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肯接受现实的反应。
文章里写了,这种情况的话,最好先顺着他,等他哪天自己主动面对现实再说。
钟雯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事情办好了?”
这一笔带过的样子,显然就不信他的话。
“我没病。”他再强调一遍。
“嗯。”
“我是说真的。”
“我知道。”
他心里火燎燎的,盯着钟雯只觉得莫可奈何,这人嘴上说着附和的话,但那神态明显就是敷衍。
肖言带着些微怒气与委屈压下来,俯在钟雯身上,箍住她的身躯,语带威胁道,“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证明?钟雯眨了眨眼,脑袋里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很快就被压下去了,太快了,她还没准备好。
“不要。”
“那我好冤枉,被人误解,还不能自证清白。”
“冤枉?”
“冤,比窦娥还冤。”
钟雯咬着下唇,轻轻笑了,“那是我的错了?”
这一笑,肖言的呼吸就粗重了几分,身躯再次往下压,两人的身体彻底贴合在了一起,这下气氛骤变,欲望之火在床四周沸腾起来。
“钟雯……”肖言将脸搁在她脖颈摩挲,声音沙哑,“你很折磨我,知道吗?”
钟雯不知道该说什么,肖言压下来的时候,她的心就乱成了一团,早分不清东南西北。
她不说话,肖言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了好一会儿,肖言起身侧躺下来,一只手从钟雯的腋下穿过,一只摸上她的腰,将人抱着侧了个身。
终于不是被人压着了,但整个人还是贴在他的身上,钟雯晕晕乎乎的,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另一只大手带着缓缓往下,落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上面。
难道?
她心慌慌地往下瞧,果然是那个地方。
钟雯的脸瞬间滚烫,不敢相信肖言会这么突发奇想。
她的手在抖,但好奇心和隐隐的渴望战胜了羞耻,愣是没有往回缩。这对肖言就是无声的鼓励,他大起胆子,将她的手拉得更近,缓缓在上面滑动,最后拉下裤子,带着她的手直接握住……
这一场活动,两人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静寂的屋子里,只听得见肖言的喘息,还有摩擦带来的暧昧声响。
结束后,肖言在黑暗中扯过床头的纸巾帮钟雯擦手,擦完了重新将人搂在怀里,哑声说,“我没那个病,相信了吗?”
还惦记着这事呢,钟雯在心里默默吐槽,同时也松了口气,肖言没毛病,她也就不用小心翼翼地怕刺痛他的自尊心。
她因为刚刚那一场活动而处在极度的羞涩中,不敢看肖言灼热的眼神,只好盯着他的下巴,小声回答,“嗯。”
肖言不满意,“嗯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我相不相信很重要吗?”
“你说呢?”
钟雯抬头,看到肖言的眼神,那认真执着的样子令她心里想笑,起了几分作弄他的心思。
“我说了相信,是你不信。”
“你这态度会不会太敷衍了一点?”
“那你教教我,我要怎么说。”
肖言勾起嘴角,他喜欢钟雯这副狡黠调皮的样子,有意想多同她闹一闹,“你应该说好,让我证明给你看。”
“万一你证明不了,反而坐实了那个冤枉呢?”
“那……”肖言低头在她脸上啃上一口道,“那是不可能的。”
“别这么自满,容易打脸。”
“打不打脸,让我证明之后不就知道了。”
“你想得美。”
“既然想了就想美点。”
越说越没退路的感觉,钟雯瞥他一眼,“以后,你慢慢证明吧。”
说完,她钻进肖言怀里,将脸埋在他颈窝,闭眼道,“我困了。”
肖言愣了一下,这是钟雯头一回这么主动亲近他,他心里软软的,低头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蛋,咂么着她刚刚说的那话,发觉钟雯虽说没给他个肯定答复,但那意思分明是在鼓励他。
一颗心霎时心花怒放,肖言闷闷地笑了几声,低头,用手将钟雯的下巴抬起来,轻轻地在人唇上吻了几口,“晚安吻不能忘了。”
兴许是睡前这一发,这一晚肖言终于不再做春梦了,他睡得极好,早上起床后,只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连谢玲玲发疯纠缠他的事也抛到了脑后。
忙完这一天,马上就有一个长假,肖言处心积虑,蠢蠢欲动,满心期待,只想着怎么和钟雯过一个愉快的假期,顺便向她好好证明他没那个病。
他从没体会过这种喜悦又期待的心情,自小他就是个冷血的,一切人一切事都极难在他心里产生感觉,尽管有过无数的追求者,也谈过两场不长不短的恋爱,却是头一回体会到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的滋味,无论做什么都惦记着她,为她每一个小小的表情、话语、行动而情绪起伏跌宕,恨不得把一切好东西都给她。
肖言终于明白为什么前面两任女友都抱怨他不喜欢她们,对比对钟雯的感觉,他确实不喜欢她们,或者说,他不喜欢任何人,除了钟雯。
命中注定的事没人说得清,有人曾说他是地狱来的恶魔,天生的祸害,可谁知道呢,也许钟雯就是来渡他的女菩萨,他一个人的女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