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温女侠,一时拯救晋国祸,解救中原片刻危,归返黄山仅两月。突地一天夜空下,还姬月下见司空,得知自个不久后,必将再回一次,迎来一场更大的劫数,盼来一场越大而不可躲避的浩劫。
百晓生司空绪卓,苦苦乞求温还姬,速速几日内,带着她黄山派上下所有亲朋,全数亲故,逃出江南,远离中土,去往神州远外的异国它乡。温女侠为此极为冷笑,心系苍生,深爱故国,岂愿为此,就此离去?自然而然,婉言谢绝了司空绪卓的好意罢,令他百晓生,只得对这,深深叹息。随即临行之前,向她还姬,声称此生,所做过的一件最对之事,便是当年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她,送给安良村的那对心善的夫妇所收养的那日;为她温还姬温女侠,所起此等极为动听的好芳名。
次日儒武堂内,温还姬尊座中间小小踏道上的主位时,为昨日深更,司空绪卓独自来寻她,和她还姬月夜私会一事,全部委实,一五一十,如实对着在场的徒儿、姐妹和义兄等人,是一字一句告之后。
崔悟贤、徐今音、赵匡胤、冉烈、花丽宛等人尽数听罢,无不坐立难安,为此吵嚷不休。这个那个,万语千言,为她还姬,不停地大骂北辽帝王耶律德光,如何阴险狡诈,怎样心思恶毒。儒武堂内,喧哗良久,终须一过,到了最终,在场所有和还姬有亲有故之人,不管是诸位同门,或是还姬门下俩弟子,还是温女侠的好姐妹、好义兄,或是温还姬座下的些许徒孙们,最后自然而然,无不心下决定:还姬若走,他们通通追随温女侠,随意去往天涯海角的任何之地;温女侠执意留下,则他们个个要和还姬,同生共死,静待着即将而来的一场南唐浩劫,随时备战,应付那场波涛汹涌,风急浪高的劫数而至。
转眼两三个日夜,何其转眼成昨儿。次日高空又晴云,百鸟仰头随时见。一名看守黄山师弟,带着一位老汉,上得黄山,入进儒武堂,面见盖世侠女温还姬之际,速速对她,以满头白须的长辈身份,对着花信芳龄尚且不足的温还姬是倒身跪求。乞求还姬,且下黄山,声称太平县中的父老乡亲,于十几条大小街道中,朝着黄山派的方向,居然不分男女,无论老幼,尽数实然,各足出户,皆都聚集各条街,个个望向黄山的方向,两膝跪地,极是有事,苦苦恳求于温还姬。
还姬等人听罢,速速九人,跟着那位老人家,快步下得黄山去。无须一阵,一条较为宽场的街道上,两边建筑的各间木屋,不是简陋的客栈,则是浑不豪华的酒楼,要么便是杂七杂八的小店铺。中间街道之路,端的乃是,本县平民,老翁老妪,樵夫妇孺,一律跪地久不起。直到此时此刻来,纷纷跪着仰首间,终于看到温还姬,身后崔公子、香孩儿、徐姑娘、冉大侠等人尾随而来之际,这个那个,更是满脸哭丧,对着还姬,叩首不断,那名这位,跪视着温女侠,声称有事乞求,万望温还姬,务必答允。
温还姬性急之至,对着眼前,此条街道,所有向她跪仰的本县黎民们,叫喊道:“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何故通通要对我温还姬行此大礼?快快起来,你们快快起来啊。”
前排所跪的一位老人家,早过六旬,满头白发,跪向还姬,代着在场所有跪她的太平县的百姓们,大声求道:“温女侠,我们诸位太平县的父老乡亲们,有事乞求你温女侠,万望温女侠务必答应。否则,老朽一家,便和我们大伙,就此对温女侠你长跪不起啊。”
温还姬连忙跑去,俯下楚腰,要对他们个个搀扶起身;哪料他们,执意如此,被她一个扶起身后,又立马两膝,跪在还姬的裙摆下,就是那等,死活不肯,起之他们或她们,通然软弱身板来。
温还姬为此也无奈,只得俯看着他们,发话问道:“父老乡亲们,快快请起。有何相求?尽管对晚辈说就是,怎可这样对着我如此下跪?”
