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到学校,希追第一时间找到了颜柳儿。
“莫笙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颜柳儿微笑说。
“别装了,跟我走一趟,我们边走边说。”希追拉过颜柳儿的胳膊就要将她带走。
“莫笙,你带着她去哪里?马上就要上课了。”李研在后叫道。
“班长,你帮我们两个请下假,很快就回来,谢谢了。”
不给李研拒绝的机会,希追带着颜柳儿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一路上,希追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讲给了颜柳儿听,她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既然我是被毒死的,那你带我来公园干什么?”颜柳儿不解的问。
“毒早就被人下好了,我带你来这里,自然是想解毒的法子。”
希追在公园里四处张望,终于寻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了过去。
“你这小子,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老头一见到希追就流露出笑意,又见颜柳儿从后跟来,疑惑问道:“这个女娃是你的谁啊?”
“颜柳儿,我的同学。”希追直截了当的说道:“她好像中毒了,想请你帮忙看看。”
“看样子不像啊,气色红润,精神饱满。”老头围着颜柳儿转了两圈,挥手道:“我也不是医生,小子,你找我没什么用啊!”
希追闻言将老头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行了,天天在我耳边吹牛,要不然我能找你?”
“你就说要什么条件吧?”
“嘿嘿。这个嘛。”老头宛如害羞的少女挠着自己的头皮,说道:“既然你清楚,那我也就不妨直说。”
“老头我啊,之前便和你说过,我有一个孙女。”
“有说吗?不记得!”
“总之是有。”老头瞪了希追一眼,道:“我那孙女为人内向,不善言辞,年龄与你相仿,身旁也没有一个亲近的人,”
“最近老头子呢一直在为她的婚事焦灼啊!要是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我有一个曾孙子或者曾孙女该有多好!然后,你就出现了。”
“你不是说是看中了我的天赋异禀吗?”
“当然,天赋异禀是少不了的。”老头搓搓手,说道:“我的要求也不高,找个时间你们两个见上一面,联络联络,成不成都是其次,主要别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成吧,别说了,快去看看我那个同学。”希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无本的买卖,套到解药直接重开!
“好,爽快。”老头又板起脸,转过身去,朝颜柳儿招了招:“咳咳,姑娘,你过来一下,我给你看看是什么情况。”
“哦!”
颜柳儿走近以后,老头便抓起了她的手开始把脉,随后又仔细的看了看她的面相,最后猛吸一口气,朝着她的胳膊深深一闻。
“我闻到了淡淡的香味。”老头舒服的抽抽鼻子。
“你变态是吧!”希追有想给这老头两拳的冲动。
“这种味道我很久没闻到了。”老头放开了颜柳儿的手,脸上满是陶醉:“这是嗜血虫的香味,让我回想起了小时候的感觉。”
“嗜血虫?”希追疑问道:“听起来像是一种很残忍的虫子。”
“那不是虫子,而是花朵。”老头轻吐出一口气,还沉浸在余韵之中,他说道:“这种花的香味有麻醉、安神的功效,不可多闻,更不可留恋。”
“这花在以前很常见,常用于失眠人群,但是,这种花的成瘾性很大,那些失眠患者一天闻不到就闹,完全破坏掉了正常的秩序,以至于花朵被淘汰掉了,成为了世所罕见的存在。”
老头摇了摇头,显然恢复了神智。
“听你说来这只是控制人的花朵,可她的毒是忽然爆发的。”希追问道。
“之所以叫嗜血虫,就是因为它的种子是依靠吸食血液长大的,无论是羊血、牛血、猪血什么的,只要是血液,都可以促进它的成长。”老头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说道:“发明这个毒的人简直是个天才,他将花的种子种在人的体内,又将三种毒花的汁液混合在一起污染人体内的血液,让嗜血虫进行变异,等到养分足够,就自然而然的破体而出,让花朵在人身上盛开。当然,人是肯定活不了的。”
“既然会吸食血液,那为什么毒发的时候又会喷出血液,按理来说应该会被吸成人干了吧。”希追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人还好好的呢,你怎么见到毒发?”老头白了一眼希追,又说道:“不过,推测的话,确实是会喷出血液,或者说你们眼里的血液。其实喷出的是花的排泄物。”
“你还敢再恶心点吗?”希追见颜柳儿面色难看,自己也不免犯恶心,又问道:“花哪里来的排泄物?”
“普通花是肥料养成,当然没有了!”老头解释道:“嗜血虫吸食完血液后会将一些不能吸收的物质重新排出,所以养这种花最麻烦的还是处理它排出来的东西。”
“那有没有解药?”希追问道。
“嘿嘿,你算问到点子上了。”老头一笑,很干脆的道:“没有解药。”
“啊?”
