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倾吐
祁允奚:是在上行。
糖:嗯嗯,是的呀。
祁允奚:刚刚闭眼时我为什么看到了一个高个子女生?
糖:印象很深?
祁允奚:嗯呐,很熟悉很渴望很温柔的感觉。
糖:你看向她时有爱吗?
祁允奚:不知道,我感觉不到自己是什么样的当时。
糖:总是忍不住想看吗?
祁允奚:是的,现在还在回味,还是能看到的。
糖:看得到她的眼睛吗?在传递给你什么?
祁允奚:当时没有看向她,我低头了,可能有些回避吧,现在看不真切了。
祁允奚:我望过去的眼睛居然是小男孩的,你知道吗?看上去是那么的清澈。
糖:你觉得性别给了你什么感觉?
祁允奚:不清楚,只是男孩的眼睛是淡蓝色的,我更倾心于他。
糖:继续走吧。
祁允奚:抱歉我睁眼了,迎风流泪,我忍不住。
糖:你随时可以睁开的
允奚的手没有松开我。一只手臂顶着风,另一只手背沾沾眼角的泪腺液体。
祁允奚:你的手上有种特别的味道。
糖:汗水的潮湿味吧?
糖:你的手一直很热
祁允奚:汗水没有味道,真菌细菌繁殖时才有味道,这才牵了多久。
祁允奚:哈,我为什么要跟你争执这个。
祁允奚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审视着并开始询问。
祁允奚:你提前准备的惊喜?
糖:没有。我一直在跟着你的安排。
祁允奚:那这是?
糖:你今晚的官宣不止场内,场外也很热闹。有人找你,我想跟着。
祁允奚:找我的?你又怎么知道,我都不知情。
糖:因为你刚刚都在专注讲故事。
糖:我说‘如此,来居接着讲。’后,我出去过。
祁允奚:等等,我怎么没有印象!
糖:我想往外走时,还说了句‘我没挡在Q身前’,当时你没回应我。
祁允奚:我可能在沉思吧,但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一段空白。我确定你一直都在。但怎么现在却如同失忆般难以辨认。
糖:就当时间泡泡吧,有一小段时空裹在了一戳即破的泡泡里,里边的内容随时会重新暴露在空气里。
祁允奚:权当你确实溜走了,然后呢?
糖:我不认识那人,只是给我了一张卡片。
祁允奚:给我看看。
祁允奚:是她。不用看了。我那天没接,却到了你手里。
糖:你想听的故事不就是她。
祁允奚:她是想找你吧,怎么会是我
糖:她找我没意义。自然是你的邀约。
祁允奚:走吧。
祁允奚虽然没看卡片上写了什么,但依然拿走了。在右手里揉捏,卡片很硬朗很厚实,但敌不过长时间的摁压折磨,从平板变成了瓦楞,又从平面变成了卷筒,最后成了一颗紧实的纸球。
坐上飞行器依然没松开牵着的手。
祁允奚:能有这手笔,不像是会被围着在饭店门口出现窘态的人。
糖:可能这就是沉浸式演技。也可能她也只是授命执行。还可能这东西只是借来的,不值一提。
祁允奚:她说过,不能跟你有关系。
糖:你说关系是什么?
祁允奚:克里希那穆提说“关系”是用来揭示自我的,倾心交流才是关系。
糖:那是他说。你说呢?
祁允奚:我跟你有关系,我们互为关系人,我们在一起就是关系。
糖:互为控制互为影响的两个组织之间的存在形式,会适用于两个个体吗?
祁允奚:当然。没有人是绝对独立的。哪怕我自立门户,也很难不受组织影响。你所关联的人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但你只跟我有关系。
糖:因为官宣了。对吧
祁允奚:是的。这是唯一的价值。
糖:你阅读过《论关系》,里边可是把这种状态放的很低的。
祁允奚:因为他在传播他所感悟的,为了正当性把“分离”设为了对立面。
糖:在二元思维下,似乎是这样的。
祁允奚:我在聊接下来要应对的,我在暗示你要一口咬定“已经发生关系了!”,你不懂吗?
祁允奚:就这点喘息的时间,你跟我聊书,是不是又在避重就轻!
糖:没有啊,你不觉得对话时是在监听的,聊点闲散的,显得比较矜持。这本书你什么时候看完的?
祁允奚:听就听了。
糖:那是什么时候看完的呀?
祁允奚:从你那拿走后当天就看完了,就200多页,还不如一篇系统报告长。
糖:我以为你只是借机想要更多的你来我往,没想到你是真感兴趣想看这本书。
祁允奚:我更感兴趣你。对你有各种兴趣。
祁允奚:因为你我是两个极端,背道而驰却又交叉相遇。
糖:你是喜欢挑战的。你有没有觉得,自从你去了我的住处,我们的对谈不太一样了。
祁允奚:嗯,幸好我去了,才发现你一直的迁就居然那么的平平无奇。
祁允奚:以前只是舒服。待着就很舒服。交流聊天是在舒服里更放松,哪怕是争论,更多的是在解压。而更进一步时,好气好气哦,在不舒服中,在话说一半时,在天马行空胡侃时,却很迷人。
糖:因为你说喜欢,我想告诉你,你喜欢的是什么。
祁允奚:你说爱我,那你的爱是什么,也告诉我吧。
此时,我没有回答,而是在唇语。“我不知道”,这是答复。
祁允奚:什么?
我依然松弛的重复了一遍。
祁允奚:四个字,这么简单的?
糖:对,就这么简单。
糖:我们像是到了。
“我不知道”我认为这是最贴合的解释了。我不知道我的爱是什么,所以当闯入生命并绽放时,我自发的助涨了这爱意。没有动机,不是一种社会活动,没有目的,不是因为一个想法而产生的行为。不用考虑会持续多久,因为生命已经交托,所有的当下都是为了爱而存在。不用担心会被别人抢先,因为从来没有归属,不会有一种权力是用来要求爱的释放是定点定向和定量的,没有别人。
而“关系”,曾被戏称为一场“靶子”和“镜子”的独角戏。而“我”不知道在“你”在的时候,爱是什么,因为我只能成为我自己,而我的爱就是我自己在你那里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