一位老妪,跪地抬头,可怜兮兮看还姬,乞求道:“温女侠,你若不答应我们所有太平县的父老乡亲们,我们整个太平县的老少爷们,就这样通通地向你长跪不起了。”
温还姬忙忙点头,响亮地应道:“好!父老乡亲们,你们说,有何事乞求?尽管说,只要是我温还姬能办得到,定当竭尽全力,为你们去做。”
这时一位大汉,跪着仰她,急急应道:“温女侠,求求你,离开你的黄山派,远离我们太平县吧。”
温还姬听此急求,当即冷笑,问那人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正值此时,正在此刻,在场跪仰她还姬的本地城民,无论男女,还是老小,那个这个,各个音声洪亮地拜求道:“温女侠,我们求求你,速速离开你的师门之家,赶紧离开我们太平县吧。”
“是啊,温女侠,你若继续留在我们太平县的话,咱们这太平县,哪还再配叫太平县啊?”
“温女侠,我们都已听说了,惊闻各国诸侯,无不发兵,要来攻打我们的南唐国。其之目的,不为吞并这江南的河山,为的却是你温女侠一人的性命而来的啊。”
“温女侠,北方辽国的当今皇帝耶律德光,与我们中原各国之间的君主,私下达成共享中原万里江山的协议之事,只要能取你温女侠的项上首级,不管是晋国也好、吴越国也罢、还是其余南楚国、南平国、南汉国、闽国、孟蜀国等,不出几日,必然就要以东南西北四面,夹击这整个南唐。到时何止是我们的太平县?我们的江南举国上下,君臣惊慌,万民惶恐啊。温女侠啊,此等天大之事,这等极为堪忧的劫难,我们目前通通都已经对此是知晓了。”
“温女侠,你获罪北辽,杀他耶律德光数子,剑下有他士兵亡魂无数,早已使得他耶律德光对你是千仇万恨啊。故而他不一心一意要置你温女侠于死地,又岂能是他耶律德光?”
“温女侠,我们求求你,为了我们这太平县的安危,求求你最迟今日或明日,便速速远离我们的太平县,远出歙州,离去南唐国吧。至于到时候,温女侠决定要前往何处?走向何方?自然全凭温女侠的决断了。而我们只求温女侠你,千万别给我们这太平县,带来令我等难以想象的灾祸啊。”
温还姬尽听他们,各自所求,眼看他们,一张更比一张的自私嘴脸;着实是一时之间,心如刀割,冷冷发笑,当下无语。
崔悟贤眼见他们,个个无理取闹,耳听他们,通通为求自保的私心之言;为此也是大为恼火,指着他们这群民,训斥道:“什么?灾祸?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这些年来,这太平县上下,之所以在如今这等兵荒马乱的世道,仍旧能够真正的叫太平县,是何人的功劳?又是谁让各处的山匪,不敢靠近这太平县的附近,再像从前那样的目无王法,对你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告诉你们,绝对不是这太平县的官府,更不是当今南唐国的国主治理有方。此其中最大不过的功劳,莫过于我师父温还姬。”
徐今音亦是为此,冷冷一哼,迎前几步,指着他们,责斥道:“没错,这些年来,若没有我的还姬姐姐,你们都不知道又要惨遭多少次数的山匪来犯,对你们肆意为虐,残害你们的各家亲人!”
赵匡胤忙忙为师,抱感不平,冲着这群本地民们,也是义正言辞地训道:“还有这太平县的官府,这些年来,之所以能让你们有冤得以伸,有怨得以报,无非就是这县城中的官府的大人们,深知我师父她生性嫉恶如仇,性如烈火,剑法高超,武功绝世,斩杀恶人,不计其数。故而这太平县的官府,自然是惧于我师父的凤威,绝不敢在这儿对你们公然欺压,胡作非为。正因如此,才让你们这些身在太平县的父老乡亲们,安居乐业地居住在这样一个算得上是清平的地方。”
另一位老汉,老泪纵横,跪求还姬,大喊大叫道:“温女侠,这些年来,你护庇我们的太平县,使我等不再饱受着官府欺凌,盗匪来犯;此等侠义心肠,这等大恩大德,我们这些父老乡亲们,对你温女侠是无以回报啊。可是.......可是现如今..........”