“别这样看老头我,这明显是新研发出来的毒药,除了做毒药的人,没人知道怎么该怎么解。”老头无奈的表示。
“明白了,我会找到那个人的。”希追道。
“你小子也注意点。”老头提醒道:“这种毒药的下毒方式还不明确,一般会有多种!最常用还是藏进食物里,你找归找,可别也中招了。”
“了解,我们就先走了,今天还有课呢。”
“去吧去吧。”老头摆摆手。
希追拉着颜柳儿返回学校。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路上,颜柳儿问。
“按照原计划,逐一排查。”希追说道:“你就跟平常一样,不要有异常举动,事情我会去办。”
“嗯!听你的。”
回到学校,颜柳儿像往常一样看书学习,希追则忙着补请假条。
“莫笙,中午你没吃饭吗?我都没看见你。”李研过来问道。
希追面不改色心不跳,轻轻牵起一个微笑,道:“我妈妈今天起的早,给我做的便当,我在外面吃的。”
“真好!你妈妈还会给你做便当。”李研带着羡慕的语气说道。
“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给你带。”希追说道。
“呃,你做的吗?”
“当然!”
“你太厉害了,我都没下过厨。”李研张大着嘴巴,说道:“不过我最近也在研究菜谱,等我成品出来了,就拿来给你尝尝。”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希追嬉笑着点点头。
让我们将时间倒回中午时分,看看希追到底在做什么?
“你能答应我跟我一起过来真是我的荣幸!”
希追的旁边,谭晴面无表情的和他走在学校的小路上。
“明白就好。”
“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一眼就能看出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希追问道。
“埋藏在心底里的东西是掩饰不掉的。”谭晴说道:“比如你现在的哀伤,还有麻木、厌烦。”
“有吗?”希追看向别处,没有与谭晴对视。
“我透过表情来判断,来窥探他人的内心。”谭晴又摇头说:“但有一个人我看不透,她总是微笑,没有破绽可循。”
只走了一会,视线里便出现了一个女孩,在不安的等待着。
“你们想干什么?”女孩见两个陌生人停在自己面前,便有些害怕的询问。
“不用等你的学姐了,是我约你出来的。”希追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说道:“你最好配合点,对你我都好。”
“放,放手,你弄疼我了。”
希追轻轻一放,女孩充满怨念的揉着自己的胳膊。
“接下来我问你答。”希追开口问道:“你最喜欢吃的食物是什么?”
女孩愣了一下,不情不愿的回答道:“甜食一类的差不多都喜欢。”
“真话!”谭晴开口说道。
希追点点头,这种问题没有理由撒谎。
“最喜欢什么颜色?”
“红黑。”
“最近一次称的体重是多少?”
“四十六。”
“假话!”
“嗯?”希追眯着眼,表情一下严厉了起来。
“好吧。五十二,甜食吃多了。”女孩带着点委屈说道。
“喜欢看哪种类型的动漫,还是不看动漫?”
“言,言情一类的。”女孩小心的看着谭晴。
“假话!”
“你实在是太不配合了,这么点小问题都不愿意说。”希追向谭晴伸出手来,说道:“谭晴,你的剑拿过来,借我用用。”
“哎!别。”女孩吞吞吐吐的,最终还是屈服在武力之下,小声道:“你过来,我只跟你说。”
希追将耳朵贴了过去,女孩面红耳赤的在希追的耳旁快速说了一句。
“咳咳。”希追远离了女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说道:“我们开始下一题,还有,给我推荐几部好一点的。”
“哦!原来你。”
“闭嘴,听题。”希追瞥了一眼谭晴,又开始问道:“四月十日凌晨,你在干什么?”
“那么晚了,当然是睡觉啊!”
“真话。”
“四月十二,你有没有给颜柳儿送过蛋糕?”
“有,但她没要。”
“可你还是缠着她让她吃了一口,是不是?”
“因为我想和她一起分享。”
“假话!”
女孩的面色一下有些慌张,希追皱了皱眉头,看样子果然有问题。
希追叱咤道:“说,你是不是在蛋糕里下了毒?”
“没有!我怎么会在蛋糕里下毒呢!”
“真话!”
“那就是用别的方式下毒,你想要颜柳儿永远留在你身边,所以你要害她,对不对?”
“不对!我那么喜欢学姐,我怎么会害她呢。”下意识的袒露心声,让女孩害羞的低下头。
“真话!”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是无辜的。”希追问道:“唯一的一个疑点,你为什么非要她吃一口蛋糕呢?”
