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锋芒初露 第七章 恩赐野狼无所报
书名:赤龙军神 作者:白少宇 本章字数:5905字 发布时间:2021-03-11

第七章 恩赐野狼无所报

 

上回说到,霍青对罗兰一见倾心,不忍心其兑现诺言,遂与赵弓比箭,一百五十步外,引弓而射,正中靶心。如斯神技,引来众人叫好,也似乎赢得罗兰芳心。来到罗兰闺房,霍青情之所至、真诚告白,向罗兰求婚,看似温馨之时,突变骤生,罗兰道破霍青的秘密,以弑父之事,威胁霍青去毒杀马原。霍青措手不及,陷入矛盾之中:我该怎么办?

 



霍青失魂落魄、匆匆离开,一开门,门口一堆听墙根儿的。

他与罗兰入房时,情投意合、甜蜜无限;时间不长,即刻离开,且脸色难看、魂不守舍。



 

众人见此,均感诧异,不由猜测云云,有人猜测罗兰翻脸变卦,二人大吵一通,不欢而散;

也有人幸灾乐祸,认为霍青能力不足以满足罗兰,以致被轰了出来等等。

 



路上有人打招呼,霍青表面强装笑颜,内心惶恐不安;

他曾反复说服自己,真相只有他和马原知道,马原可信,自己不乱说,这秘密天知地知,永远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可残酷事实告诉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前想法不过自欺欺人而已。

 



我该怎么办?霍青反复问自己,去杀马原?不可!

马原待他恩重如山,不要说传授功夫、栽培之恩,单单为他保守秘密,就堪比再造之恩;

若杀马原,行此忘恩负义之事,与禽兽何异?

可不杀马原,如果罗兰将弑父之事传出,他亦难逃一死、身败名裂。

 



杀罗兰灭口?霍青不是没想过。

他隐隐猜到罗兰的身份,此女很可能是蓝鹰帝国间谍,利用营妓身份,窃取情报,谁能担保她没有同伙;

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她同伙会不会暗中监视他。

 



霍青下意识四下观看,周围人来人往,熟悉的,和他打个招呼,不太熟的,默然从身边经过;

他愈加害怕,蹭到路旁,调整呼吸,抬头见一蛛网,一只小虫落上,奋力挣扎,毫无用处,终被蜘蛛用蛛丝裹紧,扯进窝去……

 



联想自己,霍青不寒而栗,仰天长叹:我到底该怎么办?

 



回到宿舍,刘沉等人早已回来,赵弓冷冷一笑:“呦,班长回来挺早啊,我们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赵弓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但意淫罗兰已久,如今被霍青横刀夺“爱”,难以释怀,自认杀父之仇、夺 妻之恨不共戴天;

尽管罗兰非他之妻,但他看来,若非霍青横插一杠,罗兰定为自己床头娇客,与夺 妻之恨无异,故讥讽之。

 



董顿戳他,赵弓一把拨开,满脸愠怒,微抬下巴,眼神挑衅;

霍青心情焦虑,但不想生事,遂沉默不语。

 



刘沉见霍青脸色难看,过来拍拍他肩膀:“怎么了?没事儿吧?”

霍青感激他好心,硬挤出一个不成功的笑:“没事儿,谢谢。”

 



赵弓抬高了嗓门:

“他能有什么事儿啊,干美女累得呗。

霍青,我看你不行啊,罗兰那种尤物,还不得通宵鏖战啊,你这么早就回来,不会是满足不了人家,被轰回来了!

长了张小白脸,原来是个银样镴(là)枪头。”

(注:银样镴枪头。

原意:用焊锡做成的枪头,看上去明晃晃的,实际上很不结实;

比喻东西看上去不错,实际却不中用。)

 



“你嘴放干净点儿!”霍青不禁勃然大怒,上前就想动手。

 



刘沉厉声喝道:“长臂猴!你能闭嘴吗!”

他素知霍青秉性,此人表面温和,待人和气,遇事忍让,可一旦忍无可忍,二话不说,必下死手;

且此人武功绝顶,周老虎何其厉害,都被一招秒杀,真打起来,赵弓非吃大亏不可。

 



刘沉连忙拉住霍青:“他就一个臭嘴,你别理他。”

一边说,一边朝董顿使眼色,让他赶紧把赵弓拖出去。

 



董顿话不多,但人不傻,不由分说,故伎重演,拉起赵弓就要往肩膀上扛。

 



赵弓被他扛了两次,这次有防备,见董顿来拉自己,连忙抓住床栏,两腿紧紧缠在上面,打死不松手;

这么一弄,董顿一时扛他不起,便加大力气扯他,两人原地较劲,累得呼呼直喘……

 



霍青喘口粗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沉劝架,也该给他个面子,强压火气,转身打算出去。

 



赵弓嘴不饶人,一边和董顿较劲,一边不忘浑说,阴阳怪气:

“我嘴臭?我嘴臭比不上办事儿缺德的,抢兄弟的女人,什么东西!屁都不如!”

