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为了庄重,尤慧雅和古燕紫成了情敌。
天不阴不晴,灰蒙蒙,使人觉得郁闷。
古燕紫的内心是激动的,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走过路了。曾经许多次幻想两人能这样走到老。古燕紫认为自己对庄重的血是热的,没有丝毫杂质,然而尤慧雅是利用家里的金钱优势跟自己抢夺庄重。
古燕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庄重问为什么。其实庄重是明知故问。他何尝不知道古燕紫叹什么,叹自己的感情,叹自己的身份不如尤慧雅,或者为家里父亲病情而叹,或者……
古燕紫很想能靠在庄重的肩上说说自己的感叹或者自己郁闷的心情。她怕庄重瞧不起自己,撇开自己,古燕紫低着头不开口。
庄重将古燕紫的头往自己的身上按着,一只手伸手抓了一只野蜂。原来一只野蜂正在古燕紫的头上盘旋,庄重为了保护古燕紫不受野蜂的袭击蜇伤捏碎了野蜂。
古燕紫就势靠在庄重的肩上,心里很惬意。
“你相信有爱情吗?”古燕紫突然问道。
“相信。”庄重回答。
“你相信命运吗?”
“相信。”庄重回答。
“爱情有回报吗?”
“不知道。要看具体情况,两者相悦相互热恋当然有回报。”
“命运是注定的吗?”
“不是,可以改变。”
“女追男容易还是男追女容易?”
“不知道。”
古燕紫流出了泪水。庄重递上纸巾,古燕紫很快擦干了泪水。古燕紫觉得自己在庄重面前无缘无故流泪,有点不好意思,羞涩地笑道:“被你取笑了。”
“没有。哭也是一种情绪发泄的渠道,比闷在肚子里好。至少不会走上极端。闷在肚子里比不暴露情绪不肯发泄情绪的人容易走上极端。患忧郁症的人往往就是这种人。”
庄重的话听起来很干枯,没有水润。也许庄重就是这样的脾气性格。古燕紫想。在来东州的路上庄重话也不多但厚实。一言一行有一种力拔千斤的感觉。
“你在尤氏公司里觉得幸福吗?”古燕紫问道。
“为什么一定要说幸福两字?”
“我觉得你自从进入尤氏公司里后,满脸的高兴。我这个小女子想见你的尊容也非常困难。”
“是吗?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小女子?”
“不是吗?经常看见你坐在尤家大小姐的豪车里和她成双入对出入门口,脸上喜滋滋的。她是有钱有势的人,我跟她比就是小女子。”
古燕紫越说越笑,声音却越来越低,后来竞抽泣了起来。“我经常想起凌云寺里的狸猫仙子,她为书生付出了一切甚至生命,换来了几百年的流传故事。我呢?我们现在的人呢?”古燕紫本来说“我呢,将不知道换来什么?”这样讲觉得太势利,亵渎自己对庄重一片恋情,于是改成“我们现在的人呢”。
古燕紫的纯朴宛如一泓清水,透彻的一眼见底。
庄重心里如打碎了酱油醋罐,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古燕紫的单纯,现在离家孤单以及对自己的一腔热情,庄重一清二楚。
“你爸伤势如何,有转变了吗?”庄重换了一个话题。
“虽然有医疗费用报销,但是费用特别大。至今还没有找到肇事者,医药费用都是靠父亲的单位垫付。父亲老是感到很内疚,觉得太亏欠单位了。”
庄重没有说话。
“伯父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他也是我国国防工程的一名功臣,遭受这样的大难理应受到国家的照顾。”
“父亲都是因我而起……”
庄重没有说话,听古燕紫叨唠。
“如果我的父亲没有这样的车祸,我该多幸福。你会与尤慧雅来往吗?”
庄重一呆。自己能否与尤慧雅认识?自己也不得而知。庄重和古燕紫在悄悄私语的时候,尤慧雅正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