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温女侠,此番大闹,自家亲人之皇宫,一剑抵在乃是她,同父异母的君主胞兄之咽喉。一阵对峙,良久僵持,各番言语,无比针对。终是最后,因亲情的力量而感化,因道义的言辞而凿凿;还姬放下四尺剑,跪拜皇兄眼前处,立誓不日,倾尽她黄山派之力,鼎力相助江南国,力抗诸国肆意犯。
南唐国主,与身后众臣,无不深知,事至如今,既已至此,除此誓保南唐国,除了硬抗众外敌,着实再无其他法,无不为此好叹息。临行之前,国主李璟,向她还姬,声称此番,前所未有的江南浩劫,若能最终江山存,则与她再无任何瓜葛也,自此与她浑无亲情可言。
温女侠听罢,泪藏心中,芳颜淡定,只得面向这皇兄,跪地磕头有三响。再向素来,对她至为喜爱的皇姐兴国公主李枝秀,叩首三响即刻过。看得南唐这公主,侧过芳容,岂忍直视?痛心疾首,尽是写在她的脸上和心底。
随即还姬,挺直玉腰,心伤离去。国主李璟,与兴国公主李枝秀,目送这位六皇妹,渐渐在众目睽睽下所消失的背影,徐徐再无可见的芳踪。此对皇家兄妹俩,两颗心下,好不为此,触景伤怀,自不话下。
而后温还姬,纵马迢迢又千里,返回黄山师门家,途中再无任何阻。归回自个黄山派,即刻咐吩全上下,随时为守江南国,备战四面外敌犯。崔悟贤、徐今音、赵匡胤、冉烈、卫龙华、花丽宛,以及黄山诸位同门辈,无一不是,爽快点头速答允,要么痛快谨遵命。
果不其然,十日未过,江南之邦,现今一场,前所未有之劫数,仿佛上苍有意赐。眨眼不觉七八日,何等宛如闭目过。次日阴云布满天,晴空万里全然遮。
吴越国主,发兵十万,差将十几员,率军全面西下,直取南唐东方歙州、信州和宜州等地,南方直击建州与剑州等地。闽国君主,兵发八万,点将十员,从北上直攻而来,相助吴越军,进取数州;南汉国君主,派兵十余万,领军正副先锋二十位,于西北方向,劫掠上杭,进犯南唐的汀州各城;而南楚国君王,现因血雨邪神商宋英,自不久之前,命丧盖世侠女温还姬的剑下后,其国之主,政权重获。圣旨一下,兵过十万,派将三十,上将三人,各率三军,从西来犯,东进南唐的袁州、吉州等各城各县。
而大晋与北辽,端的现今,是“化敌为盟”,双方大军,晋辽联合,共计大军近三十万,于北边南下,轻易掠夺了江南之邦,以西北方面的光州,鄂州、黄州和薪州等地;南下东北,大举进犯于南唐的海州、楚州、泗州、濠州等地。北南方向的寿州、庐州等各座城池,短短两日,守城将士,无法抵挡,万般无奈,最终以身殉国,不负皇恩,血洒疆场。
其余南平国、孟蜀国,更是举国之力,两邦各个,兵过二十万,合计四十余万。两国名将,全数骁勇善战的先锋,悉数奉命,率军竭力助同盟,早已从西方的路远迢迢,包抄而来,会聚其他各盟国,全面悍然,进军南唐各州县,肆虐江南民生至。
端的乃是,时至如今,堂堂江南,李氏南唐,各处山河,血泪而泣;诸国入侵,万民遭罪,多城被破,幸者自是,流民累万,拖家带口,扶老携幼,众处奔逃;不幸庶民,自当血流漂杵,尸横多街;诸州城池,惨遭沦陷,数不胜数之名胜,外敌大军铁骑来,百般涂炭哪用说?不计其数所宗祠,敌军而至,焚毁千百何止也?
各州各地,万千妇孺,惨被屠戮;百千名妙龄女子,愈是惨不忍睹,尽受各邦敌军来,三五成群轮流奸;强 暴过罢,拔刀斩首,各颗项上芳容首,滚落尘埃,无比怨恨下黄泉,远离今生此乱世。多少难逃外敌追兵魔爪的老翁和老妪,老命魂丢屠刀下,膝下亲儿亲孙子,未脱毒手,含恨受戮。
着实是前所未有的南唐浩劫,现今而来,短短数日,江南国土,难有寸土宁静日;南唐江山,此等劫数,这等祸乱,实是因她温还姬,一女奇侠之存在,身在本国黄山派,故而难免现时临。
江宁府中,堂堂都城,将近危矣;天子李璟,整张龙颜,极为震怒;即刻下旨,速令南唐上下,全数将士,拼死抵抗四方外敌,现至如今的全面侵犯。
诸国大军,东南西北各方向,举兵来犯这江南,所过之处,端的是赤地千里,百孔千疮;所到之地,必是此方众草民,水深火热,黎庶涂炭。但凡南唐,黎民数百之万,无论男女,不管老幼,切实是生者怎样东躲西 藏,实在难逃有追兵,除非援军速赶到;受屠之民,不是全家遭戮,则是死无全尸好惨烈。血流成渠过百城,诸国外军俱来犯,尸横遍野多野外,上苍有眼岂会怜?