 



霍青脾气本就外柔内暴,今天烦躁焦虑至极,偏偏又遇上这么个不长眼的;

当真是“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七窍冒烟蹿火”,运起内气,拨开刘沉,扯开董顿,一个箭步蹿到赵弓跟前,一把抓起,如提童稚,用尽气力,往门外使劲一扔……

 



赵弓紧抱床栏,正和董顿较劲儿,只见眼前白光一闪,一股大力不由分说将自己扯下、扔出;

他耳边呼呼风响,直接撞开门飞出宿舍,摔了个口鼻蹿红、眼冒金星、七荤八素……

 



霍青跳上来,骑到身上,本就一股邪火无处发,此时此刻无暇他事,送上来个出气儿的,打痛快再说;

抡起巴掌,照着脸就是一通暴抽,打得赵弓哭爹喊娘、连连惨叫……

 



董顿、刘沉打床上爬起来,看官要问了,怎么从床上爬起来啊?

前面说了,霍青拨开刘沉,扯开董顿,是怕这俩人拉架,所以先把二人拉开,免得碍事儿,他内功了得,运气出手,两人哪是对手,双双被他掀翻在床;

二人连忙冲过来拉架,其实也不算拉架,而是赶紧过来劝霍青、救赵弓,可霍青打发了性,哪里停得下来。

 



赵弓连连告饶:“班长,我错了!”

一巴掌打下来:“没用!叫好听的!”

 



赵弓换词儿:“青青!我错了!”

又一巴掌:“青青也是你叫的?叫好听的!”

 



赵弓再换:“叔叔,别打了!”

打得更狠:“没用!叫好听的!”

 



赵弓真哭了:“爹诶(ēi),别打了!我错了。”

刘沉、董顿听他情急之下胡说八道,想笑又觉得不合适,不笑吧,又憋得难受,只能强忍笑意,对霍青好言相劝。

 



旁边一个声音传来:“哥,将军有请。”

霍青回头一看,是王季。

 



王季瞧着这西洋景儿,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和霍青兄弟相称,故不称其为霍班长。

 



霍青全身一颤,想起罗兰之事,冷静下来,遂朝赵弓啐道:

“哼,叫爹了,行啊,那就算了。看在铁盾和老沉面上,饶你这遭,再敢找事儿,绝不轻饶。”

说完,站起身来,和王季去见将军。

 



众军见有打架的,都出来看热闹,见霍青走了,纷纷奚落赵弓:

“长臂猴儿,你这是闲得没事儿,找个爹孝敬啊!”

“赵弓,你这位爹不好惹吧,挨揍了不是。”

 



赵弓由刘沉、董顿扶着从地上起来,头发沾满尘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口鼻流血;

众人一看他这幅尊容,忍不住哄堂大笑。

 



赵弓头昏眼花、脑袋嗡嗡直响,身上狼狈,嘴不服软: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乐意认他为爹,不行啊,你们还找不到这么厉害的爹呢!”

 



刘沉、董顿哭笑不得,只好架起胳膊,将他拖回宿舍:“闭嘴吧,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啊!”

众人见他死要面子硬撑,更是哈哈大笑。

刘沉、董顿将赵弓扶回宿舍,打水洗脸、清理伤口,此处放下不表。

 



单说霍青与王季去见马原,一路之上,霍青忐忑不安:

为何此时叫我,难道东窗事发了?

不可能,除了罗兰和我谁能知道。

 



可仔细一想,心说:门口那么多听墙根的,难保没有听力出众者。

霍青心里一哆嗦,下意识停住脚步。

 



王季前面带路,听身后脚步停了,回头看他:“哥,你怎么了?将军还等着你呢。”

 



霍青强装镇定,连忙跟上前去:“没事,没事,被块石头绊了一下。”

转念一想,心说:还是想多了,倘若马原已获知,就不会派王季来叫我,而是直接派兵拿人。

 



沉下心来,随王季入得中军大帐,只见马原坐在案桌前,正在沉思。

霍青心神不宁,连忙行礼:“将军,属下来迟,望将军恕罪。”

 



马原先让王季退下,随后站起,几步到得跟前,将他扶起:“大帐之中没有别人,你我之间不必拘礼。”

 



见马原如此,霍青大惭,眼角微湿,恐他看破,连忙掩饰:“谢将军。”

 



马原摇摇头,哈哈大笑:

“让你别拘礼,还是如此。

对了,听说你与人比箭赢了,一百五十步之外,正中红心,挺厉害!

