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逸和玄清得知陈辉丧生的消息,痛不欲生,他们一路辗转来到陈辉和花晨他们决斗的地方。
卷风刀已不知所踪,地上的血迹还清晰可见。两人跪在那块崩碎的巨石旁连磕三个响头,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他们虽然没有撕心裂肺地哭出来,但是早已痛彻心扉。
袁逸跪趴在地上,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对着山谷大喊:“师父,师父……”
玄清擦着眼泪向天质问:“为什么师父那么正直善良,却没有好报,老天,你为什么不睁开眼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师父,这是为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在这里待着,迟迟不愿离开。
老和尚和陈辉穿着破旧的衣服,肩上背着所有家当,科技历4月15日,两人开始了三步一拜的苦行之旅。
两人不睡旅馆,不乘坐任何交通,不接受任何财物,累了睡在田间、桥下,饿了,只能向人们乞讨一些果腹的食物。
风雨天,单薄的衣衫吸满了冷风,在雨天疯狂地舞动着,像刀子一样刮在他们的脸上。他们的脚步也拖动地蹒跚,陈辉有些抱怨,嘴里嘀咕道:“这天气可真恶劣,这样在雨中行走,很容易生病的。”
老和尚行走在其中没有丝毫埋怨,也没表现出任何对恶劣天气的不满。他低垂着头,眼睛里只有前面的几寸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陈辉被老和尚的意志和觉悟感染,他没再抱怨,紧跟着老和尚的脚步,在雨中严格执行三步一拜。
每过几天,老和尚就诵读经文和戒律,检查并忏悔有所违犯的地方。陈辉经常耳濡目染,老和尚念道的经文,陈辉大体能背诵下来。陈辉记下来的同时,也会慢慢体会其中的深意,感觉非常有教育意义,渐渐也喜欢上了经文,每次也跟着老和尚一起念。
老和尚认真地说道:“未受戒的人不能听诵戒,但是我觉得你和佛有缘,所以,我为你破了戒,我想,佛祖会原谅我的。”
陈辉感动地说道:“大师,我喜欢听您念经文,好像整个人都接受洗礼一般。虽然我不是佛门弟子,但是我会像大师一样有一颗拯救世人,远离苦难的佛心。
老和尚微笑道:“你有这份佛心就可以了,有时候扬善必先惩恶,甚至必须杀一人救十人百人。我是出家人,不能破戒,而你却可以。”
陈辉听出了老和尚的无奈,也感觉出老和尚不是普通的和尚,一定隐藏了许多秘密。
天空放晴,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他们来到一个荒村附近,陈辉肚子有点疼,就捂着肚子说道:“大师,我肚子难受,想去方便一下。”
老和尚说道:“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陈辉“嗯”了一声就急匆匆地跑开了,他看到附近的荒村里没有人,便摘了几片叶子跑了进去。
刚进入村庄内部,就有一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当他看向感觉传来的方向时,真就发现有一个小男孩趴在一侧的高墙上面看着他。
虽说距离不远,却怎么都看不清那个男孩的脸面,只觉得他像营养不良一样,皮肤苍白。起初陈辉也没多想,还跟那个孩子打听哪里有厕所,小男孩却笑而不语。
陈辉发现一个墙角比较隐蔽,便想让小男孩走开。可是抬头看去,那个小男孩竟然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了。陈辉以为小男孩害怕生人躲开了,可是转念一想,才发觉不对劲,那么高的院墙,小孩子怎么爬得上去的?
肚子越来越痛,陈辉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脱下裤子就解决起来,拉得正舒服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嘿嘿,哥,今天野兔真多,真是来对地方了。”
“是啊,不过这里是一个荒废的村子,有人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没人敢来。这片荒废的庄稼地里,野兔很多,没人抓过,让我们赚了便宜。”
“可是,哥,那这里到底有没有那种东西?”
“切,哪来那种东西,来了哥也不怕,最重要的是能多抓几条野兔,卖了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你现在上高中,家里负担不是太重,等你考上大学,没有钱咋办,所以现在就要攒钱。”
“嗯,哥,那我们再多抓几只,我感觉这里的野兔傻傻的,比别的地方好抓多了。”
陈辉用树叶擦完屁股,站起身,往刚才说话的地方一看,发现有两个年轻人正在用一个简易的装置抓野兔,方法跟抓鸟一样。不过,那个大筛子是铁做的,一旦被罩住,兔子很难挣脱。
陈辉扫视周围,发现远处还有一个应该不到十岁的儿童在那赶兔子,动作非常快,完全不是一个孩子可以达到的速度。
他仔细一看,发现那个孩子正是刚才趴在高墙上看着他的那个孩子。
陈辉来到那个高墙,发现周围光秃秃的,根本没有攀爬的地方。他刻意走到墙根下面伸手试了一下,他一米八的个头,只能摸到一半的高度,这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陈辉好奇,想弄个明白,便走过去想问一下那个小男孩。没走多远,兄弟俩就急切地挥手,让陈辉趴下,怕他把野兔吓跑了。
陈辉顺势就趴在他们旁边,小声地问道:“你们三人是三兄弟?你们两个人高马大的不去赶兔子,让一个小孩去,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两人听了陈辉的话,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老大疑惑地说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三兄弟?我们家就我们兄弟二人,不是,你是谁啊?”
陈辉指着远处说道:“那个孩子不是跟你们一起的?”
老二顿时脸色煞白,赶紧说道:“大哥,这里不会真有那个东西吧,还被我们碰到了,咋办啊?”
老大假装镇定地说道:“别听他胡说,这个村庄里的人都搬迁了,肯定是他看花眼了。”
陈辉不服,辩解道:“那个小男孩就在那里,你们看不见吗?”
陈辉越说越邪乎,哥俩越来越害怕,兔子也不抓了,收拾东西就准备离开。
老大赶紧收拾完东西,老二提着装着野兔的蛇皮袋,两人准备离开,经过一个小池塘的时候,老二无意间在水中倒影里面看到一个小男孩的影子正趴在自己的背上,他惊恐地转身看向身后却看不到人,吓得他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