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霖听闻楼下那女人辱骂我的声音后,不再处理邮箱里有关公司的各种事项,说:“我去看看。”
说罢,谢冬霖便走到阳台上往下看,没过一分钟,他走回来说:“咱别管楼下人,咱们继续学习。”
“到底什么事呢?”我脸色不太好地问,又自个走到阳台上往下看,不过我不敢太明目张胆地出现在阳台上,怕被别人捕风捉影地说三道四,只是偷偷地蹲下来,从阳台上的围栏空隙处往下看。
只见一妇女非常夸张地拿着喇叭,在小区里张牙舞爪地骂着我,小区内的许多保安已经把她团团围住了,无奈无人能把她赶出去,因为在她的右手处,还拿着一把平时切西瓜时用的的西瓜刀。接着那批潜伏多时的记者,如饿狼般跟随而至,并不断地拍摄。
“那是谁?”我回到客厅问谢冬霖,在我的印象中,并不认识此妇女。
此时,谢冬霖正在打电话咨询有关此妇女的来历。
“哦,是这样啊!了解了,了解了。”谢冬霖一边听电话,一边说,挂了电话后,对我说:“这是陈星海记者的老婆。”
“陈星海没死,成了植物人?所以要来这里闹?”
“大概率是这样的。”谢冬霖回答。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很是不服气。
“的确跟你没关系,但有人硬给你扯上关系,那么咱们也没办法啊。”
“对了,那天新闻还报道了他与我的事情,我以为这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还有他的家人出来接着表演。”
“敌人想搞垮你,总会想方设法,甚至不择手段,让你防不胜防。”
“她是怎么进来的?咱们不是已经让小区内的保安注意这件事了吗。”
“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不过刚才问了保安队长,他说她是拿着刀威胁着进来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毋庸置疑,她肯定也是受人指使。”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还找不到证据来制裁他们吗?”
“阿爹不愿意说,他怕此事会牵扯到咱们的子孙后代,不过我已经在寻找证据了,阿爹不想说,但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啊!总有一天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的。只有将他们交给了法律来制裁,才不会影响到咱们的子孙后代。阿爹这么不想说出来肯定是有当年的情义在,不过人的忍耐是有限的,阿爹也不会什么都不顾地纵容对方无理的伤害。”
“好想此事快点结束,好想早日将他们缉拿归案,免得在咱们的周围兴风作浪。我都不敢出门了。”
“辛苦你了,让你平白无故地来跟着我遭受这份罪,本来是想给你一份安定,一份平淡,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让你成为了别人攻击的对象。”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一定会顶着狂风暴雨继续前进的。”
“嗯。”谢冬霖笑笑,想继续说,无奈又被楼下的吵闹声无情隔断,我与谢冬霖再次偷偷地走到阳台处,透过围栏的空隙往下看,原来是警察来了。
只见几个身穿黑色警服的特警,与小区内的保安队把此妇女团团围住,此妇女突然变得更加地疯狂了,扔掉手里的喇叭,双手握住西瓜刀,想凭一己之力与众人单挑,西瓜刀在众人面前胡乱地砍。
无奈单枪匹马难敌一个众,此妇女终于被警察制服并带走,结果如何?相信警察会做出相应的惩罚的。
“终于停了。”谢冬霖说。
“怎么可能停了,你没看那批饿狼似的记者,明天的头条更精彩了。”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菲儿,辛苦你了,请你一定撑住啊,我不想失去你。”谢冬霖含情脉脉地托住我的脸。
这一刻,我的泪无声落下,落在他的手里,落在地上,落入他的心里,我的苦只有他懂,他的苦也只有我懂,他舍不得放弃我,我又怎么舍得放弃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他的出现,我岂能轻易放弃?
“不会的,誓死不渝。”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回答,他紧紧地抱着我,久久不愿意放开。过了片刻后,我的手机来电响起,谢冬霖才松开手,说:“你的电话响了。”
“嗯!”我拿起电话,是母亲的来电:“喂,阿妈......呜......”委屈的泪水在母亲面前再次崩溃。
“乖,宝贝,别哭,别哭啊。”母亲亲切温和的声音,总是让我觉得那么的安全。
那么多年以来,是母亲的声音教导着我要谨慎从事,是母亲的声音温暖我无数个空虚寂寞孤独发慌的心,是母亲的声音牵引着我归家,是母亲,是一直深爱着我的母亲。
“......呜......”在母亲面前,我哭得昏天暗地。
“乖,别哭,别哭,阿妈相信你,相信你。”母亲在电话的另一头安慰着我。
其实我深切明白,哪怕我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在母亲的面前永远都不会被怀疑,我是她的孩子,即使我如今已经三十几了,但在母亲的面前,永远都是小孩,只是我这个大小孩也太不让人省心了,整天上头条,让整个吴州人都知晓,母亲自然也知晓了,每天面对邻里邻外的奇异目光,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再说我还是她的独女,她除了我一切平安以外,别无他求,可现在她肯定奢求我的头条新闻能就此为止吧,但这是我能阻止的吗,我不能啊!
这些都是别人特意打击谢冬霖与阿爹两爷孙使用的伎俩,我的这份爱情来之不易,又怎能轻易着了别人的道,放弃这份爱情?绝对不可能,曾经的一份爱情让我宁死不屈,若不是谢冬霖的出现,若不是他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我又怎能重见光明?我除了感谢谢冬霖以外,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爱到不可自拔,爱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阿妈,你放心,我不会让菲儿受到任何伤害的,虽然目前的事情的确有点棘手,但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菲儿就不会被人伤害,目前的这些舆论,我会给菲儿一个交待的,你尽管放心。”谢冬霖见我哭得无法言语,便接过电话和母亲聊了起来,我靠在谢冬霖的肩膀上安静地坐着,目光无神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