而且还把营妓院的那个头牌……叫什么的来着?”

 



霍青听他说及此事,吓得心口怦怦直跳,但见马原情绪愉悦,料想无事:“回将军话,叫罗兰!”

 



“哎呀,都和你说了,别这么拘礼,你这样我不喜欢。”马原皱了皱眉头,接着转而为笑,“罗兰?名儿不错,一听就是大美人。”

马原往前一凑,朝霍青挤挤眼:“破处儿的感觉不错吧,碰过女人,你才真正是个男人了。”

 



霍青一翻白眼,哭笑不得,只能无奈笑了笑。

 



马原见他如此,更觉好玩,继续逗他:

“怎么了,没成功?嗨,很正常。

第一次嘛,没经验,以后就好了。”

 



霍青扶额,满脸通红,满头黑线,彻底无语。

 



马原以为他害羞,又是哈哈大笑,正笑着,突然朝霍青一拳打来;

霍青一惊,毕竟心虚,见拳到跟前,竟不知躲闪。

 



拳头眼见要击中霍青鼻梁,马原硬生生收住:

“你这是怎么了?就算是玩了女人,也不至于反应如此迟钝吧,万一这时候敌军突袭怎么办?”

此话虽有责怪之意,但马原面带微笑,且言语亦有调侃,他经常出其不意、偷袭霍青,以此来考察其功夫进展。

 



霍青强打精神,连忙应道:“是。”

遂侧身闪避,一记前手直拳击出,欲打马原迎击。

 



马原欺身上前,左右开弓,两记摆拳,带风呼啸而来,霍青后跃避开;

马原左腿一记低扫,朝霍青膝关节内侧扫去,此一扫力道非常,带起的风,吹动地上灰尘……

 



霍青双拳护头,夹紧肋部,抬起右腿,以小腿外侧硬吃这一记低扫;

两腿相撞,发出闷响,霍青只觉得一股大力横冲而来,他久习内功,内气已成,身体本要失去平衡,但内气迅疾而至,两腿猛然生出力量,稳稳站住,纹丝不动。

 



马原见霍青如此,暗暗喝彩,接着右腿朝他头部一记高扫;

霍青凝气双臂,见腿到近前,曲臂转身,前臂硬抗。

 



按常理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臂力难和腿力抗衡,然马原觉得好像踢到棉被上,霍青前臂一股柔劲迎来,将高扫之力消解得无影无踪。

马原暗吃一惊:难道这小子内功,已经习练到如此境界了吗?

 



略一迟疑,霍青反击来了,趁马原收腿之时,一个前冲,迅如脱兔,抱住马原双腿,向上一顶,一个下潜抱摔,将马原掀倒在地,欺身而上,欲拿骑乘位。

 



马原一惊,他毕竟身材魁伟,体重较霍青为大,哪能轻易被其控制,双臂运力,生将霍青推开,翻身压上,一肘砸下,正中霍青腹部。

 



换了寻常人,这一肘之力,早已被打得捂腹惨叫,失去反抗能力;

但霍青是何许人也,内气大成,早已遍布全身,肘落腹部,肌肉一软,往下一陷,生将马原手肘吸住。

 



马原大急,连忙运力来拔,霍青两腿一缠,一个三角锁,将马原头颈部位紧紧缠住;

马原大惊,连连挣扎,但此招如蟒蛇缠身,岂能轻易挣脱;

霍青内气源源不断,越缠越紧;

马原顿觉窒息,眼前发黑,难以出声,只得用手连拍霍青腿部,示意认输。

 



可马原不知,此时的霍青脑中有两个声音对话。

一个声音:“杀了马原,罗兰会和你远走高飞;你不杀他,弑父之罪,千刀万剐,身败名裂!现在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勒死他!快!勒死他!”

另一个声音:“不能杀,马原为你保守秘密、带你从军、传你武功,没有他,就没有你的今天,怎可行此不仁不义之事!”

 



马原待霍青如同己出,回忆画面一一闪过,霍青一声长叹,松开双腿,放开马原。

 



马原躺在地上,呼呼直喘粗气,体内大量缺氧,体力消耗殆尽,一时难以起身,停一会儿,缓过劲儿来,朝霍青肩头狠拍一掌:“臭小子,你差点把我勒死!”

