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你时间了！你可以走了。”
茹秋韵叹了口气，颓废的的靠在大班椅上。
“不过呢，我认识一个可以行走阴阳两界的‘走阴人’，你要是有诚意，我可以请她帮忙。当然啦，她是要单收费的。”
“你没骗我吧？”
茹秋韵的眼神中，又闪现一丝希望。
“不信拉倒！”
陈赞转身要走。
“我信！我信！事成之后，我就立刻付钱。”
茹秋韵激动的站了起来。
“事成之后再付钱？你长得不美想得挺美呀？先付一半的定金！事办成了，你跑了怎么办？”
陈赞是不见兔子不放鹰。
“啊……”茹秋韵脸上显出难色，“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没钱你吹什么牛呀？耍我玩儿呐！”
陈赞提高了嗓音。
“你别着急！我爷爷有钱！”
茹秋韵走向陈赞，生怕他跑了。
“你爷爷不是死了吗？”
陈赞觉着，这个女人道行太深了，必须得多加一万个小心。
“我爷爷临死之前，买了一批古画。只是他去世的太突然了，没有告诉我家里的任何人，古画藏在哪儿了。你那位‘走阴人’朋友，如果能救了我爷爷，可以问一问他。如果找到了，随便挑几件。”
陈赞听茹秋韵说到“古画”两个字，心里“咯噔”了一下。
肖雨露说她家就是被一副怨念缠身的古画弄的家破人亡的，茹家老头儿也是突然就死了。
莫非，他们两家的古画，还有关联？
“看不出来呀！你一副人畜无害的可人模样，居然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上坟烧报纸，你忽悠鬼呐？”
陈赞撇了撇嘴。
“那些古画，卖出去应该不止一千万？”
茹秋韵越说越没底气。
“咱俩电梯偶遇，你把我带到这儿来。到现在为止，你可是红口白牙，一分钱都没出！你这个女人，不愧是做生意的，比猴儿都精！”
陈赞显得非常不满。
“兴许，你还能多赚好几倍呢！”
茹秋韵喃喃的说。
“你爷爷临死之前都没说古画藏哪儿了！你确定他不是把钱扔进股市当韭菜了吗？就算真有这批古画，就一定是真品吗？我可没有渠道变现！”
陈赞把手揣起来，低头看着茹秋韵。
“说了半天，你到底想怎么样？”
茹秋韵也有些急了。
陈赞没说话，摸着下巴上的几个胡子，上下打量她。
茹秋韵快被眼前这个家伙给折磨疯了！
竟然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他把那副女士墨镜又给戴上了。
虽然隔着镜片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不用猜也知道，他又开始犯坏了。
“你如果觉着我值一千万的话！我……我答应你！”
茹秋韵咬着下唇，羞红满脸。
“晚啦！刚才干什么来着！我说免费送你个孩子，你怎么都不肯答应！况且，我有老婆了！我是个正人君子！这么办吧，你给我打个两千万的欠条，我可以帮你！”
“不是一千万吗？你怎么坐地起价呀？古玩市场的波动很大的！我不能确定究竟能卖多少钱？”
茹秋韵显得很焦躁。
“快露馅了吧！”陈赞盯着茹秋韵的眼睛，“两千万的欠条必须打！至于能卖多少钱，那是你的事！”
茹秋韵心说：这个兔崽子倒是很适合做生意啊，寸步不让。
可是如果没他帮忙的话，古画在哪儿都不知道，更别提变现了。
陈赞也觉着，眼前的女的确实是个人精！
说了这么半天，她一分钱都没出。两千万的欠条，看样子她也不愿意打。
就是一个劲的哭穷！
女人心海底针！
太难对付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好吧！我答应你！”
茹秋韵咬了咬牙，拿起纸笔，写了一张两千万的欠条，签上自己的名字。
“摁上手印！”
陈赞用手指指了指欠条。
茹秋韵恨不得杀了这个家伙！
没办法，被他给拿捏住了。
她只好打开印泥盒子，用食指蘸了一下，在自己的名字上摁了个红手印。
陈赞拿起欠条，用嘴吹了吹。抬起头，笑着对茹秋韵伸出了一只手。
茹秋韵虽然心里嫌弃，但表面上还是面色平和的和他握了一下。
“你刚才说愿意把自己奉献出来！如果我答应了，你会就坡下驴吗？”
陈赞满脸嬉笑，依旧握住茹秋韵的小手。
“做梦！大不了我死了去找我爷爷！”茹秋韵咬着牙蹦出蹦出一句话后，低头看着陈赞的手，“你握够了吗？”
“你这个女人，思维太发散了！这儿谈正事呢，你为什总是误会我呀？”陈赞显得很无奈，依旧握着茹秋韵的手，没有松开，“你的手太凉了，我免费帮你捂一下。”
茹秋韵把自己的手从陈赞手里撤出来。
“其实就算你躺平了，我也不会胡来的！我是有老婆的人，正人君子。”
陈赞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
“你有老婆怎么还是童子鸡呢？你该不会是取向有问题吧？或是你梦中的老婆是张梁英？每天睡觉前，你都要看着她的照片，安慰安慰自己？”