“因为k,kiss。”
“什么?”
“间接接吻啊!”仿佛豁出去一般,女孩大声说着,双手捂住已经红透了的脸颊,已经不敢去看那两个陌生人的眼色了。
“真话!”
“我当是什么事呢!”希追轻轻将女孩遮住脸的手拉开,看着女孩说道:“喜欢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错,只要问心无愧,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是拿一个已经吃过的蛋糕进行自我陶醉,我并不觉得有什么!”
“我以为不会有人理解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假话!”
“好吧!我觉得你像个变态。”
希追仿佛听到一颗心破碎的声音,无奈的对谭晴说道:“刚才那句话不用说的。”
“你让我做测谎仪的。”谭晴摇摇头:“无聊。”
谭晴很干脆的离开了。
“回去吧,我也要走了。今天的事不许对别人说,我也不会对别人说。”希追叮嘱道。
“嗯嗯。”女孩不断点头,看着希追走远,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一共就两个目标,排除掉一个,也就是说。
晚上,希追看着自己所写的调查日记,心中思衬着该从何着手。
时间快进到四月十五。
放学的铃声很快就敲响,希追整理好东西,随着流动的人群,来到了颜柳儿的身边。
“跟我来。”希追轻轻说道。
将颜柳儿带出人群,两人往着偏僻的地方走去。
“篮球场?”
隔着老远颜柳儿就看见了那分外鲜明的颜色,此时正值放学,篮球场空空荡荡的,毕竟篮球的吸引力对于女生来说并不大,很少会有人在放学后打篮球。
“篮球场旁边有一个小型的体育仓库,用来放器械的。”
来到了仓库门口,希追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
轻轻地推开门,颜柳儿还未进去,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响动。
“唔,唔,唔。”
“她是?”颜柳儿有些看不真切,凑上前去,她整个人都被绑在了凳子上,丝毫动弹不得,眼睛被黑色的布条封住,嘴巴里则塞了一团棉布,外面还用胶带缠了几圈。
希追走了过去,将胶带揭开,棉布拿开。
“呼,呼。”女孩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感觉如何?”希追冷笑一声,将蒙着她眼睛的黑色布条解开。
女孩眨了眨眼,对突如其来的光还不太适应。
“柳儿,柳儿你来救我了!”女孩想要起身,却还是被绳子束缚住。
“很遗憾哦,你喜欢的柳儿其实是我的同伙。”希追往后退了几步,和颜柳儿站在一侧。
“不会的,我那么爱她,她不会弃我于不顾的。”
“啪,啪,啪。”希追突兀的鼓起掌来,注视着女孩:“爱是真爱,只是太过理所当然了。”
“函幼薇,高二六班,不良少女的头头。家中母亲健在,父亲早亡,高一时期经历过一次性侵事件,之后对男人产生阴影。”希追将这几天来调查的事情一一说出:“之后得到学校不良飞姐赏识,一飞冲天,在学校无人敢惹,同时有了养殖毒花的爱好。”
“你调查我又怎么样呢,这些事情学校里哪个不知道?”函幼薇开口说道:“你不能因为我是个不良就把我绑起来吧,我也没惹你呀!”
“四月十日,你向颜柳儿表白,未果,心生贪欲,要将颜柳儿占为己有。”
“四月十一,你将颜柳儿诱骗出来,使用迷药将其迷晕,随后下毒。”希追稍微比划了一下,说道:“大概是用这么长的针管进行注射,因为颜柳儿只有胳膊上有花香味,”
“也就是你所养的那盆嗜血虫的味道。”
“停,停一下。越说越离谱了。”函幼薇斥道:“你这完全是臆想,毫无根据。首先,我爱她,怎么会害她?”
“其次,表白失败就要下毒杀人吗?心生贪欲更是胡扯。你说我诱骗,那我拿的什么诱骗?四月十一我根本没见过柳儿,更别提下毒了。胳膊上的花香也可能是和我接触的时候带过去的,”
“嗜血虫是我养的没错,但别人就不能用,就不会趁我不在剪下一些吗?”函幼薇痛心疾首的说:“如果柳儿真的死了,那最伤心的应该是我才对,我要一具尸体有什么用?何况柳儿在这里站着好好的,哪里有什么中毒的迹象。”
“你这样无凭无据污蔑我,而且现在属于非法囚禁,我可以叫警察来抓你的。”
希追忍着耐心听她把话说完,见她不再说话,方才开口道:“有一点你说错了。”
“哪里?”