晋辽、南楚、南汉、南平、孟蜀、吴越、大闽,各国盟军,总和足达百万兵,肆虐整个江南地。南唐之邦,千地众生,狠遭荼毒;多万草民,岂管刚来此世之间的襁褓初婴,或是年过耄耋白头翁,还是弱冠和桃李的男男女 女,受此人祸而为之,天道至上最不怜。
歙州各城,黄山一派,倾尽全力,相助各城守军们,奋勇力抗诸国犯。江宁府中,天子守城,将帅率兵,四处抗击外敌军,救民水火迫不及;每支军队,杀敌一千,自损过半;负多胜少,一国之力,独抗多国,着实促襟见肘也。
战火纷飞,狼烟四起;中土大地,现时已是,唯有南唐,最是满目疮痍见,至是战祸无处逃。
好在当今世上,盖世奇女之侠温还姬,力护江南之山河,剑法之盛,独一无二;虽难保全南唐民,却是可保江南国,江山不会被瓜分。
温还姬尽心尽力,亲率黄山之众人,倾尽师门所有力,下得黄山,先保太平县中浑无恙,庇护县民得平安,杀得四方敌兵尽。随后还姬,即刻令崔悟贤、徐今音、赵匡胤,带着一帮兄弟姐妹们,死守太平县,莫让任何一国敌军来犯;再让冉烈、花丽宛、卫龙华、李无奇、郭怀义五位结拜兄姐,速带着她的黄山一群同门,赶往其他各州各城地,竭尽全力,救民于难,拒敌于外。
而她自个,竟要独自纵马,往西狂奔,于歙州西边各州,相助南唐守卫军,杀罢所有来犯敌,随即前往那祁门,勇赴那儿真战场。
原来乃是,歙州之外,祁门之地,一片方圆千里的沙场之地,孤漠常常无人烟,那儿杂草长年生,艳花四下遥望间,从未半朵而绽放。各方遍野,不出其境,难望何处是青山,难觅河流于八方。极是适合天底下,两军交锋之疆场。
如今这儿,汇聚各国兵马在,于那久候中原神勇奇女侠,单骑去闯那沙场。此乃正是,北辽君主耶律德光,远在幽州北京城,先是亲笔战书,遂派属下,以万里的飞鸽传书,飞往南唐歙州处,再续飞来黄山上,令还姬亲手接到罢;那一纸战书,竟是激她于此番,若是再有胆,尽管前往祁门之地的更为辽阔的战场中,晋辽、南楚、南汉、孟蜀、吴越等国,纷纷聚拢于各邦大军,各支精锐,少则数万,多则十万,尽数确然,会盟在那,共计此次四面进犯南唐各国兵马的过半人数,总共足有五十七万大军,意在那片疆场上,誓取她区区一位江湖绝代奇女之侠温还姬的芳魂一缕。
正当温女侠在当天,私下忽地接过这只飞鸽而来的一纸战书,悄悄阅罢,当即冷笑,镇定自若,如非如此,焉是还姬?