温还姬对着此位其中,跪向自个的老人家,冷笑面带,打断道:“可是现如今,必会不久之后,这儿不再配叫太平县了;不仅如此,并且这整个南唐国,定会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故此这区区太平县,无可再得安宁之日,是吗?”
那老人家赶忙叩头,立即答道:“对啊,确实如此啊。因为我们南唐国的这场不久之后,必会猛然来临的一场极大的浩劫,首先是因你温女侠一人而来;那诸国派兵,四面攻打我南唐,他们各邦的国主,就是专程为了要取你温女侠一条性命而至啊。”
温还姬冷声又笑,继而一次,冲着眼前,一切跪她不起的民众们,愤感不平地嚷道:“正因如此,故而父老乡亲们,你们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要赶我温还姬远出这太平县?是吗?”
另一位老汉,拜向还姬,紧张万分地回道:“温女侠,你此话何等言重啊?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哪敢对你这位闻名天下的盖世女侠,这般造次啊?”
温还姬凛若秋霜,甚有十足,这下已是,对着这群本城民,冷厉地责斥道:“你们当然不敢!但岂能代表你们各自的心中,绝不对此存有这念头?奈何你们一个个的绝没这本事。因此你们除了向我温还姬下跪,用你们各个的一张嘴苦苦求我之外,还能怎样?”
又一位老头,老脸哭啼, 跪向还姬,速速求道:“所以温女侠,老朽求你了,快走吧,赶紧走吧。”
温还姬凤眼瞪大,怒气略来,冲着所有跪她民,厉声问道:“走?本姑娘为何一定要非走不可?这里的太平县,相隔我的黄山派,就在东面附近不远处。而黄山派对我温还姬而言,寓意着什么?所寓意的是我家,乃是本姑娘这一生一世,不管是生还是死,它都是我的家。叫我走?走哪去?我自己的家就在这,我温还姬凭什么非走不可?就为了你们这太平县的百姓们,我温还姬则偏要选择自此以后,永远舍去我自己的家不成吗?”
另一位拜向还姬的妇人,居然斗胆,向她开口问道:“温女侠,你有你的家,可是我们呢?我们难道就没有我们的家吗?”
温还姬听此发问,即刻一声,正色地问道:“你们有你们的家,那我温还姬呢?我温还姬为何不可有我自己的家?”
温还姬再又一次,训问在场,无不向她下跪之民,义正辞严地说道:“出走这太平县外,这南唐国的万民们,谁没有家?再当走出这南唐国外,其他诸国,所有黎民,又会有谁没有家?纵观整个天下,问何人无家?谁人能够居无定所?”
此理责罢,又是另一个大汉,跪乞问道:“可是......可是温女侠,既是人人皆有家,你却为何只为独守你一人之家,而不惜毁了千千万万个人的家啊?如此私心,这等所为,又岂是一个胸怀天下苍生的侠义之人啊?”
温还姬闻听此问,立马又是,呵呵冷笑地说道:“说得好,说得好!好一个既是人人皆有家,我又为何非要毁了千千万万个人的家?好一个我一己私心,哪配做一个胸怀天下苍生的侠义之人?”
再看当下,另一个妇人,接着拜向她凤威,急速地言道:“是啊温女侠,这的确绝非是一个一心一意,只有自己的人才配做这天下间,守护我们万万千千的黎民百姓的一个大侠或女侠当为之事啊。”
温还姬冷笑又露,立刻再是,言辞犀利地问道:“确切不是。所以本姑娘且先来问问你们;你们一个更比一个的自私之人,竟因何有此勇气,去强求一个你们认为从未有过私心之人,来为你们付出这个人所万分不舍的一个家?”
只看这时,再见当下,眼前跪求还姬的尽数贫民们,又是这个那个,一边向她,叩首不断,一边乞她,振振有词,纷纷各自言道:“回温女侠,因为我们这么多人当中,无一个人是你温女侠啊。”
“回温女侠,老身做了一辈子的弱女子,哪敢学你温女侠这样,做一名顶天立地的女子,想杀哪个恶人便杀哪个?正因老身不是,所以老身不随乡亲们跪求你温女侠速速离去,还有何办法啊?”
