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来到厨房,一进门就看到兔子妖、穿山甲、土拨鼠也在厨房。此时厨房好不热闹,他们竟然在争抢玫瑰花糕!
只见盘子中最后一块玫瑰花糕被土拨鼠和穿山甲同时捏住,他们一人捏着一角,奋力地向自己这方拉扯。
阿凌刚喊出“住手!”,只见兔子军师不顾平时装出来的斯文清高,上去就在中间咬上一口。玫瑰花糕登时断裂!土拨鼠和穿山甲每人扯着还残留着兔子牙印的三分之一的糕点,犹豫半秒,然后慌忙把它塞进嘴里,囫囵吐枣地咽进肚子里,生怕别人会从他们嘴里把玫瑰花糕抢出来。
梅花妖和雪莲妖掩嘴嘻嘻地笑着。
阿凌望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大声喊道:“你们这些馋鬼!”
穿山甲他们几个却抹着嘴巴上的残渣,嘿嘿地笑着,“太好吃了!阿凌,下次你们再多做点儿呗!”
“哼!”阿凌一跺脚,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身后的天地暗淡漠疏离的脸上却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
天地暗和阿凌来到阿凌的寝房。天地暗一眼就看到阿凌的床榻之上,正侧卧着一个白衣男子,他周身萦绕着圣洁明亮的白色光芒。此时身上还盖着阿凌平时用的软巾。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天地暗的天灵盖。
“他化形了!”阿凌也看到了,惊呼。
天地暗不等阿凌话音落下,一个健步就冲到床榻前,扯着那白衣男子的衣领就像拖麻袋似的,一下子就把他从床榻之上拖了下来。
白衣男子被此一折腾,胳膊上的伤吃痛,惊醒过来,睁开俊美的眼睛,慌乱地看向扯着自己的人。
“你是何人?竟敢来我幽都窥视!还敢躺在,躺在阿凌的床榻之上!”天地暗目眦具裂,厉声质问白衣男子。
阿凌奇怪,天地暗即使面对北坡强大的恶兽也平淡如水,没有如此生气过,为何对这样一位风姿卓越的白面书生模样的人态度竟然如此恶劣?
那白衣男子果然心生惧怕,抖着声音,“我没有窥探!我只是来送信的!”
“阿暗,你不要这样凶!吓着他了!”阿凌按住天地暗扯着那白衣男子的手,眼神清澈又真诚地柔声道,“让我来问!”
天地暗受不了阿凌温柔的声音,也受不了阿凌那澄澈纯真的眼神,气焰消了一半,“好!”说完就松了手。
那白衣男子跌坐在地上。
阿凌弯腰扶起那白衣男子,柔声细语,“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你慢慢说,你来不幽山干什么来了?”
白衣男子被阿凌扶到椅子上坐好,“这里是不幽山?我本来是要去北冥山的!不想迷了路,不小心来到这里的。并没有存心来此处打探什么!”
“哦!原来如此!那等你伤好后,就可以离开了!”阿凌心无城府,大大咧咧。
“多谢,嗯,多谢仙子!”白衣男子起身拱手施礼。余光看到旁边的天地暗冷漠森寒的眼睛,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天地暗知道这白衣男子和北坡的恶兽不同,也和他们不幽山的妖灵不同,他身上发出的气息是仙气,想必这白衣仙人也看出来阿凌是妖灵,他竟然打了一个停顿,稍作犹豫,就唤阿凌为仙子,而不是妖孽,可见此人心机颇深,看破而不说破。
“那你是从何处来?去北冥山干什么?”天真的阿凌还在好奇地继续问。
“哦!我是九重天的仙使,此番是去北冥山去给北冥仙君送个信。这北冥山地处偏远,我也从来没有来过,只是在仙山地志上查询了一下地址就来了,没有想到竟然迷了路,迷迷糊糊来到这里!”那白鸽仙使微笑着解释着,那淡然飘逸的风姿十分的迷人。
“哇!”阿凌果然被迷住了,“你竟然是九重天上的神仙!怪不得如此气质不凡,风度翩翩!那你就在我们幽都多住几日,等伤养好了再回去!你也给我们讲讲九重天的事!听说那里是六界之中,大荒之内中最美的地方!”
“那当然!九重天那里可是天帝和诸神居住的地方,那里——”那白鸽仙使自豪地就想要把九重天的美妙与繁华描述一番。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极具威压的咳嗽声。
“咳咳!仙使去那北冥仙君处要送什么信?可有什么证据?”天地暗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头,也转移了话题,回归了重点,同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阿凌那么容易就信任你,那是她天真,本王可没有信任你!
“哦!”白鸽仙使收了笑容,从袖口拿出来一个请帖,“这位?这位仙君请看!”
“他是我们幽都的王!”阿凌急忙在旁介绍。
“哦!大王!恕本仙使眼拙,勿怪!”白衣仙使急忙恭敬施礼。心里却想:幽都是苦寒之地,历来被九重天不屑,什么时候还立了个王?也只不过是土霸王而已!不过法力却在我之上,还是虚与委蛇,好仙不吃眼前亏呀!
天地暗接过请帖,展开。阿凌也急忙好奇地凑过来看,“阿暗,上面写的是什么呀?”。
果然,请帖上写着,九重天的太子一个月后要过加冠典礼,邀请天下仙家光临参加,与君同乐!
天地暗看了看请帖的内容,淡漠疏离的脸上也看不出情绪,只是把请帖还给白鸽仙使,“允许你再此养伤三日,三日后,我会解开你的封印,放你离开!”
“多谢大王!”白鸽仙使再次恭敬施礼。
“九重天!太子!加冠典礼!与君同乐!”阿凌却花痴一样,喃喃地念叨着这几个词,一脸的向往与憧憬。
“鼠将军!甲将军!请仙使去客房休养!”天地暗却冷声吩咐门口守护的土拨鼠和穿山甲。
那深冷威压的嗓音吓得还在做梦的阿凌一跳。也让白鸽仙使抖了抖。
“是!”土拨鼠和穿山甲威风凛凛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请!”带着白鸽仙使离开阿凌的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