这日祁门之地,那片四周广阁足千里的战场之地,终见神州绝顶侠女温还姬,仍旧武装不着体,五尺楚腰纤身躯,依旧一袭青花衣,腰系下身瓷色裙,始终换新衣不变。驾着白马仅一匹,一手提着好佩剑,一手策马而奔腾。此刻此时,总算单骑,来会各国盟军也。
终看这时,只见此际,还姬所乘之坐骑,立即几声,吁吁惊叫。停在当下,不敢前行,唯独温女侠一位顶天立地女儿身,接着方敢玉步行。原来正见,前方距离三十米,各国兵马,密密麻麻好万分,挨挨挤挤浑纠集,星罗棋布极阵仗,密不透风兵马壮,旗帜前排甚层层,随风飘扬鼓士气。鳞次栉比各三军,同心同道会萃来,专为在此久候她,仅仅一个温还姬。
此乃正是,北辽十五万、大晋六万、南汉四万、南平十二万、南楚九万、吴越五万、孟蜀六万数千,总和五十七万余,将近六十万的诸国联盟的各支军队。而闽国分抄各路的进犯三军,来者不足有十万,与这祁门之地,一时难以来会盟,只得相助其余分散在别处各州的吴越军、南楚军,联合一块,力敌江南各州的抵御之兵。然则尽管如此,但看眼前,那等各路大军的会合的极大阵势,端的足矣也是那,自昔年猪上树枝,篡唐夺位到如今,乱世漂泊几十年,瓜分鼎峙走迄今,浩浩荡荡人间盛,大张旗鼓唯今时,宏观场面至为大。
温还姬此刻此际,再乃一次,独骑名驹赴沙场,这回所见眼前方,如此浩大军威聚,除了冷傲轻蔑笑,依然浑无半丝惧。
温女侠在上,轻功卓越,向前飞身,靠近前方,各邦天兵所麇聚的前方距离仅百步。一对玉足,稳落地面,下盘极稳何用说?挺她巾帼盖世躯,昂她须眉不让首,露她芳颜冷艳威,显她绝代风华姿,屹立不倒,纤腰凛然,站身在眼前不远之处的各方万马敌军的荟萃前方。切实不愧,中土神勇玉女身,千古首位美人侠,敢立外敌鸠合前,炎黄双祖到今朝,汉族世代传现今,唯有温姓奇女子,芳名还姬是她也。
正看这时,只见此刻,敌方势大阵营中,前边排排领将辈,其中一名,姓魏双字名元龙,乃南平国率兵头领;但看他头戴战盔,身披战甲,腰悬佩刀,牵着马头,迎向前来,与她还姬,有意答话。
那魏元龙面迎盖世奇女侠,纵声问道:“一身青花瓷色衣,一袭鲜亮长裙飘,一张芳容极冷艳,明眸皓齿居为首,长剑四尺执你手。你想必就是,我们各国大军,此番专程兵伐贵邦而来,必欲所除掉的南唐国盖世女侠温还姬?”
温还姬凛若秋霜,甚有十足,厉声回道:“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专以好杀天下恶贼为欢,专以爱诛尽世间邪魔为乐,专以喜屠尽世上禽兽为趣,专以斩尽世道外来强盗为傲的温还姬!不过,本姑娘不仅是这南唐人,更是我汉地九州,堂堂中原女子是也!”
魏元龙闻听此言,举首笑罢,不禁被她,如此气宇非凡的奇女气度所震撼;连忙向她,骑在马上,好生作揖道:“好一个顶天立地,甚令天下男儿叹服的盖世女侠温还姬。本帅乃南平国兵马元帅魏元龙,特奉我南平国主之令,率军十二万,与其余诸国将帅会盟到此,专程来取你性命!”
温还姬两耳听罢,傲岸之至,冷冷回道:“本姑娘管你是哪国兵马元帅,只管让你睁眼看看,你们要杀的人,便完好无缺地站在这儿,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就是!”
正看目下,另一名领兵之帅,乃南汉国的李元帅,同是目光炯炯,甚是有神,寻常百姓,难敢直视。也见此帅,牵着骏马,迎前走来,与那魏元龙并肩于右,对她还姬,大口赞道:“好一个中原盖世女侠温还姬,北辽当今的狼主耶律德光,乃当世至是权倾天下的绝世枭雄。自他继位于辽邦帝王之位以来,雄霸天下,横扫各路诸侯,拥兵百万,良将颇多,谋臣百众,端的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奈何当他遇上你温还姬温女侠以来,他的不可一世之天颜,居然完全被你所执之剑,彻底挫尽。当真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位奇女子啊。”
温还姬冷笑面露,扫视前方,不少骑在马背上的辽帮战将后,一张利嘴,清脆地讲道:“北辽的统兵将帅,乃你们各国将领的此次攻打南唐真正为首的主要势力,目下让本姑娘,再次见到,待会最该死在我温还姬剑下的辽贼众兵,也来了。”
这时只见,辽国将领一名,于诸位将帅之中,驾马而出,来至二位将帅的中间;怒气冲冲,火冒三丈,执着弯刀,敢指她处,喝斥道:“温还姬,你屡屡与我大辽为敌,杀我大辽将士如此之多,欺我大辽天子圣威太甚!今日本将,特奉我大辽圣上旨意,与诸位各国兵马,齐聚至此,不取你项上首级,回我北辽,跪我圣威,献我帝颜,本将又岂会罢休?”
温还姬听此喝骂,凤威在上,岂能容他?冲此辽将,破口回骂道:“呸!一个手下败将的一国暴君,他的大军,还有何资格,通通在围剿本姑娘之时,犹有如此厚颜的自信我温还姬,今日必死无疑?”