“温女侠,我们当中,男的谁不想当除暴安良的大侠?女的谁不想似你温女侠这样,当一个执有长剑在手,斩杀恶人无数的绝世奇女?但是天下千千万万的人,有多少是有心而无力啊?”
“温女侠,你为了你一个人的家,对我们这么多人的家却是这等的置之不理,不管不顾?敢问温女侠,你于心何忍啊?”
“温女侠,求求你了,快点走吧。你一人的家,哪里比得了我们这么多人的家的重要啊?”
“温女侠啊,你执意不肯走的话,一旦其他各国的大军,打来我们的江南之国,到时南唐的当今圣上,对此万般无奈,届时你所毁的,又岂止我们太平县的各位父老乡亲们的家?你所毁的,可是我们整个南唐国,所有可怜百姓们的家啊。”
温还姬尽闻他们,各个理屈词穷的跪乞之言,那个这个的道德绑架之意;再旧一次,对着通通跪她的民众们,冷冷笑罢,言辞激烈地问道:“那请问父老乡亲们,为何你们一个个,不肯少那么一点点的自私?因何宁愿负我这么一个,多次为你们镇守这太平县的恩人,也不肯对得住你们各自心里的那颗仅有一丝丝的良知?”
冉烈听得义妹,这等言辞灼灼地发问,仰头大笑,立即赞道:“还姬妹子,问得好,问得对极了!”
冉烈赞罢义妹,两眼傲气,冲着这帮,只有自个,从无他人的民众们,是声如洪钟般地指责道:“你们这些本地的平民们,我的还姬妹子,曾经尚且刚过豆蔻年华,初有及笄之年际,便勇气十足,敢逆师命,下山为你们荡尽四方贼寇,杀尽八方来侵犯你们的恶贯满盈的盗匪之徒。此等厚恩十足,这等侠气冲天的壮志凌云之举,只恐就算是你们各自的双亲,也未必待你们有此天大的恩情吧?”
花丽宛亦是为此,冷漠一笑,甚替义妹好不值,指着眼前跪地民,同是清脆十分地训道:“然而如今,你们一个个,却为了你们各自所谓的安宁的小家,居然想要以此方法,来逼我的还姬妹妹走?你们叫我的还姬妹妹,到底前往何处?”
李无奇也是那般,替妹不值地嚷嚷道:“除了我还姬妹妹的黄山派之外,天下虽大,但是无奈,天涯海角,不知何处,哪还有我还姬妹妹的一个家?”
卫龙华重重点头,满是对此,喝斥他们这帮民,叱责道:“你们这些人啊,平日里胆小怯弱倒也罢了。可是当你们大难来临时,哪回不是我身边的这位顶天立地的好妹子,匆匆赶来,一剑出鞘,为你们斩尽伤害你们的恶徒?”
郭怀义冷笑不断,同样为此,替好妹子说理道:“然而事到如今,你们的恩人有难,尔等非但不思,怎样想方设法,来为你们眼前的大恩人排忧解难,反而还要面对你们的大恩人,行这等无耻之理的跪拜。乞求你们的大恩人,要为了你们所谓的各自小家,而远离这片使她深爱的故国之地!”
温还姬这时,最后一次,冷声笑毕,威而不怒的芳颜,心中有火的容忍,再回一次,往下忍耐;继续对着这群民,宏亮地说道:“父老乡亲们,你们通通起身吧。我告诉你们,若是外来强盗,来践踏着你们的家园,蹂躏你们各自的妻儿老小们的性命,我温还姬只要尚存一息气,本姑娘的剑下,最好行杀戮之道者,必然莫过于对待它们这些视人性命如同草芥般的畜生。但是如今,你们只顾你们自己的家,竟这般私心太重地不顾别人感受的无耻之理,无理之求,恕我温还姬绝不能答允!”
再又一老汉,听她此话,泪如泉涌,跪她喊道:“温女侠,你?你不能这样啊?你执意如此的话,那我们?我们可怎么活啊?”
