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政局驱车送凌霜回家,周哲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凌雳的反应。
果然,凌雳大发雷霆,劈头盖脸将凌霜一顿臭骂:“莫名其妙就结婚,你发的什么瘟?”
“虽然是先斩后奏,但毕竟婚姻自由嘛!”凌霜委屈巴巴地辩护。
“没人不准你结婚,可你嫁给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嫁给他?”凌雳指着周哲厉声喝问凌霜。
“他怎么了?”凌霜让凌雳将手收回,“别指着你妹夫,这样多不礼貌!”
“礼貌?”凌雳冷笑,“你问问他当初在酒店追着我打的时候怎么不讲讲礼貌!”
“周医生温文尔雅,平日里对谁都客客气气,怎么会追着你打呢?”凌霜疑惑不解。
“那是因为我把他的……给睡了。”凌雳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你把他给睡了?你们两个大男人……”凌霜自行脑补。
“不是他,是他的……他的……”凌雳依旧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遭到了周哲的讽刺挖苦:“怎么,你自己干的事,羞于向自己的妹妹启齿?”
“干都干了,没什么可羞于启齿的。”宓青桐从二层楼梯下到客厅,主动向凌霜打招呼,随即将往事和盘托出:
周哲与宓青桐从小就认识,他始终暗恋着她,直到他们考进了不同的大学,他才写了情书向她表白,但她只有感动没有心动,声称他们仅限于做好朋友。凌雳与宓青桐是大学同学,他们在朝夕相处中逐渐坠入爱河,宓青桐便大方地将自己跟凌雳恋爱中的酸甜苦辣同周哲分享,美其名曰“喂狗粮”。凌雳此番从国外回来前,曾跟周哲有过一面之缘,地点是在大学食堂,那天是宓青桐的生日,周哲特意赶来送她生日礼物,恰巧碰到她正跟凌雳在一起腻歪,凌雳不悦地让宓青桐别总吊着周哲当备胎,宓青桐不以为然,后来凌雳想要出国发展,宓青桐用尽办法试图挽留他,甚至不惜借着酒意将自己交给了他,却仍旧无法令他回心转意,他让她等他,可她不信他还愿意回来。凌雳走后,宓青桐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为了报复他的决绝,也为了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无可奈何地嫁给了周哲。
“没错,情况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凌雳拍了拍凌霜的肩膀,“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赶紧跟周哲这小子离婚吧,他娶你就相当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呀!”
“周医生是好人,哥哥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凌霜的偏袒将凌雳气得七窍生烟:“得得得,他是好人、我是坏人,他是君子、我是小人,成了吧?”
“你们吵什么吵?打扰我睡午觉!”凌寒呵欠连天地从卧室中走出来。
“爸,马上都该吃晚饭了,还睡啥午觉?”凌雳搬大救星似地冲向凌寒,“快帮我劝劝霜儿吧!”
“你们先前的对话我已经全部都听到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反正我是管不了霜儿这倔丫头,没准哪天她还能把她逝世多年的妈妈又给气活过来!”凌寒一个劲地摇头加摆手,转身撤回了卧室。
“我妈妈要是能活过来,气就气吧!”凌霜也进入她的卧室,打开橱柜收拾起了行李。
“小祖宗,你又在折腾什么?”凌雳有种不祥的预感。
“哈哈,当然是搬去跟我老公一块住啦!”凌霜兴高采烈地回答。
“苍天呐,我怎么会有这么缺心眼的妹妹啊!”凌雳无比郁闷地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