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温女侠,因夫愿楼,墓地被毁,尸骸践踏;一时理智,全然失尽,无比怒火,杀气极重;执剑杀光,那帮助幕后真凶的村民,举剑杀尽,受皇命看守桃林,玩忽职守的过百士兵。随即竟又,剑诛五位文武官,而此五名反而鼎力相助,办妥此案一半的几名官员,居然非但没好报,反遭还姬,明智尽失,发疯杀之。
而后悟贤、百任和今音,拼死拦住温还姬,三张嘴巴,苦求之言全说尽,头头是道,句句皆理均说毕,方才使得温女侠,理智渐渐而苏醒。端的乃是,为夫亡灵不得安,因夫墓坟被摧残,四尺剑下,虽杀过多该杀人,竟也诛了,实实在在,不当被戮之人。
温还姬甚为刚刚,误杀了五位,替她亡夫墓地被毁一案,而劳心劳肺的文武官员,为此极感懊悔。速速令两位徒儿和义妹,尽快将五位大人的尸身,好生埋葬于此片桃林内。良久之后,温女侠对着五位大人的墓碑,下跪磕头,万语千言,难以忏悔,只能以她,平日里无比高冷的头颅,对着被她滥杀的五位大人之墓,是连续叩首,以示深深,无比悔恨,立誓今后,反省今日,所铸过错。
之后温还姬,万分忍痛,让徒儿崔悟贤,将他师公,也即她温女侠的尊夫尸骸,以火烧成灰,装成一坛;自个决意,捧着亡夫,如今将要化为灰骨的夫君,带到南唐,回到黄山,将夫从此,安葬他们黄山派。以便日后,随时去看,她一生一世的好夫君。
崔悟贤在下,对着恩师,是那样的含泪点头,谨遵师命。直到此等重事,慢慢办妥后;温还姬急忙命令悟贤、百任和今音,速速赶往晋辽两军,任何一方交锋的战场上,助晋抗辽;而她自个,且要独自一人,抱着她的尊夫骨灰之坛,纵马赶回南唐,立马归返黄山派,亲手葬她好丈夫。
次日凌晨刚一过,还姬一手,捧着一坛夫骨灰,一手提剑按马头,快马狂奔,出了宋州,现至归德,赶往陈州,不停前行。沿途之中,常逢盗匪,狗胆至极,成百上千,屡屡拦路,敢犯还姬,长剑凤威。其之后果,自然而然,被她一剑出鞘后,跳下马儿,一边抱紧尊夫的一坛骨灰,一边是杀心四起,以寡敌众,杀得他们千百性命,休有半条可逃脱。杀毕众贼,随后接续上马鞍,接继迎刃驾马奔。
此刻此时,一片荒郊野外地,左右两望不远处,全是小小山坡地,中间道路,草地平坦,艳花难觅,野花易寻,杂草四周,随地观看,应有尽有;狼牙之石,杂七杂八,遍地可见。
正在这时,正值此刻,温还姬乘驾白驹,四蹄极快,跑了一阵,眼见没出此片野外;突然动静,极为不小,埋伏此地众兵们,身背弓箭,见她还姬,目标已现,纷纷于两方小坡之下的隐藏处,尽数一排露出面,举着弓箭,全数实实,对准温女侠,立马拉开箭弦,朝着还姬驾马处,骤雨般地箭射来。
温女侠在上,冷冷一笑,长剑一拔,轻功一使,仰空一跃,娇声一喝;一边紧抱亡夫的一坛骨灰在怀,一边是紧按剑柄,腾在半空,极速旋转,轻而易举,非但躲过千百箭支,也凭她离地七八米,身在虚空运剑胜如风之下,毁掉箭支也过千。
接着还姬,急忙一个,凌空旋转脚落地,凛凛立直在草地。所有潜伏之众兵,尽数举着月弯刀,两边赶来,蜂拥而至,斗胆将她盖世侠女之一人,围困垓心,四面拦截,风雨不透。而所来一帮精兵,正是善于陆地野战的辽军。
温还姬左手抱捧,尊夫一坛骨灰,右只素手,执剑四尺,指向地面,挺直她之,楚腰卫鬓,昂起芳容;对着这群乌合之众,是冷若冰霜,甚有十足,厉声斥道:“你们这帮辽狗,居然埋伏于此,倒也来得正好。因为正好本姑娘,此刻戾气,实有万分,此时杀气,若不杀敌,好不难受!”
温还姬怒斥于此,接着喝道:“你们这帮辽狗,到底还有多少?通通滚出来,受我温还姬手握之剑来受死!”