又逢此时,只见当下,各国将帅,纷纷对她奇女之侠,各自音声真响亮,出口前来赞扬道:“好一个傲气十足,面临现下,如此大军,过会必当八方四面,对你合围在此,依旧昂然于此的绝代奇女啊。本帅乃孟蜀兵马元帅吴师奇,见过中原盖世女侠。”
“本将乃南汉国领兵正先锋萧河山,久闻中原盖世女侠,种种战绩,好不英姿,万分英武。今日得见,温女侠此等的飒爽风姿,甚令本将,极感幸荣。”
“温女侠,本将乃此番率兵攻打南唐而来的南楚国正将先锋周奇天,当日你曾单骑闯我南楚,大闹我南楚圣上的皇宫之际,那时本将为护圣驾,曾差点命丧在温女侠的剑下。如今那幕后主宰我南楚国的血雨邪神商宋英,也已成为你的剑下亡魂。当我家圣上与本将听闻此事后,端的是对你温女侠,好不敬服啊。”
“温女侠,本帅乃吴越国统兵主帅莫志雄,奉我吴越国天子之命,领兵十余万,现有五万在此,与诸国众将会盟,到此前来,决战你这千百年来,盖世女侠,绝对无双的温还姬!”
“温女侠,本帅乃大晋三军元帅谢无华,承蒙你多次助我大晋当今圣上,助晋抗辽甚有功,救我晋民极有恩。然而,如今我家圣上,既与北辽结盟,本帅也只好率军前来贵邦处,得罪于你温女侠,万望海涵。”
温还姬听尽各邦之领将,对她各类赞美言,见毕各国之主将,对她行举有敬意;还是那样,冷傲笑颜,尽形于色,对着诸将,大声言道:“除了闽国那区区数万军队,在剑州各城之地,滥杀我南唐平民之外,其余各国的万马千军,倒是通通聚合在此了。那太好不过,正好本姑娘,一人一剑,将你们几十万豺狼,杀得片甲不留,横尸遍野于此片辽阔的沙场上后,我父亲当年所打下来的这片江山,又何患无穷?”
那名辽将,继而一次,怒目切齿地喝道:“温还姬,你认为你此时,独自一女,能抵挡我们各国联军,聚集在此的足足五十余万大军吗?”
温还姬听此喝问,愈是傲然十足,十分宏亮地回道:“五十几万大军又如何?昔日本姑娘,独守晋国宋州的虞城县外,迎战你们契丹的暴君耶律德光所御驾亲征带来的二十万辽兵的时候,我温还姬执此长剑,最终浴血奋战,独斗你们的虎狼之狮之际,至多不过付出了些许皮肉外伤的代价,便将你们辽狗的二十万大军,杀得足足十八万,最多余下两万残兵败将,随着你们的狗皇帝,惶恐之至地狼狈而逃!后来的最近,我温还姬再度为守我亡夫的故里之城,虞城县外三十里的广阔战场上,本姑娘剑伏血雨邪神商宋英在先,再回一次,只身一剑,猛杀贵邦大军足足二十三万精兵于后。这些,你们辽狗莫不成就这般健忘了?”
此位辽将,听此霸道之言,闻此大言不虚之理,着实愈是,气急败坏地恼怒道:“温还姬,休要猖狂,现下在你眼前的,可不止二十多万大军,而是足足五十余万!纵然你的武功,远远胜似沙陀族的李存孝,尽管你的武勇,百倍胜过你们中原的西楚霸王项羽,又焉能独自一女,定可抵挡我们各国,等会必定围困你在此的五十数万大军?”
温还姬冷冷又笑,杏眼锐利,再回看向,气壮山河的眼前状况,诸国汇集的大军,是那样的峻厉喝道:“都一样!因为我温还姬,当年刚出生之时,便是从尸山血海的战场中被人捡到的。因此,对我而言,于我来说,越是凶险万分,狼烟四起的沙场之上,只要越是由本姑娘独自一女,玉手执有四尺剑,她,便只有胜,绝无败的道理!”
那名辽将,再旧一次,怒目而视,暴跳如雷地喝骂道:“口吐狂言,不知死活!温还姬,你犯我契丹天威,惹我圣君之怒,今日你的小命,休想活过明日!”
温还姬冷艳万分,瞪那辽将,狠狠骂道:“你们辽狗,觊觎我中土多年,残害我故国民生,早已惹得我温还姬,对你们是见一百杀一百,逢一千杀一千,遇一万必诛光!”
温还姬怒骂那名辽将罢,再继一双凤眼怒,冲着诸位各国将,冷厉地责斥道:“还有你们,身为汉人,作为神州将领,居然愚忠至此,为你们各自的国主,与如此豺狼虎豹的军队会盟,攻我南唐,滥杀万民!你们各国的君主,为一己私利,为求权位可升,为图地盘得扩,为获城池可增,竟然通通恬不知耻,勾结外族,和辽邦这等历来对我中原万里山河虎视眈眈的蛮夷之族,这等沆瀣一气!非但贱视着自己的汉地九州之中,何止万万千千的同族中人们的性命如同草芥,反而相助这等外来强盗,践踏自己汉人同胞们的家园,到处无恶不作,天良丧尽,更是该死之至,愈是该杀之极!”
