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高奢酒店,白色的棉床,拱起的被子,不断蠕动,不一会儿像破茧一般,串出一男一女。
“我说,刚开始见你这么绅士,没想到这么粗暴啊,你可真装。”女的不知是不是埋怨,在整理乱发。
“呵!”我一抖手,甩着打火机,在旁边点上一支烟。
“你比我还装,刚才跟个泼妇一样乱抓,指甲留那么长干嘛,帮我看看有没有出血。”我侧过身。
“啊!你干嘛?”后面又被抓了一下,痛得我。
“挠不死你,叫你给我不礼貌!”
那红色的指甲就算真的挠出血,也看不到。
算了,不想理她,拍掉不小心在我胸上掉的烟灰。
躺着休息了一会儿。
“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叫圣仰?”她凑过来我的肩膀。
“怎么了吗?”这八婆到底想什么呢?
“不是,我就很奇怪,有人会取这种名字吗?我怎么感觉不是人名。”
我看她,她也瞅着我,不想解释,大家都是出来玩玩而已,怎么会告诉你真名呢?傻丫头。
“肯定是我的名字啊,不瞒你说,我还是个作家。”
“哈,你还会写书?”她眯着眼,嘴巴似笑裂开。
“那是,我不仅会写书,还会写诗、作曲,画画等,本事多着呢。”
“不信,看你这样子不像是文质彬彬的人啊!”
“我现在就给你随便哼一首我初中写的诗好了。”
“ 嗯?快说来听听。”她推了推我的肩。
“嗯~让我想想~”
“快点!又在装,是吧。”这女的又推了推我。
“这首诗的名字就叫做为你写诗。”我站起身,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嗯嗯,要开始了。”清了清嗓子。
「不会写诗,
因为心里空空的。
想写诗了,
因为你的出现,让我有了灵感。
我正在写诗,
挥笔如流水,滔滔不绝。
不断涌出的灵感,源于对你的思念。
我写完了诗,
仍不断地修改。
因为所用的词藻修饰不了我对你的赞美。
我很苦恼,
是我的文笔不足?
还是我,对你过于热爱?」
“哇!好厉害!”她拍掌,双手合十,并脸,笑开了嘴。
唉,傻丫头就是傻丫头。反正过几天就忘了,话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用了圣仰这个名字。
和这个女人搭讪时,我不想告诉我的真名,就下意识不经意间用了我看过一本书的作者的名字而已。
不过那作者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作家,没什么知名度。
我看了内容也不知道他在写什么,只是感觉他那本小说是有点诡异,但又说不上哪里。
虽说一直在更新……
“喂,你到底在干嘛呢?发什么呆。”
“哦,没什么,”算了,不管那作者。
“呐呐~你还有其他的诗吗?我好想听。”
“还有很多,但现在有点饿了,我们出去吃个饭吧。”就这几句,我都差点不记得了,还念个什么。
“真扫兴,什么时候念给我听。”
“吃完饭有力气就念给你听。”
过了一会,我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去停车场开车出酒店。
“你想去吃什么?”一时间没有什么新意,看看她想吃什么。
但没人应我,我左右两边瞅了瞅,没人,回头望去发现她还在里面补妆容,拿着小镜子。
奇怪,刚刚走出来不是一直有人跟着我吗?
“你好了吗?”我问她。
只顾着自己,没有应我。
过了一会儿把工具放入包包内,朝我这边:“好了,走吧,圣仰。”
眼前的女人穿短袖灰袍,手脚红指甲以及带着各样的珠宝,面色红润,附有一些胭脂白粉,秀发在阳光下有一些黄色光泽。
挽着我的手,听到被人叫这个名字,我总感觉怪怪的,怎么说呢?有种灵魂被支配的感觉,好像我不是我一样。
眼前浮现出小说中的内容。
那小说每次更新是不是就意味着有一个人死去?那不应该,我也看了这本小说,我不也没事,那只是一本小说而已。
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有一天,我的员工上班时讨论说他隔壁社区,一对同居情侣同时在家中,没有任何犯罪痕迹,也没有受任何伤害,更没有任何疾病。就这样,死了?
看到这和小说中记录的很相似的时候,我心中不免一惊。
虽然根据真实案件改编的小说确实是有很多,但让我疑惑的是,那小说更新的比真实案件被发现的还快。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终于发现,这本小说的恐怖之处就在于作者把一些寻常事不正常化,让小说中的人物都没意识到自己处于故事之中。
而却无法发现到底是真是假。
所以我要实验一下,这到底是不是假的?于是我前几天,在路边,看到街上那些乞丐的时候,我就有了这种想法。
有点蠢,我也觉得我无聊透了,既然有这种想法。
我把书中那些内容打印出来,在上面标上13456……这些号码然后分发给那些乞丐,如果是真的,那后果不用我说……但就算是这种超自然的东西,谁又解释得了?
