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听到门外,沉沉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随我来!”
“是!是!”宋可夫的声音,唯唯诺诺。
“复明,照顾好千杰,我一会儿再过来看他!”隋修又一声从门外传来。
“是!师父!您自去忙,千杰已经醒了,您老不必担心他了。”刘复明也不出门,只是在屋里也施了礼回话。
“好的,我知道了。你照顾他吧!”隋修又道。
“是!”刘复明应。
“还不快走!”又是隋修的一声怒吼。
“是!是!”宋可夫应声。
脚步声渐渐地远了。
刘复明这才微微一笑,站直身子,再转身来到杜千杰面前,低头与他道:“这下可以放心了吗?”
“啊?噢!呵呵……”杜千杰应声轻笑。
“你啊!唉!这些可恶的人!”刘复明也是叹一声,笑一笑。
过了好一会儿,门又被敲响。
刘复明起身去开门,进来的是隋修与李明。
“师父,你们来了。”刘复明忙往后退一步,给他们行礼。
“嗯!”隋修进门,直接走向杜千杰的床,坐下来,看着正要挣扎起身的千杰,难得地柔下声音道:“躺着,不用与太师父这么多的礼数。”
“是啊!”李明也被刘复明扶着床前坐下来,又对杜千杰道:“千杰啊!躺着,别起身来。怎么样啊?看这个脸色还是差得厉害,多休息啊!”
“太师父!”杜千杰应声,乖乖地躺下来。
“行了,没想到你这一来医馆就发生这种事,可恶得很,那宋家父子的事,你们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隋修恨一声,又看了看杜千杰,安抚道:“千杰啊!不必将这些人的话放在心上,为他们伤了自己,不值得!”
“太师父,您……您将他们怎么样了?”杜千杰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隋修一笑。“能怎么样他们啊!只是将他们赶了出去而已,以后那两个可恶的人,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的,你放心吧!这事就这么了了。”
“可是,师父,听说那宋可夫可是副管事呢!”刘复明又故意提了一句。
隋修没回头,只是哼一声道:“你也道他只是个副管事嘛!这次回去,连副值也不许他做了。这么没有人性的东西,绝不会行仁心仁术,以后就是太医院,也不能让他再继续待下去。”
“啊?这么严重吗?”刘复明不由得笑。
“很严重呢!若不是遇到了这种事,还不知道他是这种人呢!平日里,在我面前毕恭毕敬的,还真没看出来,出了门就如此耀武扬威。”
隋修说着,又转身对坐在身边的李明道:“他明明也知道我常在这里,怎么还敢做这样的事,怎么,是不是疯了?”
“呵呵,他只是感觉没在你眼皮子底下,没有在太医院而已吧!”李明含笑应。
“这有什么大区别吗?还不是让我遇到了吗?这个人是傻的。”隋修又愤然道。
转头看看站在身边的刘复明,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杜千杰,咬牙念:“活该他倒霉了,竟敢动我最上心的。”
回转头,伸出手,轻抚了抚杜千杰依旧苍白的脸,沉下声来道:“我们千杰多么不易啊!偏偏就伤他的心,哪能放过他们。我就是不会功夫,不然,也揍那死小子一顿,给我们千杰解气了。”
“太师父!”杜千杰念一声,眼中不由得又含泪上来。
“行了,行了,这个孩子,至于嘛!还是经的事少了。一句话,就伤心,一句话,就感动,不至于的。”隋修边替杜千杰抹着泪,微微地笑笑,眼中却满是痛惜。
杜千杰含泪看着面前低头正看着自己的三个人,隋修太师父,李明太师父,还有复明师父……心下一片暖意。
心中念着:‘我怎么就这般的好运!这般的好运呢!’
又是敲门声响起。
“哪位啊?”刘复明问。
“师父,我,心烛!”
“进来吧!”刘复明应。
门被推开,心烛走了进来。“噢,太师父们也在啊!”
“心烛,你来了,那你便照顾千杰吧!我与你太师父还有事,等过会儿再来看千杰。”刘复明吩咐,上前去扶起隋修,与李明一道出门了。
送他们出门,心烛转回身来,已是满心欢喜,坐在千杰床前,看着他就是笑。
杜千杰被他笑得有些奇怪。“师兄,你笑什么啊?”
“噢,我笑了吗?”心烛一愣,忙抬起手,握了握自己的下巴,确定自己是笑了。然后,又搓了搓勾起的嘴角,念叨着。“千杰这个时候伤着,我不应该笑的啊!”
“啊?”听他好似自言自语地说些上下矛盾的话,杜千杰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千杰,我是挺欢喜的。”心烛又急忙地低下头来,再次含了笑上来。
“噢,为什么啊?”杜千杰一时还是不解。
“因为你这一伤,我却得了师父特许来照顾你,你以后就是我心烛大医的专属特护,以后,你的饮食起居由我全权负责,直到你完全康复为止。哈哈,你高兴不高兴啊?”心烛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了杜千杰的脖子,欢喜地笑。
“啊!怎么还有这种决定呢!我不高兴,你走开!你别抱着我,我喘不过气来了。”杜千杰大喊。
心烛不管他,只是抱着他笑,可是笑着笑着就又哭起来。“千杰,你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有人那么心狠地伤害你呢?可恶的人!可恶的人!”越说越是咬牙切齿。
“唉!”见师兄如此,杜千杰也不再向外死命地推他,只是一声叹,陪了他一阵悲伤,却又不得不安慰。“太师父刚才特意过来告诉我与师父,那个人不会再出现了,这事了了。以后不会有人再伤害我了,师兄,你放心吧!”
“噢,好!好!这就对了!”心烛这才起身来,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双手擦着眼泪。
“呵呵,师兄……”杜千杰苦笑着。
心中却叹:‘唉!这世上总是有些仗势欺人的人,也总有一些挨了欺压只有流泪的人,幸亏这里还有太师父们在。若不然,我与师兄,与师父,以后看着那个叫什么“仁素”的,可怎么忍下这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