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章 上压内推怎么办
书名:成败人生路 作者:书呆子 本章字数:7433字 发布时间:2024-04-20

 

第四二章 上压内推怎么办

     十二月三十一日十点半,方仁烨在大调解中心召集耿正芳、向河渠、杨国强开会,会议通知是冯友才电话发出的,耿、向、杨三人在电话中商量了一下,决定去。

“十点半开会,会不会也请你们吃饭?”凤莲问。向河渠笑着说:“别想好事啦。请老朱、老冯他们那是拉拢,召集我们是问罪。吃饭?还恨不得吃了我们呢。”

向河渠骑着自行车往滨江赶,车到万家福大超市时耿正芳打来电话,说是临城有人来工地检查,他来不了了。向河渠说没关系,不是车水,少一个人照样开会,不用多出力。

走进综合管理大院,锁好自行车,走向信 访办,见刘志才在办公室正与一名女工作人员说着什么。就招呼着走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坐下,见方仁烨走了过来,忙走到门口喊了声“方主任”,也不知他答应了没有,已走了过去,向河渠再退回到长沙发前坐下。刘志才只随口问了声:“来忙什么的?”就仍在写着他的东西。向河渠答了句:“方仁烨通知来开个会。”没有再多说什么去打忧人家。

过了一会儿方仁烨喊着:“杨国强,你下来吧。”转头对向河渠说:“你也过来。”

来到接待厅,向河渠说:“方主任,耿正芳要我向你打个招呼,他车已开出来了,被叫住,来不了了。”“这是什么话,就这么忙?”方仁烨不高兴地说,“还有冯友才呢,怎么还没到?”“我两次打电话给冯友才,都没接。”向河渠说。

“哎,老耿,我们都到了,你怎么还不来?”杨国强打起了电话,“哦,哦——”

“跟他讲,他不来,你俩能不能做他的主?”方仁烨吩咐说。杨国强在电话里说了这层意思,耿正芳回话说杨、向同意的他都同意。

说话间冯友才进来了,会议也就开始了。

“你们寄给县委县政府的信,姜书 记批给伍书 记,现已转到我这儿,今天找你们来谈谈。”方仁烨扫了坐在他对面的杨、向、冯一眼说,“在我工作几十年里,说是信 访经答复、复查到复核,程序都走完,又写信上 访的,这是第一次见到。”“我参加工作二十多年了,也没经历过。”叫陶丽的女科长插话说。

“象这样无休无止地上 访,给政府造成很大压力,领导很恼火,吩咐我把你们三人的补助去掉。今天找你们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件事。

给你们补助,是在没有政策情况下的特殊照顾,是看在你们过去确实吃了很多苦的情分上给予的,是情分不是应分。全县只有滨江这样做了,其他乡镇都没有,不要踏板上困困再想上床,不停地纠缠。

早知如此,索性不给钱倒没有这些罗嗦事。

领导发了火,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要你们莶了字,收回上 访信,我把这莶了字的承诺书附在后头,帮你们说说情,保住补助不被取消。怎么样?你们哪个先说说?”方仁烨说。

“我先来吧。”杨国强说,“我说三点。第一点,我们上 访的目的跟政府的目的是一致的。领导总是说没有政策不好办事,我们找到这许多政策;领导说哪怕上头有三指宽的条儿也照办,我们写信给上级就是在向上级要指示......”

听着杨国强的发言,向河渠感到有启发。杨国强的这一点说得好,不错,上 访的目的是向上级要指示,从而便于政府解决问题,是在配合政府做工作。错在哪里?

杨国强的第三点偏离了主题,他认为年终给几个代表贴补些钱,好象在收买,不怎么妥当。

杨国强说完了,方仁烨目光盯住了向河渠,意思是该你了。向河渠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笑笑说:“我完全赞同杨国强说的第一第二点,向上级寄信没有过错,不应该受到处罚。我要补充的是这次向上寄信是依照你说的办的。”

“什么,我叫你们寄的信?说了有人信吗?”

