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 回革命爱情终擦火花
虎山险关过海瞒天
琼崖独立总队队长冯白驹一直指导着潭牛乡政工队和乡政府开展的破坏升谷坡机场建设的斗争，曾经计划派常常活动在文昌的独立总队第二大队配合椰林政工队攻打升谷坡机场据点，但考虑到日军武器精良，重兵把守，固若金汤，而我方则装备落后，战士军事技能参差不齐，战斗力不強。为此，冯白驹决定派琼崖特委妇委书 记刘秋菊坐镇文昌指挥。刘秋菊，女，乳名妚二，海南琼山县（今海口市）人。出身农民家庭。刘秋菊刚满周岁时母亲因病去世，4岁时父亲也离世，她自小随姐姐给地主放牛、打零工。刘秋菊16岁时，嫁给贫苦盐民郑正义，婚后丈夫出洋谋生，两年后死于异乡。苦难的生活磨炼出刘秋菊坚毅、吃苦耐劳的品格。1926年，革 命风暴席卷琼崖，刘秋菊积极参加农民协会，参加农民识字班学习文化和政 治知识，后被选为演丰乡农民协会妇女代表，她带头剪头发，反对买卖婚姻，带领妇女群众参加斗土豪。1927年琼崖革 命处于低潮的时候，刘秋菊毅然报名参加农民赤卫队，与男队员一样站岗放哨，参加战斗，她送情报、当向导，孤身化装侦察敌情，巧妙地周旋于敌人的包围之中。同年底，刘秋菊加入中国共 产 党。她密切联系群众，每到一地都与群众打成一片，群众把她当亲人看待，甚至冒着生命危险来保护她。群众亲切地称呼刘秋菊为“姨母”。1928年5月，刘秋菊不幸被敌人逮捕，在两年多的牢狱生活中，受尽各种酷刑的折磨，十个指头都被敌人用针给刺透了，但她依旧坚贞不屈，严守党的秘密，保护了其他同志的安全。后来在党组织的营救下，刘秋菊于1930年获释。出狱后的刘秋菊，依旧以顽强的革 命精神参加战斗，先后担任琼崖苏维埃政府委员、琼崖特委妇委书 记、琼崖东北区抗 日民 主政府委员、琼崖特委民 运部副部长、琼崖民 主妇女联合会筹委会主任等要职，但她始终保持着劳动人民的本色，同群众有着血肉般的深情。最值得一提的是，最初参加革 命时，刘秋菊只有姓氏、没有名字。琼崖革 命先辈林克泽给她起名“秋菊”，希望她能像秋天的山菊花那样经受住风霜的考验。这时候，郑庭仁接到大致坡交通站交通员李彬送来情报，说琼崖特委通知潭牛椰林乡政工队做好接应刘秋菊工作。
得到这一情报后，郑庭仁非常激动，想不到独立队总部会派姨母来文昌指挥。为了确保姨的安全，郑庭仁决定自己带邢毓岚亲自接应。
第二天一早，郑庭仁和邢毓岚便上路了。路上，郑庭仁和邢毓岚有着说不完的话。郑庭仁聊起了自己的身世和人生经历，他对邢毓岚说：“我是广西人，家境的贫困使我过早地成熟。刚过10岁，便开始干起成年人干的农活，饿着肚子，起早摸黑地为地主打短工、做长工，但却经常遭到地主的毒打和辱骂。正是这些辛酸苦辣使我逐渐认识到旧社会的黑暗和反 动统治阶级的凶残，幼小的心灵萌发了翻身复仇的革 命火种，产生了为穷人打天下的念头。不满14岁的我积极参加站岗、放哨、打土豪。1929年12月，广西爆发百色起义，创建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七军。消息传到我的家乡，我毅然报名参加红军，告别父母，踏上了革 命的征途。从此，跟随红军风餐露宿，转战广西、广东、湖南、江西等地。不久，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 产 党。1934年10月，我跟随部队开始了举世闻名的两万五千里长征，在艰苦卓绝的长征途中，恶仗一个接一个，在突破湘江、乌江，四渡赤水，攻占娄山关，抢渡大渡河等著名战役中，我都出色地完成了战斗任务，受到首长们的表扬。中央红军到达陕北后，组织上分配我到抗 日大学工作，这使我有更多的机会学习政 治和军事，提高战斗与指挥本领。日军侵琼前，我被组织安排来海南工作，当我踏上琼崖这块富于光荣革 命传统的土地时，就深深地被琼崖人民不屈不挠的战斗精神而吸引。我先是在独立队总队部工作，后被冯白驹总队长任命为椰林乡政工队队长，你成了我得力的助手。”
