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让人赞叹的奇事奇迹
奇迹是指极难做到的、不同寻常的事情或现象，是形容那些令人不可思议、出乎意料的事件。向河渠就做过奇迹般的事情，而且还不止一桩。
一件是向所在厂与屏南厂在常青争原料地盘，对方加价收购，沿江怎么办？向认为都加没有边，只有协商解决。厂派他去，他去后找到不怎么熟悉的隔班老同学，老同学找到向不认识的校友，凭老同学一句“看在向老兄帮过我们大家的情分上，你们让出所争的地盘。”对方不但让出争执的地盘，还撤出整个常青让给沿江另去别处开拓，招待向吃饭，送向回当地车间。这不花一分钱的举动让沿江人看作是奇迹。要是不知道向在什么事情上帮过不太认识和不认识的同学的，您是不是也感到不可思议？他在什么事情上帮过大家的忙呢？
一件是向带三名复员军人去人生地不熟语言也生疏的江南开辟原料基地，用27天的时间开辟出27个公社的地盘，产值利润最高时达全厂47%以上。要知道开辟一个公社需与公社相关领导接洽商谈、落实各大队收孕妇尿人员、公社具体负责人、抄表登记提供孕妇尿的人员名单、落实各社工作场所和有关用具、几个公社建一个车间需落实车间生产生活的房屋、开收尿员会议、发放收尿用具、接受厂送来的工人和器材并进行安置，然后才好收尿生产，一步不到一步不行。四人27天开辟了27社建成4个车间，开始了生产，等于是一天一社。要是换了您，能做到吗？他是怎样做到的？
功高震主，带来了要驱逐向出厂的祸事。四次驱逐未成，适逢国家改 革，新一轮承包采用厂长组阁制，这给厂长带来极大的便利，厂长要谁就是谁，不要向了，谁能改变？可谁知当向反复做厂长工作无效后，居然被驱逐的是厂长而不是向。厂长始终弄不明白，在党委内他有几个朋友而向一个没有，为什么会是这结果？多少人也弄不明白，认为是个奇迹？您看呢？
香肠官司恐怕也算个奇迹。一家客户买的香肠，900多斤肥的分不下去；有人吃了泻肚子，医院有证明；酸价不合格，防疫站有结论，客户凭以状告沿江厂，众人都认为必输无疑，连主审的风雷法庭法官也觉得想赢难。可向却因这场官司不能输，必须赢，并真的打赢了。连陪伴人员都认为是个奇迹，对方来告的可是一个七人团队呢，律师队伍中还有律师事务所所长，他们愿意服输？
新建潘家分厂含有两个奇迹。一是氟苯项目兴建，在市局和工商局联合召开的会上向说“你们可以去调查，建同等规模的厂，扬子花了一千一百万，天龙花了四百五十万，我们连厂房、场地全算上，不会超过一百四十万。”140万与450万，差距是不是有点大？60万的设备38万就签到合同，且只要18万就能收到货，余款四个月才结清，对方还是个不认识的制造商，这是不是个奇迹？
二是沿江在分厂的总投资已达70.75万，向在沿江的总厂是个负债累累的穷厂，集体没出一分钱，自己只花了3.9万元，其他股东16万，向在潘家是个没亲没友的外乡人，另两位股东也没想到办法，其余50多万从哪里弄来的？而建成后的厂子却是年产值可超全乡总和，省里检测质量达99.16%，供销员已签回10吨货到付款的合同。这结果也该算奇迹吧？
最后一个奇迹发生在乡镇企业退职干部争养老补助活动中。那一天众人正在镇政府前集 会，一个群体负责人来电话，朱世泉说“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了，赵镇长说没有上级的文件，镇上没权处理，他说他理解。”，“他的一声理解，就让我跟大家说叫散了。”朱世泉与另一负责人去政府找来赵镇长，赵在一番话后说“只要上级有指示，哪怕是三指宽的条子，只要有法律法规、上级文件作依据，都照办。”赵镇长的这番话是关上门了，说得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耿正芳说：“刚才有一位白发老人说了，这件事应该有法子的。蚕种场两百多工人市里原来也拖着不答应大家的要求，是他带着这两百多工人去市里请愿力争，迫使市里采取措施加了钱，每月加一百块。我跟他说请他帮忙，他答应了。赵镇长叫他不要多事，看来这是个有本事的人。我们这儿有认识他的吗？”