话音刚落,一声女子的大笑,四面百米,皆可耳闻。笑声方落,一条人影,轻功一流,正巧从她温女侠的前边方向,迎空飞身而来也;无须一会,那女子玉足一对,落稳地面,立足前方的一众辽军前头;此名女子,一袭黛色衣裙,面露杀气,又带怨气。
温还姬眼见此刻,现身之人,为首之辈,并非别人;竟然正是,她的老冤家素羽环素姑娘;对此也是冷声笑罢,随口言道:“素羽环,居然是你?”
素羽环呵呵冷笑,一脸杀意,尽形于色,说道:“温还姬,你我终于又是再相逢矣!”
温还姬淡然一笑,冷厉地回道:“确实是许久未曾相见,你能耐的确长进不少,投靠辽贼,号令各方草寇听你号令,一路狗胆至极,明知是我温还姬,仍旧不敢有违你号令,通通向本姑娘的剑威扑来送死!”
素羽环听罢此言,接着又是,冷冷笑道:“本姑娘之所以有如今的成就,还不正是拜你堂堂盖世女侠温还姬所赐?”
温还姬闻听此话,一脸冷傲,对她嘲讽道:“确切是你素羽环,如今的本事不小了。毕竟这几年来,你为了要对付我温还姬,不惜出卖你的清白之身,自甘堕落,陆续拜师有四名,每一次不是献出你的身体,便是四处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恶事做尽!”
素羽环听此讥讽,瞋目切齿,好是不禁;拔出剑来,指她面门,恨恨地说道:“温还姬,都是你,我之所以成为如今的素羽环,不人不鬼,行尸走肉,不都是因你而起?托你之福!”
温还姬杏眼冷峻,极有十分;却是此时,一面训斥,一面好言相劝道:“生而为人,毫不自重,怎配怨人?素羽环,你我之间,不管有多少恩怨,此次且放我过去,下次你我再见,任你胡来!”
素羽环突听此话,略有几分好奇心,当即也是讥刺道:“怎么?本姑娘没听错吧?你温还姬温女侠,依你的这等天不怕地无惧的性子,凭你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脾气,居然也会有求人的一天?竟然也会有怯战的时候?”
温还姬冷声哼罢,甚是有事,忙忙问道:“素羽环,你大错特错,之所以请你让开,只是想亲口问你一句;你的心里,是否至今,仍旧爱着愿楼哥?”
素羽环忽地这时,耳闻此问,凤眼圆睁,冲着仇敌,大声回道:“温还姬,你听着,事到如今,我还是这句话,虽我愿楼表哥,今生负我,但我素羽环今世,仍旧非他不爱!”
温还姬轻微点头,再又连忙问她道:“那你可知我此刻手中所捧着的这坛骨灰,是何人吗?”
素羽环冷漠一笑,淡然回道:“是何人与本姑娘何关?”
温还姬峻厉地问道:“你不是说,即使愿楼哥他的心,永远只属于我温还姬一个人,你仍旧深深地爱着他吗?”
素羽环这下一听,急忙两眼,看着还姬,怀中所捧着的那坛骨灰,不敢置信地问道:“温还姬,难......难道?难道你手里所捧着的这坛骨灰,他......他.........”
温还姬即刻回道:“不错,正是我夫君的骨灰!”
素羽环听此回答,顿时之间,极感意外,大惊失色,何用多说?瞪着还姬,无比气急,嚷声怒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愿楼表哥,明明好好地睡在十里桃园的一处墓地中,你因何要将他的骨灰从那儿取出来?温还姬,你此举究竟是何意?”
温还姬此刻心情,较为冷静地告之道:“愿楼哥的坟墓,被幕后不知哪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发些金银,暗中叫人,给挖坟掘墓了!”
素羽环听闻此事,甚感突然;暴跳如雷,冲她再是喝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温还姬,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女侠当下,倒也是快言快语,将此等极其意外,太是不幸所发生之事的经过,一五一十,半字不虚,半句全真,如实述说。
素羽环耐着性子,尽数听完;亦是为此,不由得火冒何止于三丈?破口大骂道:“禽兽不如,纵死千回,焉能泄我心头之恨!倘若要是让我得知,这躲在幕后,挖我愿楼表哥的坟墓的真凶究竟是谁的话?我素羽环不将其碎尸万段,枉为身为一个爱我愿楼表哥的执着之女!”
温还姬越是对此,切齿痛恨地说道:“因此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至少是你我共同的仇人,故而本姑娘,才请你此次让开!”
素羽环满脸杀气,恨看至仇,高声问道:“温还姬,你意欲把我愿楼表哥的骨灰,带往何处?”
温还姬整张芳颜,无比严峻地回道:“当然是要将我愿楼哥,带回我的黄山派,从此以后,他将永远安息在我的黄山之中;又待到我温还姬死去的那日,自会和我的夫君,永远合葬在一块!到时候,不论是身为九泉,还是立足于天上,或是再等到来世之时,我和我夫君,永恒不会再分离!”