 “是的,你忘了这个月四号的事了。这封信会议通过以后,在什么时候寄这个问题上有三种意见,一是马上寄;一是看看年底政府有没有改善措施,年后再说,过了年再说;一种意见是先送给管法律的政法委书 记看看,能在内部解决更好,实在不能,再寄。最后决定采用第三种,派老朱、老耿、老谭和我去。

郭书 记接到材料表示可以于元旦前后给个回话时,你进来了。说是以前的信 访经复核已经终结,你们到这儿来干什么?有新的理由可按规定去反映。

当时是我立刻表示‘你说得对,我们不该来,走,有意见我们重新反映去’。这是不是按你的意见办的?”

“你---”方仁烨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另外,复核意见中有这么一段,说是‘对于申请人提及的要求享受退休待遇问题,因答复、复查意见中均未提及,本机关不予复核,可按《信 访条例》规定反映。’我们正是按方主任的意思和复核意见办的,现在却要受处分,能给个理由么?”

没有人就处罚事说什么,会场一阵沉默。一会儿信 访办的谢国平开口了,他说:“村干也好,企干也好,性质上都是半工半农,哪来的什么退休?你信中引用的法律,有的是七几年的,有的是八几年九几年的,早过了时啦,现在拿来说,有什么用?”

杨国强说:“不管是哪一年的,只要不曾有新政策代替,老的就还有用。这些法律中哪一条被代替了?”

向河渠拍拍杨国强的手臂说:“今天不说这个。认为我们说的法律过了时,他们可以写在答复上嘛,不用争。”

“按规定我们受理了,会在六十天内给你们答复的,现在不妨先透露透露答复的内容。”方仁烨打开本子说,“主要有三点,第一,你们不是国家干部,有什么资格退休?”谢国平插话说:“本来嘛,半工半农,性质摆在哪儿,农民也好退休?”

“第二,企业干部都缴了养老保险,你们没缴,不可能退休;

第三,改制是九六年吧,我也在改制工作组,当时沿江、滨江有没有合并,不记得了,总之有过文件,离职干部是一次性给了钱的。已给了钱啦,还谈什么退休?”

“当时没有合并,沿江有的有得拿,有的不曾有,要看单位有没有钱。”坐在方仁烨北边的陆春生说。

“我们滨江一个也没拿到。”杨国强又忍不住开口说 。

“方主任,你说的这三点可以写在书面答复上,只要确实能证明信中所引的法律依据不适用于我们,我们立刻莶字收回信 访事项,何必急在今天呢?”向河渠说。

“有的事也不要硬攀住鼓架子不丢,能放手时就放手。我叔叔今年七十九岁,当生产队会计、当联队会计、当村会计前后三十七年,时间不短吧,做的工作不少吧,可结果怎么样呢?因为当村干部只有六年,前头的三十一年等于白当,拿不到补助,你说冤不冤?可有什么办法?人比人气死人,他跑了好多年没效。

我劝他别跑了,没用的,他听了我的劝,现在不跑了。我也劝劝你们 ,上头没有指示,不放话,跑了没用的。你们还有个二百五,我叔叔连二百五也没有,也不跑了。见好就收吧。真的实行退休,你们五十个中有多少合乎的?不要把二百五也弄没了。”陆春生说。

“陆主任说得对,真的搞退休,那些不符合条件的怎么办?是不是连累了他们,害了他们?我也赞成陆主任说的见好就收。”坐在冯友才南面的一位男子说。

“说到这一点,我们觉得退休与拿信息员补助是平行的两项措施,不具备退休条件的可以拿补助。”向河渠说。

“这怎么可能?搞了退休,信息员补助措施自然就没有了,怎么可能两者并存?”陆春生问。

“政府一直就是这么做的。”见众人都很惊疑地望着自己,连杨国强、冯友才也不例外。

向河渠笑笑说,“我有个外甥叫赵国民,当过生化厂副厂长,档案材料齐全,陶主任在调阅了网上资料后对赵国民说‘你已享受了退休待遇,不可以重复享受’。他就没能拿到二百五。据说象赵国民这样因享受退休待遇而不能享受补助的不止一个两个,这是不是表明信息员补助是因为没能享受退休待遇而离职的企业干部的一种关照?

假如是的,那么对符合条件的给予退休待遇,不符合条件的继续享受信息员补助,不是两全齐美吗?”