邢毓岚听了非常受感动，她说：“郑队长，你在战士面前从来没有谈过你人生经历，想不到你的人生阅历那么丰富，可是你却那样的低调。”
郑庭仁：“也没有什么的，还是低调点好！”
其实，郑庭仁在邢毓岚的心眼中，郑庭仁和丁乙松都是她崇拜的兄长，她也感觉到郑庭仁喜欢她，但她己经关闭爱情这扇门了，因为她爱的是丁乙松，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乙丁松。
这时，郑庭仁冷静地把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毓岚，你知道这次为什么只单独带着你一起执行任务吗？”
实际上邢毓岚早就知道郑庭仁的意图了，但又不好拒绝，只好顺从。她故意说：“不知道！”
郑庭仁笑着说：“真的不知道。”
邢毓岚只好说：“郑队长，虽然我的年龄不小，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但我经常想，自从日军入侵后，许许多多的同胞死在日本鬼子的刀枪下，我们政工队战友，每天都经历着残酷的生死别离，我若和你结连理，不太现实。”
郑庭仁也坦率地谈了自己对这个问题的认识：“作为一个革 命者，关键是如何处理好革 命和爱情的关系，而不是要抹杀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如果我俩能交个朋友，以后互相体谅，互相照顾，互相帮助，这与干革 命和为烈士们报仇并没有矛盾呀。而在我们政工队中，不是有长岭和惠子一对夫妻了吗？虽然他们曾经是我们的俘虏，但现在也是我们的战友了。”
郑庭仁的话，让邢毓岚感到了郑庭仁的真挚和忠厚，他的痴情打动了姑娘的芳心，沉默了好一会儿，邢毓岚才轻轻说道：“队长，本来我是打算关闭爱情这扇门的，看到你的诚意，我愿意嫁给你。”说着，一下子扑在郑庭仁的怀里。郑庭仁顺势地抱着邢毓岚，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爱意，邢毓岚微笑着回应，两人的目光交汇时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他们之间的身体接触也让彼此的心跳加速，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们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郑庭仁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已破两半的双簧牛澎籽，将一半交给邢毓岚，对邢毓岚说：“毓岚，这就是我们爱情的信物，说不定将来的那一天，我们万一走散了，这半个牛澎籽就是唯一的纪念品了。”
邢毓岚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说：“这个牛澎籽真老呀，黑亮黑亮的，真好看。”