老王说：“我认识。”朱世泉说：“那就请你跟他联系。”
“跟他说什么？”老王问。
是啊，说什么？怎么说？赵镇长的话已对企干们提出的理由和要求作了回答：你们是为滨江镇的建设作了贡献，应该关照，在没有政策的情况下给二百五就是关照；你们要求与村干平等，从镇上给的金额上讲差不多， 至于比你们多的部分是县里支付的，是县里按十七号文件由财政支出的，与镇上无关。
难怪常伯仁要说他理解，也许冯、阮不来同样是出于理解，企干们都是久经风浪的老干部，并不真是二百五，又何尚不能理解？包括仍不服现状号召大家不要泄气要坚持的朱世泉，他不信天下这么大，就没个说理的地方。已说出来的理，镇上给予了答复，还有什么理没说出来？这确实是一道难题，怎么办？朱世泉愣在了当地，一时不知怎样回答。
事情已到了最后关口，怎么办？有人提议向出来找新路，他们以向在塑料厂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找到了办生化的路，在香肠官司无人认为能赢的情况下打赢了官司，现在群体也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向应该站出来找路。刚进入群体的向想了想，答应了。他回家后找遍了法律书籍，就是找不到乡镇企业退职干部的养老文件，他百思不得其解。不对劲啊，这批老干部可是当年经济战线上半壁江山的主持人啊，怎么会没有关于他们的养老文件呢？他脑子打了个滚儿，突然找到一条路，并用这条路去抗争。终于得到初胜，受到全员的赞扬，包括反对过他的人都来敬酒，感谢他为大家找到一条路。而他找出的路竟是依法维权。法律书上肯定找不到，却又是依法维权，您说是不是奇迹？他是怎样找到这条路的？
临危受命寻生路、披沙拣金终获依据、发聋振聩说新声、纲领性文件诞生记、借书买书集成理论体系、为初衷重整旗鼓等章节讲述了找路的过程，真的挺不容易。
这七个奇迹是怎么形成的？有意一探究竟吗？
向河渠做的有些事虽不是奇迹却也不容易，不但惹人记怀，还挺有趣味。
第一件事是向当会计主持全面工作期间， “四队的粮棉产量虽然没有高于往年，但是秋收秋播的进度却比往年好，质量更是超历史：稻子到户实现了干、饱、净；棉花的分级出售受到花站的表扬；集体提留的，草归垛、粮归仓；麦地里垡头打得细，路子削得直，种籽撒得匀，既有带地产化肥的粪肥铺底，又有草塘泥、家杂灰、磷肥拌和的混合盖籽肥，墒沟通一级沟、一级沟通丰产沟、丰产沟通小河，达到沟渠配套、沟沟相通。大队来这儿开了现场会，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四队露脸了。新气象鼓舞了四队的干群，使他们看到落后不是天生的，他们干得更欢了。”
他是怎样将一个落后的生产队拉入先进行列的呢？“三把火烧得全局活”那一章说了向河渠的工作方法。“二十六岁的向河渠从没当过生产队干部，这一摊子能担得起来吗？妈妈为他担心，妻子也忧虑地望着他，但社员们却报之以信赖的目光，因为他信赖大家：是啊，农事研究组，哪一朝哪一代出现过呢？众人拾柴火焰高，有老农出点子，有大家出力，事情还有办不好的？
依靠群众是爸爸当年克敌制胜的法宝，是梨花为振救爸爸而献的妙计，向河渠用了这个方法，同样地管用。”
那一章里写了他带头劳动；工分由记工员记，每天公布；现金支出由保管员负责，并帮制好凭证；妹妹的劳动质量不合格，当众批评并扣工分，还让妻子假装犯制度，然后按制度执行。书上说“人都穷怕了，见向河渠执行制度这样认真，大都从心眼儿里欢迎，部分随大流的人起初觉得太顶真了，后来想起他与社教工作队、与医院造 反派针锋相对地斗争的情景时，也就认为不奇怪了，连一向惯于钻空子、投机取巧的人也将尾巴夹了起来。
尤其使向河渠感到高兴的是薛井林回来了。儿时的小伙伴、运动中又得到他的有力支持，现在，用句时髦的话说就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向河渠是多么盼望战友早日归来呀，今天终于回来了。
