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如今首要目标就是攻打韩国,六国在秦国都布有奸细,韩国自然知晓,臣在此刻出使韩国,恐怕安全没有保障。”
“此话倒是不错,廷尉是想要寡人派大军陈列于韩国边境吗?”
“大王不可,要真是如此,那韩非必定不会入秦了。”
嬴政一想,此话没错。
“那你想要如何?”嬴政继续问道。
“大王,李斯欲向大王要一个人,与李斯同往韩国。”
“何人?”嬴政狐疑,谁有这么大能耐,可比一只军队。
“越公子。”
听到这个,嬴政释然了,不过......
“廷尉,这个要求,寡人也做不得主。”
“大王......”李斯喊了一声。
“好吧,你先下去吧,我且去走一趟。”
“诺。”
李斯离开之后,嬴政命人带上一些王宫膳食,亲自移驾前往那间小草屋。嬴政说了来意,越天辰也没反对,李斯也算是熟人,去趟韩国,也算是旅游散心。
既然决定好了,几日之后,李斯就带着使团出发了,前往韩国。
自赵国赵偃突然逝世后,传位赵迁这个顽劣,郭开和倡后学着吕不韦和赵姬,掌控着赵国的国政。
“太后,据密报,秦国派出李斯出使韩国。”郭开说道。
“他秦国出使韩国,与我赵国何干?”倡后问道。
“太后,如今你我二人把政,难道不想同吕不韦和赵姬那般,使赵国强大,矗立于七国之巅,留后世美名?”
“行了,说事,别扯这些。”
“诺。”郭开一脸奸笑,“太后,李斯,何人也?如今是秦王最为信任之人,如今秦国早放出风声要灭韩国,如此之下,还派李斯出使韩国,意欲何为?”
“郭开,有话就说,你还想让哀家猜谜语吗?”
“是,是,郭开之过。李斯此次恐怕是要去说服韩王,以秦国国力威胁,让韩国不战而降。”
还别说,李斯确实有此谋划,所以心中慌得很,才要的越天辰。郭开也是厉害,还真让他给说对了。
“太后,你说,要是李斯死在韩国,会如何?”
“死在韩国?那秦国不是有理由打韩国了吗?郭开,你这是想帮秦国?”倡后几连问。
“韩国一灭,就割断了几国和赵国的连接,太后,我岂会让秦国灭韩。我已经派遣使者前往各国了,备战准备支援韩国,再来个合纵抗秦。如此一来,李斯死了,就少了一个大威胁,而秦国只会记恨于韩国,如此一来,我赵国就有时间发展自身了。”
“没想到丞相心思如此缜密,赵国之福啊。”
“太后,为保万全,我去命人出使韩国,定把利害关系告诉韩王,顺便也给韩王送些刺客过去。”
“好,速速去办。”
李斯不知道,这次出使危机四伏。原本他拒绝嬴政派兵威慑就是因为怕六国再次合纵而事不成,想偷偷见韩王,然后再把韩非要过来。然而这下子好了,在郭开的谋划下,冲着李斯的命而去了。
毕竟如今秦国也是明面说要灭韩国了,所以李斯到达韩国后,处处受阻,打点好多关系都没能见到韩王,甚至是同为稷下学宫好友的韩非,也闭门谢客。越天辰这几天陪同,倒是安全方面没有大碍。
赵国的使者后于李斯来到韩国,却先于李斯见到韩王。
“韩王,李斯前来的目的,韩王恐怕心知肚明吧。”赵使说道。
“是呀,这也是寡人避而不见的原因。”
“可终归还是要见,不是吗?”
“哎.....我韩国乃是弱国,在这乱世风雨飘摇啊。”
“韩王,我六国合纵攻秦多次,秦国恐怕也不会让六国有好下场,如今秦国更是把矛头指向韩国,韩王可还想着秦使此来会有什么善意吗?”
“可我韩国国弱,又与强秦接壤,又能如何?”
“韩王,我奉我王之命来韩,就是来解决韩王的困扰的。”
“哦?赵使快说。”
“杀李斯。”
“......不可啊,两军交战且不杀来使,如此一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难道不杀就还有余地?”赵使问道。
韩王沉默,因为赵使说的没错。
“韩王,我王已经与其他几国洽谈,只要秦国出兵韩国,便合纵抗秦,韩王可安心。只要李斯一死,秦国如失一臂,韩国便还能在这乱世存活下去。”
“赵使所言......不无道理。”韩王被说服了。
“那韩王......”
“赵使有话直说。”
“韩王可见秦使,但李斯不可死在王宫内,倒是可以死在回去的路上。”
“好,寡王这便让人去安排,明日接见李斯。”
赵使一笑,作揖离开,同时也去安排去了。他可不管韩国的死活,最好就是韩国借六国之兵和秦国打的不可开交,赵国才有时间发展。
翌日,韩王派近臣来到驿馆,通知李斯晚上有个晚宴,让他参加下。
“越公子,几日来碰壁无数,今日韩王却盛情邀请,这......”李斯不解说道。
“恐怕有诈。”越天辰回答。
“那今日借故不去?”
“本以为先生心怀天下,定是个心细胆大之人,没想到也如此唯唯诺诺啊。”越天辰打趣。
“越公子笑话,李斯受大王器重出使韩国,可不能把事情搞砸。”
“先生放心,有我在,韩国奈何不了先生分毫。”
有越天辰的保证,李斯安心了,准备着晚上的赴宴。
盛装华服,李斯穿着秦国独有的黑参加宴席,身边只有越天辰一人护卫。韩王看到这里,觉得今日的谋划,稳了。
越天辰神识一扫,发现韩王还挺贴心的,没有安排刀斧手在酒宴期间。酒宴上李斯与韩王及韩国的王公贵族交流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酒宴过后,王公贵族离去,只留下李斯和韩王。
越天辰留意周边,要是猜想没错,今晚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开始。
“秦使,寡人近来公务繁身,今日才得见贵使,还请贵使不要往心里去。”韩王开口。
“韩王哪里话,今日如此规格款待,李斯惶恐。”
“应该的,算是寡人招待不周的赔礼。不过秦使,我闻秦王欲攻打我韩国,此时贵使来访,寡人不解啊。”
他们说话时,越天辰则关注周围,发现一切都挺正常,没有出现什么动静,这,不科学啊,难道是自己和李斯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