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长刀怒断永生魂
书名:蕞茗之心 作者:清舟流水 本章字数:6176字 发布时间:2024-04-07

“我的宝贝女儿,只不过是几个乌合之众,他们能给你什么?!”舍梗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面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儿,想好言劝解,不料舍提菩根本就不领情,没有摆出半点好脸色,她转过身去,冷冷地回答道:“他们让我体会到了真正的快乐,那种快乐不是凌驾于他人之上,更不是通过欺凌弱小来寻求欢心,我现在,想做一个善良的人,想成为采儿希望成为的人,我不想祸害别人了。”


“呲呲...哈哈哈,我的宝贝女儿啊,你太天真了!”舍梗下意识的揪住自己的头发,不禁狂笑起来,这种笑声让舍提菩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善良的人?只不过都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恶!”


“是又怎样呢?”


“哼,怎样?”舍梗一脸严肃的教训道:“如此优柔寡断的你,日后怎能成大器???”


她也转过身来,言辞中的气势完全不输舍梗:“我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绝对不会由你来断定!!!”


“呲呲...”舍梗听到这话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他从嘴里吐出来的长舌正拼命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扎穿舍提菩的喉咙,可间之神的身影又出现了,似乎是在告诉舍梗,时间已不多。


“别傻了,我的女儿,快将王冠戴上,你难道忘了吗?蕞是你的敌人,他杀了你父亲的前世,他毁了潺圩,他把你关了这么久,让你的价值扭曲,你就不恨他吗?!”


“他没有虐待过我,我为什么要恨他?!”


“不,不不不!!!”舍梗愤怒的吼叫起来,拿着王冠一步又一步的靠近,直至把舍提菩给逼到墙角,无路可退,“我的女儿啊,难道你会因为这么几日的分别,而忘掉我们上百年的父女之情吗?”


“我没忘!”舍提菩大声的回答说。


“那,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你带上它,带上这个王冠,你就是这里的王了!”


“我不想碰它,不想碰这个用数百万条人命换来的脏东西!”舍提菩瞪红了双眸,一巴掌将那顶王冠拍飞到了远处。


——哐当——


金属的响声在这间封闭的地窖中传递,舍梗的心脏受到了猛烈的震颤,他慌乱的回过头,朝那里爬去,将王冠小心地捡起,说出来的话都已经破音了:“傻女儿,你到底在做什么?!!”


“这种东西,你爱找谁戴找谁戴,我不在乎蕞的生死,更不在乎是否为王。”


“能戴上这个王冠的人只有你!你真的愿意辜负我的信任吗?我的女儿!”在舍梗一遍又一遍的强调下,“女儿”这一词,让舍提菩听得是越来越恶心。


“为什么只有我?”她语气冰冷的问。


“呵呵...”没想到在这时,舍梗身旁的间之神却突然笑了起来,用一种令人作呕的声音插嘴说:“这不是很简单吗?因为想要制造足以吞噬神之子的王冠...所需要的代价太大了,你们全潺圩的人,哪怕是连尸体都加进来,也才勉强凑到四百万啊...现如今留在潺圩之地的活人,除了你们两个,都已经死透了……”


舍提菩冷哼一声,不屑的看着他:“既然这样,为什么他自己不戴?!”


“呲呲...傻女儿,我要走了,我要离开这个世界,利用罹之神的力量开辟一个全新的地方,我要在那里获得永生,让谁也找不到我,谁也杀不死我。


你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人。我不想让你和那群贱民一样变成玻璃碎渣而死去,更不想看到你也成为王冠上的一个灵魂,所以我才忍痛割爱,让你亲自前去将蕞送入镜中。没想到,他竟反而毁了你...我的女儿啊,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舍梗滔滔不绝地把这段真情满满的话语讲完,以为舍提菩的心会有所触动,没想到,她现在清醒到可怕。


“哼,谁信你的鬼话?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派我去把蕞送入镜中,如果拿着匣子的人不是我,以蕞的警惕心定然不会上当,更不会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在镜子里面耽搁,你会输的一败涂地,采儿也就不会死!”


“呲呲...呲呲呲......”被舍提菩说破的舍梗已是恼羞成怒,他捂着自己胸口,一腔老血差点喷涌出来,失声咆哮道:“你哪里看得出来我会输?你哪里看得出来我会输???”


“嘁,既然你现在都要走了,还管蕞的死活做什么?”


“不,你不明白,呲呲...他死了我才安心,这种人是不能留在这世上的!”


“哼”,舍提菩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已经憎恨到了极点,百年来的情感就在今日和那些玻璃碎片一样,全都成渣了,“我知道了,你从始至终都把我当成一个消灭蕞的工具,这王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戴在头上!”