邢毓岚心里想：“听老人讲，拾到双簧树籽，大吉大利，预兆亲朋好友团圆。”想到这里，邢毓岚从郑庭仁手中拿来那一半双簧树籽，对号合成完整的双簧牛澎籽，闪着乌黑发亮的眼睛深情地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郑庭仁说：“我们一边打日本鬼子，一边带着一半牛澎籽，这样，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会想起我，感到我陪伴在你的身边。”
邢毓岚说：“好的。”说着将那半牛澎籽交给郑庭仁。
就这样，他俩一路有说有笑，不费太多周折便来到琼山树德乡的琼崖独立队总部，并顺利地找到了刘秋菊姨母，姨母热情接待了他俩，姨母人到中年，穿着一套黑色土布便衣，佩着一支勃 朗宁手枪，和蔼可亲。郑庭仁说明来意后，姨母就跟着他们上路了。
当他们三人经过翁田的抱虎岭时，不由得被抱虎岭的景色迷住了。抱虎岭主峰海拨二百二十多米，是海南岛东北部的第二高峰（次于铜鼓岭），自古誉为文昌名山之一。抱虎岭南北走向，山势高低起伏，整个形貌似巨人抱着一只老虎，南为岭头似虎首，北为岭尾似虎股，中间顺势弓形下弯中有小处隆起，状似巨人骑虎腰抱虎颈。岭崖临海挺拔，气势磅礴，似斧削般峻奇，山上怪石嶙峋，悬石叠岩慑人胆魄。特别是那巨大的老鹰石，似坠似飞，稳伏于山岭之东，呈现出捕虎壮士的坚毅和雄姿，充分展示了自然造物之伟大。南北两峰互相比衬，北看海涛，南观日照，一俯一仰，各具奇态。据古书 记载，明朝万历三十三年（公元1650年），琼州地震，铺前七十三个村被震陷，抱虎岭随之增高百多尺，传说因抱虎岭增高后触及雷公睾丸，雷公将其打断一截，断峰落于岭之东北，成一小岭，即今之观音岭。抱虎岭和观音岭貌离神合，古来被视为一大风水宝地，明清以来，均有道僧在这里炼丹修道，岭上尚存较完整的炼丹庵和古碑群。古传“海南自古山无虎”，而此为何以“抱虎”为名？这里有着一个动人的故事：远古时候，海南岛和大陆相连，尚无海峡隔开，那时五指山中藏着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老虎，经常进入村寨伤人，不知伤害了多少人命，百姓只好携儿带女出走他乡。此事被镇守五指山外城邑的李观音将军知道了，他决心上山打虎，为民除害。一天李将军带着几十个勇士，全副武装登上五指山。他们在山中找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找到虎穴。李将军指挥勇士们拉开阵势，包围虎穴。当老虎从洞中出来，李将军一声号令，弓箭齐发。老虎身中数箭，狂啸着冲出包围圈，向山下逃去。李将军带勇士们跟踪追击，一直追了三天三夜，几十个勇士筋疲力尽，都掉伍了，只有李将军紧紧追上老虎。受伤的老虎逃到翁田的景心角海滨，前去无路，便返身向李将军扑去。李将军挥剑与老虎博斗，打了九九八十一回合，手中福剑被老虎尾巴打得脱手而飞，他只好用一双铁拳同老虎对打，打了两三个时辰，老虎被打得眼凸面肿，李将军被老虎咬伤几处，鲜血直流。老虎引颈长啸用尽力气再次扑向李将军，眼看退不及闪不开，李将军便拼尽全力，一跃而起骑到虎背上，两只手紧紧擒着老虎的脖子，用力往前施到鸡毛湾岸边，老虎断气了，李将军也骑在虎背上死去了。不久，一大群蚂蚁搬来土粒把李将军和老虎的尸体盖住了，鸡毛湾岸边便隆起一个虎状的大土山。后来，土山渐渐变大，变成了一座岭，人们便把它叫做抱虎岭。
三人来到这充满传奇色彩的抱虎岭，借着昏暗的星光，仔细观察山岭和丘陵走向。邢毓岚对姨母说：“姨母，东边是抱虎岭，西边是乱石山丘，长满荆棘，毒蛇流窜，人称为蛇窝地。在抱虎岭日军据点的射击圈之内，万一暴露目标，我们就无法到达升谷坡了，唯一的通道就是中间这条夹沟。”
姨母感慨地说：“真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啊!”
