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说道：“曹警官，刚才尤总叫你曹警官，我也就叫你曹警官。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庄，名重。我是公司副总兼法务部主任，负责公司法律业务和安全责任。有一个请求请你们理解一下。我们公司毕竟身在江湖，与外面业务来往很多，有些规矩还是按照江湖要求来的。我们尤总说的话，不能对外透露，否则，人家说我们没有信用。你有事，可以直接电话联系我，本公司一定配合调查。”
我与庄重交换了联系方式，“理解，这也是我们的职业道德要求。”
尤慧雅被我刺破了真相，倒也大大方方解释：“我们家新来的家政叫维勒.塞蒂佳，E国人，我们家里人叫她阿佳。从护照上看，今年二十岁，也会简单中文，不会英语。送她来的小伙子叫阿尔法，我是通过微信群联系阿尔法。”
“哦。”E国人，和前几天的苏蒂雯是同一个国家的人。我心里嘀咕。
“原来说好一个中文不错的姑娘来的，对方解释半路上出事了，就没有来。我们催得紧，他们送来了维勒.塞蒂佳。”尤慧雅补充解释。
“维勒.塞蒂佳什么时候入境东方大国的？”
“当然是不会今年入境东方大国的，否则我们不敢要。今年世界德尔塔这么严重，从外国进来的我们不敢要。必须在东方大国呆了一二年的才敢要。”
我没有提苏蒂雯的事。万一尤慧雅不承认，自己下不了台。听刚才尤慧雅对德尔塔防护这么重视口气，说不准真不是她的事。
“谁联系你，他们怎么知道你们家需要家政？”
“我进入一个微信群。这个群取名‘妈妈咪’，群名是从电视里取来的。”
“群主是谁？”
“群主是谁不清楚，但在群里昵称‘天空’。”
“让我进入这个群，行吗？”
尤慧雅期期艾艾，犹豫不定。庄重在旁边怂恿，“没有事的。”尤慧雅终于答应。我以一个很女性化昵称“兰花草”进入微信群。
“可以，但要替我保密。不能暴露自己是警察。”
“这肯定的！”我干脆利落。
“曹警官，我有一件事向你反映一下。”庄重就把和尤慧雅一起到乔犇的废品站所见所闻告诉了我。
“是吗？谢谢。”虽然他们反映的线索与我调查的案件没有直接关系，至少目前可以这样说。但我还是谢谢庄重和尤慧雅他们俩。乔犇肯定有别与其他收废品的老板，或者他也是受别人指使。保密意识已经开始深入人心。
“曹哥，我们要不要去废品收购点了解情况？”
“现在没有理由。”
“乔犇——”我轻轻地默默地念着。
我从尤慧雅手里获得了阿尔法的电话号码以及微信号，有一种成功感。走出尤氏公司大门，菲尔揶揄我：“老处男，你忽悠人也挺厉害的。”
我笑了。“处 男哥”或者“曹处 男”已经成了菲尔私下对我发泄不满的调侃语。有时候不经意泄露自己的思想观点也成了人家拿捏自己的把柄。菲尔对我有比较认可的意思。我心里明白。可是她不适合我，冲不起对她的激情。我也委婉地告诉了我和初恋分手原因。
“曹处男，你知道吗？今天尤总对你的眼光很不一般哎……”菲尔仰起头，故意对着天空。
“怎么不一般？”
“很温柔的样子。”菲尔笑了起来，“嘻嘻。”
“哈哈哈……”
布拉拉，苏蒂雯，维勒.塞蒂佳，阿尔法……布拉拉来自F国，后面三者都来自E国。他们的国家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海洋国家，没有与大陆相连，山川异域，风雨同天。进入东方大国远隔海洋，从陆路进入东方大国必须经与东方大国接壤的国家。偷渡是最便捷地方式。
那个乞丐呢？乞丐那双痛苦又可怜的眼睛始终缠绕在脑里。没有人相信乞丐是外国人，包括菲尔。
金大叔提到布拉拉生前要关掉手机，以防别人找到金大叔。是防原来的东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