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心焰敞开怀闭目养神躺在木台上,回想在天坑荒用巨剑八尺一下劈开大鱼脑袋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获得一种力量,而这股力量是嵌入胸口的那块内带红心珠的透明晶石带给他的,他体验到了胸中猛然升腾起来的热血,力量瞬间充满全身的感觉,久久不能忘怀,前段时间在红沙王的王宫内,他又一次感觉到了热血上涌带给自己的力量,虽然没有使用,但他已经找到了激起力量的方法,自己愤怒,力量会喷涌,自己克制激烈的情绪加上深吸呼,力量就会消散。经过这阶段自己刻意的练习,炎黄心焰对这股力量能做到收放自如了,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就是‘白玉’大甲虫为什么会把‘透明晶石’塞进自己的身体,但是他能感知到‘白玉’大甲虫没有恶意,自己只是受了点小苦,糟了点小罪,但是得到了一种能运用的强大力量,让自己在这异世生存,增加了一层底气,想到这,炎黄心焰释然了。
站在木台旁的方士丘甲摸了一下炎黄心焰胸口温热光滑的透明晶石表面,它与周围的肌肤没有缝隙,并且平整的如一块皮肤,丘甲狗油胡一撅,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他双手合上炎黄心焰胸前的衣服说:“好了,丰主大人,伤口完全愈合了,并且……”
炎黄心焰睁开双眼看向丘甲说:“怎么?”
“它和丰主大人的身体彻底融合了。”丘甲说。
炎黄心焰听后坐起身,想了想,‘透明石块’在胸口的异物感是没有了,他说:“确实如此。”
“丰主大人要是觉得不痛不痒,只能这样了。”丘甲说。
炎黄心焰心想你可不知道它给我带来的力量,他起身穿好衣服,将案上的蜜色半糖球印章挂在自己的胸前。
看着丘甲不甘心的眼神,炎黄心焰伸手扶在他的肩头上说:“随它吧。”
炎黄心焰挑开门帘,出了医馆内室。
等在医馆外堂的治安官愁佬,二管家周同,还有白矮人波查丁见丰主大人出来,都站了起来。
愁佬和周同的目光都聚集在炎黄心焰的脸上。
“让老管家和传令官来政厅,我在那等他俩。”炎黄心焰面无表情的说。
波查丁答应一声,出了医馆。
周同收回目光。默认了炎黄心焰的做法。
愁佬脸上的‘沟壑’变得更深了,他犹豫了一下,握着的豹头刀柄的手松开,上前一步。
炎黄心焰看着凑上来的愁佬说:“佬哥,你有话说。”
“唉!”愁佬轻叹一声说:“丰主大人,我有些下不去手,大家在一起这么多日子。”
“我给他们时间了,他们没来。”炎黄心焰说。
“要是外人,我眼睛都不带眨的。”愁佬把手按在豹头刀柄上说:“他们是自己人,在一起的日子挺好的,我……”
“丰主大人在红沙王所处的遭遇,不是一般的惊险,像毛猴这种人,肯定不能留。”二管家周同看着愁佬于心不忍的样子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还会对丰主大人下手。”
“毛猴是该死。”愁佬说。
“他们如此平静,也许是在等下次害丰主大人的机会。”二管家周同说。
愁佬闻言,握刀柄的手哆嗦了一下说:“还有下次?”