素羽环闻罢此言,妒火之性,全然而来;冲着大敌,恶狠狠地问道:“温还姬,你以为,我素羽环会让你把我的愿楼表哥,带回你的黄山派吗?”
温还姬冷笑面带,硬气地问道:“怎么?你要阻止我温还姬?那你自问有此天大的本事,能够阻挡本姑娘的脚步吗?莫要忘了,你在此三年来,曾经先后所拜的四位师父,最后相继,命丧谁的剑下?这一点,你素羽环到今,又焉能不知?岂能不晓?”
素羽环恼羞成怒,何用多说?咬紧银牙,向她吼道:“本姑娘再度归回晋国,费此周折,不正是全心全意地为了要对付你温还姬吗?”
温还姬冷淡一笑,喝斥道:“可本姑娘此时,所抱之物,正是我夫君的骨灰。素羽环,我温还姬现在不想杀你,你识相点的话,最好速速让道!”
素羽环哪愿退让?立即暴怒道:“温还姬,正因为你如今,所捧之物,乃是我的愿楼表哥的骨灰,我素羽环焉能让你,就此把我的愿楼表哥,带到南唐,回到你的黄山派?”
温还姬继而冷哼,言辞犀利地说道:“既是如此,多说无益!素羽环,本姑娘再是一次,念在愿楼哥的份上,饶你一命。但是如若过会,本姑娘身后左右的辽狗,胆敢碰我愿楼哥的骨灰一下,你就休怨本姑娘的剑下,对你不再留情!”
素羽环满腹怨气,岂愿罢手?愤恨不已地嚷道:“温还姬,如果当初,我愿楼表哥没有跟你走的话,他若是当年就此和我行完了夫妻对拜之礼的话,就算我也无法挽回我愿楼表哥的命,至少如今,他也不会落下这等坟墓不保,死不安生的凄惨下场!定是你温还姬,平日里偏要行什么侠?仗什么义?非要享受着深受天下英雄追捧的快感,执意要杀了你嘴里所谓的作恶多端之人无数,惹得你身边如此之多的仇家,才会害得我的愿楼表哥,受此不公,遭此不幸!那幕后挖我愿楼表哥的坟,掘我愿楼表哥墓的真凶,想必定是和你温还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无奈此人的武功远不是你的对手,故而只会躲在暗处,对愿楼表哥下此毒手。其因正是当初,愿楼表哥没有跟我走,偏偏要跟着你走的结果。就是你,是你温还姬当初,非要闯进黄府的婚礼上,硬生生地从我的手中,把我的愿楼表哥给抢走的缘故!温还姬,是你,愿楼表哥,生前极善,逝后连个安息之所都没有,这都是你害的!”
温还姬听她之理,正要发怒,竟又立马,强压怒火,倒是觉得,较为有理;红唇白齿,点头认错道:“素羽环,虽然你我,今生今世,只能是敌而非友,但是我温还姬无可否认,你此刻怨得对,你此时说得对。的确是我温还姬,除恶无数,招惹仇人,确实太多,才害得我夫君睡在十里桃园的那片墓地里无可安生。这都是我温还姬,没有尽得身为愿楼哥的一个好妻子的职责,是我温还姬,愧对我夫君的在天之灵。”
素羽环满腔怨恨,剑指还姬,长话难短,疾声厉气道:“不仅如此,当初大辽的当今皇帝,御驾亲征,领兵二十万,大举进攻这晋国,后占领宋州,杀入虞城县之时,我姑夫、姨母还有小江,均惨死在辽军的屠刀之下,这不也是拜你这位极其嫉恶如仇的温还姬温女侠所赐的吗?那时晋国,多州各县,血流成河,多少百姓,尸山血海,多少地方,生灵涂炭,多少冤魂,因你受戮,这不也同样是你这位自幼立志,不当女侠,枉为女子的你所害苦的吗?温还姬啊温还姬,你一个胸怀大志,立誓要做一个平息战乱,为国为民,除恶务尽,拯救天下苍生的盖世女侠。到头而来,对内害了你身边所有的亲人最终皆因你一个人对所谓的正道的执着而死;害了愿楼表哥的亲父生母,也因你一人的所谓的家国情怀而死于非命;害了愿楼表哥到如今,连个安息的坟墓都使你保护不周!对外你更是害得在你心中,一心一意要保护的天下汉人,竟多次因你而惨遭水深火热,多少无辜的黎民百姓,因你一人的血性,无比的冲动之下的所作所为而遭受辽军的屠刀之下的凄惨亡魂?”
