了,自己给自己伸手点了个赞,这才忙着收拾东西去上班。
柳桂仙不是不喜欢董惠民,而是,不喜欢他那股穷志气。从另一个角度讲,也不是柳桂仙不接纳他,而是,接纳不了他那种不能与时俱进的小肚鸡肠。
董惠民有些纳闷“野花咖啡馆”居然也是个连锁店,他向董主任询问了一下,在农产品公司附近果然也有一家“野花咖啡馆”。刚才狐狸精约她中午下了班去那里坐坐。此刻董惠民感觉特别兴奋,这种兴奋不是单方面的,而且是一种综合性集中起来的兴奋。
白圣魁悄悄推开董惠民办公室的门,只把一颗圆咕隆咚的脑袋伸了进去,那双黄豆小眼滴溜乱转,他发现董惠民正坐在办公桌前阅读着什么东西,时不时脸上还笑眯眯的。当董惠民抬起头喝水时,眼睛一花还以为自己的门框上挂着一个篮球。
哈哈哈哈哈,我又吓了你一跳吧?三天没见,发现董总春风得意自娱自乐。白圣魁坐下之后翘着二郎腿又道:董总三天没见,一定非常想念我吧?董惠民忙说:白主席三天没来这里,我感觉头顶的阳光都暗淡了许多。说着董惠民就忙起身去给白圣魁杯子里续水。
白圣魁习惯性地摇着脑袋,撅起厚嘴唇吹着茶杯喝了两口,正当他放下杯子又要说什么时,突然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伸向董惠民:快快快,纸纸纸,你小子给我下药了……董惠民发现情况紧急,索性将一卷纸扔给了他,白圣魁不愧为篮球爱好者,他仅用一只手就准确无误地接到隔空传来的手纸,然后,白圣魁哈腰踢着小矮步直奔厕所去了。
董惠民被白圣魁刚才的一幕逗的哈哈大笑,他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大哥的电话,他说已经到了三狗子家,一同来的还有村干部。大哥以命令的口气让他马上来三狗子家。
白圣魁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进来,他有气无力地:快让小董安排车,我得去医院看看,便血了,还是黑血。董惠民皱着眉头:你是不是吃辣椒,饮酒过度犯了痔疮?白圣魁捂着肚子反驳道:你才有痔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