如果是假的,那我就当施舍点钱给他们好了。
“我想吃螃蟹。”我的肩膀摩擦着柔柔软软的香水味。
“那我们就吃海鲜堡。”
边吃边聊天。
“你不是说你是作家吗?那你到底写了什么类型的书啊?”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正准备将这盘蟹黄酱倒入碗中。
“如果我说灵异小说,你信吗?”我意味深长,反问一下。
“啊?就是那种一惊一愣,忽然冒出个鬼脸的那种吗?”
“不,不是这种,而是,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那种。”我抓起一只螃蟹,掰开蟹黄沾点料放入口中。
“啊?你别吓我,这么恐怖吗?”
“你要看一看吗?”
“不,我才不看,我不喜欢看这种。”
吃完饭之后又逛了几条街。
“你在车里等一等,我有点事。”吻了一下,彼此牵着的手,放开。
我走下车,来到我前几天所去的一些地方。
“那现在,你给我讲一下这本小说的内容,到底讲了什么?”我从外衣的内袋拿出几沓纸币,对着眼前墙角的老头晃了晃。
“……这本书写的,嗯,写了很多,我看了这书之后,都……都,不知道他们干嘛了。”他瞳孔放大,盯着我手中的钱,但回答的并不利索。
“不行,你必须回答的清楚一点。”我对这个反应并不满意。
“那个,那个嗯,就是……”他有点急,仿佛思绪很难集中。
不必再这样下去了,我把钱揣回裤袋,准备走。
“喂,等等,等等,”这老头手忙脚乱,不停翻阅我之前给他的书。
“啊,内容就是,就是……一群人,看了一本,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书,然后就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就是这个样子,这里面也没有写,他们到底干嘛呢?我不知道啊。”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好不流畅,抓耳挠腮的。
我拿出两张纸币。
“诶?不是说好给我500吗?”
“给你200,你又没回答出来,再好好看一看。”
“不是……”他还想过来抓我的手,我挡开,把手放下,盯着他。
“如果你能回答的出来,我自然会给你。”就他那身板,我一条手腕都比他大腿还粗。
那老头嘀咕了几句,然后又转身缩回那墙角。
我转着看了看周围,没看到还有人,然后返回我的跑车。
“啊?你还是个大善人,你说的有事是给乞丐施舍钱吗?”车上的女人说话调色有点忽高。
对着她笑了笑,我没有回复。上车就走,开了段路,路过一个桥洞的时候发现一些警车和救护车一闪一闪在那里。
“那里发生了什么了?”她的头跟着那个方向一直转,直至车完全驶离。
“有人跳河自杀了吗?”
“不清楚,好多人围着。”
“不用管那些了,我送你回去。”
开车来到某小区。
“好舍不得,我们还会再见吗?”我把她送了回去,她下车前问我。
“会的,只要你想。”
“那,再见。”她笑着咬着下唇。
“再见。”又吻了彼此。
我并没有这么快就开走,而是拿出一张纸把这些天的记录整理一下。
1号,早上9点。答复,存活。
2号,中午12点。答复,存活。
3号,下午3点,答复,存活。
4号,下午5点,答复,存活。
5号,下午5点,未知。
6号,晚上8点,答复,存活。
7号,晚上11点,答复,存活。
8号,凌晨1点,答复,存活。
这就是目前的数据,但这并不能够说明什么,
至少目前可以确定,看了并不一定会出事,只是这个5号……
没有看到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那出事的话到底是什么条件?
正当我拿着这些数据看的时候,这字怎么有点糊糊的,重影,有点看不清。
好像车灯有点暗了,我抬手,把灯关了,然后又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又亮了很多,然后重新看那些数据。
好像多了一些字。
【当你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那代表可能被记录了!***】
什么意思?还没有等我看清。
“嗯嗯~”
谁在说话?
“你真的……真的是圣仰吗?”这个声音好像?是那个女的,不是已经把她送回家了吗?
“我舍不得你走,你能不能,今晚陪我?”她慢慢走过来搭在我的车窗边,我拉下窗玻璃,就是那个女的。
“ 明天要工作,不方便。”
“吃个饭再走吧,嗯~”她那种好像让人有罪恶感的眼神我扭不过。
“好吧。”我停好位置下了车,感觉她一直在看着我。
显得有点拘谨,一直在那站着,我走过去,她还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不是说要进去吃个饭吗?”见还是没有反应,牵起她的手。
“好啊!”她一下显得很亲喜。
那种柔柔暖暖的触感出现在我的肩膀。
我就感觉我的后背好像被什么抵了一下,比那女的挠了还要痛。
但也没有过多的反应时间,我只觉得,身体好像浮空了起来。
…… 原来……如此。
可,这么多人……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