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录》第一集
书名:天地录 作者:闲石 本章字数:2506字 发布时间:2024-04-21


长镜头:翠绿的山野,一座古朴的红木殿堂,青石步道,两则松柏挺拔,垂柳摇曳……

字幕商都豪邑

长镜头:一青年男子锦衣玉冠缓缓向大殿走去……。

 

近景:大殿两侧各有四名身披甲胄的持戈军士

近景:锦衣男子走入大殿,商君成汤不在殿内,宝座旁只有两名站立的内侍。

特写:青年男子体态优雅,面貌清秀,上唇胡须微微上翘

 一内侍女官匆匆从王座旁的侧道来到青年男子近前。

女官:“子虚先生,君上和娘娘在荷台等你。”

 

子虚微微额首,跟在女官身后……。

长镜头:子虚步出大殿后门,眼前是一塘盛开的荷花,在池塘的中间有一座很大的凉亭,连着一条简朴的木质长廊,池塘周边垂柳倒挂,竹林茂盛。在离池塘不远的两边各有一座精致的院落……

 

镜头缓慢推向凉亭,亭中一张红木小圆桌,几个圆凳,桌上摆放着几碟水果和肉干,一坛水酒和几个白玉小碗……

近景:一身材魁梧,两颊留着修剪精致的短须,散发斜依在木栏旁的中年男子。

字幕:商国国君:成汤(子履)

 

镜头平移至桌前的两位夫人,一位端庄淑雅,一位娇小柔美。

字幕:正宫:黛眉娘娘  妃子:有孂夫人。

 

子虚来到凉亭,双手相交俯身道:“见过主公……”

黛眉娘娘站起身:“都是自家人,先生就不必拘礼。”言罢到了一碗酒放在子虚面前。

子虚谢了,在桌前坐下。

成汤散懒地起身到桌前坐下:“陛下大半年都不上朝听政,我偷闲一日也不为过。”

有孂夫人:“伊尹大人那会让你闲着……”

 

成汤嘿嘿一笑。

成汤:“我不召你,你就不来看我。”

子虚:“主公忙于国政,哪来闲暇,子虚不敢搅扰。”

成汤:“多时不见,你也学会了虚言巧语……,都是太宰大人在忙……”成汤端起酒碗,子虚双手捧着酒碗,两人都是轻轻泯了一口。

 

成汤:“令尊大人可有消息?”

子虚:“半年前托人送了些山货,来人也不知他在那里。”

成汤叹了口气:“我欲让令尊大人出任太史令,那知他听了消息连夜就带着妻妾跑了,是我不够仁德吗?”

 

子虚不语

成汤:“太宰大人举荐了仲虺,我却难受了好些天。所幸仲虺也颇具才干。”

子虚面带不屑:“伊尹大人出身低微,听说仲虺也就是个部族长老。”

成汤没有听出讥讽之意,微笑点头……

 

黛眉娘娘微微皱眉:“夫君将国事都托付给伊尹,令贵族、士子颜面尽失……”目光看向子虚:“令尊大人不能违抗君命,又不愿与卑微之人同殿为臣,只得归隐山林。”

 

成汤不悦:“娘娘何不早说?”

有孂嘻嘻道:“你去见伊尹就已乱了礼仪,还把驾车的彭氏赶走,谁人还敢多言。”

成汤难为情地看着子虚:“你是不是也想跑?”

 

镜头转向长廊,一内侍女官款款走来……。

女官:“太宰大人来见君上……”

成汤有意瞪了一眼有孂夫人,对女官点了下头。

 

未等女官转身,伊尹已经匆匆走来。伊尹身材高大,面容消瘦,留着长须。

伊尹走进亭内,向成汤、黛眉娘娘、有孂夫人行过礼,看了一眼端坐不动的子虚,想了下朝子虚作揖道:“子虚先生也在这里……”

 

子虚没有起身,微微额首道:“太宰大人很忙啊!”

