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安的一声“小若”,萧潇的心脏又“砰砰”跳了几下。
Z大的校园外,叶非桐在和室友话别,许若虹在车子旁给夏长安打电话。
“刚刚吃过了。哥哥,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桐桐要到S市实习,她实习这段时间想住姐姐的房间。”
“你自己决定就好,不用和我商量。”
“可是你周末来了只能和我挤一挤了。”
萧潇放下碗筷,电话没有开免提,她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事。
夏长安拿着手机走到外面,“没关系,我回家住也行,要是想和你喝酒我就打车去。”
许若虹笑道:“也行。”
“小若,那个,房间里的笔记本我可以带到我家么?里面有一些我在那里做的方案。”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许若虹的回答,电脑涉及到私密,夏长安又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重新再做。”
许若虹在想,方案什么的哥哥为什么不拷贝回去呢?姐姐那个笔记本看上去有好几年了,自己试过没打开,哥哥知道密码,姐姐大概是更信任他吧。
“不是,我总幻想着把姐姐的东西保留原样等她回来,桐桐住进去,自然也没法保留原样了。你什么时候要来拿,或者我带到公司?”
“好,等我要的时候我自己去拿。你问一下桐桐晚上想吃什么,我来订个包间给她接风。”
“桐桐喜欢吃火锅,要不晚上我们去吃火锅吧!”
“好。”
“那就这样,等会我们就出发回S市了。”
“小若,你睡一会儿再走,路上注意安全。”
“没事,三个小时就到了。晚上见。”
看到夏长安挂了电话走进来,萧潇很想知道他们说些什么,电话打了好几分钟,她也不好贸然去问。
夏长安端起碗说道:“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你不用带我做饭。”
一下午,萧潇都有些心不在焉,想着怎样才能让夏长安带自己一起。
下班后,两个人到了地下停车场,夏长安说道:“我先送你回家。”
萧潇磨蹭着不肯上车,夏长安不解:“怎么了?”
萧潇将手机递到他面前:【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么?一个人不好做饭。我不会打扰你的】。
夏长安看着她拉着自己的衣袖,看向自己好似哀求的眼神,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想带她去,可又有些不忍拒绝她。
他把手机递给她道:“好。”
萧潇很是高兴地坐到车上。这时,夏长安的电话响了,他靠在打开的驾驶室车门旁接通了电话。
“哥哥,桐桐今天有些累,晚上想早点休息,她不想出去了。”
“好。你们晚上想吃什么,我送过去。”
“不用送来,刚刚去逛了超市,现在在收拾东西,等下我下点面给她吃。那个,包间怎么办?”
“那个你不用管,没关系的。”
叶非桐的声音传来:“长安哥哥,实在是抱歉,明天要去实习的公司报到,周六吧,周六晚上我请你和我哥。”
“傻丫头,没事的,你长安哥哥不差钱。”
萧潇看着夏长安的侧颜,有些晃神,他没有妹妹,和他通话的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能让他那么温柔地说着话,满眼笑意。
火锅店的一个包间里,夏长安都开始烫菜了,还没有看到许若虹,萧潇有些焦急。
他明明是接了小若的电话之后说不回去吃饭,包间也是提前预定的。
在夏长安给她夹菜的时候,她打下了一行字问他:【你原本是准备一个人出来吃火锅的么】。
夏长安瞟了她的手机一眼,把手里的菜碗放到她面前:“不是。”
真是惜字如金。
萧潇连忙又写道:【吃完饭去哪儿】。
“回家。”
【你中午是不是约了人?我看你接了电话才说不回去吃饭】。
“嗯,我弟弟和他表妹,在车库时打电话说他们不来了。”
小若的表妹好像是那个叫叶非桐的小姑娘,所以刚刚那个电话是叶非桐打来的?他嘴里的“傻丫头”是叶非桐?
怎么说来又不来呢?萧潇说不出的失望,之后一直到回家睡下,除了点头摇头,她都没再打一个字和夏长安交流。
很快就到了周末,这五天,萧潇在公司里想见的人一个没见到。
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唯安的母亲、继父和表哥呢?他们都出差了?公司交给了夏长安一个人?明明新增添了董事长办公室。
她百思不得其解。
周六早上,萧潇起床后,发现夏长安买了早餐回来。
吃完早餐,夏长安说:“周六周日你都自己安排,不用给我做饭。你可以去找朋友玩,如果你想出去玩,我帮你安排司机。”
萧潇摇了摇头,在手机上写道:【我自己在附近逛逛】。
萧潇也没有地方可去,打车到姚明伊家楼下转了一会儿,又去了周一租住的地方,给萧敏和沈墨言打了一个视频电话,一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在御墅临枫小区附近吃了一碗炒河粉。
转了一圈,一路上物是人非。
回来的路上去了一趟超市,到家已经两点多了。
夏长安不在家,萧潇把该做的事情做好,找了一本书躺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一阵困意袭来,手里的书掉落在地毯上她也没有知觉。
等她再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
都八点了,睡了四个小时!萧潇不由得感叹,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睡着?
洗了个澡,夏长安还没回来。萧潇从冰箱里拿出下午在超市买的玉米和红薯。
听到门响,她回头看了一眼,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是夏长安回来了。
这房子里没有别人会来。
她把玉米放到蒸锅里,接着洗红薯。
夏长安从背后拥住她,她吓了一跳,哗哗的水声中,她竟没发觉他靠近。
他喝酒了。周身的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酒味。
喝了不少。
记忆中,从没见他喝过酒。
她挣扎着,他抱得更紧,头搁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呢喃:“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