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中,月言和君望尘在商议与诸国的合作该如何进行才能对大商更有利。
君望尘道:“眼下,合作之事虽然迫在眉睫,但我们新大商刚步入正轨,还存在许多问题,这些问题,若是处理不好,怕是对国家十分不利。”
瑶月言看着君望尘:“望尘,你倒是说说,我们国家还有那些问题?我一一记下。”
君望尘说道:“一来,军事虽强,可防密是关键,纵观古今,那些灭亡的国家里,每每都会出现强国的身影,所以,军事强大,并不能高枕无忧,这天下诸国的君主,表面上看上去并不高明,实则各自心怀心思,在强大的堡垒也能从内部攻破,所以,守住军事秘密尤为重要。”
月言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也知晓军事机密的重要性,这一点,她倒是早有准备。
君望尘接着说道:“眼下,我国与诸国合作,正是给了别国安插奸细的大好机会,若是我们不严防死守,难免会有人混迹其中,到时,若是让别国盗走我国的军事机密,那么,我国便会处在危险之中了,虽然,大商开国以来,皆是实行的仁政,虽然这个仁政对大商子民来说是好事,可在别国皇族眼里,未必是好事,大商提倡平等,实行的是自由雇佣制度,致使国内无奴隶,这对于大商人民来说,是好事,可在别国皇族的眼里,便是在挑衅他们的政权,眼下,若是他们不效仿,他们的子民会纷纷流入大商,若他们效仿,那些贵族自然是不同意的。”
君望尘所说的这些,瑶姜和月言都曾想到过,这倒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的确,大商的与众不同,与雇佣制度的实行,的确给其他国家带去了挑战,她道:“或许,我们对于别国君主与贵族来说是罪人吧,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要这样做,我认为,这是我们该做的,不仅如此,即便这个先河注定会得罪许多人,我也必须要这样做。”
君望尘笑了笑:“的确,即便如此,我们也要这样做,只是有些事不得不防,月言,你可记得我曾经说过,云染是羽国人,姑且不说她能不能斗得过景氏,就算她斗的过羽国皇族,云将军夺得帝位,羽国也不会因此而放下野心的。”
君望尘知道接下来他说的话不中听,可他还是说了:“月言,你做了一件有私心的事情,你说你了解云染,其实不然,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月言看着君望尘,回想起自己与云染相识以来的种种,她也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她,不过,她从不关心云染为人到底如何,她只知道,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削弱羽国。
羽国的内战无论谁胜谁败,羽国皆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这也是她的目的,她身在大商,是未来女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商着想,她所有的政策,也都是为了大商这个国家而服务,这个世界太大了,她能力有限,便只能先顾自己的国家了。
月言道:“望尘,羽国如何,等这场内战打完了再说,除去这些,还有哪些问题,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君望尘想了想,说道:“月言,大商的工业与军事方面,应多多注意,切记,必须防患外贼,另外,还有防患内贼,除去这些,还有一件事对于大商百姓来说十分重要。”
月言道:“哪件事?”
君望尘道:“草药,大商的商贩把草药的价格抬的太高了,以至于百姓负担不起,若是控制住草药的价格,百姓就不必为了看病而倾家荡产了。”
月言这才想起,拍案道:“这是大事,怪我没有想到,望尘,这件事就托付给你去办吧。”
君望尘道:“好。”
这时,月言的心腹玉儿走了进来,脸色有些红胀的说道:“殿下啊,臣也有一个意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月言见玉儿红着脸,便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受到欺负了?”
玉儿一脸委屈道:“殿下,还不是一些登徒子,我和星鸾去请李大人的路上,路过红楼,便被一些男子调笑,真是气死我了,殿下,我见那些身处红楼的女子太可怜了,她们活的连尊严都没有,殿下,能不能将全国的红楼都封了啊。”
月言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怪我疏忽,怪我疏忽,玉儿,今日多亏你提醒,这红楼,当真是留不得。”
这最后一环的人格压迫就在这里啊。
这是诸国皆有的压迫,千百年来,无数人深受其害,无数女子深受迫害的地方,可不正是红楼,在那里,一些女子没有尊严,被视作玩物,她们是该被解救的,月言想到这里,当即对玉儿说道:“玉儿,从今天开始,你与星鸾负责去各地暗访,我会请陛下下旨查封所有红楼。”这件事情,越快越好。
玉儿露出一个笑容来,开心道:“殿下英明。”说完,便向外走去。
君望尘微微一笑,也自觉惭愧:“月言,说来惭愧,我近日只顾及大的国策,却忽略了这一点,玉儿这次说红楼一事,倒是给我敲醒了警钟,有些小的地方,也该被注意到。”
月言温和道:“凡是总要有个过程,这治理天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望尘,你见多识广,以后,还得你多提醒我才是。”
君望尘微微一笑:“那在下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