 

伊尹即没有入座,也没有开口……。

黛眉娘娘不悦,冷着脸和有孂夫人站起身,黛眉娘娘向子虚点头致意,两人转身沿着身后的长廊走了……

 

子虚欲起身,成汤摆手示意:“你也听听……”看着伊尹道:“本君已经下令今日不朝,大人有何急务?”

 

伊尹无奈,在成汤面前坐下,“葛伯拒绝来豪都,据报他还召集了十多个方国,集结军力要对抗我军……”

成汤看着子虚,“葛伯说他没有牛羊祭祀神灵、家庙,没有粮食救济受旱的百姓,本君送了他祭牛两头、羊十只,还有百车粮食。那知他把牛、羊分给亲近的人吃了,粮食都拿去换了酒喝,本君招他来说个清楚。”

 

伊尹:“臣已令步军统领,校尉乌有准备粮草,为示我大商威仪,出动战车尚需君上谕令。”

成汤:“征伐诸侯,天子怪罪下来如何应对?”

伊尹:“葛国不过弹丸之地,天子久不理朝政,给司空大人送些礼物……。”

 

子虚端起白玉小碗喝了一口,“太宰大人,我大商自立国始就有代天子征伐无道的特权,何须给人送礼。”

伊尹一脸迷惑的表情

成汤连连点头,“对对……。”

子虚:“‘得专征伐’,帝启的这道敕令就保存在家族秘档里。“

 

成汤:“太宰大人还有何事?”

伊尹:“境内又有几家大户遭盗贼抢劫,盗贼虽未杀人,却放火烧了房舍。仲虺大人已经前往查看。”

 

成汤:“出兵的事并非急务,让本君在想想。”

伊尹起身,“容臣告退。”

 

子虚目送伊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主公怎能把兵权也交付给他。”

成汤:“你说到‘得专征伐’,太宰大人竟不动声色,又匆匆离去,他想要灭的可不是一个葛国,早晚会出大事。”

子虚:“葛伯的军士算上侍卫也不过百人,那里需要动用步军,主公只需率十辆战车,宫中军士百人,葛伯就会乖乖献出葛地。”

成汤:“一个小小葛国也要我亲自出征?”没有外人,成汤也就不在拿架子。

子虚:“在小也是诸侯,失礼会被其他诸侯轻慢。”

 

成汤端起酒碗:“来,我们喝酒。”

子虚:“主公召我来,不是为了喝酒说家常话吧。”

成汤:“眼见天下就要大乱,那里还有闲情。太宰大人拟了大夏天子的十条罪状,正在悄悄联络诸侯,目前已经有四十多个方国、诸侯承若不在向天子进贡。”

子虚摇摇头,“这事做的急了……”

成汤:“你也知道,国中只有步军千余人,骑军五百人,战车也只有五十乘。招你来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还有,想让你统领全军,专事扩充、训练军队。”

 

子虚沉默不语

成汤:“你老子跑了,这世代相传的监护宗室的责任自然就落在了你头上,我也不会让你为难,你就自己说,想要个什么官职。”

子虚:“我平日腰里悬个剑就是装装样子,那里能统御军队。”

成汤:“又没让你去战场砍人,引军出征自有你兄长去阵前迎敌……”成汤顿了顿,“这也是娘娘的意思,天下即将大乱,军队还是交给自家人放心。”

 

子虚呷了一口酒,轻轻吐出两个字,“太尉。”

成汤面现惊讶之色,想了许久才道:“你也真敢开口,太尉一职位列三公,只因天下承平日久,太尉一职已经空缺了一百多年。”

子虚:“现在正逢其时。”

成汤:“太尉职权很大,不但统领全军,还要分去太宰的部分职权,这的和众臣商议后再说。”

子虚:“伊尹岂肯让权。”

 

成汤拍了下手,一名内侍端着一个托盘走入亭内,将托盘放在桌上躬身退了出去,子虚看了一眼,托盘上是一个小巧精美,玄鸟图形的黄金铸件。“

成汤:“你先收下,这是新铸的兵符。步军、骑军还有战车,你都可以随时调动。”

子虚拿起玄鸟兵符……

画面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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