“混账!!!无论怎样,今天你都必须戴上!”


舍梗的话刚一落地,口中的神之舌便突然刺穿了舍提菩的身体,血液喷溅在四周的镜面上,她咬着牙,试图伸手将舌头给拔出去,可那舌头就像刀刃一般划破了她的掌心,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


“呃...咳咳,啊啊.....啊啊啊!!!”


“逆子!我最后问你一遍,这王冠,你戴还是不戴?!”


“咳咳...呃....啊啊啊....”舍提菩充满痛苦的呻吟着,夹杂着泪水的眼睛却仍然充满炙热的火焰,她大声回答说:“我不戴!你死心吧,我绝对不会戴上这种东西!”


“混账!你难道要毁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吗?!”舍梗气的拼命扰动那根长舌,直接把她身体中的器官全都搅和了个遍,大肠小肠肝脏还有心肺等诸多器官全都被舌头夹杂着血肉给勾拉了出来,就算是折磨谢柏闻的时候都没有今天这么狠毒……


“呵呵。”间之神干笑着,出言阻止他说:“喂,差不多就得了,把她杀死...谁来戴王冠呢?”


“哼,呲呲...”舍梗猛然将那根舌头收回,于唇齿之间细细咀嚼着他女儿的血液,“怕什么?她有胭寻之法,是永生的人,这种程度还算不了什么!”


“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时间可紧得很。”


“我知道。”舍梗没有再多说什么,拿着王冠来到舍提菩的面前,一只手顶起了她的下巴,命令道:


“把它戴上!”


“我...绝对...不会.......听你...的....”


舍梗闻言脸色突然大变,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又用舌头在她的身上开膛破肚,怒火冲破了他头脑中的最后一丝理智,正要直接把那顶王冠叩在舍提菩的头顶,却不料被间之神的法术弹开,呵声斥道:“舍梗,你要做什么?!可别忘了,王冠最重要的就是虔诚,如果并非本愿,咒语就会失效,我们所做的一切就会功亏一篑!”


“呲呲...呲呲呲......”舍梗听到这话拼命地用指甲撕扯着自己的脸皮,皮肤因这样疯狂的撕扯而流出血水,他在昏暗的烛光下就犹如恶鬼降世,绝望的呐喊道: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究竟要怎么做???呲呲...呲呲呲......啊,对了,对了,我要把她的记忆抹除,我要把她的记忆抹除!我要让她变成孤魂野鬼,我要让她永远守护我的王国!我不要这个女儿了,我不要这个女儿了!!”


舍梗话里说着,立即爬到舍提菩的身前掐住了她的脖子,随即控制神舌扎穿了她的脑袋,金黄色的能量逐渐在向她脑海中运输……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令人绝望的惨叫声在这个狭小的地窖中不停回荡,一旁的间之神眼看命数已定,便在最后开口告诉了她真相:“呵呵,真可怜啊,一个完完全全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工具......戴上王冠的人,会作为诅咒的宿主而失去生命,成为一具腐烂丑陋的行尸走肉,你会永不休止的行走在这片潺圩之土上,蕞也会因你而被王冠里的冤魂吞噬。


你的父亲让你活到现在,只是单纯的想把你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没有价值的土地上,让世人知道,这里还是舍梗的王国!而他,自己却可以名利双收,去往另一个世界,逍遥快活。”


“呵呵呵...”舍梗听到这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有空跟间之神谈笑风生:“呲呲,这算什么?我养她这么久,不就是用在今天吗?”


“哈哈哈……”


舍梗嘴角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起,顿时感到脊背发凉,刚想回头,身后就直接被砍出一道极深的勾痕,血液刺啦刺啦的喷溅着,裸眼都能看得清楚里面的骨头,他急忙把扎进舍提菩脑袋里的舌头给收回来,与此同时,间之神发出惊愕的叫声:“蕞,怎么可能?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位于北端的镜面被无声无息的轰开了个巨大的孔洞,蕞儿的目光冰冷,长刀在他手腕转了一圈,顺势将舍梗的血迹甩去,间之神因极度恐慌而当场消失……


“你们处心积虑所做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


“呲呲...”舍梗趁机吐出舌头直朝蕞的方向扎来,不料蕞儿擦身躲过,闪至舍梗的面前,一击上勾拳就打碎了他的下颚骨,牙齿跟着断舌一并飞出,蕞接着举起长刀又是一击重砍,当场斩断了舍梗的左胳膊,王冠脱手飞出,被蕞迅速抓住,腕力迸发,硬生将其捏碎……


无数个被囚禁在王冠当中的冤魂纷纷从中解脱,他们穿过蕞儿所打出来的镜子孔洞飘向远方,直奔黄泉路途。


“不!!!”