温女侠在上,一顿怒斥着他们各国的将帅毕;尽见他们,无一怒色,尽数对此,冷冷发笑,不以为意。
温还姬再旧一次,极是有理向他们,厉声问道:“本姑娘只问你们这些将帅们一句,你们的身体里,所流躺的血,究竟是我们汉人的血,还是它们契丹族人的血?”
各国将领,通通两耳,听此发问;这名那位一国将,纷纷向她温还姬,声如洪钟,各个回道:“温女侠,我等不在乎自己身体里,所流躺的是汉人的血还是他们契丹族人的血。因为今日,只要我们同心同德,取你温女侠一人的项上人头之后,我等方知,不枉今生是男儿!”
“温女侠,中原人也好、契丹人也罢,同是活在此片天地间,只要共同有肉吃,何苦在意种族之别?”
“温女侠,中原人又如何?他们辽国人又怎样?我等将士,与他们并无仇恨,自无对立。因为我军将士们,并没有几人的双亲和妻儿,被他们辽人所杀,受他们辽军所辱。至于其他的百姓,和我们同为汉人又怎样?汉人?不正是自古以来,相互争对,互相残杀的一个最有象征的民族吗?”
“温女侠,无论是你如今,执你长剑,誓死都要保护的这南唐国也好,还是他们契丹国也罢,或是我们各自的吴越国人、南平国人、南汉国人、南楚国人、大晋国人、孟蜀国人等,通通都一样。活在这世上,哪里有许多肉,哪里便能凝聚在一块;哪里的肉少了,我们各国军队,除了你杀我,我杀你之外,还有何道理可讲?”
“中原人又如何?他们大辽人又怎样?有利是友,无利是敌,此等道理,千古不变!”
“人生来这个世上,除了有利必求外,何须要分什么汉人和契丹人?哪需分什么南唐国人、吴越国人、晋国人、南平国人、南汉国人、南楚国人、孟蜀国人或是闽国人?”
温还姬闻尽众将,各执言辞,听尽诸将,各类歪理;无双玉颜,鄙夷一笑,红唇白齿,仍再一回,无比威厉地训斥道:“我们中原,何止万万千千的汉人们,实在就是有太多太多像你们这样,私心极重至此,利欲不忘于今,方才使得我们的中土大地,常有乱世,总见人心,无比险恶。所以活该外族,入侵我邦!不过也正因如此,确因这般,我们中原人,最配活得高高在上的人,便莫过于胸怀天下苍生的江湖儿女,休过于为国为民,一生秉执正道的神州好儿女!哪里配是你们各自头顶之上,一个更比一个只爱富贵,只要权势,不爱黎民,胸无故国情怀的君王?”
那位辽将,仍旧一次,举着月弯之刀,指向还姬凛凛处,破口骂道:“温还姬,死到临头,还口出如此多的疯言疯语!今日你的芳魂,便当永绝在此!”
温还姬柳眉倒竖,圆睁凤目,再续一次,利口还道:“呸!外来强盗,本姑娘此番守的不仅是这南唐的万民,所护的还是我们整个中原的山川大地!我温还姬此时此刻,最后所训,最终所骂的,乃是除了你们野蛮的辽狗之外,就是他们这一群又一群的所有枉穿战甲,只知争权,只知夺利,毫无自己故国万民之情的各方将士!”
温还姬怒容满面,仍旧一次,对着前排,众位骑在马鞍上的各邦将帅,无比冷傲地喝斥道:“尔等听着,本姑娘的剑,待会要杀的,除了外来强盗之外,更多的却是,你们这群早已忘了什么是中原人的忘国之人!什么叫作忘根之本,永远只会残害天下跟你们一样,同是汉人而枉为汉人的一群行尸走肉的将士!”
忽地这时,猛地这会,竟见各位骑坐在马上的诸国将领,通通敬向奇女侠,拘礼齐齐声声道:“温女侠,你须眉不让,巾帼盖世;你的侠气,你的忠义,女流之辈,千古以来,唯你独尊。但是我等,各为其主,奉我圣命,铁骑到此,必取你命。温女侠,恕我等各邦将士们,通通得罪了!”
温还姬最终一次,冷笑面带,凤威无双,再度彰显;单只柔荑,拔剑出鞘有四尺,立弃剑鞘于地面。指着前边不远处,声势浩大各路军,高声地应道:“来吧,通通放马过来!本姑娘的剑,今日就将此片十分宽广的沙场上,除了让它染满外寇的脏血以外,还要让这片仿佛一望无际的战场上,堆满我们只知私利,只知欲望,不知有国,不知有家,不明苍生,罔顾大义的中原各地将士们的尸体!现我温还姬,以吾手中剑威之名,代表我神州万民之遭罪,黎庶之苦难,定要杀尽汝等几十万条性命休存!”