上什么船摇什么橹，吃什么饭当什么心，当了队长，噢，不！应该叫革 命领导小组组长，就记挂着生产队，薛井林也盼着早日归队呀，幸亏大队革委会去人交涉，工作队才放了他。
两位年轻的老战友心碰心地交换着队里的情况，研究着方法、措施，把经把纡地领导着社员搞秋收秋种，工作更井井有条了。
就在这时候周兵受凉闹肚子，不得不从积肥阵地上退下来，薛井林要带突击队走，向河渠挡住了，他说：“井林，我去，你在家坐镇。”薛井林坚持要去，他的理由是家里的工作向河渠抓得很好，索性一竿子到底有利。向河渠说：“家里的工作你抓我抓都一样，下滩我去比你去好，你有胃病，吃不消。”
“向河渠走了，队里的生产依然热气腾腾，”
“群众大生产的热潮、小伙伴们的齐心协力鼓舞了他，他的精神振奋起来了，决心要同大家一起改变生产队的穷困落后面貌，将四队建成一个美丽富饶的社会主义乐园。”
他制订了一个发展规划，“都恨不得将生产队在一天内建成共 产主义的新班子很快通过了向河渠的建议，并派有关系的社员去蚕种场联系编结蚕簇业务，跟鞋帽厂订草帽辫编结任务，跟药厂订柳条筐的任务，同时召开社员会，将领导组的决议草案提交社员会讨论。大家轰轰轰烈烈地讨论了几个晚上，提了些修改意见，决议就形成了。”
从此全队出现了改变落后面貌的新气象。
谁知队长婚姻出现了变故，向的不合时宜的劝说改变了队里的局势，支持向的副队长被撤职，向受到不停的打击，最终受劝放弃初衷，离队他往。生产队实现改观的苗头随即烟消云散，直到改制也没能改变贫困面貌。
一个什么都不懂、干活手脚也慢的青年，凭什么领导全队社员生产经营？书里说得很清楚，无论是谁掌握了这些，都能领导任何单位。三把火是哪三把？至于向的不合时宜的劝说和受到的打击，要看书才能知道，您想知道吗？
“机缘巧合进公社”说的是向河渠在离队艰难的情况下突然来了个消息：公社书 记到他家来通知，要调他去公社当通讯报导员。闻讯他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这喜讯是真的，因为进母校当校办厂工人、当民办教师都很笃定却没能成功，对离队的希望几乎绝望了，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随行人员说是他的大批判文章引起书 记的兴趣。大队开大批判会他没有参加，只写了一篇文章让本队社员去读，难道是那篇文章引起的？后来去了解，果然，却又不尽然，因为还有其它因素才促成的。要知究竟，请看原文。
“帮伯父家处理家务”是说帮伯父母处理养老的事。伯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故，留下女儿向玲，二儿子一家五口，火灾后二儿子起了四间大瓦房，向玲暂住在公婆家，伯父母住在向河渠家暂撘的棚屋内。为伯父母的住宿和养老金的问题引起了争执，牵扯进三个女儿和媳妇娘家人，向或单独，或请大队领导处理此事。在单独处理时他的话让娘家人转过来做女婿的工作，给房住；大队领导处理时开的家庭会上，他的发言让二儿子“向儒仁听不下去了，打断向河渠的话头说，‘别说啦，我给。’‘我给还不行吗？’”是什么样的话让他们改变了主意？
“一箭双雕咋应对”、“对外甥要求恪守祖训”、“为外甥抵挡飞来祸”这三章说的是阮厂长的姨侄负责的肝素车间连续15个月亏本，向河渠的外甥赵国民在江南却一直是先进模范，阮使出一箭双雕之计，想将姨侄与国民对调，既让姨侄接管江南一线，从而增大自己控制范围，削弱向的势力圈，又将赵纳入自己管辖之内，且将烫手山芋塞给了赵。谁知赵不听调，阮想硬调却又不太敢，找到向。阮为何不敢？向知道阮的计谋，但从厂利益和生化形势出发，作出劝赵接受的决策，并去坦诚相告，终将赵带回，在秦的参与下，赵与阮签订了符合自身权利的协议，真的扭亏为盈了，并成为全厂盈利最大的单位；由于赵对阮的表面帐的服从，阮很是脑恨，适逢赵学阮的以假混真的方法卖次品，被对方识破，要厂给予教育，从而借机整治，赵不服，向给予剖解，让赵公开承认错误，提高了赵的名声；肝素车间的高工资吸引原谋求脱离的工人悔而要求重回车间，乡及公司领导都受托应承，赵拒绝，引起个别领导大怒，要赵辞职，同时要向回来处理。向回厂后用计让外甥免除了受处分的大祸。三件事曲折复杂，结果出人意料，您想看吗？
