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些和阿琳说了,阿琳点点头,赞同我的想法,说道:“我们现在只是猜测赛盘尔偷偷回去的目的,通风报信只是其中之一,但按照你的说法,除非这是他们之前事先商量好的,否则不存在这种可能。”
我思考一下,发现对赛盘尔的目的猜测有点乱,准备换个角度思考,就对阿琳说道:“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就算他是回去通风报信,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阿琳想了想,说道:“你白天吃饭时和那个胖子说我们是来发财的,他们很有可能惦记上了你说的这句话。”
我听后,发觉其中有些不妥,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他们还在我们身后一直跟着就可以,让赛盘尔天天往回跑报信,我们又不是什么秘密组织必须打入内部刺探情报,费时费力还容易被发现,这种方式岂不是很傻?”
“那他有没有可能是饿了,或者睡不着觉出去了?”阿琳又问道。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为了安全起见,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待在这里,我对阿琳说出了我的想法,阿琳表示同意,随即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待她收拾后,我们背着包准备一起离开旅馆,我们刚刚到一楼,看到旅馆门口值班的大叔正在看书,急忙拦住阿琳,示意她停下。
如果我们从正门出去,那么势必会经过前台,肯定会被老板发现,如果那群人真的找了过来,老板很大概率会把我们离开的事情说出去。
我们离开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确认赛盘尔出去的原因,所以应该会在附近观察赛盘尔什么时候回来。如果赛盘尔真的把那群人带回来,老板多半会把我们离开的事情说出去,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被他们追上会更麻烦。
我示意阿琳回到房间,把我的想法和她说了一遍,所以我们决定从窗户跳出去。
我房间的窗户外面是旅馆的院子,即便跳出去了,还要再从院子里跳出去,总不可能一直躲在院子里,还有可能被围在院子里。
阿琳说她的房间外面是个小巷子,这深更半夜的即便跳窗户出去也不会有人发现。
我跟着阿琳来到她的房间,发现她的房间被褥依然是叠的整整齐齐,和我房间凌乱的床铺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我问她是不是根本没睡,她说:“在决定离开后,我就把被子叠起来了。”
我听后笑了,说道:“你打扫的真么干净,真应该让老板退点房费。”
阿琳白了我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邋里邋遢。”
听她这么说,我对着房间里的小镜子照了照,说道:“感觉还好啊,说不上玉树临风,那也是风流倜傥啊,怎么也和邋遢挨不上边啊。”
阿琳已经把窗户打开了,对我说道:“别废话了,赶紧出去。”
虽然现在是夏季,但是西疆的夜间还是很冷的,窗户吹进来的冷风吹在身上,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阿琳对我说道:“我先出去,然后你把背包扔给我,你再出来。”
我听后就不同意,说怎么能让女同志打头阵呢。
阿琳说道:“这是二楼,我好歹也是受过训练的,这点高度还不是问题。”说完把背包扔给我,自己从窗户翻了出去。
我来到窗户旁边,外面并不像城市里那样灯火通明,霓虹灯闪耀,连路灯也没有,只有黑漆漆的夜色,而且现在是半夜,外面虽然是居民区,但是连个开灯的都人家。
幸好今天天气不错,借着皎洁的月色和满天的点点星光,外面虽然看不太清,但还是可以看个大概。
虽然只是二楼,但离地面还是有一定高度的,毫无准备的跳下去多少都会受伤。
只见阿琳双手扒住窗台,脚踩在墙壁外的凸起上,像一只灵活的小猫一样,向下挪了几步,然后轻轻一跳,稳稳地落在地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把我们两人的背包都扔了下去,阿琳在下面接住,我在翻出窗户前看了一眼房间,房间内的灯光和外面的漆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返回去把房间的灯都关掉,营造了房间里没人的状态,这才翻过窗户出来。
小时候爬树翻墙的事情没少干,所以翻个窗户对我来说还是没问题的,可问题就出现在我把房间里的灯关了,外面又太黑,看不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只能凭刚才的记忆,用脚在不停的摸索着。
可是摸索了好一会,也没找到下一处落脚点,心里不禁有些急躁,也可能是怕阿琳笑话,索性闭着眼睛直接跳了下去,落地后迅速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一圈。
虽然有些狼狈,但没受什么伤,唯一后果就是弄了一身土。
阿琳把我扶了起来,帮我拍打身上的土,笑着说道:“你胆子倒真够大的,敢直接往下跳。”
我赶紧找补道:“我这不是为了赶时间吗,谁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两人顺着小巷子走到街上,发现旅馆的门口就在不远处,旅馆门口散发昏黄的灯光,也是这附近唯一的光源,站在这里甚至可以透过窗户看到看报纸的老板。
我和阿琳小心翼翼的穿过街道,在旅馆对面的小巷子里找个遮风的地方蹲下,准备在这等等看赛盘尔什么时候回来。
西疆的晚上实在是冷,感觉像是秋天一样,传说中的“早穿皮袄午穿纱”果然名副其实,更何况我现在上半身只穿了一个半袖T恤,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了,阿琳在出来之前已经穿了一个外套,所以还好。
我也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外套穿上,这才感觉没那么冷。
我和阿琳轮流蹲守着,正在我蹲在墙角打瞌睡之时,阿琳把我捅醒了。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听阿琳小声地对我说道:“别睡了,赛盘尔回来了。”
我一听,马上就精神了,立刻坐起来向着阿琳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赛盘尔正和前台值班的老板说些什么,然后就离开进到旅馆里了。
我和对视了一眼,很显然这和我们预想的不太一样,难道这小子真的只是饿了或者睡不着了出去散步?
我和阿琳刚要从巷子里钻出来,回到旅馆找赛盘尔问个究竟,忽然阿琳把刚要起身的我拉了回去,然后又指了指。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黑夜中陆陆续续地出现了几个身影,他们来势汹汹,目标明确的走到旅馆门口。
我看到他们几人觉着非常眼熟,定睛一看,这不就是白天跟那个胖子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几个人吗!
我数了一下,他们一共五个人,但是那个翻译和胖子不在其中,我正纳闷他们为什么没有出现的时候,一处灯光从远处传了过来。
只见一辆只有一边车灯亮的破面包车从黑暗中吭哧吭哧的出现了,停在了旅馆门口。
从驾驶室下来的司机赫然就是白天那个翻译,而从副驾驶下来的人就是那个胖子。
两人下车后,“砰砰”两声把车门关上,几人顿时让来一条路,让这两人站到最前面。
我骂道:“他奶奶的,这个小王八蛋,还真回去通风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