“现在不说这些没用的,耿正芳说了你们可以代表他,这字你们莶不莶?不莶可别怪我们。”方仁烨说。

“这次上 访信讨论通过后,在联系人由哪个挂名问题上,有人提出换换新脸儿。过去总是冯、朱、阮出头,引起政府官员的指责,甚至指责老朱是闹事的头儿。这一回换换人。换哪个?决定由老耿、老杨和我。信 访是个群体活动,我们只是个联系人---”

不等向河渠说完,方仁烨拍拍信 访函说:“这上头五十个人莶了名,不见得要我一个一个地找他们谈,要他们莶?你们三人寄的信,我只找你们仨。”

向河渠、杨国强见状就闭口不说什么了。七月二日朱、阮、常三人莶字造成的后果深深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不论什么内容的东西不莶字已成为不是规定的规定,向、杨怎么会因被取消补助而去莶什么字?于是会场又冷了场。

冯友才说:“我提个建议,让他们三人想一想,商量商量,一个礼拜后再决定,你们看好不好?”方仁烨说:“一个礼拜不行,最多到四号。”

“我赞成冯厂长的建议。”向河渠说,“不过要说清楚的是:开会讨论时你冯厂长也是在场的,只是为了换换新脸嘴儿才由我们三个出面。不可推到我们三个身上。事情是大家的。”

“这怎么是推呢?”冯友才急了,“大家商量,随便通知多少人,喊到我我会到场的,决不推卸。”

“好了,就这样,四号下午五点前你们不莶字,上报名单里就不报你们三人了。”方仁烨说。

人们陆续走出去,只听得杨国强说:“方主任,我有话同你说。”方仁烨说了什么,向河渠没听见,他已走出了会议室。

从车棚里出来,见到谢国平,谢说:“不要硬顶下去了,歇手吧。”向河渠一笑,没说什么。到大门口,冯友才也到了,对向河渠说:“我向北,你呢?”向河渠说:“我向南。”两人各自离去。

冯友才的发言和神态足以证明他基本上是政府利用的工具,而群体呢则是他的工具。不过也难怪,听华建和秦正平议论他的过去,他就是一个完全以自己利益为中心的人。要他为真理为正义去做影响他获取更大利益或可能损及他既得利益的事,是想也别想的,哪怕这利益并不大。

在这场依法维权的活动中千万不要再想依靠他来当家,不过也没必要得罪他。有时候他还是可以用来从另一方面起作用的,刚才的发言中说出他也是参与讨论的人员,将会减弱官方对他的信任感,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其实那样说也是他的发言所致,‘让他们三人想一想,商量商量’将这事完全推在我们身上,我过分,他则比我更过分。向河渠一边不快不慢地往家骑,一边想着。

“嘟 ,嘟。”身后传来喇叭声,向河渠将车往边上靠靠,继续向前,可那“嘟嘟”声仍在身后响着,“哦——,是杨国强吧”随即再往右边靠了靠,下了车,果然是杨国强。

“刚才我去找了方仁烨,指出用几千块钱一个人去收买代表是不对的。方仁烨说是几百不是几千,我说不管多少,反正是收买。嘿嘿,冯友才完全靠到那边去了啦。”杨国强在车内说。

“不奇怪,他拿的钱是别人的三倍多,还另外时不时地得好处,能不听上面的话吗?这也是正常的。难得他还能参加活动,帮出主意,起别人不能起的作用,就算不错的了。”向河渠靠近车窗说。

“我们怎么办?”“你愿意莶字吗?”“当然不愿。”“那还有什么怎么办的,不答复、不莶字,天大不了二百五没了。没了正好,可以毫无顾忌地揪下去。”

“也不同老耿商量商量?”杨国强问。“那是必须的。不知他到家了没有?要是到家了”向河渠掏出手机开机看了看,11:52,说:“现在去正是时候,下午一点又要上班。”

杨国强拿起手机打给了耿正芳,知道他已到家,便说打算现在就去他家碰个头。耿正芳同意了,于是二人就向耿家走去。

机械化的没到,脚踏自行车的倒先到了。耿正芳已吃过午饭,要向河渠在他这儿吃点便饭。向河渠说:“等老杨一到,用不了多长时间,回家吃饭不迟。现在我先把会议情况说一说。”谁知情况说完了,杨国强还没来。向河渠说:“只怕老杨回去吃饭了,我先回去一下,一会儿就到。”

