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没有月光,但子时还是有情侣来。这次换人了,两个都换了。
那男的情真真,意切切,那女的就一直钓,钓到丑时才开始修炼,不知怎么回事,修炼得太突入,两人滚到了玄白这里。
那男的还在问那女的,他是不是百里挑一,就腾空而起,都没有发出声,就掉了下来。
玄白还不放心,再给他留点剑意,怕他冲入天平山结界。
那女的施施然走了,玄白一动不动,果然,过了一会儿,听到那个女的的声音:“魏同师兄!”
是那几晚的男子声音:“在这呐。得手了?”
“嗯。”那女子小声道。
魏同道:“林怡师妹,我们庆祝庆祝!”
林怡问:“怎么庆祝?”
魏同含情脉脉道:“林怡师妹,见你眉眼含情,意犹未尽,我们再续前缘!”
林怡半推半就娇柔道:“不嘛,很伤师哥你身子的。”
魏同男子汉气概爆棚道:“那哪能啊?金枪不倒,师妹不知?”
林怡难为情道:“师哥,别弄出大动静。”
二人再续前缘,不知不觉又滚到了玄白这边,只听林怡娇喘吁吁,叫得师哥如同金甲神下凡。
突然,魏同一声闷哼,接着喉咙又遭一下,光溜溜的身子从玄白眼前掉落,玄白还是补上剑意,让他脑袋开花,怕他也有长生真气。
那林怡哭诉道:“妹妹,我替你报仇了。”
说完飞身跳下,居然光溜溜的,这把玄白搞懵了,还是伸出长剑,把她挥上了山崖。
那林怡昏胀胀一心求死,忽然被什么弹了一下,又回到了山上,再没有勇气赴死,穿上衣服,抹去痕迹,便飞奔逃走。
玄白又等了一刻,贴着山石反复倾听,连虫虫的动静都听到,也没有人的动静,这才翻身上崖。
今晚无月,翻身上来的玄白,就知道这是后山。
山腰上还有灯火,这一带却漆黑一片。
这是一个练剑的好地方,长一百米,宽十米。
玄白靠在山坡上,目测这宽度,真是猛啊,两人能滚八九米远。
寻着林怡的气息,一路潜藏,看到一座排楼,通走廊,两楼一底。
这可能是杂役居住,林怡不在这里。
贴着排楼,倾听后,三楼有空房,再用“眼看”,确实是空的,便贴着楼壁,翻上三楼,就听到一声喊叫:“牛哥,牛哥,快来,我这里挂了一个!”
底楼匆匆上来几个人,进了三楼第一间,玄白是第七间空房。
玄白也混进人群,顺手裹个床单。
牛哥翻翻那人眼睑道:“不至于啊,没有多少任务啊,就是剑的质量差点,受损的剑多了点,这累死了,不应该呀,好歹也是练气修士嘛。”
其中一个怕兮兮道:“牛春哥,是被打了,加上劳累。”
牛春厉声道:“在牛春哥这里,不要说劳累!被打了活该!打死了只能说自己修为不够!”
转身就看到玄白,牛春来精神了,指着玄白说:“大家看看,这新来的不也能睡觉嘛。劳逸结合,挺好的。
你过来,拿这个人的腰牌,我看看,玄白,玄白这名字好,黑白分明嘛。记住了,你们不要乱说,玄白就是这个人。死了的就是那个新来的,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跌死了。”
牛春把这间屋的另外两个仔仔细细训了一通,对这两人道:“张桥,刘长仁,你二人搬离这间,晦气。去住第三间,吉利。
去把这新来的烧了,晦气。玄白,过来,你去选一间住,人多就杂,去住第五间,吉利。天亮后你先跟着刘长仁和张桥学习。我会来指导的。”
说完,带着来那三人快速跑了,怕晦气。
张桥和刘长仁战战兢兢,抬着玄白的尸体去烧。
玄白内心祷告:“神仙啊,我一心向神仙。我可是死了一次啊,别再让我死了,请赐我好运吧。”
天空起嚓一声电闪,然后轰隆隆几声雷鸣。
玄白大骇,这是真的听到了?
晚上几个折腾,天就大亮了。
张桥和刘长仁悲伤不已,带玄白去吃饭。
饭还好,四两一个的大白馒头管够,稀饭管够,一碟咸菜。
玄白心想:“我是不吃,最初练气的要吃好,这馒头稀饭是普通人的早餐,练气时期可跟不上。”
当着张桥和刘长仁的面,还是吃了个馒头,一碗稀饭。
三人来到洗剑池,原来,那排楼里的都是洗剑的。
洗剑可是个苦活,池子里剑多,灵炁不够时,还要用自己的灵炁帮助。
先让洗剑池洗去杂质,自己再疏通剑坯或被损伤的剑,再放入洗剑池里。
原先洗剑还是个好活,把时间看好,一天只洗几把剑,杂役也没有这么多。
从前年开始,千炼宗猛招人,尽是俊男靓女。
每天几百把剑,加上剑胚,根本洗不过来,时间也不够嘛。
原先洗剑后还要淬炼,现在洗完就送走,淬炼是炼器的活。
本身修为低才成为杂役,现在还要用一些自己的真气,把洗剑的杂役搞得苦不堪言。
洗剑的步骤,刘长仁一步步教,玄白一步步学。
牛春真来了,见玄白认真,就没有去打扰。
牛春一直横蛮凶狠,但任务重了后,他改了许多。
因为他很难招到杂役弟子,有点门路的都走了。
在这里的经常被外门弟子羞辱殴打,没有惹人也被殴打,因为看你不顺眼。
今天凌晨又死一个,让牛春很郁闷,只是自己也是个软蛋,打不过呀。
打得过也不敢打,杂役可有可无!
对于清理杂质,长生真气就是无往而不利,所过之处,干干净净。
四周灵炁轻轻松松进入玄白体内,自动产生长生真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今天三人要洗一百把,平时三人只能洗三十把剑,三十把都完不成,累积到今天要洗一百把。
玄白把剑拿到手上,用刘长仁教的方法,很快就洗了三十把,把它们整整齐齐放在四个洗剑池里。
刘长仁见玄白毛毛躁躁的,很快就把三十把剑坯分开放进洗剑池里,便记住这些剑的位置,等过段时间去看看,有问题就重来。
玄白,张桥,与刘长仁是一个村的,三人也曾豪情万丈,要横跨大陆,飞越高山和大海。
眼前这个俊哥儿,现在也叫玄白,叫着玄白的名字,也有个念想。
到了时间,刘长仁先去看玄白的一把剑坯,还很干净,可能是拿来时就没有什么杂质。
等把三十把剑坯都看完后,刘长仁心生恐惧,但稳住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