拍完,破颜一笑:“哈哈,老了,岁数不饶人啊,打不过你了。”

 



马原并非不知,霍青进步神速与习练内功心法有莫大关系,但他心高气傲,少时未用心习练内功,视为一生所憾,故闭口不提。

 



马原回到案桌坐好:“咱们青龙军团,下属赢上司,可替上司职位,现在你赢了我,可以当将军了,哈哈哈。”

 



霍青连忙双膝拜倒:“属下不敢,将军待属下恩重如山,属下怎敢有此僭越之念,适才冒犯将军,望将军恕罪。”

 



马原一摆手:“青青,你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太客气,我和你开玩笑的,当什么真啊。”

说完,取下毛巾,一手擦汗,另一手朝旁边一指,示意霍青为他倒杯茶来。

 



霍青来到茶壶跟前,见马原一边擦汗,一边拿起公文,注意力显然没在他身上,遂悄悄拿出毒药,心脏狂跳起来,手止不住发抖:

放还是不放,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清晨,军营肃寂,风卷大旗。

王季早早起床,穿好衣服,凉水洗脸,清醒清醒,点火生炉,烧好热水,烫好毛巾,只等马原起床,便送进大帐,供其洗漱、饮用,六年来天天如此,未曾变动。

 



王季是娄蓝人,十岁时父母双亡,沦落街市,乞讨为生,十二岁那年,遇到马原巡视娄蓝;

将军巡街,开道警戒,人们跪拜两旁,王季本来跪得好好的,被人发坏,打身后推了一下,当场蹿到马原跟前。

 



身后那小子为什么推他呢?

因为前两天,二人为挣一块馒头打了一架,他打不过王季,怀恨在心,寻机报复;

见马原巡街,遂将王季推出,欲置其于死地。

 



王季突然蹿出,把马给吓了一跳,受惊之后,双蹄抬起,眼见就要落到王季脑袋上;

这要真踩上,王季脑袋非给踩扁不可。

 



千钧一发之际,马原两腿夹紧,猛拽缰绳,使劲别过马头,才没踩上王季;

两旁护卫冲上来按住王季,要当刺客拿下,马原喝住,问清情况,将推王季之人,杖责二十,交官府处理;见王季可怜,便收入军中。

 



王季年纪太小,不能参加训练,马原便安排他做勤务兵;

名为勤务兵,除了传个消息、端茶倒水,也不用他做些什么,对他颇为照顾。

 



王季对现在的日子挺知足,吃得饱穿得暖,不会再像乞丐时饥寒交迫,自然对马原感激涕零;

他手脚勤快,且街头混世已久,早已学得察言观色,经常哄得马原开心,一老一小,相处倒也愉快。

 



马原每天凌晨五点起床,习武读书,雷打不动;

王季则凌晨四点起床,伺候马原。

 



马原不同意,王季年纪尚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当好好睡觉,不用早起伺候;

说了几回,王季不听,马原只好听之任之。

 



今天有些不同,已是凌晨五点,大帐依旧静默,未见马原起床。

王季颇感诧异:今儿是怎么了?将军改习惯了?

 



此种情况实属罕见,王季想进大帐看看,转念一想:

将军年龄大了,六十多岁的人偶尔睡个懒觉,倒也正常,不如就让将军好好睡吧。

 



早晨六点,王季吹晨起哨,众军闻哨而起,迅速校场集合,等待马原检阅部队、发号施令之后,开始训练;

往常此时,马原早已身着甲胄,立于大帐之前;

但今天邪门,马原还是没出来。

 



众军疑惑,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之声振振而起,他们将目光投向王季。

 



众目睽睽之下,王季慌了:难道将军病了?这可怎么办?

他连忙进到大帐,步入里间。

 



马原卧房颇为简朴:

左侧是书架,放满各种兵书;

右侧挂一张巨大军用地图——龙鹰大陆完整地图,河流、山川、丘陵、沼泽,皆描绘其上,马原还用笔密密麻麻地标注着何处可以伏击、屯军、扎营等标志。

未经马原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此处。

 



王季先是门口高声禀报:“将军,众军集结,等候将军将令。”

没有回应。

 



王季暗暗奇怪,马原耳音颇好,稍有声响,就会惊醒,今天何以毫无反应。

犹豫一下,他进到里间,跪到床边:“将军,该起床了。”

 



马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放大声音喊了一遍。

马原还是一动不动。

 



王季暗叫一声:不好!

此时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从进到里间,居然没听到马原的呼吸声。

 



一个可怕猜测冒上来,王季恐惧异常,心跳陡然加剧,来到近前,颤抖伸手,掌心向里,手指贴上马原的鼻子,全身剧震:马原没有呼吸。

他再一握马原的手:僵硬冰凉。

再紧按手腕脉搏:毫无起伏。

犹如晴天霹雳,王季惊倒在地:马原将军……死了?!

 



马原死了,青龙军团将面临怎样的动荡,霍青又将如何面对随后发生的一切,罗兰会兑现承诺吗?等待他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八章《将登太行雪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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