炎黄心焰仰头看向远处说。“我们只能面对现实,不然又能怎样呢。”
愁佬看向炎黄心焰,眼神坚定起来,手握紧了刀柄说:“不会有下次了。”
仓库内,炎黄心焰坐在首席,愁佬和二管家周同坐在长条桌的左右两边。
老管家普申与传令官普进站在长条桌的另一端,靠近门的位置。
白矮人波查丁站在门前,挡住二人的身后。
两端的人互相凝视。
“丰主大人,找我们父子来,有何事?”老管家普早率先开口说。
愁佬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扔到桌子中间说:“你们父子背叛丰主大人的事。”
“丰主大人对你们不薄,老管家,你为何要这么做?”二管家周同说。
传令官普进盯着桌上信,一脸惊恐的张大嘴巴,细密的汗珠瞬间浸湿额头。
老管家普申看了眼桌上的信,知道大势已去,说什么都无力回天,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说:“不薄,我为东洼卖了一辈子命,提携金我都准备好了,东洼丰主本应是我儿普进的,你确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不甘心。”
“老东洼丰主是被你们害了吧。”二管家周同说。
“挡我们路的都得死。”老管家普申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茫。
“父亲,你干了什么?”普进后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普申说:“老丰主是被你害的。”
老管家普申上前一把抓住普进的肩头说:“他又老又无能,丰主当然是你的,我的儿,你年青有为,做事稳妥。”
“啪!”愁佬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说:“年青有为!普申你老糊涂了吗?红沙荒第一勇士敖苍是你儿子杀的?灰湖里的恶水兽是你儿子除的?普进是和吼人打过仗还是和凶突人打过仗,挂在寨门上的大鱼头,活着的时候都能把他吓死,东洼丰主的位子他能坐,简直是笑话。”
愁佬的一顿责问,让老管家普申失神的呆立当场,愁佬的话也直戳他心中的痛处,他明白愁佬口中的这些事,普进都做不到。
老管家普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没有作答,转尔直视炎黄心焰说:“你什么时候怀疑上我们的?
“水窖被投毒的那次,你们父子确好好的。”炎黄心焰说。
老管家普申听后点了点头说:“是毛猴投的毒。他提前告诉了我们,现在你可以派人去把他抓住了。”
“不用抓了。”愁佬说:“毛猴这个坏种被红沙王放进油锅给‘炸蛋’了。”
普进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普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阶段确实没见到他,没想到靠出卖别人活着的毛猴,本以为靠上了红沙王这颗摇钱树,结果确死在了‘摇钱树’的手上。
老管家普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目视炎黄心焰说:“事已至此,不过是是天意弄人。”
“天意弄人?老管家,东洼丰主的位子不好坐,你应该知道。”二管家周同说:“既使普进能当上东洼丰主,他守的住东洼吗?”
“我总得试试。”普申说。
炎黄心焰冷冷的看了眼愁佬,四目相对,愁佬的手哆嗦了一下,他知道炎黄心焰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愁佬牙一咬,心一横站起身,手握豹头刀柄说:,“既然你们父子选择了背叛,那就不能怪我们了。”
“等一下,事情都由我而起,背叛丰主大人,不是我儿普进的本意。”普申说:“求丰主大人,给他留一条生路。”
愁佬和二管家周同都看向炎黄心焰,二人心里都想着丰主大人能给这个勤勤恳恳的年青人一条生路。
炎黄心焰看着一脸惊慌的普进,轻点了一下头。
愁佬看到炎黄心焰同意留普进活口,他舒了一口气,虽然面有难色,但还是朝着普申迈开步子。
普进一见,立刻挡在普申身前说:“先对我来。”
站在普进身后的普申大叫:“不劳烦治安官大人动手,我给你个交待!”说完,他对着仓库一角,支撑仓库顶的石柱跑去,以头撞柱,整个人随即摔到在地,血流满地,普进扑上去哀嚎。
炎黄心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也不想这样,可又能怎样,想拥有权力,就不得不面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普进背着早已气绝的普申出了仓库,愁佬跟在他俩身后,路上的人见此情景窃窃私语,看到跟在他身后,手握豹头刀的愁佬,都自觉让开了道路,经过政厅,普进看向政厅二楼,那里面住着他心爱的姑娘玛莎,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来到官寨大门口,寨门官绿毛侏儒胡巴想上前搭话,看到普进身后的愁佬,那一脸的愁容,还是闭上了嘴。
看着身背普申的普进在慢无边际的红沙大地上徒步前行,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愁佬不由得轻叹一声:“唉!”
“丰主大人找上治安官大人,也许是想留他们父子一命吧。”不知道什么时候二管家周同站在愁佬的身旁说。
“二管家,此话怎讲?”愁佬扭头看向周同说。
“必竟官寨能动手的人很多。”二管家周同说。
一语点醒梦中人,愁佬最先想到炎黄心焰身边的两个秃山人,只要炎黄心焰一句话,他俩马上就能砍碎
了普申和普进,想到这,他脸上的‘沟壑’舒展开了说:“二管家说的是。”
“丰主大人还是念往日旧情。”二管家周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