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二十
【日记】天气晴朗。
Zz白天在睡觉,那脸蛋好红润,好像红柿子,好想咬一口,哈哈…
跟老爹一起去湿地公园玩。
经过两年的整治,这里环境好了不少,给市府点赞。
但经过一座桥时,似乎有很淡的阴气,但白天发现不了什么。
下午去肯德基吃全家桶,老爹总算学会吃快餐了哈哈。
施陈迹受到生命危险了,鬼魂有恶化的倾向,得赶快赶到宾馆。
跟Zz商议,因为是隔离场所,只得拐弯过去,很麻烦。
女鬼不强,两人同时隔离又不太划算,最后决定,Zz一人去吧,把花黄带上,做好防护。
祝她顺利!
【事件】凌晨寒雾迷蒙,农家的雄鸡打起了鸣,东方升起了彤红的太阳。
Zz 让施陈迹把钱转来,接着就挂断电话去补觉了。
施陈迹顶着黑眼圈,终于熬完了,把钱转过去,再把行李收拾好,就在门口等着大白过来。
等到七点,大白总算来敲门了,施陈迹火急火燎地打开门,握着他的手说道:”大哥我要申请换房间,快换掉。”
他眼里布满血丝,大白被这架势给吓到了,愣神片刻后问道:”怎么了,这房间有问题?”
“哎呀别问为什么了,赶快换掉。”施陈迹焦急地说道。
大白面罩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有些闪躲,回应说会向经理报告的,接着测下核酸后就走了。
等待半小时后,有阿姨来处理了,施陈迹很顺利地换到二楼,这让他如释重负,他累极了,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搬走后,那鬼果然没找来,施陈迹睡醒后,吃饭睡觉看球赛,正常的隔离生活回来了,他可不敢抱怨无聊了。
黄梅问为啥昨晚他在楼上蹦蹦跳跳的,施陈迹把闹鬼的事情一说。
黄梅不相信,觉得他是在吓唬人。
但问到她昨晚有没有做噩梦的时候,黄梅有些不寒而栗,她确实梦到了她自个在咬橘子的画面。
不过那鬼应该不会去找毫无瓜葛的黄梅麻烦吧,施陈迹让她放心,很快就会有大佬过来处理的。
昨晚通话时,Zz 让施陈迹转告宾馆,务必封锁 507 房间,别让人进去。但早晨施陈迹精神萎靡,忘了,现在才想起来,去通知他们。
十分钟后。
“别别不信啊…那房间真有问题。”没给出合适理由,施陈迹饶是费尽口舌,也没能说服经理。
“什么问题,难道闹鬼啊?”胖经理穿着防护服,在门前恼怒地咆哮道:”我警告你,别乱开玩笑,给你换房还不够啊,没事找事。”
骂完他就甩屁股走了,门砰地关上,施陈迹没办法了,只得询问 Zz。
“你好笨哦,给个正当理由不就得了,可以说那房间有病毒啊,哎,我尽快过来,有啥情况立刻跟我汇报嗷。”Zz 发来了语音消息。
远方的橙红斜晖照进寂静的 507 房间,使得屋内的阴暗泛起了波澜。
寒气森森,向四方逸散,甚至都让楼下的黄梅觉得冷。
忽地,门开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门缝中露出个穿着防护面罩的尖脑袋,他向里面打量了两眼,见没人后,就进入了房间。
紧密房间里的褐色窗帘飘了起来,他快速跑到电视前,拿起螺丝刀拆起电视架。
利落地卸下电视,后面的墙上赫然有个小洞,洞里放着圆鼓鼓的黑袋子,他提起来,一股恶臭顿时散发出来。
“该死…”他捂住鼻子,不禁暗骂了句。
谁知房间空气陡然凝固,他起了阵鸡皮疙瘩,怎么回事,他转头看去。
黑褐杂乱的长发掩着,一双无比憎恨的血色眼睛,女鬼就站在他身后。
“啊!”他尖叫,连忙捂住嘴往外面跑。
“你…你…去死…”女鬼怒火滔天,厉嚎着追去。
但是斜晖正好直接照到门上,形成一线她不敢涉足的光径。
她恼怒地用手一挥,窗帘嘶呀地关上,趁这个时机,凶手跑出了房间。
这彻底把女鬼惹毛了,血色迅速侵染她的灵魂,她嘶吼着往外追去。
冬阳落下,晚空幽蓝,天色快速地变暗,这夜注定不平静。
四楼楼梯那,四五位大白送完了饭,正聊着天往下走呢。
忽然楼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强烈的冷风。
“谁啊,赶着去投胎啊。“最左边的大白喊道。
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他提着黑袋子,玩命地往下冲。
“老黄,这么急干嘛?“有人招呼道,根据防护服左臂的那块黑污渍认出了他。
“卧槽,什么东西这么臭。“前面的大白嫌麻烦,摘下了面罩,此时叫骂道。
“一袋垃…圾!有救了有救了。“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那大白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某位很壮的大白,上气不接下气,眼光不时地往上面瞟。
“怎么了,是不是把核酸瓶弄丢了。“有人戏谑地笑道,其他人都被都逗笑了。
“你不是老黄,抱歉弄错了,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赶紧走吧。“他不敢停留,跑到前面,拽着他们赶忙下到一楼。
他很狡猾,让大白把他团在中间,阳气很盛,它不敢接近。
黑红的血光像舞蛇般在灵魂边闪烁,女鬼被气得整个红了,眼里满是怨毒,飘在后面紧追不舍,追到哪,附近的灯光就暗了。
就这么暗了四楼,他们成功跑到了一楼,那里人很多,不久他就消匿在人群里。
“啊…李振!“她愤怒极了,瞪得眼眶都快裂了,寻觅无果后就往二楼冲去。
这里打的热闹,但跟宾馆里的大多数人无关,黄梅在卧室里,敷着面膜刷手机。
不久前,楼上传来震动,有人去过507,这吓了黄梅一跳,但她懒得管,该干啥就干啥,只是不知怎么的,入夜后,她有些心悸。
这两天都没睡好,黄梅打着呵欠,想早点睡,于是嗑下两片维c,关灯上床,电视上放着财经新闻,她听着声闭眼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眼前一会儿明,一会儿暗,不停地闪烁,隐约地能看到一间屋子,逐渐清晰,最后能看出来了,是间破旧低矮的红砖屋子,电闪雷鸣,雨水像瀑布般从天花板的缝里倾泻而下,里面有两个人。
啪,一声极为刺耳的巴掌声,红裙女子(脸庞嫩小,看着很年轻),她被狠狠地打翻在地,疼得捂住脸,大滴眼泪掉在地上。
“厉害了啊,敢跟我谈条件了,嗯…”男子又踹了她一脚,凶狠地笑道。
“你不(是)说,干完这单就送(我)回家吗?”很别扭的汉语,女子啜泣着说道。
“贱货,你是被爸妈卖来的你不知道啊,还想回家,切,听着明儿在去讹他一笔钱,我们就走,听到没啊。”他揪住她的耳朵喊道。
“听…听到了…”女子不敢违抗,颤着声哭道。
好过分啊,黄梅清晰地感到她的心碎与痛苦,愤怒不已,真想去打那男人两拳。
这时,幻境陡然消散,眼前重回黑暗,黄梅惊讶地四处查看,这是在哪啊,但无意地转头,猛地看到一张惨白的脸庞,流着血泪,伸着手向她抓来…
因为昨晚没睡好的缘故,这时Zz在开往苍峃县的黑暗高铁中呼呼大睡,丝毫没有注意旁边手机急雨般的消息铃声,叮铃叮铃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