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运兵车驶离时,驾驶员从后视镜中发现活尸穷追不舍。
其中便有庞脊与臻捱。
他担心直接回去,会给警局带来严重的危害,所以驾驶员兜兜绕绕几十条街,彻底甩开活尸后,再绕路回去。
此时廖凡生在局长办公室与上级通报,这座城市已经陷入感染期,活尸大量肆虐,请求支援。
上级再三犹豫,决定多派些人手支援过来,并协助他们查找病毒制造者的下落。
同时命令廖凡生必须守住这座城市。
虽然有些城市彻底沦陷,但这不是放弃的理由。
廖凡生情绪高昂,声势浩大地答应下来,保证完成任务。
此时那些从监狱解放,被带到警局的群众,安安静静地待着。
就是没有手机,电子设备他们感觉有些无聊,以至于有人站起身来回踱步,有人用手指敲击桌面,有人莫名着急地抖脚等等。
整个警局充斥着陌生人的气息,没有人相互聊天。
好像监狱那一次,已经将各自的亲朋好友一并感染了。
廖凡生从局长办公室走出来看见这一幕,也没办法。
之前警局内的人才都感染了,没有人懂得操作各种专业设备,要像以前那样单靠人力,收集线索,不仅很难找到现在的犯罪分子,也容易遭受病毒的感染。
所以眼下需要做的,是等待支援。
半晌,莫阿屯驾驶的装甲运兵车来到警局外面的伸缩门。
站岗的两名武装手下认识装甲运兵车,一个手势拦停下来。
然后他们走到驾驶位,却看见不是自己人,而是一个逃跑的隔离人员莫阿屯,他们立即架起步枪,喝道:“下车!”
“我找你们领导有事。”这时莫阿屯的肚子咕咕叫。
他忽然感觉好饿,无奈之下,他马上妥协地举起双手,放弃了抵抗,“那个,先给我吃饭,我快饿死了。”
两名武装手下没有在意莫阿屯说的话。
眼看对方举手投降,似乎没有威胁,他们警惕地拉开车门,叫莫阿屯下车。
莫阿屯很主动地走下车来。
然后被二人像押送犯人一样,带入警局。
他试图挣扎一下,因为不理解干嘛突然这样,自己又不是罪犯,但是他肚子很饿,所以很快就停止了挣扎,乖乖跟着两名手下进入警局。
进门后,一个手下忽然说道:“廖局,一名逃跑的隔离人员带回来了。”
一瞬间,莫阿屯成为警局群众的焦点,甚至让那些闲杂群众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小动作。
“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廖凡生看见莫阿屯,没有因为想起他逃跑而生气,他觉得人没事就好,免得责怪下来,是自己的失职。
“是。”两个武装手下放开莫阿屯,退出警局,回到原来的岗位上。
警局内的群众轻轻叹息一声,还以为有什么好消息呢,原来就带来一个人。
他们一想又饿又无聊,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回家,心烦气躁,多动症又要犯了。
“领导,有没有饭吃啊?”莫阿屯饿得弯腰,松垂双手,装得好像饿无力的样子,轻微摇晃道。
有些人烦闷地看向他,有些人也开口说了,到底什么时候有饭,让我们无聊可以,但你不能让我们饿啊。
这么一说,渐渐便有人附和道:对啊……
听到群众的声音,廖凡生也无能为力。
因为这座城市可能已经出事了,牺牲了许多手下后,他没有太多的人手,没办法合理、安全的分配出去,找食物回来。
“我和你们一样,也没吃晚饭。等支援到了才有,都再忍忍吧。”廖凡生安抚大家当下的情绪。
虽然有些人不说话了,但其中隐隐约约有人低声抱怨,还要等啊,要等到什么时候?
听见廖凡生的话语,莫阿屯想了想,既然没有饭,他觉得也不用装了,马上端肃起来,挺直腰杆。
他观察着四周,径直走向廖凡生。
在经过一些群众中,有人便看向莫阿屯。
有人不小心对视上后,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眼神闪軃,有些人的坐姿搞得好像黑色组织一样,很嚣张。
莫阿屯一路走过去,可见林扬领等人还没有回来,他走到廖凡生面前,继续观察四周说道:“给我一张纸和笔,我有线索。”
然后他看着廖凡生,认真道:“有个人你们应该好好查查,他可能与这次的病毒危机有关。”
廖凡生看着他坚毅的眼睛,认真的态度,感觉不像虚假,立即从办公桌的抽屉中拿出一张纸和笔,“感谢你提供线索,等支援到了,我会尽快安排人去调查。”
莫阿屯没有说话,拿上纸和笔就坐在对坐,开始全神贯注地绘画起来。
在成为作家之前,莫阿屯就是个画画爱好者,没有版权售卖时,他偶尔会将自己的作品改编漫画,发布在其它平台上赚点零花钱。
由于他有作品维持生计,所以漫画是不着急发布的,而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画完再发,催更也不怕。
不久后,莫阿屯画完了,不知道坐在那里思考什么。
廖凡生忽然低眼一看,一张正面速写人物赫然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带着兜帽,头发乌糟糟,满脸脏兮兮,可能莫阿屯画的没那么仔细,五官看起来似乎因为太瘦,所以显得立体、成熟。
脸颊凹陷,那个人物傻笑中,虽然让不小的眼睛也有些傻乎乎,但是眼神却隐约间还有些藏不住地凶狠。
胡子莫阿屯没有画出来。
兜帽衫遮住了体格。
他记不太清晰,但大胆修饰了一下,让这个人的体格精壮了一些,使人第一眼看上去,好像一个隐藏在傻笑中的杀手。
再看第二眼时,廖凡生忽然在脑海中抹去了那张傻笑脸与傻笑眼,想象的画面渐渐具象起来。
似乎变成了一个沉稳的杀手,而眼神中的凶狠,似视一切为……被杀对象!
廖凡生有些震惊,看向还在回忆的莫阿屯,他心底不解,对方是怎么知道这样一个凶神的,亲眼见过,还是凭空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