耿正芳不高兴了,说:“饭头上我到你家去也肯让我走吗?没什么菜,将就吃一点儿。”转头吩咐妻子炒个菜,弄个汤。

向河渠说:“行,我就不客气,在这儿惊扰一下。别再烦了,热一热就行。”耿正芳不同意,向河渠说烦的话他就不在这儿吃了。结果折中,搞了个菠菜炒鸡蛋,现存的菜热热,向河渠也就吃了起来。

杨国强迟迟没来,果然是吃饭去的。碰头的结论:不莶字、不收回。打算开个会将情况汇报一下,不指望得到多少帮助,但需要告诉一下。

什么时候开会,要就住耿正芳的功夫。耿正芳的工作,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五点半,中午也仅十一点到下午一点不在工地,扣除路上和吃饭时间,空档很小,开不成会,只有晚上。于是定于二号晚上。请哪些人到场呢?议来议去,觉得晚上开会人不宜多,还是几个老骨干吧。谭建由向河渠通知。

当晚向河渠电话告诉了谭建,他欣然表示参加。洗脚时凤莲说:“老谭那么大年纪,晚上来去,经过几个红绿灯,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向河渠一想,说:“不错,要防止意外,万一有个意外不好交代。反正这个会不是决定什么大事,会后把结果告诉他也一样。”于是边泡着脚边把这个意思告诉了谭建,谭建也赞同。

二号上午耿正芳打来电话,约向河渠五点半到他家吃晚饭,说是边吃边谈。向河渠还有没开口,凤莲就对着电话说不来吃晚饭。向河渠接着说:“谢谢。开会是公事,你就别客气了。”耿正芳说:“不是你一个人,其他人也约了。”向河渠说:“别作准备,我肯定不来。六点钟我准时到会。”

又过了一会儿,杨国强也打来电话,问有没有通知谭建,说他已跟冯、朱阮都通了电话。向河渠把前情说了一遍,杨国强说:“没关系,到时我开车去接,你把他的号码给我,我打给他。”

晚上六点向河渠步行来到耿家时,酒席还没有结束,耿正芳埋怨向河渠太执著,让上桌喝一杯。向河渠辩解说多年来他晚上不喝酒,中午也只喝点黄酒,基本不喝白酒,所以没敢来。说罢,在碗橱前一张杌子上坐下。

“给老谭打个电话,让他快一点来。”杨国强对向河渠说。向河渠再次将顾虑说了一遍。耿正芳说:“就是你多虑,我来打。”于是他掏出手机。

在汇报三十一日会议情况时,冯友才指责向河渠将责任往他和老朱身上推,在有意洗清自己。向河渠将他在会上的两次发言重说了一遍后说:“第一次我说的是真实情况,本意在于表明信 访行动是群体行为,我们三人当联系人是集体决定,也是为减轻政府对老朱、老冯、老阮的压力;第二次是因为你在发言中只提我们三人想想,三人商量商量,把这事变成我们三人的事,所以我才重申一下。”

冯友才说:“你说你的本意,别人却会归在老朱和我身上。”杨国强说:“哎,老向我也觉得这样说不太好。”

向河渠说:“假如你们这样认为,我也没有办法。我究竟在不在推卸责任、洗脱自己,以后总会见到。是非本无定论,说我说的不对,行,就不对好啦。我不想在这一点上争个水落石出。”

讨论中,冯友才表示将努力去做工作,打消方仁烨的主意;朱世泉责怪不听他的话,依着他等过了年再说,就不会有取消这一说。至于怎么办?他说:“假如真把你们给扒掉了,我将动员大家补足你们的损失。我们决不会看着你们被扒掉不管的。但我反对明一套暗一套的。”

朱世泉的话影射着向河渠三十一日的发言,依着性子向河渠真想站起来理论一番,又想起他骂自己“头硬啊硬的象驴屌子,整天法啊法的,弄不成了谁负责?”的话来,觉得跟这种人争辩是非,不值得。他想起那本小本子上的一句话:“是非审之于己,毁誊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嘴巴已张开,又闭了起来。

会场上以冯、朱的演讲为主。冯友才主要讲他过去奋斗的功劳;也讲到他决不会坐看方仁烨扒掉三人的补助而不管;讲要有红脸白脸,不能总是红脸往前冲,也要有白脸从另一侧面做工作,他就是起的白脸的作用。

