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温女侠之生父,病至危笃,躺倒龙榻,难醒人世。逆贼李睺,兴兵谋反,以下犯上,杀进禁宫,妄图弑君。眼看一场宫廷政变,剑拔弩张之际,盖世奇女之侠温还姬,从天而降,凛凛凤威,震压在场的所有叛军,剑诛反贼李睺,令其当场血溅有五步;一条性命,因一己贼心不死之私欲,就此负出,命归黄泉之代价。
还姬在上,凛然一现,叛乱一除,干戈一息,不久之后,泰州、宣州、常州、宜州等地,但凡投效李睺麾下的逆军,一旦听闻,靖北王一死,成了盖世侠女剑下鬼,必当乱作一团。届时为求活命,甚因群龙无首,焉能不会,立马弃械,归降正统之仁君?随后皇子李璟,即刻替父皇,颁布旨意。传告南唐,速令各州兵马,率军兵临李睺生前所管辖的几大州城,务必扫除,李睺的残存势力而不提。
且说国主李昪,龙体欠安,实为甚重,病倒龙榻;此刻此时,温还姬急急忙忙,跟随皇子与兴国公主,跑进帝王寝宫,看望生父。
温还姬赶忙坐在卧榻边,轻轻放下已佩剑,一把将她亲生父,小心翼翼,扶起坐床;随即又是,搂抱生父在怀中,对着兄姐,大吵大叫道:“爹究竟是何时病至于此?为何不早早派人来我黄山,对我相告?”
李枝秀唉声叹息,连忙回答道:“还姬,是父皇她不让你皇姐和你的皇兄二人,派人前往你的黄山派,向你告之此事。”
温还姬听此回答,甚是生气,诧道:“这是为何?爹何故如此?”
李璟深深叹息,摇了摇头,回道:“还姬,那是因为父皇,知你的黄山派,自上回被妖邪差点灭了整个门派以后,你急于重振你师父临终前所交托给你的黄山派,可谓是日理万机。故而父皇,不想因他一人疾病,有劳你这做女儿的前来探望。”
温还姬听闻此事,整颗芳心,因父此举,大受感动;抱紧亲父,泪不露出,哭在心里地说道:“爹连这些都要尽心尽力地为还姬我考虑,但就算还姬我再如何日理万机,日不暇给,生父有难,我这身为他亲生女儿的,岂能只会顾我区区一个黄山派?”
正在这时,突地此刻,国主李昪,微弱睁开,衰弱目光,有气无力地喊道:“还姬........还姬.......是?是你来了吗?”
温还姬重重点头,搂住爹爹,清脆地应道:“爹,还姬在这,你的女儿我,这便来看你了。”
李昪微微笑罢,悦色地说道:“还姬,真......真的是你啊?父皇终于再又一次,亲眼见到朕的这位最是了不起的好女儿,来到父皇身边了。”
温还姬立马将父,好生扶坐床头处,自个坐在亲父前,赶忙说道:“爹,还姬不但来到你的身边,就连刚刚,狗胆至极,妄图篡你龙位的那李睺,亦已被你的女儿我一剑诛之。”
李枝秀眉欢眼笑,对着帝父,响亮地说道:“是啊父皇,在你沉睡不醒的这段日子里,我们的皇伯父大逆无道,胆敢以下犯上,企图发动兵变,意欲夺走父皇的江山。所幸是还姬赶来及时,剑诛李睺,平息了这场差点就要大动干戈的皇朝兵变,保得我南唐子民,再是一次,不受水深火热之苦。”
宋齐丘向帝鞠躬,谨慎拘礼,朗声说道:“是啊圣上,此次李睺作乱,多亏了温女侠一人,也即是圣上的这位极其了得的六公主,凤威无上,现身皇宫,唬得那帮胆敢助贼为孽,谋逆犯上的御林军们,无不对温女侠是望而生畏,纷纷弃甲投戈,全部对着温女侠,是那样的跪拜在地。最后更是吓得李睺,对温女侠跪地求饶,被温女侠一剑伏诛,当真是罪有应得啊。”
李昪听得此事,对着亲女,龙颜大悦,何在话下?抱病欢欣,哈哈笑道:“好,了不起,了不起啊。还姬啊还姬,你又是一次,凭你一己之力,拯救了你父皇的南唐江山,不会落入贼人之手。”
