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击穿脑袋的人又开始动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将雷 明顿步枪的管状弹夹退掉,然后以一种僵硬奇怪的姿势,将另一个装满的管状弹夹装进了霰 弹枪中。
其他的四个人也站了起来,进行了相同的动作。
“这些人是怎么了?!”
阿加莎惊讶地说着,用手中的SOPMOD步枪向对方进行不断的短点射。
两个攻击者中弹了,但是他们只是向后退了几步,胸口迸出鲜血的同时,他们举起了手中的步枪,又开始了连续的射击。
但也许是没有摆正射击姿势,步枪的后坐力让他们仰面摔倒。仍然扣住扳机的手指让步枪弹打到了天花板上。
电灯闪烁了几下之后,迸出了火花。然后熄灭了,水泥碎片与粉尘四处飞溅。
“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爆头了啊!”阿加莎喊到。
“简直就像僵尸一样,非要碎尸才消停!”
“看来是植入了战斗系统。”
莎丽说着,从腰间的刀鞘中抽出了上臂长度的单分子刀。
“就算大脑被破坏,心脏被贯穿,只要有战斗系统的USB在,它就可以代替发挥脑的作用。只要神经系统没有太大的问题,被它控制的尸体就不会停止开火。”
“和丧尸一样啊。”安娜贝尔打出一串点射,道:“接近战。尸体砍成碎片都没关系,我只要战术系统的USB。”
莎丽做了一个OK的手势,握紧了手中的单分子军 刀。
阿加莎与莎丽一起,趁着敌人换弹的间隙向数步之遥的敌人猛扑了过去。
当那头颅被贯穿的尸首向阿加莎举起霰 弹枪的时候,她飞起一脚,将那武器踢飞。
然后,借助着全身重力的下压,单分子军 刀将敌人的右肩到左跨的躯体如同切豆腐一样切开。
碳纳米军 刀的切割是如此的整齐,以至于在阿加莎再一次补上一脚的时候,那尸骸才终于散架。
莎丽的攻势也一样迅猛。她先是将一人的脑袋连着脖子切了下来,然后再砍断了那人的双臂。
斩断其腰部使其失去行动力之后,她接过阿加莎丢过来的霰 弹枪,将还在地上挣扎蠕动的失去了四肢的活死人的脑袋开了一个大洞。
“镇压完成了。”莎拉向安娜贝尔打了打手势。
——
“四楼镇压完毕了吗?”戴安娜按了按无线耳机的接听键道。
“外围的人群都疏散了吗?”安娜贝尔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都已经疏散了,不过这下可能就找不到幕后黑手了……”安望了望身后在警方的疏导之下勉强有秩序地撤离这里的人群,担忧地道。
“的确如此呢。结果到现在我们连犯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安娜贝尔的声音有一些恼怒。
“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后组建起来的生命主义社会体制所倡导的生命至上理论,没有人会觉得不合理。”
安道。
“但这个人却认为这是一种病态,一种不自然,并且将矛头全部指向了社会体制的理论创始者【监视者】。”
“这是一种扭曲的济世心理,还是一种激烈的私人复仇?或者说二者兼而有之?我不确定。”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的思维之中,我们这些人的生命就如同街边的垃圾桶一样,是摧毁了也无所谓的东西。”
“即使被植入了监视者终端,在他犯下如此罪行的时候,他的大脑也不会认为这是错误。”
“从原则上否定了罪恶心理的话,用于推测大脑活动的多巴胺检测器也不可能会检测到异常,也就是说,他的非安定系数绝不会超过危险值。”
安娜贝尔有一些惊讶:“这些都是你推断出来的吗?”
“只是猜测。”安道。
“安的猜测就如同战术预报一样精准。”RO道,“大家都是知道的。”
“如果你的假说成立的话,那么就一定存在通过心理疗法就可以避开监视者系统审查机制的方法了。”安娜贝尔说着,向安走近了一步,“抹消犯罪心理,改变罪恶的标准——”
“没有这么简单,这涉及到大脑中的奖励机制。”安道。
“人类有很多欲望,当我们的大脑思考的时候,各种各样的信息素就会不断地传递各种各样的信息,想象一下议会的场景吧。可是,为什么我们最后总是能够获得最正确的解答?”
安问到。
安娜贝尔沉默了,RO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奖励机制,从祖先遗传给我们的基因之中就存在的一套判断标准。”
“一旦某一决策获得了好的效果,那么大脑就会像负责的区域发送奖赏信号,从而加强这种决策。”
“某种意义上而言,它会让我们的认知能力提升,产生良性循环。”
“正是利用了这一套奖赏机制的原理,监视者系统才能够通过激素与电信号的变化,窥探到我们的内心。”
“从而判断一个人的社会益处与社会危害,从而得出所谓的非安定系数。”
“可是,如果这一套机制不存在呢?”
“如果说,一个人仅仅按照完全理性的方式,来以一种全新的角度看待一切呢?”
安也沉默了。
“那不是我能够理解的东西。”
“以我们的思维方式,完全跟不上那种人的思维模式。”安娜贝尔道,“我们根本无法推究他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采取更快的反应措施,加强监控等级。”安道,“拍到一张照片也好。”
【当然,我还有一个约会要去赴。】她想着,将手揣进了口袋里,将那张字条握得更紧了。
安申请了外出。
也许在这个时候外出并不是很好的主意,不过由于军警的缘故,暴动的人群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但是情绪已经蔓延开来了。大量的印着【解除监视者】与【反对监视体制】的海报被挂在路边,有人挥舞着它们,大声疾呼。
安是坐在戴安娜的车里的。她望着窗外,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