朱世泉则大谈不要跟政府闹得太僵,你法律再多,最后还是要镇上解决问题。法律再多再硬,镇上不执行,你有什么办法?他早就主张过了年再说,不听,以致闹到这一步。他说他现在就是屋脊上困觉——两边滚,但不会看着三人被扒掉而不管。

朱世泉滔滔不绝的发言中重迭话很多,途中老阮打算插话说几句,也被他粗暴地打断,气得老阮离开桌子,坐到灶前一张椅子上,跟谭建面对面。

“有你老朱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杨国强说,他指的是朱世泉所说的动员众人凑也凑足三人的损失那句话。

朱、冯发言后,耿正芳说如果方仁烨敢扒掉三人的补助,他将到北京去告状。他不相信天下之大没有个说理的地方。他说他不怕丢掉二百五,他现在一个月能挣六七千,干半年能抵拿二百五拿个十来年的,他将干到底。

杨国强说他也不怕被扒掉,他已与北京作了联系,他的朋友是个副部级干部,真将他扒掉,他采取两步行动:一是坐到方仁烨家去;一是过了年上北京。

向河渠说:“我没有多少话要说。字不莶,信不收回,扒掉罢休。这么多年我不曾有补助也过日子,就譬如从来不曾有过。他真敢扒,就触犯了法律,属于打击报复,我将立即向上举报。”

冯友才说对于法律政策他过去根本不懂,通过老向的解释才懂的。他估计方仁烨也不懂,应当去同他讲解,让他懂。只有他懂了,问题才能解决。

向河渠说:“方仁烨不是真不懂,真不懂他不会叫法律服务所的那些人寻找反驳我们的法律?可以肯定他已找过了,那个院子里的律师找不到反驳的法律,镇上又不想真的依法办事,没法答复我们,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叫我们莶字,象上次一样。”

阮志清说:“上次是中了圈套,上了瘟嬖的当。”

向河渠说:“因为怕取消二百五而莶字,我们算什么人?”

朱世泉说:“我们今天来谈了我们的意见,究竟怎么办?主意由你们三人拿,我们只能参谋参谋。”冯友才说:“世泉说得对,主由你们做。”

“你们这样说不对头。”谭建站起来,手指头朝朱、冯这么一划拉,说,“他们是为了大家,我们哪能洗干净身子?事情是大家的,责任要由大家担。”

阮志清恼火地说:“人家已经表了态,还这样说。这不是把担子推到他们三人身上又是什么?”

朱、冯连忙矢口否认。向河渠笑了,心想报应得太快了:刚刚诬陷自己卸担子,现在呢?这可不是诬陷。

 阮志清的话音刚落,耿正芳说:“好啦,不争了,我们敢做敢当。依我看四号会议人不去,电话不打,随他怎么办去。”杨国强说:“会议还是应当参加的,回避不能解决问题。”

 向河渠说:“我觉得这件事方仁烨并没有事前请示书 记、镇长,因为书 记跟老谭说过不会轻易取消哪个人的。方仁烨这个主意不是正来头的主意,经不起驳,书 记镇长不会同意的。我们应该跟书 记或镇长谈谈。”

冯友才说:“不要去找书 记。”朱世泉、杨国强都不同意找。向河渠摸摸衣袋里的草稿,没有作声,因为还没有跟耿、杨二人通气,现在看来只能等商量后再说了。

原来三十一号会议回来后,向河渠觉得方仁烨的这一胁迫措施只是少数人的主意,太小家子气了,书 记镇长不可能同意这么做的。应当将情况汇报给他们,以阻止胁迫成真。于是他写了一封长达四张纸的信,介绍了三十一日会议情况,提出对这一胁迫措施的看法,告诉他们将采取的对应措施。

原准备在今天的会议上商讨商讨的,没想到得不到一个人的支持,就没有再说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

原来觉得活动是集体的,利益、损害都应是集体的,现在看来不全对了。利益是集体的没有错,损害却是个人的。胁迫成真则被取消的是三人的补助,朱、冯等人的承诺只能听听而已,当不得真。再说跟朱、冯等也争不出个理来,等会后与耿、杨商量好后再采取措施不迟,因而就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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