“温还姬,你其实真可怜,你比起我素羽环,可怜得太多了。因为,我素羽环只需为了我心爱的男人而愿一朝成魔!要对付的人,仅仅只是你温还姬一个人。而你呢?温还姬,你却为了你眼中所谓的中原之邦、万众汉民,更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人间正气,反而害了当今乱世,本是万民疾苦,竟更是因你温还姬的出现,因你温还姬的存在,而被害得这世上,更多的缕缕冤魂只添不减!更害得你身边多少的挚友,因你而不得善终?现在就连你自己丈夫的安息之墓,你都无法保住!所以温还姬,你焉能不是比我素羽环,更可悲?更可怜?毕竟你要对付的,其实是普天之下,所有的人!”
温还姬这下听她,此等说辞,不以为然;冷冷一笑,利口还道:“素羽环,我温还姬是对不住我身边所有的挚友、对不住我的亲人、更对不起我的好夫君,同样我温还姬敢于承认,亦是对不住我誓死也要守护的中原百姓。但是,就因我为此心中极有愧,正因我深深地明白,我为此枉为盖世女侠。所以我温还姬,只要活着一口气,今后愿楼哥所教会我的至大侠者之路,我反而更是要披荆斩棘,视死如归,过关斩将,一路继续闯下去,直到走完属于我温还姬的最终一步!”
素羽环冷冷发笑,怒目而视,继续嚷道:“温还姬,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天下苍生是什么?中原之邦又是什么?万万千千的汉族人,那更算什么东西?你越是想要去守护着它们,到头而来,越是害得你自己成为天下间,人人恨不得诛之的人!所以你才害了你身边的亲故,更害了我的愿楼表哥,因你痴心于对世间所谓的正道的执着而落得一个墓地不保,死不安生的惨痛下场!”
温还姬闻她此理,杏眼轻视,甚有十足,呵斥道:“素羽环,你不是我温还姬的至交之友,你岂会懂我?你我话已言尽,要么让开,本姑娘绝不为难你一丝一毫;如若不然,尽管放马过来!想痴心妄想地从我手中,夺走我夫君的这坛骨灰,有此本事,尽管通上!”
素羽环怒容满面,嗔性大发,厉声喝道:“温还姬,你不知好歹!我愿楼表哥的骨灰,你休想带回你的黄山派!”
此回话音一落,素羽环招手一挥,四围所困住她盖世侠女的群群辽兵,倒是听她号令,纷纷举刀,饿虎扑羊般,对着还姬所立的中间之位,是四下一拥而上,全都蜂拥而起。撞她剑身,尽数送死。
还姬冷笑,何惊何慌?哪惧哪怕?一边紧抱夫君骨灰的坛子于怀里,一边紧握四尺锋芒剑,对着左右,是左杀右劈,对着前后,是勇猛果断,杀伐而起。惨叫之声,久不绝耳,四周倒下,具具辽兵的死尸。
眼看不过一会后,温女侠虽说此刻,一面必当顾忌着自个手里,紧紧搂抱的愿楼骨灰坛;一面奋勇,定要杀光,前后左右,向已冲杀而来的一众辽军。然而对她而言,与她来说,温还姬始终还是温女侠,杀得当真实顺手,戮得辽兵死大半。
素羽环见状,恼怒不已,执剑向前,与其余围剿温还姬的辽兵们,是一起战作一团,混乱厮杀。这下还姬,一会应对群辽军,一会尽力,应对素姑娘,仍得尽量,剑下留情。更多的还是,过半精力,放在保护好此时此刻,捧抱在怀中的亡夫骨灰坛。
眼见辽军,被她还姬,杀得十有七八,余下些人,哪敢无惧?岂敢无畏?正当这会,猛地这下,一声狂笑,方圆数百米内,但凡生灵,有耳可闻。幸免未曾命丧在温女侠剑下的辽兵们,纷纷身感,震耳欲聋,手刀脱落,无不吓得,两手紧捂他们的左右两耳,立即被那声突如其来的大笑之音,震得昏晕四下,全都倒地。温还姬将近三百年的浑厚内力,自然无恙。但素羽环双耳,被震得嗡嗡作响,东张西望,不见那位高人的半点踪影。
素羽环对着四下,怒目瞋视地叫道:“谁?是谁?何方高人?敢来插手?”
那较为苍老的声音,千里传音而来,训斥她道:“你不配知老夫是何人,趁老夫此时,无趣取你性命之际,还不速滚?更待何时?”
素羽环恨恨咬牙,瞪着还姬一眼后,好不甘心,只得转身施展轻功,飞快地跑得无踪无迹。
而温还姬温女侠,正待她要向着四处的空气,各处张望,过问那位前辈高人乃何人之际,岂料?不知自个因何故,立觉浑身玉体,疲惫不堪,银牙紧咬,一剑拄地,一膝跪地,另一膝盖,硬撑不跪,紧抱丈夫骨灰坛,怒气填胸,不知为何?一会不过,居然就连她堂堂盖世侠女温还姬,也是不知中何招?随即晕倒,顿时不省于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