邢毓岚继续向姨母介绍情况：“日军企图切断琼崖独立队总队与东北边游击队的联系，在虎口头设一个大据点，对南来北往的人严加检查，但随着游击区不断扩进，琼东游击队沟通南北的渠道多了，虎口岭头已失去了控制游击队的实际意义。因此，日军削减虎口头的兵力，移师潭牛墟，保护升谷坡机场建设。”
姨母深有感触地说：“琼崖独立队总队关于扩大游击区、分散日军兵力、牵制日军行动的决策，实践证明是完全正确的。”接着问：“毓岚，这里离升谷坡还有多远？”
邢毓岚回答说：“约六十公里。”
姨母又问：“我们沿着海边走还是走山路？”
邢毓岚说：“从海边走比较安全，但路程却远了，至少要走两天。如果沿着抱虎岭山路朝升谷坡方向走，只需要多半天，可是比较危险，路上会遇上日本鬼子。侬是交通员，对这一带的环境比较熟悉。”
姨母思考片刻，说：“擒龙要下海，打虎要上山。这是抱虎岭留给后人的警示。我们沿着山路走吧!过去这一带我走多了，路况比较熟悉。”
姨母和郑庭仁、邢毓岚越山坡，过田洋，穿树林，升谷坡渐渐进入他们的视野了。
前面是十字路口，有一个日本鬼子正在盘查过往行人。
邢毓岚悄悄地对姨母说：“姨母，前面就是升谷坡了。这一带鬼子控制很严，汉奸又多，特别是对陌生人盘查更加厉害，我们要回政工队驻地有一定的困难。”
姨母“哦”了一下。
真是事有凑巧，不巧不成书。
正在这时，不远处出现了一支奔丧的队伍，两个男人在前，两个男人在后，抬着一个用草席包裹着的尸体，后面跟着二十多个老太婆、中年妇女和儿童，他们头上都披上孝，不时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哭声。
姨母对郑庭仁和邢毓岚说：“有办法了。”说着立即走上前去，问一位老大娘：“阿婆，过世的人是你的亲人吗？”
老大娘哭着说：“都是日本鬼子造的孽啊，阿公都七十多岁了，还要抓去石场挖石，他是被鬼子活活打死的呀!”
姨母安慰道：“阿婆，你要节哀。”
郑庭仁也对阿婆说：“阿婆，我们三人是去潭牛探亲的，日本鬼子盘查很严，让我们跟你们一起混过这岗哨好吗？”
阿婆打量了姨母，然后又打量郑庭仁和邢毓岚，问姨母：“这两位是……”
姨母指着邢毓岚说：“这是侬的女儿……”
阿婆说：“你们不怕死人？”
郑庭仁认真地说：“俗话讲，人死万事休，特别是这年头，天天见死人，惯了，怕什么？”
阿婆同意地点了头。
姨母对阿婆说：“你千万不要说阿公是日本人杀死的，要说是吃老鼠生病致死的”。
阿婆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这样讲呀？”
郑庭仁接着说：“日本鬼子怕鼠疫，这样骗他们，他们就不敢验尸。”
其中一位妇女听了说：“既说是鼠疫，小孩就不要一同去了，否则日本鬼子会怀疑。”
郑庭仁说：“让小孩回去吧，我们三人就用小孩的孝巾包头。”
就这样，姨母三人混进奔葬的队伍中。
来到一处岗哨，一个日本鬼子军官问：“什么的干活？”翻译官翻译了日军军官的话
郑庭仁沉痛地说：“送死人上坡。”
翻译官翻译了郑庭仁的话。
一位汉奸说：“送死人上坡？通通脱下蒙头的孝巾，先查活人，后验死人。”
几个日本鬼子兵持枪拥了上来，下令脱下披头孝巾。
邢毓岚认出那个汉奸正是二公堆人，心想：“脱下披头孝巾，被汉奸认出，不是送肉上砧吗？邢毓岚看了姨母一眼，突然放声大哭：“你怎么饿，也不能去吃死老鼠肉呀，那是鼠疫呀，苦哇苦啊……”姨母和其他人也随着哭了起来。
那个汉奸听说是吃死老鼠死的，诚惶诚恐地向翻译官通报了情况，翻译官又将情况报告给鬼子军官，鬼子军官一听老鼠疫，惊惶失措，举起军 刀：“通通的走开……”
就这样，姨母三人随奔葬队伍安全通过日本鬼子岗哨。所带行李和枪支也不被日军查获。
约莫走了一个多小时，姨母、郑庭仁、邢毓岚终于到了荔枝林政工队驻地。见到了姨母，符翅宜高兴得不得了，一番寒暄之后，便正式向姨母汇报情况。
符翅宜说：“姨母，你总在最关键最困难的时候来到我们面前，给我们力量和勇气。当前，我们与鬼子的斗争正处于最困难时期，只有符秀媚同志在敌人的据点里孤军作战，鬼子对她暗中监视甚严，难于接上头。”
