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具完全撕下来后,看清了对方乌黑秀发之下漆黑乌亮的眉毛、睫毛和大眼睛;看清了对方比例适中,笔挺的鼻子;看清了那性 感的M型嘴,颜色红润,笑意盎然,在粲然一笑的时候,露出两排漂亮的牙齿,这标志性的月牙笑实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看清了细巧的下巴;看清了整张脸。
向凌薇把面具完全扯下来后,哈哈大笑起来,尤其看到在短短几秒内申浩然那丰富的表情变化,惊讶转变成恐惧,接着恐惧转变成绝望,再接着转变成现在的愤怒,以心斋自居的小神童,脸色竟然会一下子皂白又一下子青红,特别是他生气起来的模样,真是太好笑了。
申浩然简直愤怒到了极点,人格也受到了侮辱,质问道:“小墨,你搞毛啊,差点把我给吓死了。”
“我就是想吓吓你,哈哈哈。”
“你真的太可恶了。”
“哈哈哈。”
申浩然上前一步,挽住向凌薇的腰,狠狠地拍打起她的屁股,“啪啪啪啪”,连续拍了好几下。
男人的动作在女人的眼里,全都是慢动作。
向凌薇任由申浩然的惩罚,这不痛不痒的拍打,反而令她更加觉得好笑,男人的恼羞成怒说明她戏耍的目的已经达到,令她相当的有成就感,男人拍打的力度越大,说明男人恼羞的程度越大,她的成就感就越高,心里就越高兴,笑得就更兴奋。
她是墨格拉,她的心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
申浩然这个力量上的软脚虾,很快就感到手都打得酸了,并且能感到对方似乎很愉悦的样子,肌肉上和心理上的双重疲惫,令他一下没了兴致,搁下向凌薇,自己倒在床上喘气。
向凌薇像个淘气的小孩子,扒到了申浩然的胸口上,还在咯咯地笑个不停。
申浩然很无奈地看着女人把他按在床板上兴奋地大笑,双方力量悬殊,她在上面稍微一用力,他下面就要出血。
向凌薇笑够了之后,折腾够了之后,突然深情款款地俯视着申浩然。
申浩然同样用深情的眼神注视着她。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热情地接吻起来,四唇相交,两舌缠绕,互相探索,在床板上忘情地来回滚了几圈。
申浩然在体力上的不支和舌吻上的腻,从忘情的愉悦中清醒了过来,把向凌薇按在下面,深吸了一口气,这一阵舌吻几乎令他窒息,缓过劲来说道:“亲爱的,舍费尔去哪了?”
“他下午就已经离开上海了。”
“这么说,前台服务员说舍费尔要约我跟他聊天,还有那两张便条,还有给飞总开的房,都是你搞的鬼?”
“对呀。”
“你怎么这么喜欢捉弄我?”
“嘻嘻嘻,被吓傻了么?”
“你真是太坏了。”
“对呀,我是个坏女人。”
“那我要好好惩罚你。”
“来呀。”
申浩然表面看起来很严肃,当看到向凌薇那张精致的脸,接着看到身上穿的运动服的拉链的时候,突然很想把拉链给拉下去,可是又不敢。
向凌薇看到了男人那一副有色心没色胆,瞻前顾后的样子,鼓励道:“想吃我的水果么?亲爱的。”
申浩然饥渴地咽了一下口水,深情地凝视着向凌薇,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是敌人了么?”
“那也是明天才开始,今天嘛,我们还是……嘻嘻……”
“明天太阳升起来以前,我的水果你可以随便吃。”
当向凌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申浩然的水果包装已经被她给扒得干干净净。
申浩然立即还以颜色,脫下朱鼴裘,手把黃菊枝,骏马似风飙,鸣鞭出渭桥。
他沉吟放拔插玄中,整顿衣裳起敛容,她桃花暖日茸茸笑,杨柳风光浅浅颦。
他漠漠岑云相上下,翩翩沙鸟自浮沈,她叫爽时时欲发狂,此身漂泊在云霄。
终于,两人同时登封到顶,只见,一线飞流百丈清,泄云喷雨落峥嵘。
这一夜,十八般姿势轮番试,夜雨巫山不尽欢。
……………………
当申浩然从沉睡中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和煦舒适的阳光正从窗户照射下来。
申浩然看了一下自己的裸体,再看了一下空荡荡的另一半的床,美人已经不在,空气中依稀遗留着她的味道。
这真是个一片狼藉的战场,尸横遍野,惨绝人寰,回顾当时的战况,真是充满了血腥和残酷,将士们勇往杀敌,最终全部壮烈牺牲,那呻吟和哀嚎仍然不绝于耳,在房里回荡。
申浩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家,总之他回到了家。
他仿佛还在迷迷糊糊的恍惚之中,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械发出问候:“爸,妈。”
房子里似乎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小飞的。
“申少,你爸妈旅游去了,仆人都跟着去了。”小飞说道。
“啊。”申浩然似乎被这句话带进了现实,而他还在留恋昨天的梦幻。
“需不需要我的出现?”小飞问。
“不用。”
小飞挂了电话,伫立在花园里,看了一眼大厅里的那个傻宝,无聊地给花儿浇水。
申浩然感觉仿佛和世界脱节了,有点不适应这个环境,往屋外走去。
“申少,要去哪?”小飞在花园里问道。
“我随便走走。”
“要不要我开车?”
“不要。”
“那我跟在你后面。”
“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搞毛啊。”叶程飞心里说道。
这情况,就跟他第一天保护申浩然那样,只可远观,不可靠近。
申浩然怅然若失地在街上走着,走累了,孤独地坐在石凳上,看着熙来攘往的人流,不合群的他和三五成群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令他越看越觉得寂寞和空虚。
到了中午,他一个人到吉祥餐厅吃了碗吉祥馄饨,外加一个叉烧包;然后一个人看了场电影;一个人去逛了博物馆,很快他又出来了,一个人逛博物馆实在太无聊了。
他一个人在广场傻坐。
有两个人把申浩然的情况都看在眼里,一个是叶程飞,另一个是向凌薇,她正在用望远镜窥视着申浩然,看到他傻了吧唧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叶程飞很快就发现了向凌薇的跟踪,带有威胁性质手指指了一下她。
向凌薇从望远镜看到了叶程飞手指着她,犹如一个恶作剧的小孩被大人给发现了,淘气地咋了下舌头,收起了望远镜。
申浩然全然不知自己遭到了窥视,依靠在石凳靠背上,对向凌薇的思念逐渐逐渐涌上心头。
想起了那个码头,想起了那座山,想起了那个冰天雪地,想起了她开车为他摆脱阿帕奇的追杀,想起了她为他上阵杀敌,无数恩爱的回忆片段,无数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记忆印象,一张张一幕幕的画面在眼前掠过。
令他止不住地愈发思念起她。
但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了眼前,她变成了他的敌人。
“小墨,我失去你了么?”申浩然在心里面痛苦地说道。
当夜深人静,申浩然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对向凌薇的思念,以及对失去向凌薇的痛苦,更加强烈了。
两股折磨人的情感,轮番冲击着他的思绪,冲击着他的心脏,令他无比的纠结,在床上辗转反侧。
“小墨,你在哪?”申浩然心里面难受地问着。
“小墨,我真的失去你了么?”申浩然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不停地问这句话,脑海里同时不停地闪过两人欢乐的画面,这让他的心更加痛苦,心情更加地沉重。
申浩然躺在床上,面对着墙壁的身子,180度翻了过来。
蓦然之间,向凌薇已然侧卧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