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扭头看着晏婷,将她揽进怀里:“我当然不忍心伤害你啊!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我觉得不好,季明,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嫌我大你太多了吗?”
“不是,年龄不是问题。而是我们相识得太晚了。”
晏婷垂下眼帘,有点伤心。
这时,季明的手机响了,是乔罂打来的,他向晏婷使了个眼色:“我女朋友打来的,我接一下,你别说话。”
季明走到客厅接电话,乔罂问季明什么时候回家,季明说一会就回去了。挂了手机,季明走回卧室,晏婷正走出来,她显得很失落。
“她催你了吧?那你回去吧。”
“那你早点休息。”季明想抱一下晏婷,可她的表情有点冷漠,季明便打消了抱她的念头。
季明走出晕婷的别墅,他长长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何每次和晏婷在一起他总是有压力,可能是对她欲爱不能。
走在路上,季明思索着刚才和晏婷的谈话,晏婷目前看来是比较完美的,他其实也想爱她,可又怕伤害乔罂,他正处于两难之中。
回到家已经是十点半了,季明进门时,乔罂正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地望着季明说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和客户吃饭、喝酒啊。”
“这么晚吗?”乔罂不满地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呢?”
季明脑海里“嗡”地一声响,他想:是不是被她发现我和晏婷的事了?无论如何,打死也不能承认。
季明压制着内心的不安:“没事瞒着你,你想多了!不早了,你去睡吧,我洗个澡也睡了。”
“我睡不着。”乔罂心中有事,现在毫无睡意。
季明洗好澡出来,乔罂仍然坐在沙发上,季明走过去坐在乔罂身边:“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去睡觉吧?”
乔罂忧郁地望着季明:“你去睡吧,我睡不着。”
“明天还要上班呢,快去睡。”季明拉起乔罂的手,乔罂犹疑一下站起来。
两人躺在床上,乔罂抱着季明的手臂,手划着季明结实的胸脯:“季明,你真的没事瞒着我吗?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真的没有,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我现在一心只想挣钱买房子。”
“好吧,相信你。”乔罂在季明的脸上亲了一下,她终于释怀了。
一阵困意向季明袭来,他打了个呵欠:“好困啊,我们睡吧?”
乔罂本想和季明做爱的,可看到季明困了,她只好说:“好吧,睡觉。”
杨昆今天上午突然接到深久市顺成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的人事部打来的电话,叫她今天下午两点半去公司面试。三天前在人才招聘会上投了八份简历,本来她以为又石沉大海了,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
下午两点半,杨昆简单装扮并化了一个淡妆后就拿上证件复印件、离职证明等面试的资料前往顺成公司。
杨昆到了顺成公司,前台那里坐着四个也要面试的年轻人,杨昆也在那里找个地方坐下。杨昆环顾公司四周,这里的装修风格很独特——主色是灰色,黑白色作为局部装饰,给人感觉很简约、很时尚,杨昆有点喜欢这个地方了。
这时,一个女子拿着几份表格走过来,她正是杨昆去招聘会投简历时接待她的那个女子。
女子对那五人说:“各位好,我叫于艳,是公司的人事部专员。我们经过筛选,选中你们五位今天前来复试,现在发表给你们,先填好表,五分钟后我来收。”
于艳将五份表格和五支签字笔分别发给五个面试者,然后就离开了。
于艳五分钟后过来收表格了,然后带杨昆等五人去一一间小型会议室,会议室里摆着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有八张椅子。桌面上放着五份试卷,于艳将试卷分别发给五个人。
“现在开始进行笔试,笔试时间是半小时,半小时后我来收卷。”
今天下午乔罂非常忙,黄经理把一堆资料交给乔罂录入,她忙得水都喝不上。黄经理要乔罂今天加班将这些资料全部录入电脑中,明天上午打印出来,明天要用,乔罂看着工作量这么大,很犯愁,只得硬着头皮做了。
乔罂一边打字一边想:工作量这么大,这么累,工资又不高,如果一直是这种状况,前途堪忧啊。乔罂看看周围,想看看有没有同事可以帮忙她的没有,可看到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她很是无奈。
一共有三十道题,有选择题、有判断题,还有小作文,题目并不简单,杨昆有几道题答不上来,她不太自信能通过笔试考核。
半小时后,于艳走进会议室,她收走了所有考卷。
“我们先看看你们的考卷,大家先在这儿等等,下一个程序是跟我们老总面谈,一个一个来。如果通过笔试考核,二十分钟后我会来叫第一个人去面试。”
凌妮的弟弟凌云经过几天治疗,终于从ICU病房转入普通病房了,接到母亲王少敏的电话,凌妮这几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决定三天后退房离开上海去深久了。
凌妮在12306上买了一张三天后开往深久的高铁票,由于钱都给弟弟看病用了,她囊中羞涩买不了机票。
于艳二十分钟后走进会议室,她通知杨昆等四人顺利通过笔试,只有一个男子没通过,他没能进入面试环节,他失望地离开了。
“杨昆,你先去面试。”
听到叫自己名字时,杨昆紧张地站起来,跟着于艳走。于艳带杨昆走进总经理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四十五岁、长得挺精神的男人。
于艳介绍道:“肖总,这个求职者叫杨昆,杨昆,这位就是我们的肖林总经理。”
于艳介绍完并将杨昆的面试资料放在肖林办公桌上就走了出去。
肖林注视着杨昆,肖林长得浓眉大眼,高鼻梁,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气质儒雅。
杨昆和肖林四目相对时,她的心不知被什么东西“咚”地弹击了一下,又“咚”地敲了一下。她感到很纳闷:是什么在我的心中萌生了呢?如此柔软如此纤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