“靠什么收拢人心”这一章很引人注目。书上说 “去年的元月六日生化厂召开祝捷会，宣传取得的成绩，表彰了先进人物，树立了奋斗目标。今年还开会吗？如果开，讲什么？前年产值、利润双超，去年呢？产值只完成任务的51·1%，利润倒亏，数额仅次于八三年。去年用成绩、用目标激励职工，今年用什么收拢人心？”书上说“何宝泉坐在会场上静听各人的发言，觉得会议这样的开法新鲜。因为在那年代，开会照例是头头做报告，下属只带耳朵不带嘴的。可是生化厂不一样，尤其是今天，几乎有一半是下属在讲。与其说向河渠在开职工会，不如说是生化厂在开座谈会。
再想想会议发言的内容、会议产生的效果，好象向河渠已取得了群众的谅解，职工的士气也应该被鼓起来了，人们会对新的一年充满着希望。不是吗？无论是生产工人还是供销员都应该从发言中知道在新的一年里，谁都会有事干，不愁有力没处使，只愁自己没本事没力气。
至于能不能拿到钱，那就更不用愁了，今年这么困难厂里还在千方百计地卖香肠发工资还投资款。明年不这么困难了，还怕拿不到钱？不可能嘛。
有奔头应当是所有与会者的共识。让何宝泉一直弄不明白的是：向河渠老是说他不具备当厂长的素质，连秦正平也这么认为。这么困难的局势也能维系人心，还缺什么呢？”
书上说“何宝泉明白了。全厂职工最关心的不是产值、利润，而是他们已做的钱能不能拿到手，明年有事做还是没事做？这才是艰难困苦中生化厂人心向背的关键。‘这老兄，他总是能想众人之所想。’何宝泉心想。”
由此他又想到跟他说话的小曹，她的父亲死后的照顾是国家政策规定的七八倍，那种做法也是为他人的利益极尽自己的努力。那过程他人想都不敢想，他却做到了。书上说“何宝泉还开玩笑地问向河渠跟曹秀兰是什么情份？向河渠说凡经他的手处理的事情，不管是对什么人，凡是好照顾的都尽量给予照顾，不仅仅是对曹老。至于说跟曹秀兰是什么情份？他当然知道是开玩笑的，因而也开玩笑地说，‘也许是情 人情份呗。’
何宝泉还有个不清楚的，跟徐晓云密切相处那么多年，相互心里都有着对方，还始终洁白如玉，生化厂那么多美女没处上一个，会看上那个面黄肌瘦的胸 部扁平的黄毛？
看到曹秀兰，何宝泉不禁又想起向河渠的那句话：‘不管是对什么人，凡是好照顾的都尽量给予照顾。’由此想道：难怪向河渠能得人心。他从生化厂诞生以来总是设身处地地为人着想，自然能得人心；得到人心，自然说话有人听，做事有人帮；做事有人帮，帮的人多了就形成了‘向家军’。到现在何宝泉才彻底明白向河渠为何死乞白赖不愿离开生化厂的原因是离不开同甘共苦的一帮人啊。
离开这同甘共苦的一帮人，他向河渠将一事无成。而自己在纺织厂的失利也正是没有声气相应的一帮人啊。”
至于向是怎样收拢人心的，书中自有叙述，读起来也颇有趣。
“人心离散为哪桩”目录正好与“靠什么收拢人心”相对。向河渠竟也走到人心离散的地步，这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书上说生化厂引起自谋生路风，不少人人纷纷打过招呼，离厂而去。“向河渠都怀着歉意打招呼，说对不起，凡没还清和今年新欠的工资都将千方百计尽量提前支付，并欢迎他们在有困难的时候重回厂内。”
他“知道这些人的离去也是出于无奈。在无产可生的危急关头，他们没有离去；在拿不到工资的艰难中他们没有离去；现今有了项目而且明显是有利可图时，他们却要离去，为什么呀？是失望了啦。”什么事让众人失望？书中自有叙述，要是您也在那个厂，恐怕也会离厂的。
向河渠离厂回家后办了个校办厂，乡书 记着人喊他去责询，随后派人去校办厂查拿公物，还同意他到三干会上做检查。这三件常人认为不光彩的事不但对向没有丝毫损伤，反而扬了他的名。书上说在三干会上的检查结束后他“向台下鞠一躬，然后看也不看主 席台上的诸公，走下主 席台，穿越通道，向门外走去。会场静得几乎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台上台下一时间谁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向河渠快到大门口时，才听得有人高喊“好！说得好！”并鼓起掌来，居然也有部分人跟着鼓掌，被陆书 记止挡下来。”检查中突出的是“承包亏损，回家种田”的做法，竟成了各单位当天会议讨论时的热门话题。故事叙述了几个单位的讨论情况，直至几十年后还有人称他为沿江改 革第一人，本村自不必说，邻村还因此在拆 迁活动中给予了特殊照顾。他的做法在沿江是唯一的一例，别地有没有不知道，您见过、听说过吗？三件事是什么样的事情？