“我这不是非法囚禁。”希追笑了笑:“我现在是在绑架你,懂不懂?”
“你!”函幼薇语塞。
“你是人质,你为自己辩解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希追又道:“但有一点你又说的很对。”
“哪,哪里?”
“我说的那些确实是臆想的!”希追注视着她,用着无所谓的语气道:“那又怎样,我知道你是凶手就够了,过程不重要,冤枉错了也不重要,反正你也不是个好人。”
“我想要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解药。”
“我说了,我没有下毒。”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希追将自己的假发拿下,上衣也褪去了:“你要不要再经历一次噩梦?”
“你是男人!”
函幼薇一下慌了神,扭动着身躯拼了命要逃走,可是挣脱不开身上的绳索。
“喂!你不回避一下吗?”希追看了一眼旁边的颜柳儿。
颜柳儿淡淡的回道:“让她在喜欢的人面前被侵犯不是更好吗?”
“哼哼。说得好。”希追带着自嘲说道:“我都快变成和你一样的人了。”
“有什么不好吗?不计得失、不计生死、不计手段,用最高效的方式达成目的。”颜柳儿道:“调查日记里只有两个人,如果无法判别,就全部用逼迫的手段好了。”
希追缓缓向函幼薇靠近。
“恶心!”函幼薇惊恐的大叫:“你别过来,你这臭虫一样的东西,别碰我。”
“我再问你一次,把解药给我!”希追居高临下望着她。
“我没有解药,人渣不如的畜生,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嘭。”
连人带凳被希追一脚踢道,背后传来的疼痛让函幼薇非常的不适。
希追宛如梦魇一般扑了上去,伴随着“撕拉”“撕拉”的声音,一片又一片雪白露出。
这一次,希追把手伸向了她的裤子,眼中奔腾着焰火,开口道:“最后一次,有没有解药?”
“你杀了我吧!”两行清泪自函幼薇的眼中流出,她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甘与怨恨:“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种事!”
“希追!”颜柳儿开口叫了一声。
希追站起身来,问道:“怎么,心软了?”
“不是。”颜柳儿摇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
希追将人和凳子扶起,回道:“我知道,用不着你说。本来也没打算做,我只是被困了太久,太想出去,有些急于求成了。”
“不要心急,时间是我们最大的优势。你太过在意我了,你只要静下心来,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就像第一次轮回,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做的,但你做的很好。”颜柳儿劝解道。
希追将自己的女装扔给了函幼薇,遮住了大片的春色。自己从包里将男装给取了出来。
“我很恨你,但你一直在帮我,你的手段也一直很激烈,你好像只关心我,给我低谷、给我恐惧。给我生存、给我希望。”
“在我重生后,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如果当时你能早点告诉我,如果你能早点告诉他们。”
“那灾难就不会发生了?”颜柳儿说道:“你错了!对于每个有你的世界我都属于过客,我要是出手干预灾难,那只会引发更大的灾难,更严重的后果,以你当时的心态,你是否能够坚持得住呢?”
“你以为我没有干预过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磨砺你的心态?崩溃状态的你我见过很多次了,我不想重蹈覆辙。我只会给你生的选择,但你从未选择过。”
“你的话我会好好思考的。”希追从包里拿出调查日记,说道:“现在,我们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没问题。”颜柳儿道:“让我们重新思考。”
“首先,你中毒了,这是确定的事实。”希追开口说道:“中的毒是嗜血虫外加三种毒花的混合,因为嗜血虫全校只有函幼薇有,且她有制毒的能力,所以她的嫌疑是最大的。”
“不对!”颜柳儿否认道:“她未必有制毒的能力,她只是有养殖毒花的爱好。”
“人就在这里,问一下就知道了。”希追走了过去,问道:“你有没有拿毒花做过毒?”
函幼薇显然状态不好,没有理会希追,就是呆呆的。
希追将放在仓库里的长剑拿了过来。
“要不然还是先把你杀了算了。”
函幼薇有气无力的道:“你要杀就杀,我没什么好说的。”
希追将函幼薇身上的绳子割开,挑了挑眉,说道:“谁说要杀你了。”
颜柳儿微笑说:“他的意思是要杀我。”
“杀柳儿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不想说话嘛!”希追挥挥手说:“想走就走吧,报不报警的都随你。”
颜柳儿说道:“要杀我也可以,但晚一点再下手吧,我们暂且把能否制毒的问题放一边,至少这个毒是一定有的。”
“函幼薇虽然可能手里有毒药,但正如她所说的,一是没有动机,二是没有时机,我没有吃任何她给的东西,她也没有对我做过手脚,否则我会有所察觉。”颜柳儿说道:“调查日记我唯一经口的食物就是那个蛋糕。”
“蛋糕没有问题。”希追摇头道:“你的学妹自己就将那个蛋糕吃掉了,要是有毒她就不会去吃了。”
“如果这样想的话,唯一可疑的地方那就是四月十一我无缘无故躺在草地上,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我是最有可能被下毒的。”
“不对,不对。”希追心中总感觉怪怪的,他说道:“假设函幼薇没有害你的心,但她手里有嗜血虫这个毒药,然后有一个未知的人很恨你,要置你死地,把毒药给偷了,然后十一的时候将你约出来,迷晕,下药。你觉得这符合常理吗?”
