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在心里琢磨:王喜,老刘头,将二毛,老板娘,这里面每一个认识十八号的,或者和十八号有过交往的都有可能是凶手。
凌晓吃完一碗米饭,身边的将二毛已吃完,大声的叫:“服务员,服务员!”见没人应,又大声的叫老板娘:“老板娘!来来来打包打包。”
老板娘一扭一扭的又走过来,手里拿了几个塑料袋,没好气的问:“哪个打包啊?”
“老板娘,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店这些服务员,一个个的叫都叫不应,没吃完的都包起来。”
老板娘给他一个难伺候的表情,把盘子里的剩菜都倒进塑料袋里,末了说:“先把账结了吧。”
“着急啥,还能不给你结账了,倒完,都倒完。”将二毛说着从衣服兜里掏出钱来,问:“多少?给打个折!”
“一百六,给你少十块,一百五。”
“一百不就行了,整数。”
“将二毛,你是不是钱没带够,最少一百五,我还忙着呢!今天可没人给你垫钱了。”
将二毛一看老板娘要生气,立即笑起来:“看把你急的,还能少了你的。”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来,仔细的数够一百五,递过去。
老板娘接过钱,一边离开一边嘟囔:“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今天吃出上百来了。”
将二毛也不生气,拿着剩菜就走,刚走一步,又转回来对凌晓低声道:“哎,可怜呢,昨夜那大雨瓢泼的,又拉那么远,冲的一点痕迹也没了,不好找啊,不好找,你说这些人占了便宜还要害人家,咋那么狠……”
将二毛话没说完,小宇宙爬上了桌子急切的说:“凌晓爸爸,老刘头昨夜出去了,听他工友说,昨晚半夜回来,浑身湿透,今天就病了,他床头还睡了个小 弟弟。”
凌晓一听,顾不上还在给自己说话的将二毛,扔到桌子上两张钞票,抱起小宇宙就走。
“走,我们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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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啊,冻死了冻死我了。”穿着棉袄,盖着两床大厚棉被的老刘头闭着眼,蜷缩在被窝里牙齿打颤,哆嗦的给筛糠一样。
白生和墨君山找上凌晓时正是春节,当时还下着大雪,但是他的工作却是过完年四月份开始,十八号的小翠正是他接的第一个任务,北方虽不是很暖,但是这个季节穿一件两件衣服,夜晚盖一个被子也足够。
这老刘头穿着大厚棉袄盖着大厚被子实属反常!此时老刘头的身边围着四个工友,一筹莫展,这药也吃了,针也打了,就是不见好转。
凌晓和小宇宙进到房间时四个人吓了一跳 。
“你谁?怎么进来的?”
“你们门没锁,我是邻居,听到你们说有人病了过来看看,我这有个特效药给他吃一颗。”凌晓说着走过来,除了老刘头和四个工友没发现小宇宙说的小弟弟,难道他是?
想到这里,拿起胸前碧血珠在眼前一晃,闭眼,一道光闪过,凌晓再睁开眼时,只见老刘头的身边,赤裸裸的躺着一个小婴儿,他闭着眼睛,两只小拳头紧紧的握着,身体蜷缩,赤身裸体,看起来像是一个早产儿,此时他冻的口唇发紫,不住颤抖。
凌晓一步上前,坐到床上,拿起床头老刘头的毛巾,将小婴儿裹起来,放到自己的胸前,用风衣包着。
接着一手捏开老刘头嘴巴,佯装给他吃了药。
工友忙说:“你给他吃的啥,别乱吃啊。”
凌晓安慰道:“放心,保证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