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大三了,课少,作业也少,林雨夜很快忙活完了所有事。
在星期二,早上看电影,下午跟同学去购物。
有钱了,她兴高采烈地换了用了三年的手机,买了最新型的apple。
接着快夜晚的时候,林雨夜她们去市政广场玩剧本杀。
“靠,凶手就是你啊,装的也太好了,陈大戏精。”玩完后,林雨夜和她好友陈珀喝着鸡尾酒,从大楼里出来,欢笑道。
“哈哈,都被我骗了吧…”
她们说着,无意中走过一位在广场上摆摊算命的老头。
因为无人光顾,清癯老头闭着眼,有些昏昏欲睡。
当林雨夜路过时,他嗅到一股熟悉的甘苦味,立刻睁开眼睛观察。
还好现在人流汹涌,气味又很淡,他并没有找到味道的源头,只得作罢。
晚上煮一锅鱼,跟老妈去医院看望下那个老太婆,这天就结束了。
林雨夜隐约觉得这医院有些不对劲。
次日夜晚,黄鱼岛,海风大起,鬼哭狼嚎,惨叫连天…
“这招叫平沙落雁,越步上挑,就势下劈…”黄安然在旁边教道。
“喝!”林雨夜拿着龙湫剑,标准地挥出直角型的竖斩,打向海岸上的溺鬼。
全身伤痕的溺鬼被定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灰剑打下来。
不过现在用的是剑身打,亮着微光的龙湫剑拍在它脑袋上。
砰的一声,溺鬼挨不住这第二十下了,嘎的一声被打昏了,倒在地上。
要是他知道死后会被这么整,估计当时就不会一时冲动为失恋殉情了,哈哈。
身边还倒着七八具幽魂。
“嗯,不错,但是下劈不够果断,要把动作做的更流利一些,先休息会吧。”黄安然递来水,说道。
“呵呵…这剑还蛮重的,练久了有些挥不动。”练习快两小时了,林雨夜脸红红的,额头上汗很多,放下剑喘息道。
“坐下吧,喝些凉茶,接着我在教你几个防身技巧,今天就收工了。”黄安然问道。
“呼,累死我了,这么幽魂你打算怎么处理啊。”林雨夜喝起凉茶,看着满地的狼藉,好奇地问道。
“那当然是收起来啦,被你这么捶,它们的怨气会加重的。”黄安然拿出雪纸,把这些幽魂收进一张纸内。
“哦,话说幽魂是什么,跟我们要对付的冤魂有什么区别?”林雨夜问道。
“幽魂跟普通的灵魂区别不大,就是负面情绪稍微重些,特点是能在人间逗留,但攻击性不高,危害不大。”黄安然解释道。
“长知识了,这方海平能搞出这么多幽魂,也算他的本事了。”林雨夜呵呵笑道。
“他啊被拘禁了,因为唆使他人自尽,估计要关大半年,罪有应得,呵。”胡小蓝现在也在黄鱼岛上,给他说了这条信息。
“对了,说到这个,那赵纯算什么,幽魂还是冤魂?她身上感觉没啥怨气,还很优雅。”林雨夜拿湿巾擦擦汗,笑问道。
“嗯…”黄安然被问到了,思索后才模糊地说道:“她…更像幽魂,但实力很强,我猜让她成鬼的情绪是孤寂,不算太负面的情绪,所以对他人的攻击性并不高。”
“哦,要是以后遇到的都是这种鬼就好喽。”林雨夜笑道。
“雨夜,练完了吗,要不下来游泳,现在可凉快了。”艾若晴穿着比基尼,趴在游泳圈上,在海上游泳。
“好的,顺便洗个澡。”浑身黏糊糊的,难受死了,林雨夜跑到那边,换上泳衣,就往凉爽的海里游。
“注意安全,真是的大晚上还游泳。”黄安然笑道,他先回彩钢房那了。
不久后,两人游够了,返回沙滩,进行收拾。
龙湫剑还插在沙滩上,剑柄系着的一绺红线,在随着海风飞扬。
林雨夜这时才发现,红线中有两个用红丝缠出来的字母。
“Zz。”
“嗯?Zz,难道她复活啦。”艾若晴狐疑地看向周围,惊异地说道。
“不是,这里有她的名字。”林雨夜摸着这前主人留下的痕迹说道。
“复活?难道她去世了吗?”她接着问道。
“不知道,但…大概率是,走吧,外面冷,我们先回宾馆。”艾若晴为难地说道。
乘船返回长鼓岛,洗漱完躺到床上,林雨夜还是对这名未会面的神秘女子念念不忘,念叨着这两个字母。
“Zz其实是真意的代号,我们出去的时候,尽可能少用真名,就用字母代替。”艾若晴见她这样,主动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叫Ar,很有辨识度,呵呵…那她姓啥呀,是张?邹?还是赵?”林雨夜笑着猜测道。
“詹,詹天佑的詹,詹真意。”艾若晴没好气地说道。
“哇,挺好听的名字,艾姐,你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吗?”听这个名字,林雨夜能想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大姐姐形象。
艾若晴在敷面膜,听到后沉思了片刻,接着转过来偷笑道:“真意呀,不好形容,很有个性的人,哎,我偷拍过老黄的日记,他俩初见的那天,怎么样,你要看吗?”