豪迈之言为家国,壮志之心保苍生,绝代侠女话音落,仅消一会既而过。已见这时,但逢目下,数百铁骑,向她还姬,横冲直撞而来也。还姬冷笑,旋转半空,娇叱一喝,一股剑气,虽是无形,其威甚大,立时只闻,多数惨叫,人仰马翻;正是他们这帮骑兵,不知死活,奉命敢来,惹她凌厉。个个五内被剑气,穿透后背,齐齐狂喷血吐罢,一起身亡何话下?
顿然眼下,乍然此刻,一群一群又一众,陆地步兵,执着各般凶兵器,切确已是杀喊喧天,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四面八方,周围各处,何其密密匝匝,何等万头攒动,将她盖世神女侠,重重包围于中间的小小垓间,端的更是,风雨不透,苍蚊休飞。
晋辽、南汉、南平、南楚、吴越、孟蜀各邦之兵马,实实确确在当下,纷纷皆是,彼此不分,汉辽不嫌,万分团团,将她还姬玉女威,东南西北各方向,人山人海尽凶光,比肩接踵持利刃,围困狭小中央位。
怀于慈母十月胎,生来乱世不久罢,睡在襁褓咆哮哭,却是一片荒野地,两军交战一过后,尸山血海沙场中。如今还姬,三度再来,孤身奇女四尺剑,力敌重兵再一回。此番足有,五十几万各路军,会盟聚此,当真志在,只为令她温女侠,芳魂断绝于此地。
盖世侠女温还姬,凤威凛凛,此刻不知第几回,依然如此好在上。对着左右,杀戒猛开;对着前后,杀伐果断。凄惨叫喊,何止千千百百声,休绝她的左右耳。敬她之剑,聚集她先前的惧她之剑和恨她之剑的两大绝世剑法的合二为一,均乃还姬天赋悟,全乃奇女领会创。其之剑威,九天之下十地间,除她以外绝无二;其之剑狠,戮敌万军至无上,普天之下唯姓温,方有此等天大能;其之剑妙,纵观当世之人间,万千成名剑客辈,逢她岂敢剑锋芒?其之剑厉,中原之外各外夷,休有剑术敢言尊。
屡屡闯出包围罢,又是再续,执她长剑有四尺,陆续不断,闯出四周众敌军,向她一人蜂拥而至的重重围剿后,还是那样,身陷众军数十万,密密层层的围困中。还姬公然无惧,凛然何慌?嗨嗨悦耳叫不断,杀得他们各步兵,连续不休凄厉叫;四下受她,所杀倒在地的成千上万的堆积尸首,又是为她裙底下,铺满迎向各前方,所突围四方的长长四条尸身之路。
杀得他们堆叠尸山各一处,戮得他们万死尸,层叠往上逾十丈;诛得他们各条命,血溅五步,四下喷飞,就是难有一滴血,沾在她的剑身中,亦是鲜少见有半滴血,溅到还姬浑身上,青花上衣下宽裙;屠得他们多条命,轻如鸿毛皆自找。
此一场古往今来,至是罕见的独女一剑,硬战雄兵数十万的无比稀奇的战役,那看那。
震古烁今华夏国,奇女勇侠甚无右,一剑当关敌强军;既为守她生父国,更为护她神州邦,不可众生永涂炭。芳颜生有双秀目,杀气全露侠女威,斗得两耳听惨叫,不觉浑身有何疼。晋辽两邦竟结盟,南汉南平南楚国,孟蜀吴越各路军,万般密集俱合力;平日各自起干戈,今时通通聚同船,竟为区区江湖上,未足花信芳龄女,姓温芳草是还姬。为取项上美人头,如此这等好齐心。
久久一阵,绝代侠女剑招凌,杀得实确感痛快,戮得心情好解恨;甚因是她温女侠,一边不停猛杀敌,一颗芳心不停想:江南多少民生劫,生父之国万民命,现在各州各城祸,何等惨遭这荼毒。自是令她嫉恶性,戾气玉体浑散发,凤威锐气杀不息,任由万军四方困,怎奈巾帼猛女凌。
又是时而,见她还姬,飞身站立于被她完全所杀满上万敌军的尸体,所重叠而来的一座尸首之山上,接着将四面尸山之下,各邦步军,持枪举刀而冲向尸山而来的敌兵们,挥的几剑,杀得他们三五成群凄喊声,滚落四围的尸山之下,继续一群又一众,一拥杀向尸山来,更是被她温女侠,四尺剑锋威猛戮,诛得他们这帮兵,越是将那尸山上,堆得层层更丈增。
时而再见,轻功绝顶,英姿十足,飞往那间尸首山,愈是让她温还姬,将那座被她所杀足的成千累万具的敌军尸身,高高堆积好几丈的死尸之山,接续一回,诛得四面尸山坡下,胆敢冲向尸体之山,踩踏冲上而来的各路贼军们,又是剑狠好无敌,剑凌无二真勇猛;再回将那尸首山,杀得有劲太不歇。用他们千百之后,再继千百的敌兵尸体,堆得此座尸山处,只会更是,越是铺叠过丈十,越是积叠得更高。