茹秋韵终于找到报复陈赞的机会了，话没说完，就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陈赞有些不悦，“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办，晚一会儿我会带着那个“走阴人”过来。”
“可以！”
茹秋韵有点儿害怕了，自己不会是上当了吧？
什么事都没做，先打了个两千万的欠条。虽然说，事后可以耍赖拒不认账。
陈赞懒得理会茹秋韵到底想什么了，最起码两千万马上到手了。
如果这个女人不认账，白纹也不会饶了她。
“一会儿见。”
陈赞向茹秋韵挥了挥欠条，转过身开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茹秋韵的办公室，他抬头看到肖雨露站在他的正前方。表情很淡然，只是那双眼睛，有些吓人。
陈赞感觉有些心跳加速，似乎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我什么也没做！我是正人君子！
陈赞给自己打气，嘴角上翘，迎着肖雨露走了过去。
肖雨露一直注视着陈赞，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从你进这个屋，到你出来，总共十分钟。除去脱衣服，完了事打扫战场。你好像，比雷政富也没快多长时间。”
“肖雨露，你在说什么？”陈赞感受到了肖雨露的醋意，“我和她只是谈点儿事情。”
“你急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帮你计算一了下时间，提醒你该补一补了。”
肖雨露阴阴的说。
“看来你是真的吃醋了？”
陈赞说完，心里还感觉美滋滋的。
“你想多了！我们只是有个夫妻之名，结婚证还没补办呢。你想干什么是你的自由，我不会管你。”
肖雨露说完，眼神有些暗淡。
“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陈赞语气坚定的说。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他能感受到肖雨露内心的无奈。
肖雨露看着陈赞，沉默了几秒钟后，继续说：“我承认！看到你和那个女人进了她的办公室，我心里确实有点儿不舒服。你毕竟是我名义上的老公，背着我和其他女人共处一室，你还要我怎么样？”
“放心吧！我的心里只有你！是她主动找的我！”
陈赞想拍拍肖雨露的肩膀，安慰安慰她。无奈，她总是穿着那倒霉的恨天高。
手抬到一半，陈赞又放下来。有些尴尬的，握住了肖雨露的手。
“谈了什么？风花雪月吗？”
肖雨露的语气依旧很低沉。
“或许和你们家被害还有关系呢！”
陈赞的神情变得很严肃。
“你说什么？”
肖雨露立时变得非常激动。
“目前只是猜测！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啊？”
陈赞觉着有些惊奇，眼前的肖雨露，不会又是白纹变得吧？
“病房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怎么那么倒霉，看到你和那个女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肖雨露说完，把目光转向一侧，不再看陈赞。
“快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陈赞拉着肖雨露的手，走出医院大厅。
肖雨露的情绪不高，一顿饭的时间，没说几句话。
尽管陈赞插科打诨的想逗她开心，她也只是勉强的应付着。
陈赞倒是没太往心里去，她觉着肖雨露这个样子，应该是对他有些挂心了。
刚才陈赞一直拉着她的手，走进餐厅，她也没有显得很反感。
吃饭的时候，肖雨露告诉陈赞，学校给马晓雯请的二十四小时护工已经到岗了。
陈赞下午还课，和肖雨露道别后，就开车回学校了。
他踩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听到学生们正在议论马晓雯的事。
上午放学的时候，马晓雯撞墙自杀了！
死了吗？因为什么呀？
薛筱竹突然转学，富荏在浴室被活剐了，马晓雯又自杀，咱们学校，不会是中邪了了吧？
你别说了，吓死人了！
陈赞走进教室，嚼舌根子的学生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老师，马晓雯怎么样了？不会真的……”
尤宪超问陈赞。
“马晓雯确实受了一些伤，不过，并不严重。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议论了！毕竟同学一场，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去医院看看她！”
陈赞严厉的对学生们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