“确实,有疑点。”颜柳儿点点头,说道:“首先就是为什么要去偷毒药而不是去买?第二就是,既然已经迷晕了,那为什么不直接动手!第三就是除你以外没有这样恨我的人。”
“还有第四。”希追摊开调查日记说:“日记里记载的人除去你和谭晴,就只剩下两个人了,如果他们都不是凶手呢?”
“你的意思是?”
“我一直有个疑问,嗜血虫生长的周期有多长?”希追计算道:“根据你毒发的时间,一直到十一,也就是短短五天,嗜血虫就已经完成生长,要从你的身体里出来。
“嗜血虫经过变异,生长周期短应该也是很合理的地方。”颜柳儿说道。
“怪就怪在太短了,哪怕是变异后的,我并不相信它会在五天内达到盛开的状态。”希追提出自己的想法,说道:“我更相信的是,四月十一那是你的第一次毒发,但你没有死,你只是失去了一小部分记忆。”
“就是说,我的中毒时间可能要往前跳很长一段时间。”
“没错,而且时间往前推的话,你很有可能不是死于他杀,而是意外。”希追指着调查日记说道:“你看前面,没有一个人名,但是你的系统却将日记作为了提示线索。也就是说,最有可能的就是。”
“这个兔子!”两人齐声道。
“哼哼,我记得某人可是早就将兔子排除在外。”希追关上调查日记,带着丝冷笑看着颜柳儿。
“那是之前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颜柳儿说道。
“不和你争这些。”希追道:“这个兔子是日记前面提到过的唯一进过你口的东西,你是一个人吃完了还是连同家人一起吃的?”
“我一个人吃的,他们都没有回家!”颜柳儿道。
“那么情况大致了解了,这只兔子因为某些意外沾染了毒药,然后被你吃掉,毒药也就寄生在了你身体里,也就是大概从四号到十六,一共十二天!对于一个变异的花朵来说,应该差不多。”
“具体情况就要问函幼薇了。”颜柳儿转头看了一眼她,摇摇头道:“看她的样子应该也不会说了,你还是动手吧。”
“好!”希追点点头。
“等一下。”函幼薇将颜柳儿拉了过来,说道:“柳儿,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是否有研制过一种毒药?嗜血虫加三种毒花研制的。”颜柳儿问道。
“没错,我确实有研究过。”函幼薇点头承认。
“四月三日,你有没有看到过兔子,身上是不是还带着毒药?”
“四月三日那天,我在上学的路上看见你了。”函幼薇回忆着说道:“那时候我的毒药刚刚研发成功,身上还带着四瓶,我看见你在那里喂兔子又不敢过去,我就远远的看着。”
“你走以后,我就过去蹲在那里逗兔子玩,起身的时候一瓶毒药就掉在地上了,毒药已经研发成功,一小瓶没了我也不心疼,也不觉得会有人去添地上的不明液体。也就没多想,直接走了,”
“那么事情差不多就对上了。”颜柳儿笑了笑,说道:“毒药既然是你研发的,那你把解药给我吧。”
函幼薇缩了缩脖子,说道:“没有解药!”
“什么!”希追惊讶出声。
“我做的毒药从来都不配备解药的,在我看来,既然要毒就毒彻底,留解药就是一种傻子行为!而且这种毒药是在身体里撒下种子,类似于蛊虫的效果,无药可解。”
“我明白了。”希追轻舒一口气,说道:“第二个线索,和平大厦,神药!”
“调查日记表明毒的来源,和平大厦表示解毒的方法。”希追道:“现在一切都已明朗,我要动手了!”
函幼薇跳出来阻拦道:“等等,我知道的不是全告诉你了嘛,为什么还要动手?”
“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
“没事的,让开吧。”颜柳儿摸了摸函幼薇的头,对着希追道:“动手吧。”
希追不再墨迹,手起剑落,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掉落在地。
黑暗在瞬间笼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