再乃又见,还姬长剑四尺余,杀得各路冲锋军,东西两面,堆迭十米变十丈,砌叠成形的万千敌军之尸山;诛得南北诸方向,各国军队全送命,千千万万具尸首,仍旧一次被她剑,戮得累叠的各座尸山,愈是尽见温还姬,但得凛凛之凤威,身站那座被她诛得满满堆积而成的尸山之上,便越是总见此座敌军尸体所重叠而组成的尸身之山,更是多么的层层往上越堆集,高得快有十数丈。
着实无愧为当今世上,锐不可挡,独一无二之剑威,握她纤纤玉手中,任他们晋辽、南楚、南汉、南平、吴越、孟蜀各邦众兵,越是八方四处来合围,怎样将她困其中。端的不愧是,困她盖世侠女身,虽是易事不二话,围她还姬莫突围,难如蚍蜉撼树之。
东南西北各十里,常见还姬卫道剑,敬她之剑巅峰力,全然使出,猛威竭力,杀得各国之敌军,胆敢四面冲杀来,盈千累万具尸首,无一不是,命绝她的花语剑下赴九泉,永离今世这战乱。为她叠迹成依旧冲杀前方而去的一条,躺满沙场厚土之上的满尸道路。
她的酷飒极英姿,于人间而言,再是无可言状也;她的潇洒抗外敌,对大地来说,任它敌方几十万,不可方物她多勇。
一个晌午,杀至黄昏,再从明晨至下昼,接着快到,今时今日薄暮时。除了尽见这祁门,此片远望如无际般的疆场中,除了各方,十里百里之路的血海尸山外;还是那样,但凡立身于此时,遥远无垠俱是那,一座更比一座高的各邦敌军之尸首,积叠形成为尸山。血染十方战场之中的黄土间,除了遍地是红外,仍旧唯有各国敌兵的尸山十丈和尸路之沿是远望。
正是盖世奇女神勇侠,乃她生平到如今,再旧一回,不仰天威助秋毫,不仗帮手有半个,剑戮各国联盟军,五十四万多数千,吓得其余两万兵,管它晋辽或南汉,还是南平和南楚,通通栗栗极胆颤,丢盔弃甲,尖叫不断,转身纷乱四逃散;无不个个,甚恨他们各爹娘,昔日为他们少生两条逃亡腿。
足足五十七万的各邦联军,在此间的这片辽阔的沙场之上,当真就这般,让她还姬,看似弱不经风的天生丽质,闭月羞花的美人之力,紧执剑柄,剑身四尺长三寸,杀得满满五十四万三千军,是尸横四面疆场上,堆积高高多座山,有的仅仅十几米,有的竟是十六七丈;无一人命,非她剑威之下为亡魂;无一尸体,非她花语剑下诛。确切不愧为,力拔山河气盖世,项籍地下千年今,见她还姬此战役,俯首愧为好儿郎;关公子龙猛翼德,泉下八百载于今,若是得见她这威,各羞他们男儿脸;飞虎将军李存孝,猛将第二王彦章,数十年来地府闻,愧称生前是好汉。
现至这时,现于此际,神州千古奇女侠,温还姬略负些许皮肉外伤,仍然挺直她素腰,昂起凛凛芳颜威,秋波犀利,实令群雄好敬惧。芊芊玉手所执剑,对着右方,一群又是一群永远倒于她剑锋下的各具敌方的尸首;举她桃羞杏让之花容,看看即将黑空又临的茫茫上苍。真的是那,这回孤身猛侠女,独战各邦敌兵围,杀得五十四万余,惊得另外两万军,哪敢继续再恋战?残兵败将速速逃,唯独留下一活人,除了现下还姬外,再无其他一生人。甚因敌军之尸身,不是被她戮得四边方向,堆成满满百里的尸首之路,便是东北西南各方处,成千成万的各邦敌方的尸体,杂乱无章,堆叠往上,硬生生地形成一座又一座的这边之高,那边更高的尸首之山。
而她自个,此回仅仅只是,冰肌玉骨的胸前和后背之间,略负一点,皮肉外伤的小小代价。区区这点代价,即使于普通人而言,但得其人,体魄较为是强健,尚且难以命致死。何况一个身在江湖,武功绝顶,剑法无双,名不虚传的绝代女侠温还姬?仅仅这点皮外伤,实实在在挠痒痒。
骤然这时,倏忽眼下,还姬身后,几声叫喊,实切对她,关心备怀,何用多疑?分别正是,两个徒儿,二名结义金兰,四位结拜义兄,从她后方,纵马赶来,各自呼道: “师父、师父、师父..........”