“三氯化铁终成功”“功成无奈滚回家”这两章的故事也是挺有趣的。生化厂早已无产可生，随着向的回来，开发了三lv化铁，用两万元的投资换来年产值50万的规模，产供销一条龙由向全包，履行了对钱书 记、秦经理的关于“做大做强化工，让秦经理手上有典型”的承诺，使厂重活了。结果又如何呢？换掉支持向的厂长，让有成见的人来担任，将他架空；将供销业务费收归公司，让他对收货单位相关领导失信。敢这样做的原因是离了他厂照样能转。无奈他为保持骨气，再次离厂回家。这里头开发的艰辛、成功的喜悦、承诺对支持开发者的回报、找销路的技巧、为人骨气的显示、离厂后项目的倒闭，都有让您欲罢不能的力量，读后您就知道了。还有那章前面的“莫独狂，祸难防。寻思乐毅非良将，直待齐邦扫地亡，火牛一战几乎丧，赶人休赶上。”所说的“当领导的不要狂妄，祸福是难以预料的。觉得乐毅不是良将，就随意用骑劫去替换，并想等乐毅回来后处置他。等到火牛一战兵败如山倒时再后悔就已迟了。对人不要赶尽杀绝。”的故事，更是贴切的比喻。
功成却退隐的故事，花十几章的篇幅说的是向河渠找到法律依据却得不到大家的认可，虽然他多次或在会上宣传，或用文章阐述法律的适用性，致使镇、县、市拿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文不对题地胡搅蛮缠，内部却配合上级反对向的行动，严重时竟不要向参加活动，不支持向抵 制上级惩治耿杨向的措施。市有关部门对向的复核申请在批驳的同时却体谅退职干部的难处，给他们开了一线机会，那就是省有关文件。就凭这份文件，他们取得了初步胜利，镇政府不得不加了钱，让干部们欢呼雀跃，并纷纷向向河渠敬酒，感谢他为大家立下了大功，说没有他就加不到钱，却没有一人支持他依法要求退休的请求。面对现实，他觉得从本心讲，自决定举起维护宪法法律权威的大旗，捍卫法律赋予的权利起，他就下定了抗争到底的决心 ，因而也才放下创作《一路上》这一大事，专心致志地从事这项工作，并在形势紧迫时跟随耿正芳走到了斗争的前列。他觉得积极参与这场活动，不仅是在维护群体的利益，更是在履行公民的基本职责——维护宪法法律的权威。但在活动实践中他遇到两大难以逾越的障碍：公权力的强大和群体抗争力量的孱弱。
公权力的强大还好应对，群体抗争力量的孱弱就没办法了，他也想过索性由自己来挑这副担子，就象当初在生化厂那样，但又知道在生化厂他有一帮追随者，而这儿却没有。别说自己不是领导人，即便是，也要有人追随，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如果只是带着自己的主张跑到太前面，把其他人远远地抛在后面，是不可能获得成功的，现在已得到这样的结果算是不错的了，见好就收吧。前些时的三人险些被扒掉，眼下老耿的已被扒掉，特别是当他写给书 记的信竟没人帮送去的时候，终于明白群体抗争力量孱弱这一关，他是跨不过去了，至少在目前。如果不顺应时务，很可能与不少天才有相同的命运：始于独立独行，终于惨败潦倒。又何必呢？
所以他选择了退。当然这个退，不是退出的退，而是退后的退，是退后一步静观其变的退，是退后一步中另想他法的退。比如不在实际中挺身向前坚持，而在小说中描写，从而向整个社会扩大影响。再怎么退，一个赤子之心是时刻都在的。
十几章的篇幅叙说了功成却退隐的故事，这里的艰难艰苦艰险很多很多，等着您去一探究竟呢。
从上面30个故事简介中您有没有感觉到许多横生的妙趣？想不想读原著以了解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