“哦是吗,快快,给我看看。”林雨夜笑道。
“记得千万别跟老黄说,我怕他宰了我,哈哈…”艾若晴递来手机。
林雨夜接过手机,相册里有很多拍着纸张的照片。
只有日记,没有事件,字迹也比较端正,看得出是很早期写的了。
“天下廿二年七月廿一…”透过日记,林雨夜能想到当天发生了什么事。
…
暑假,骄阳似火,提着行李回家了。
收获一卷百花谱,一本录鬼簿,很神秘。
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呢,值得研究。
诊所老旧的砖墙上都有裂缝了,里面也不甚干净。
老爹啊,别吃西瓜了,打扫下卫生吧。
闲的无事可干,把老屋装修成药店,卖卖药品算了。
无聊,太无聊了,整日跟这些药打交道。
终于,暑假末,无聊的生活被打破了。
那天傍晚,烈日西沉,凉风渐起,恼人的高温下降了些,街上行人多了起来。
一位许久未见的女子出现在诊所门口。
穿着茜红外衣,白运动裤,梳着乌黑的马尾辫,刘海有些散乱,更显得她面容的明白与青涩,眉宇间流露着英气,但皱着眉,难以形容的哀愁。
“问一下,明叔在这里吗?”她走到柜台这,向黄安然问道。
“他半小时前去钓鱼了,有什么事?”黄安然收起游戏机,说道。
“有急事,小哥能给个电话吗?我打给他。”她皱着眉,看起来很忧心。
“嗯我爹的手机就在这,他没带走,要不你留在这等他回来,或者留个电话,我好联系你?”黄安然指着旁边竹椅上的老手机,为难地说道。
“你爹?你是黄安然?”她回忆着问道。
“对啊,不知小姐你是…”她看着眼熟,但黄安然想不起来了。
“詹真意,我娘是道姑,素梅,还认得吗?”她说道。
素梅跟明叔是故交,关系很好,他和真意小时候也一起玩过。
只是渐渐地,来往少了,黄安然都快十年没见过詹真意了。
“真意!哇哦,许久不见,坐下吧,我给你倒杯茶。”黄安然不好意思地笑道。
“不用了,我在这等明叔回来吧,钓鱼要钓多久啊。”詹真意坐到旁边,问道。
“鬼知道要多久,钓到深夜都不稀奇,嗯,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别见外。”黄安然给她倒了杯凉茶,问道。
詹真意没心思喝茶,用那双清澈的凤眼打量着他,想来这个名牌大学生应该品德蛮好的吧,于是就交代了。
“哎,我娘得了急性心衰,昨晚昏倒了,医院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还得做个手术来治疗,要花不少钱,所以我想借点钱。”
这话说的很磕巴,显然她不是很情愿。
“啊,梅姨病了,大概要多少钱?”
“扣掉医保,还要五六万吧,放心我很快就会还的。”詹真意无奈地说道。
“我手机里有,要不先借你,把医药费交了及早手术吧,这病拖不得。”黄安然拿出手机,调出网上银行,说道。
“谢谢,等着过两天我就能还了。”詹真意确实很急,客套话都不说了。
听到这话黄安然把手机缩了回去,狐疑地问道:“两天能搞这么多钱,你想干嘛?冷静点,别想不开啊。”
“搞你玛个头,正经生意,你想哪去了!”她的小脸急红了,不禁骂道。
“呃,能否详细说明下,不然…真不敢借。”黄安然摇着头说道。
“你…哎,出去抓鬼赚钱,你是明叔的儿子,应该听过吧。”詹真意解释道。
明叔还真没说过,黄安然露出疑惑的表情,接着他竖起大拇指说道:“哦,我只知道你们是雁荡山仙姑洞的,没想到还有这业务,真棒。”
“好了,现在可以借钱了吧。”詹真意叉起腰,有些不耐地说道。
“可以,不过…嗯…我能请你帮个忙吗?”黄安然转着眼睛,思索道。
“什么忙,你说。”
黄安然把钱转给她,笑道:“你去哪里捉鬼啊,我想跟你一起去。”
“啊,你个普通人凑什么热闹,小心出事。”
“我不是普通人,我可以自保的,嗯…因为我看你是修道者,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黄安然从内兜里拿出个玩意儿,简要说明了下。
可能是对话写烦了,后面说了啥日记里全省略了。
写了张纸条放在诊所里,告诉明叔刚才的事情。
然后他俩到了市医院,看望昏迷的梅姨。
她穿着病号服,面容皱了很多,显得更慈祥了,但脸色惨白,戴着吸氧罩。
“这,阿姨怎么会突然心衰了呢,之前有病史吗?“黄安然问道。
“我们家附近,不知怎得出了鬼魂,娘在对付它的时候,出事了。“詹真意交完钱,给梅姨擦了擦脸,说道。
“真凶险,不过好歹命保住了,希望手术顺利吧。”黄安然祝福道。
“她的情况很糟糕,要赶紧手术。”这时医师推门进来了。
经过漫长的检查与谈话后,黄医师确定了方案,接着走了。
夜深了,大都市的灯红酒绿展现在窗外。
詹真意靠着窗,看着这陌生的夜色,不安地说道:“鬼魂肯定开始活跃了,我要出发了,你确定要跟过来吗?”
“嗯,你一人去除鬼?不害怕吗。”黄安然问道。
“怕啥,我早习惯了,你不怕的话就跟我来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