符翅宜接着说：“现在，几乎每天早上鬼子都下村扫荡，抓民工，下午自卫兵下村抢粮，闹得鸡犬不宁，民不聊生。”
姨母听了汇报后，说：“当前，全海南岛的抗 日形势与这里一样的严峻，琼崖国 民党顽固派调集主力，向我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进攻，充分暴露了吴道南之流与人民为敌的反 动面目。面对险恶形势，琼崖特委根据党中央的指示精神和毛 泽 东军事思想原则，借鉴全国各个抗 日战场上的经验，制定了‘坚持内线，挺出外线’的战略决策，我们对敌作战的形式基本上是坚持游击战，但也不放松有利条件下的运动战，‘白皮红心’的斗争要坚持到底。为了有效地摧毁升谷坡日军机场，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特委近期将琼崖抗 日独立队总队二支队调回文昌，配合你们进行抗 日反顽斗争!我先来一步，了解有关情况。”
郑庭仁激动地说：“这太好了。”
姨母说：“我想看望大家一下。”
郑庭仁说：“好的。”
这时，近百名政工队队员早就列成整齐的队伍在等待姨母的检阅。
郑庭仁和姨母有说有笑地从茅屋里走了出来。
郑庭仁对大家说：“大家看谁来了。”
政工队队员齐声地说：“姨母好!”
姨母在队伍前停下，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然后充满激 情地说：“同志们好!姨母今天是受琼崖特委书 记冯白驹同志的委托专门来看望大家的，大家辛苦了!姨母过去曾在文昌活动过，穿过百家衣，吃过百家饭，这一带的山山水水姨母和你们一样的熟悉，现在随便走到哪一个村，都有认识姨母的人。可以这样说，姨母这次是回娘家来了，你们说是吗？”
政工队队员齐声地：“欢迎姨母!”然后热烈鼓掌。
姨母仍然情绪激昂地继续说：“这些日子来，大家在郑庭仁同志的带领下，大地为床，星光为灯，树叶为被，野菜、山果充饥，过着原始人的生活，真的很苦很难。明知当兵苦，偏偏又要来，这是为了啥呀？是为了我们共同的革 命信念，为了算清一笔与日本鬼子不共戴天的血泪账。我们的正义斗争，不仅唤起岛内民众的抗 日救国热情，也得到海外华侨的大力支持，新州坡、泰国、马来西亚掀起了‘援八’、‘援四’、‘援冯’运动。”
姨母铿锵有力的话语，深深地打动着每一个队员的心，大家再次报以热烈的掌声。
郑庭仁接着说：“我们在琼崖特委和文昌县委的正确领导下，在椰林乡人民政府的配合下，把升谷坡机场据点的鬼子搅得如惊弓之鸟，丧魄之犬，惶惶不可终日，还智劫了鬼子的旋翼飞机，真是大快人心。但是，我们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们的一些同志牺牲了。我们面临的困难是前所未遇的，任务更加艰巨，担子更加繁重，拖延升谷坡日军机场建成的时间，就为琼崖抗 日独立队总队赢得发展壮大的时机，因此，摧毁升谷坡日军机场，是我们坚定不移的奋斗目标，我们一定要听从姨母的指挥，团结一致，百折不挠，坚决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去。”
这时，符爱珍慌张地走来，她拿出情报交给郑庭仁：“队长，我姐说交给你。”
在邢毓岚的培养下，符爱珍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交通员了，她的主要任务是在升谷坡机场据点的外围，从小強手中接过符秀媚送来的情报，因为小强是升谷坡日语学校的学生，可以自由出入升谷坡机场，而日军压根儿也想不到小孩子还会通风报信。因此，对孩子们放松了警惕。
郑庭仁接过一看，对姨母和符翅宜说：“我们研究一下吧！”
说着走进茅屋里，符爱珍也跟随其后。
正是：姨母坐镇身体力行
抗 日战士斗志昂扬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