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谨更加肯定孙建涛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迫不及待的问,声音已然带上了低哑的嘶吼: “十年前的案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段怀谨的情绪被孙建涛的话轻易带动起来,愤怒、悲伤充斥其中。
“我能知道些什么!警官,十年前我只有15岁,我只是恰巧住在发生命案的那栋楼里,死的那个女人好像是租的别人的房子吧!警察还没赶到时,我只是站在门口处,恰巧看到了尸体,后来呢!我又听说死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警察的女朋友”。
抬眼看向段怀谨,“看到你这么激动”,孙建涛不怀好意的笑了,“难道是你的女朋友啊!那你简直是更废物了,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了,十年了还抓不到凶手,你还活个什么劲儿”。
啪,拍桌子的巨大响声,江晴站了起来,怒斥道:“配合警方问话,别说与案件无关的事,我们在你超市内的门缝底下发现了蓖麻子植物碎屑而最近发生的命案中,其中一位受害者死于蓖麻毒素”。
孙建涛吊儿郎当的看着江晴,“那关我什么事?我买蓖麻子是为了毒老鼠和蟑螂用的,你们发现的尸体死于蓖麻子毒素关我超市里的蓖麻子什么事!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人是我毒死的,你们可别仗着是警察,随便冤枉我”。
刷刷的纸张翻动声,段怀谨翻动着关于案件的文件,“技术科提取了你的齿印,与第二名死者唐水滴身上的齿印完全吻合”,段怀谨说完,犀利的目光盯向孙建涛。
没想到在证据明明确凿的情况下,孙建涛依然是满不在乎的态度,笑道:“好吧!我认罪,我的齿印吻合,那人就是我杀的呗!”
孙建涛收了笑脸,表情严肃了几分。
“十年前匆匆扫过一眼那个死了的女人,她的胸口上不知道插的是什么凶器,还用绸缎绑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我对那个场景一直念念不忘,特别想效仿一下,那天,那个女孩儿从网吧出来,挺晚的了,大概有十点多吧,来我的超市买东西,他故意勾 引我,我就把他带到了屋里,可是我20岁的时候,生殖 器受伤了,这你们也都知道,她居然嘲笑我,我就把她杀了”。
“孙建涛我劝你别在这胡说八道,你的超市里我们已经再次检查过,只有两年前你杀死的女人喷溅的血液,并没有发现近期新鲜的血液,说,你是在哪儿杀的人?”
孙建涛还是满不在乎的态度,“我是把人弄晕以后拖到郊外没人的地方把人弄死的”。
“具体位置?”
“忘了当时太晚了,就随便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对于这种不配合警方问话的人段怀谨见的多了,他换了一个问题,问道:“你说受害者唐水滴去你的超市买东西,故意勾 引你,她是怎么勾 引你的?”
孙建涛笑了,笑容猥琐至极,“长得漂亮,大晚上的还来我的超市,不是勾 引我是什么!”
江晴听后顿觉无语,孙建涛不仅生殖 器残废了,脑子更是有毛病,可以说是一种心理上的病态臆想症,或许女人看他一眼,他都觉得是在勾 引他。
段怀谨继续问:“那在两年前,你杀死的那个女人,作案动机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和你们提到的唐水滴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杀人理由大晚上的到我的超市买东西,还长得漂亮,故意晚上出来勾 引人,不就是找杀嘛!”
如果不是警察,江晴真的很想把对面的孙建涛打成生活不能自理。
江晴实在受不了孙建涛的嘴脸,离开了审讯室,段怀谨察觉出她的情绪,叫来两名警员先将孙建涛关押,去办公室泡好一杯舒缓情绪的绿茶,去顶楼天台找江晴。
袅袅白烟浮动,江晴接过冒着热气的绿茶,勉强的浅笑道谢,段怀谨陪她站在护栏前眺望远方,沉默的气氛只有偶尔飞过的鸟雀冒出几句吱喳的叫声。
“两个女孩儿太无辜了”,江晴突然开口,“为什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儿要为那种人渣的变态思想买单!她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被人污言秽语,长得漂亮就是勾引,呵!人渣强加在女性身上的臆想太恐怖了。”
江晴偏头看向段怀谨,“我当时真的想撕烂他的嘴”。
长相清秀甜美的女孩儿,说出要撕烂别人嘴的话,段怀谨虽然理解,但是心里也很震惊,孙建涛现在只承认唐水滴和现在没有确定身份的死者是他杀的。
痕检科冯晨那边送过来的文件上面显示孙建涛的齿痕与唐水滴身上凶手咬出来的齿印完全吻合。
但是杀死何小的凶手咬合力是不完整的,右侧深左侧浅,明显凶手的左侧牙齿要低于右侧牙齿,杀死唐水滴的凶手却有所不同,咬合力是完整的。
段怀谨陷入沉思,难道杀死何小的凶手与杀死唐水滴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江晴看着远方,梳成马尾的长发,青丝随着远处飘荡来的风飞舞落在段怀谨的鼻端,留下一抹芳香,拉回了段怀谨的思绪。
“段队,我很不理解,身处泥泞与沼泽的人,就一定要将身边美好的事物一同拉下地狱吗?”
段怀谨从警十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识了很多,对于各式各样的恶人早已见怪不怪。
依靠着天台的围栏,段怀谨的语气清淡,安慰着身边的江晴。
人心难测,即便是警察也不能透过外表看进别人的内心真实想法,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找到证据,替受害者抓到凶手,把侵害到别人的恶人送去他该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