温还姬冷峻十分,再旧一次,回应他们道:“对我温还姬而言,要我远离自己的家,日后所等待的,居然是埋葬在异国它乡处的话,那本姑娘当真会为此,深感什么叫作生不如死的滋味!”
再见另一位大汉,跪她还姬,极感不满地问道:“所以?所以温女侠,你真的就此打算,宁可看着我们这太平县,所有的父老乡亲们自此以后,不得安生,成为其他诸国之中,常常遭受流离失所,四处逃亡的难民吗?”
温还姬闻听到这,已然是那,冲着这众自私民,再也无法可忍住,十足愤懑地斥道:“难道你们就忍心要让我温还姬一人,离开黄山,远出南唐,离去中土,去往异国它乡处,过着整日躲躲藏藏的日子吗?那样对我温还姬来讲,当真是宁可战死沙场千百回,岂愿苟且偷生有一次?父老乡亲们,你们的命,我温还姬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山匪敢来,我剑伺候;外敌敢犯,还姬率先,为你等冲锋陷阵,身在战场,杀敌众万,誓护汝等,一生宁静。但是,休要求我温还姬,为了你们一个个自私之极的无理要求,保全你们各自一时的清平日子,竟要我舍去我誓死都不愿离去的家?那么我温还姬,万万办不到!”
崔悟贤再回替师,向前数步,指着这般无知民,责训道:“你们以为,就算我师父今天或明天,立即离开这太平县,远出歙州,奔走它国,甚至是离开了中原之后,你们从今往后,便可永享一世太平了吗?你们错了,你们何止是错了?我再告诉你们,当今中原,群雄纷争,道德沦丧,人心尽恶。如今的神州大地,可以没有任何一国的君王,但是整个汉地九州,万不可没有我师父温还姬啊。不然的话,岂止这区区一个太平县?我中原各州,多少城中,只怕早已尽数地沦落到一座又是一座的死城了。”
温还姬此刻深知,多说无益,只得最后一回,向他们朗声说道:“父老乡亲们,你们放心吧。我温还姬宁死不离我黄山,死不安葬于异国它乡。因为,南唐有难,有本姑娘在,量各方豪强,诸国枭雄,甚至是外族强盗,胆敢举兵来犯,这江南之邦,岂会山河尽数失守?而我温还姬的剑,终生要守护的,又何止是我的生身父亲,当年所打下来的这片江山?我温还姬由始至终,真正敢凭我手中四尺长剑要保护的,永远是属于我们整个中原的万里河山,还有何止成千上万的你们。故此,本姑娘可以为了护你们的亲人,可以为了保你们的性命,敢弃我这一己性命而不惜。但绝对不愿,为了你们各自一时的安宁之日,永远对我温还姬的家,而就此一生一世,不再归返我家门。”
温还姬言尽于此,对着左右,分别叫道:“悟贤、匡胤、今音、冉大哥、花大姐、卫大哥、李大哥、郭大哥,我们回去吧。”
端的是那,无论还姬,还是她的两徒儿,或是她的好姐妹二位,还是她的义兄四个,通通未再,理会他们任何一个。个个转身,挺直他们各胸堂,各高各矮,大大咧咧,扬长而去;不往何处,只顾继续,回到他们黄山去。
那群本县民众们,还是那样,再续跪身盖世侠女一人转身离去的背影,这个那个,呼天抢地,泪流满面地大叫大喊道:“温女侠.......温女侠啊........”
“温女侠,求求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
“温女侠,求你回来啊。答应我们吧,快快离开太平县吧。”
“温女侠,你不能对我们这样啊。你有家,我们大伙更有家啊。”
“温女侠,求求你了,快快离开咱们这太平县吧。你继续住在黄山上,我们的亲人怎样办啊?”
“温女侠啊,你一个人如何能拯救我们这些可怜之至的平民百姓,去斗那么多的兵力啊?你不走,叫我们如何放心啊?温女侠,我们求求你了,快点走吧。”
一会未过,只见温还姬,左右弟子和姐妹,以及她的四位结拜大哥,已是各个,背影消失,踪影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