温还姬连连点头,嫣然笑道:“那是因为还姬,对爹说过,但得爹你坐享皇位,爱民如子,爹的龙椅,一定能够坐得稳如泰山,江南之邦,固若金汤。”
国主听毕,大为赞成,笑笑点头;尽管如今,重疾缠身,依旧不碍,圣上心欢。
温还姬这下有事,向父征求道:“爹,还姬现下,有一事相求,万望爹能恩准。”
李昪微笑不断,连续点头,回应道:“还姬啊还姬,瞧你说的?你有何事需求,尽管对你父皇我说就是,爹无不答允。”
温还姬嗯的一应,不慌不忙,向父讲道:“还姬请求爹,赦勉此番,所有追随在李睺这无耻狗贼脚下的御林军们,让他们通通在日后,为爹你戴罪立功,镇守江南之邦,死保南唐万民。还有便是,李睺此等逆贼,还姬之剑,替爹诛之;至于其之家眷,好歹也是爹的皇亲,若不参与此次的叛乱,也恳请爹,均免死罪;如是参与,其罪可轻,为少增杀戮,不赦活罪的话,爹尽管下旨一道,将他们通通贬为庶民,逐出皇宫便是。”
李昪耳闻亲女,所提此求,张嘴一笑,兴高采烈道:“朕的这位好女儿,不仅神勇无敌,盖世巾帼,好不无双,仁义为怀,生此乱世,更是难得啊。好、好,朕恩准。”
温女侠见父首肯,闻父御言,爽快答允,自是芳颜,对着父亲,笑如春风。
李昪此时此刻,面向皇子与皇女,以及相国一人处,不慌不急地令道:“璟儿、枝秀、宋丞相,尔等且出去吧。朕此刻,欲要和朕的这位好女儿,也即是咱们中原武林,人人敬仰的盖世女侠,要好好单独,久久闲聊。没朕的旨意,任何一人,不可入内。”
皇子李璟、兴国公主李枝秀、南唐百官之首宋齐丘,和其余在场的几位太医、太监宫女们,无不跪向病坐在龙榻上的帝王,下跪叩头;起身再又,深深作揖,接着才敢,转身离去。
李昪忽然这会,又叫住皇子与公主,还有相国大人,姑且留下;让其他闲杂人等,一律出得寝宫后,方才有话,放心地面向宰相大人,发话问道:“宋丞相,朕的遗诏,你现如今,可好生保管妥当?”
温还姬突听此话,整颗芳心,哪再有悦?痛心疾首,看着生父;李璟、李枝秀,四耳听得父皇言,兄妹二人,为此悲不自胜,哪用多说?
宋齐丘忍声吞泪,面仰国君,好生答道:“圣上啊,微臣脑袋可丢,性命尽忘,又安敢丢掉圣上交托给微臣的这份遗诏?焉敢不以死而保住圣上交给微臣的这份遗嘱?”
李昪满意点头,向着皇子,亲口问道:“璟儿,你的这位六皇妹,刚刚对父皇的称赞,你两耳听清否?”
李璟闻父此问,心里甚慌,却又岂敢,不故作淡定?继而跪向父君,慎重地回道:“父皇,儿臣字字听清,句句耳闻,此生此世,谨记在心,若敢忘怀,五雷轰顶。”
李昪两眼,最后细细,看了看这皇儿罢;又将目光,转向公主一人处,说道:“枝秀,朕除了还姬以外,最是有能者的女儿,唯你这兴国公主了。”
李枝秀耳闻帝父,说出此话,泪流满面,拜向君王,叩首道:“父皇,望你龙体,早日安康啊。”
李昪镇定万分,顺其自然,欣然笑毕;对着几位,最后一次,郑重地讲道:“朕这一生,除了李柴这畜生以外,能有似还姬这样的好女儿,又有像璟儿和枝秀这样的好皇子、好公主,朕此生,犹有何憾也?尔等,可以出去了。”
父皇言尽,身为皇儿与皇女,焉能不听?岂敢不从?只得立马随着相国宋齐丘,最终一回,跪谢君恩,缓缓起身,渐渐离去。这会终是,温女侠与南唐国主,这对父女二人,待在这间极为豪华的寝宫里,长话岂可而短说?毕竟父女二人,总算再又相聚时,不晓现今,此生此世,难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