舍梗因绝望而发出了撕心力竭的呐喊,但见蕞又要挥刀砍来,便急忙弯腰翻滚躲过,回头立即向蕞吐出神舌,没想到这种攻击也能被蕞徒手抓住,他仅用五根手指就把神之舌给捏折了,眼见着甩刀还要砍来,舍梗急中生智使那段舌头脱落,趁机钻进了前面的一扇镜中。


蕞儿本想立即追赶,可眼神一瞟就发现了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舍提菩,他还是于心不忍,停住脚步,将她给扶到墙根,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是有气的,正想开口,却被舍提菩抢了先:“呃啊...咳咳,蕞。放心,我没事,我是永生的,不用管我,呃啊...咳咳,去...替采儿,替大家报仇...报仇......”


“抱歉,我虽然在你临走前留下了标记,但没有料到舍梗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会如此残忍,让你受苦了。”


“咳咳...原来,你早就算好了啊,我当时...真以为你被悲伤冲昏了头脑...没关系,我反而要真心的感谢你,感谢你给我的...那些提示,我这次,真的看清楚了,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成为一个孤魂野鬼了。咳咳,咳咳咳...我想好了,一切结束之后,我要做一个善良的人,我要去...我要找采儿,你说过的,我们还会见面......咳咳,咳咳咳......”


“嗯,你们一定会相见,但绝不是在地狱中。”蕞儿温柔的笑了,他的笑永远都是那么的治愈,舍提菩仰起头,看着那张楚楚动人的脸,欲言又止。


他拿起长刀站起身,擦去了舍提菩眼角的血迹,“好了,不一会茶姐就到会来,她可以照顾你,陪你说说话,但你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再骂她了,我也会生气的哦,好生歇息吧,我去把剩下的事情解决!”


话音还未了,却已见其身影跃入镜中而消失了……


另一边,舍梗极其狼狈的从镜中飞出,来到了一个满是黑镜的正方体里,他捂着自己的断臂伤口,大声呼唤着间之神,间之神眼见着蕞儿还没有跟上来,便显出身形,责备舍梗说:“舍梗,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以感情用事,都怪你当初非要留你那什么白眼狼女儿,现在好了,蕞就要杀过来了,我们要怎么办?!”


“呲呲,瞧瞧你的德行,亏你还是十四神之一。”


间之神当然不吃他这一套,反而嘲讽道:“呵,你有能耐,会跑过来求我???”


“咳咳...”舍梗已是强弩之末,他努力的迫使自己站稳脚跟,伸出自己的长舌说:“呲呲...别废话了,我和你换,我把神之器皿给你,快,快解封罹之神的力量,把我带到...带到你说的那个世界去!呃...啊啊啊......快!!!”


“呵呵,你早这么做不就完了吗?”间之神阴沉的笑了起来,从舍梗的体内完全钻出,伸出鬼爪开始吸收他的神之舌。


他没有抗拒,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舌头一点又一点的缩短,上面的精华全部都被间之神收入囊中,心里竟怀有一阵绞痛,那是属于败者的不甘还有无奈……

当最后一丝神之舌的神力也被间之神夺去后,舍梗已与凡人无异,不过那间之神果真讲信用,念动法诀召唤出十三个神明的幻影,朝着舍梗的体内就开始注入神光……


“呲呲...这是???”


舍梗的眼前一亮,断臂和身后的伤口也全部恢复如初,他随手一抬,漆黑混浊的能量汇聚于他的指尖,内心一阵狂喜,不免大笑道:


“这就是永生?这就是,罹之神的力量?呵呵,哈哈哈哈,我已经拥有了,神的力量!!!”


“是吗?”


蕞儿的声音从他们的头顶落下,舍梗和间之神猛然打了个寒颤,目力所及之处,所有黑镜的镜面上通通出现了裂痕,刹那间,无数玻璃镜片全部爆裂开来,噼里啪啦到处飞溅着。


舍梗赶紧利用罹之神的神力产生屏障将其阻挡,不成想蕞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连同着间之神一起,提刀就是疯狂乱斩,虚幻的气刃包裹着真实的刀锋,二重斩击将他们砍的肉沫横飞,间之神眼看自己也要遭殃,当场现出原形镜面,抽身化作红光消失了。


舍梗抓住这个空挡,也化作一团黑雾从蕞的刀间躲过逃向远方,试图找寻机会,蕞连这点机会都没给他留,幻化成的狂风很快就追上了黑雾,只用一通气旋就将舍梗狠狠的压回地面,“呃啊...咳咳....不,不!”他惊恐的喊叫道:“蕞,你,你放过我,我用罹之神的力量,呃啊啊啊啊……”


话才说到一半,蕞就徒手刺穿了他的脖子,死死的将他给拽了起来,又重重的砸向地面,接着举刀竖砍,舍梗一个灵巧的翻滚躲过,于指缝间凝聚出十团漆黑混浊的能量,奋力朝蕞的位置射来,蕞单手捂面格挡,黑色能量在接触到他的瞬间突然爆炸,化成浓郁的毒烟将蕞包裹。


“哈哈,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我要用罹之神的力量,我要离开这里......”


