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国家里刺杀外国的来宾,真是贼喊捉贼的行动啊……”
艾瑞克说完,望了望地图,叹了一口气。
“所以我们IGC部队就会被派去执行这样的见不得人的肮脏任务。”
时间回到现在。
现在正坐在黑夜笼罩下的圣马丁运河河面上的游艇中的克鲁泽终于能够长出一口气了。
三天前,史一驼在异能科的侦察任务中潜人了位于旧金山的某栋杂居大楼。
那栋大楼是与异能武侦敌对的白核集团──俗称「塔罗帮」的安全屋,也就是所谓的祕密栖身所。
潜入行动伴随着风险,史一驼和彭莉娜潜入位于旧金山的安全屋。
而且两人落入了「塔罗帮」的白核──卡西·竹井所设下的陷阱。
卡西拥有让所有物质液化的恐怖能力,她液化自己灌进安全屋一楼的水泥,让史一驼跟彭莉娜掉进那边。
瞬间再次硬化的厚实水泥,不管用金属化的拳殴打多少次都是不动如山。
邓迪只有双腿擦伤,不过斋藤桑德尔却被索兰生成的冰块手榴弹直击,全身也因此受到瘀伤跟撕裂伤,在医疗直升机内陷入昏迷状态。
虽然借由最先进的治疗与寄生核的治愈力而没出大事,不过他至今仍在总部附近的医院住院疗养中。
虽然他至今仍在医院的加护病房进行治疗,但史一驼等人还没收到他恢复意识的消息。
而另一方面,卡西与弥娅虽然也受到重伤,但两人却在成为战场的废工厂液化地面逃跑,所以没能掌握他们的行踪。
AR小队根据史一驼与彭莉娜潜入敌方安全屋所得到的情报发动强袭作战,不过至今异能科仍然没被告知作战结果。
这件事结束了,克鲁泽与异能科的纠葛也就过去了,想到这里,往事再度浮上眼前——
“要我说的话,为什么不能用直升机把我们接走啊。”
克鲁泽指了指天空中的忽明忽暗的探照灯,很明显那是警备用的武装直升机。
“飞行员小姐就不能稍微下来接我们一下嘛。”
“既然是打着恐怖 分子的幌子在执行任务,就要把恐怖 分子的角色扮演到底嘛。”
艾瑞克就这样对自己身旁的笨蛋道。
“所以这一次贼喊捉贼的行动就是为了让美国军方作出错误的决断嘛。”
蒂娜依旧用那种【什么都知道】的讨厌语气道。
“真是冒险,笨蛋制订的作战计划果然是风险度爆表。”
艾瑞克听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
“的确很冒险呢,如果不是NTW步枪太重了的话,我可能就真的因为心跳过快而手抖也说不定。”
“诶没想到你也是对单腿黑丝感兴趣——”克鲁泽的话还没有说完,艾瑞克就一脸无奈地捂住了他的嘴。
“就你话多!”
“不打自招了吧?闷声色狼!”
“很幸运的是,404小队没有来过巴黎,更不用说知道凯旋门和戴高乐广场的详细状况了。”
“但是那两个液晶显示屏——”
“很幸运的是,就算护卫队事前做过勘察,这两块超高精密度的液晶显示屏也是在前一天才安装上去的。”
艾瑞克笑了笑,在昏暗的船舱里拉下了自己作战服的连衣帽。
“要说的话,夜间作战服还真是穿着热呢……”
执行完了冒险任务的少男少女战术人形们在圣马丁运河上的游船中观赏着巴黎河畔的夜景,没有人会将他们联想到刚才发生的可怕的【恐怖袭击】。
“还算是圆满完成了,给你们评A等。”
面前的银灰头发的戴眼镜女性对刚刚执行完冒险任务的战术人形们说到。
“就不能给一个S等吗……”
艾瑞克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沮丧。
“想要S等的话,就要看你们这一次的行动究竟能够造成多大的影响了,路克西德。”
银发的女性这样对他说到。
她正在用修长的手指划过面前智能平板电脑的屏幕来查看艾瑞克上交的行动报告。
现在站在艾瑞克的小队面前的这位身穿红色军装,脚蹬及膝高跟皮靴的女性,就是IGC别种作战部队的副指挥官,赫丽安•奥斯特洛维奇。
“依我之见,你的行动方案失败的几率超过了百分之五十,是否要给你一个警告处分,理由是用队员的生命冒险,要不把评级改成B吧,路克西德中尉?”
很明显她的表情是阴沉的。
“但是您看我们现在不是一处枪伤都没有嘛,奥斯特洛维奇中将,”艾瑞克很识相地使用了敬语,“另外评级千万不要改动啊中将——”
“逗你玩的,中尉。”
赫丽安放下了手里的平板电脑,转而拿起一旁装着黑咖啡的白色骨瓷杯饮了一口。
“警告处分保留,下次给我制定靠谱一些的作战方案。”
“了解。”艾瑞克简短地回答道。
“现在去收拾一下你们的行李。”
奥斯特洛维奇中将的话让整个小队都猝不及防。
“诶,我们才刚刚从巴黎那个火炉里回来啊!”
赫丽安拿起手中的平板电脑,指了指站在队伍最左侧的留着齐肩短发,发色和瞳色都淡化成米色的身材高挑(虽然并不是很高,原因是飞行员的身高要求)的少女。
“西弗维斯特中尉,告诉他们。”
莎拉•西弗维斯特中尉轻轻咳嗽了一声,向右转过身去,对同为队友的笨蛋们说到:
“接到命令,即将前往白俄罗斯驻大高加索山脉的油田执行临时驻防任务。”
“临时驻防……?”蒂娜皱了皱眉头。
“正是。因为巴列特议员被刺杀……”
西弗维斯特此时充满了邪气地笑了一笑,然后恢复了扑克脸。
“……的事件,美国向非洲海岸调动了波斯湾的舰队,原本驻守大高加索地区的S09部队被派往了波斯湾换防。作为国际合作伙伴,白俄罗斯向欧联提出了求助。”
“白俄罗斯联合王国吗?”克鲁泽的脸上似乎有一丝不屑,“那个在战后被瓜分至今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