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倩离开后,谢冬霖对在场的每个人说:“都散了吧。小张请留下来。”
我看着眉头紧皱,十分困惑的谢冬霖仍然爱莫能助,其实我也很困惑,为什么孙雯雯能够拥有这些摄像头的录像,还有沈小倩办公室里的录音,要知道监控室是董事长直接监管的,没有他的特许是谁都不可以进入监控室,为的就是预防有居心叵测之人,从监控室里盗取某些录像来祸害整个集团的利益。
孙雯雯的此时举动让我想起了以前我在销售部上班时,沈小倩故意刁难,散布谣言的录音被谢冬霖发现,可是至今谢冬霖仍然不知道是谁把录音放在他的办公室里。如今孙雯雯的这一出不禁让浮想联翩,果然是与狼外公有关吗?要是真的,那狼外公岂不是早已渗透到谢氏集团内部了?此刻再派孙雯雯这匹狼过来又有何用意?
想想就头疼,难怪谢冬霖紧皱眉头,想必他也想起了曾经的录音事件。
“走吧,董事长夫人,难道你也要留下来看着小张吗?”孙雯雯满脸的讥笑,不知道她是笑谢冬霖的困惑,还是笑我的愚笨,或者是笑小张的惶恐。
说实在的,我还真想留下来看看小张,或者是说听听小张说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他在一夜之间白了头。
不过留不留下,其实无所谓的,谢冬霖告诉我是迟早的事,只是我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凶狠之人。谢冬霖告诉我说是小张告诉他的是:这天他被召唤来证明我与孙雯雯私吞余款的前一天晚上,他全家人莫名其妙地被抓到了一个废弃工厂里,里面有大型的搅碎机。
起初,小张看到对方只是一个人,以为他只是勒索敲诈,可是小张自己的家底自己最清楚,根本无法满足对方私欲,所以在还不清楚对方的动机之下,小张一直拒绝对方的要求,一直嚷嚷着要报警抓了对方,好好地惩罚对方,但可能是对方嫌小张太吵了,一把抓住小张年老痴呆的母亲直接扔进搅碎机里了。母亲瞬间被绞成肉碎,连声音也瞬间销声匿迹了,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啊,多么残忍的手段。
瞬间,小张连气都不敢喘了,更别说嚷嚷着要报警抓他了。没想到对方虽然只是一人,但是手段非常凶狠无情。
“我说要钱了吗?我说要钱了吗?”对方非常愤怒地踢着小张的大腿,一边重复地问。
小张再也不敢出声了。
接着对方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似乎是一位女子的声音。那女子说,不要伤害他,然后对方答应了,接着对方便说:“十天之内不许开口说话,否则下一个进搅碎机的就是你的儿子,下下一个就是你老婆,最后一个自然是你。”
谢冬霖再问小张,他是不是答应沈小倩污蔑我与孙雯雯,小张说是的,因为沈小倩答应给他一大笔的钱,而他也需要这笔钱来治疗他年老痴呆的母亲。
那么这抓了小张全家到废弃工厂里的人是不是沈小倩的仇家呢?
小张不敢肯定,对方一直带着面具,小张根本知道是谁,只是觉得声音很熟悉,可是茫茫人海中偶尔对某些人某些声音有一种熟悉感,这是一种感觉,一种没有证据的感觉,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么对方会是孙雯雯的同盟吗?
小张说听到孙雯雯的声音,感觉与对方接到电话里的女子声音有点相似,但是也不敢肯定,毕竟声音相似的人在这世界上大把的存在。
那么小张十天之内不敢开口说话的话,小张是如何告诉谢冬霖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靠的是这个社会里快速发展的电子产品,手机。在所有的人都离开会议室后,小张拉着谢冬霖躲到角落里,抢过他的手机,快速地用五分钟的时间便把所有的事情以及心中的疑惑写下来。
然后又让谢冬霖陪他演一场戏。
本来谢冬霖是建议小张报警的,可又想到对方的手段非常残忍,又担心对方要是得知小张报警,那么他的家人的下场将会如何,恐怕没那么好过的了。而且谢冬霖没有办法保证对方不知道小张的任何情况,毕竟对方做事滴水不漏,说不定对方此时此刻也在谢氏集团里监视着小张的一举一动,要是胆敢妄为,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啊。几条人命呐,毕竟不是宰鱼杀鸡般平常得让人接受的。
所以谢冬霖配合小张演了一场戏。
在我与孙雯雯离开会议室后的五分钟后,谢冬霖与小张也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里,小张一声不吭,被谢冬霖抓住胸钱衣服,压在门口墙壁处,眼泪叭叭地往下流,一个七尺男儿,终其一生遇见此事,无能为力,估计唯有眼泪,才足以慰风尘了。
紧接着,谢冬霖咆哮般的声音四周散发而去,谢冬霖说:“怎么?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从会议室里,你一直后退,一直不说话,现在已经退到门口外了,你是想趁着人多,好让大家以为我以权压你,就对你无能为力了,是吗?”
“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收了的钱?你是不是挪用公款?”
“好,你不说话,是不是?那你收拾包裹滚蛋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谢氏集团了。”谢冬霖气冲冲地离开会议室。
果然当天,小张就含泪离开。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听谢冬霖说的是,自此十天后,小张的一家人,除了他年老痴呆的母亲以外,其他的人就是饿了,瘦了些以外,一切都很健康。
照此说来,此贼倒也讲信用,可惜贼始终都是贼,永远改不了他伤害他人的天性。可怜小张那年老痴呆的母亲,虽然她已痴呆懵懂,但她始终是小张的母亲,小张从来没有放弃她,而此贼违背了道德人伦,正所谓背人伦而禽兽行,十年而灭。我相信此贼很快就会灭亡了。
关于小张的事,谢冬霖自有安排,我自然不会多问,以免一些比我聪明的人从我口中套出一些相关的话来,那么此事恐怕又要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