舍梗想趁此机会将罹之神的力量完全释放,从而前往那个他所向往的世界去,可刚一伸出双手,黑雾当中就飞来三道剑刃,他急忙弯身躲过,刚要抬头,长刀落下就直接把他劈成了两半,他知道自己还死不了,身体还在愈合,现在施法还有机会,不料蕞撒手把长刀给丢了,竟用两手的手腕将舍梗的左右半边的脸给拍合了回去,来不及舍梗反应,他就出现在了舍梗的身后,用五根手指扎穿了舍梗的脸,“呃啊...啊啊啊,难道说?!”一种从未有的剧痛蔓延至全身,蕞的手指越扎越深越扎越狠,片刻间,他感到脖颈一凉,蕞的另一只手陡然刺穿了他的后颈,顺势碾碎了他的脊椎骨,每一个动作都令舍梗对于死亡的恐惧更上一层,他用尽全力扭头求饶道:“不不不,蕞,放过....我.....啊啊啊啊......”


蕞的手腕开始发力,血光一闪,舍梗的整颗头颅被扯了下来,已成两半的身体倒在血泊中,他看到舍梗的组织和器官还在修复着,便一脚踩爆了舍梗仍然活动着的心脏,被蕞提着的脑袋面目狰狞,似乎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了,打算和蕞来个鱼死网破,它大叫起来,化成一团黑血从蕞的手心滑落。


蕞后退了一步,只见舍梗的身体混杂着黑水重新组成了一具新的躯体,那具躯体被黑烟包裹,浑身上下长满了像熏风诅咒一样令人恶心的水泡,它足足有三米多高,体态臃肿,漆黑无比,散发出阵阵恶臭,它没有五官没有容貌,尾巴是一节比蟒蛇还粗的藤条,四肢是人类的手臂,后背还长着一对比猿猴都长的鬼爪,它咆哮着,从喉咙里发出舍梗的声音:“蕞,赢的人不是你,我是败在了自己的女儿手上,你蛊惑人心,你胜之不武!!!”


蕞儿平静的吓人,他挑起地上的长刀握在手中,抡刀甩去上面的鲜血,语气冰冷的回答道:“我早就不在乎输赢了,我会在这里把你杀死,让你在黄泉路上,向他们赎罪!”


刀光一闪,舍梗的胸口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血痕,它晃过神来,挥爪直朝蕞的位置拍去,反被蕞单手抓住,上挑圆斩给砍了下来,舍梗吃痛猛然后撤几步,正想出手,蕞又是一刀斩来,顺着右腿划到左臂,与第一刀拼成了十字,它大叫着抽身想用尾巴进行横扫,可蕞是一步都没有后退,以手背横栏,硬生将那条藤蔓尾巴弹开,紧接着腾空跃起,沿着它的脖子往下重砍又是一刀,白色火焰瞬间蔓延至它的全身,灼灼燃烧化作一个“囚笼”。


蕞落地滑步绕至舍梗的身后,拿拳头砸出了一个巨大的血坑,它急忙用肩上的两只鬼爪进行阻挡,不料还是被蕞一通快斩,仅在眨眼之间就将舍梗的躯体砍成了无数粒碎肉,血光飞溅,染红了每一张镜子,它是永生的?那又怎样?蕞挥刀连斩的速度比舍梗恢复的速度还要快上一万一千倍,那种生而不死死而不生循环往复的痛苦让舍梗的七魂九魄近乎堙灭,绝望悲切的哀嚎声传荡在整个封闭的空间,在砍到第三百万连斩刀的时候,蕞手上的长刀突然崩裂,化成了一地龙骨,舍梗本以为要就此结束,没想到蕞一掌拍向地面,将它所有的碎肉击飞至半空,继续用拳头反复轰击连打整整七千余次,那力道,比长刀钻心还来得狠毒,蕞收招于抬手间一拳轰开了冥界门扉,无情的将舍梗散碎的魂魄打入地狱……


……


罹之神的力量从它的体内全部剥离出来,镜面结界也跟着化解。


——浑身是血的蕞出现在了茶姐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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