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工作经验,没有指定要去的职场,谢绝各种家族关系以及私人问题……”就业指导老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能力不高,要求不少,这样的兼职你自己去找!”
“哦,好。”龙雅尴尬地笑了笑,拿回了自己的求职报告。
走出就业指导室,龙雅来到草丛看望一只流浪猫。
“你这么饿啊?那下次我再多为你准备些吧!”龙雅轻轻地抚摸着流浪猫的脑袋,一旁路过的郑直停下脚步告诉龙雅:“金枪鱼罐头含盐量高,不适合直接喂给猫咪,最好先用水洗除盐分与油脂。”
龙雅感激地点了点头:“郑直同学,你懂得可真多呀!”
“这是常识。”郑直回答。
“言下之意,是说我缺乏常识喽?”龙雅追着郑直共同来到教室准备上课。
“郑直同学,咱俩同桌行吗?”龙雅娇羞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你别先斩后奏行吗?”郑直话音未落,刚进入教室的白莲已映入了他的眼帘,于是他立即将占座的书包拿掉,招呼她过来坐。
龙雅情知自己遭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却也只得默默忍耐,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你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亲密了?”
郑直不答,打开书包将雨伞还给了白莲:“吃饭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我妈吧。”
“天呐,你俩都好到可以去见家长啦?”龙雅忍不住惊呼,愈发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的她随即喃喃自语:“得,我龙雅还是装聋作哑吧。”
……
“你小时候根本瞧不上我做的炸酱面,现在居然狼吞虎咽!”何香凝惊喜之余赶紧为郑直倒了一杯水,“慢点吃,别噎着。”
“很久没尝到这味道了——从今往后,只要是妈做的,我全都来者不拒!”郑直笑道,“今天开心,只喝水怎么能尽兴?”
于是,母子俩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白莲喜见他们破镜重圆,在从何香凝家返回学校的途中,白莲对郑直感叹:“想不到你们母子的酒量都这么高,看来是种遗传啊!”
“应该还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吧。”郑直趁着酒劲告诉白莲,“比如,我喜欢你。”
白莲一怔,向郑直确认:“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还记得刚入学时周围人对我的嘲弄么?后来我富二代的身份逐渐浮出水面,他们对我的态度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只有你,待我始终如一。”郑直目光坚定地看着白莲,“其实,我对你早就一见钟情、倾心不已,但又怕你会感到不自在,所以一直犹豫是否要朝你表白。”
“龙雅似乎喜欢你,我还以为你也会喜欢她。”白莲捂着自己胀红发烫的脸颊调整起了呼吸,努力保持清醒与镇静。
“我对其他异性都没感觉,你是我唯一爱上的女孩。”郑直眼神真挚,白莲却连连摇头:“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是怎样的人,你又是怎样的人?”郑直眉头紧锁,“白莲,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朋友,不能再更进一步。”白莲的回答并未令郑重满意:“不是问你能不能,而是问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反正,我们之间不可能,穷家女傍上富二代只会被别人说成拜金。”白莲强调,郑直亦重申:“我是在问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不是在问别人怎么说!”
“于我而言,别人怎么说确实非常重要,但也并非只因人言可畏才须讲求门当户对,毕竟差距悬殊的两个人之间本就有难以逾越的天然鸿沟。”白莲语重心长,“郑直,你听懂我的话了么?”
“听懂了,原来我根本就没有追求你的资格。”郑直黯然神伤,独自转身离去。
“你不必追求我,我的心早就属于你了。”白莲望着郑直遥远的背影喃喃自语,“可我知道,咱俩就算勉强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干净利落地慧剑斩情丝吧,以免当断不断、反受其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