“师父、你千万别有事啊师父...........”
“还姬姐姐、还姬姐姐............”
“还姬妹子、还姬妹子............”
“祖师婆婆、祖师婆婆.........”
除了崔悟贤、徐今音、赵匡胤、冉烈、花丽宛、卫龙华外,犹有温女侠座下三位好徒孙,亦是那样,驾着马儿,疯狂赶来这片刚刚结束后不久的广阔的战场之地。他们无不满身沾血,各张脸上的些许血迹,不急擦干。只急速速赶这儿,生怕此次,温还姬再又万一有不测。正当他们,眼见此片沙场地,处处远望,以尸累迭为路遥,以尸堆叠为多山。慌得他们,为此吃惊岂能小?惊得他们,又是一回难以信,却又不得不敢信。毕竟是他们这些人当中,不是为师为祖的她,便是作为他们的义姐义妹的温还姬。
正当他们这行人,急促跑到还姬身边时,这个那个,抓她手臂,拍她肩膀,问长问短,无非就是,是否有事?所受这点皮肉伤,是否碍事否?
温还姬嫣然而笑,低下芳容,且看三位好徒孙,向他们问道:“小红、小雷、小天,你祖师婆婆我的其他小徒孙呢?怎么只剩下你们三个了?”
小红两行泪水,尽露整张小脸蛋,哭喊道:“祖师婆婆,其他的师兄师姐们,他们.......他们通通都没了。”
小雷满脸哭泣,心伤不已地回道:“祖师婆婆,他们不是为拼命救一些百姓,死在敌军的刀口下,便是硬和敌军们勇于拼命,最终战死在各处的街道上!”
小天更是哭得悲痛,仰看还姬,泣声说道:“祖师婆婆,我们三个之所有还活着,是其他好多师兄师姐,还有好多的师伯师叔们,对我们舍死相救。不然的话,我们三个,也再也看不到祖师婆婆你了。”
温还姬闻听三位小徒孙,告之此等伤心事,只得悲叹一会罢;对着左右,忙忙说道:“悟贤、匡胤、今音,还有冉大哥、丽宛姐、卫大哥、李大哥和郭大哥,你们当中的师父我,你们当中的还姬妹子我,你们当中的还姬姐姐我,在这场战役中,我温还姬赢了,胜了。”
崔悟贤听师此话,顿时慌张哪再有?眉开眼笑,欣喜赞道:“师父,我们都看到了,我们谁都看到,除了师父你,只是最多受了点伤地站在这儿之外,其他的到处都是敌军的尸首。”
冉烈重重点头,对着义妹,连忙赞扬道:“不错,还姬妹子,环顾四周,瞧瞧这几乎一望无际,到处除了尸体之处还是尸首的他们,辽兵的有、吴越国的有、南楚国的有、孟蜀国的也有、南平国和南汉国的都有。还有对还姬妹子你,忘恩负义,对辽贼倒戈相向的晋军,亦是理应有之。”
卫龙华仰首大笑,对这义妹,越是钦佩万分地赞美道:“还姬妹子,好样的!了不起啊,实在太了不起了。昔日项羽,若有你这一半的本领,也绝不会自刎于乌江!”
温还姬正在这时,急忙有事,再对左右,速速问道:“你们那边呢?现下这整个南唐,四方混战,可否结束了?”
花丽宛欣然一笑,赶忙回道:“还姬妹子,结束了,此时已然都结束了!”
李无奇也是那样,点头不断,欢欣地说道:“还姬妹子,我们胜了,我们赢了!”
温还姬终须此刻,暖暖和和松口气,举着玉颜仰苍穹,洪亮十分地说道:“我父亲当年所打下来的这片江山,看来真的让还姬我保住了。”
郭怀义兴高采烈,哈哈笑道:“那是当然,还姬妹子,这一场自昔日黄巢起义,朱温篡唐以来,骤起时至今日的烽烟战火的一场不停不息的各大战役,唯有还姬妹子的今时今日,杀出一片属于你们女子的天空啊。”
温还姬终在此际,收罢剑势,剑尖朝天,剑柄对下,锋利剑身,竖粘她的柳背间;喘上一口,至为舒坦的一息气。最后对着,身旁赶来,急急接她回家的亲故们,是笑颜如花,兴奋讲道:“悟贤、匡胤、今音、冉大哥、丽宛姐、卫大哥、李大哥、郭大哥,还有我的三位小徒孙,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
崔悟贤嬉嬉一笑,还是忘了,擦光脸上的点点血迹,对师满是点头地说道:“师父,走,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去吧!”
各自转身,带着徒儿,并肩姐妹和义兄,随着三位小徒孙,竟是那样在此等死尸满满的长途中,各自双足,一步一步又一步,踏过大众具尸首,无不心花怒放脸,是多么的大大咧咧,各挺高矮之胸膛,各自言笑扬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