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玥儿,我只是觉得师父他老人家,太像老神仙了。”石翼看着师父已然消失的背影,一语双关地说道。
“是的,我也觉得师父像是老神仙。”玥儿也扭头看着白眉老道消失的方向,过了半晌,才心神不宁地说道。
此时,玥儿的心中突然又浮现出那个梦中与老婆婆对弈老叟的身影,让她陷入沉思。
她无法确定这位白眉师父与那老叟是否有关系,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奇妙的相似之处。与那老叟不同的是,白眉师父面色温和,而且古道热肠。今日刚拜师,师父就教她修习祛除病症的功法。
“好了,玥儿,我们别想这么多了。”石翼已看出玥儿若有所思,就微笑着对她说道,“现在这儿天高地阔,又无其他干扰,倒是个修行的好地方。你不妨就在这儿先修习一下师父所授的口诀和功法,这样可好?”
“好的,石翼。我先想想。”玥儿点点头,眼眸中放出一抹明亮的光泽。随后她微微颔首,双眉舒展,似乎在心中默默地回想着修炼功法的那些动作。沉思片刻后,她缓缓说道,“那我就在这儿先修习一会,试试那功法。”
石翼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表示赞同。继而他转头远眺那高耸入云的断崖,一时间,有种舒怀畅然的感觉溢于言表。
他长舒了一口气。
当他再次看向玥儿时,只见玥儿已在青石上双腿盘膝,正身而坐,嘴里默默念着口诀,每念一步,手上的动作就随之变化。转眼间,玥儿闭上了双眼,神情严肃,略显紧张。
石翼见状,赶忙近身坐下,为她护法。
他坐在玥儿一侧,目不转睛地盯着玥儿的面部表情,因为他知道修行者走火入魔的危害,所以他倍加小心,紧盯着玥儿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此时已近黄昏,太阳洒下金色的余晖,照在玥儿那略显苍白的脸上,使她看起来虽面色安详,但眉眼间仍透露出一丝兴奋和紧张。
长空辽远,旷野幽静,几乎感觉不到一丝风,天地间静得落针可闻。
石翼凝神听着玥儿按口诀吐纳的声音,注视着玥儿的表情,手心也不由自主地渐渐出汗。
约莫一刻钟后,石翼突然听到,玥儿的呼吸声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急促。此时,玥儿紧闭双眼,面色微微潮红。
石翼心绪不宁地听着玥儿愈发急促的呼吸,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知道不能擅自打断玥儿的修行,否则功法的反噬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因而,他只能默默观察。渐渐地,他手心发凉,眉头已不觉皱了起来。
他凝视着玥儿那潮红的脸,心里暗自思忖:“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叫醒玥儿?”
石翼心绪不安地听着玥儿愈发急促的呼吸,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知道不能擅自打断玥儿的修行,否则功法的反噬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因而,他只能默默观察。渐渐地,他手心发凉,眉头已不觉皱了起来。
他凝视着玥儿那潮红的脸,心里暗自思忖:“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叫醒玥儿?”
正踌躇间,他突然听到玥儿猛地喘息一声,紧跟着睁大了双眼。
“玥儿,你怎么了?”石翼见玥儿突然睁开了眼,慌忙小声问道。
“没什么。”玥儿并没有看向石翼,只是轻轻摇头说道。她的眼神有些惊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她又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接着慢悠悠说道:“刚才我按照师父所授的法门修习,只感觉全身热乎乎的,并没有什么异样难受的感觉。我喘气只是因为有些憋不住了,所以才大口地喘了几下。”
玥儿自说自话地说着,接着,微点了下头,也没有看向石翼,又缓慢地闭上了眼,进入了一种修行的状态。
石翼默默地有些惊疑地看着玥儿,他未料到初次修行的玥儿就能进入自解阶段。如能顺利通过,将对修行大有裨益。
此刻,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玥儿的脸,渐渐地,他看到玥儿脸上的潮红逐渐消退,气息也变得平稳细微,仿佛融入了周围的天地。
他能感知到玥儿的一吸一纳之间,身体起伏有序,神情轻松自如,霎时间,她宛如进入了一个广阔而宁静的原野,往来随风而动,与天地共舞。
石翼注视着玥儿一段时间后,渐渐地,他也似感受到了玥儿所感知到的那种宁静与静谧。他不禁暗暗皱起了眉头,在心内思量:“难道师父所授的这功法竟然如此厉害?真有这么强大的效果吗?”
“既然如此,那我也来感受一下这功法的厉害。”石翼在心里默默说道。
想到此,他微微闭眼,感知着周围的天地气息。除了庭院内还有人的气息外,四周悄无声息。
于是,他右手化剑诀在地上轻轻一划,转眼间,就在他和玥儿周围十丈以外布下了一座惊扰大阵。
然后,他微微闭眼,左手手心向上,右手拇指掐于食指,与玥儿姿势一模一样,沉入心神,开始轻轻吸纳。
顷刻间,石翼就感觉到周围的天地气息在缓缓地流动。随着他的吸纳,不一会,他掐于指尖的食指开始有一种鼓胀的感觉,从少商、鱼际、大渊这几处穴道开始,一股微弱的气流缓缓沿着他的食指流动,然后从右手五指开始,气流逐渐向他的胳膊内部流去。
随着那股气流缓慢向前延伸,列缺、尺泽、天府等几处穴道也慢慢有了感觉……
就在这时,石翼默默睁开了眼,停止了吸纳。他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师父所授的这门功法,是借助天地之气来滋养肺经,从而治愈玥儿的憋闷之症。石翼心中默念,目光缓缓上移,最终落在玥儿那温润如玉的脸庞上。看来,再随着天气转暖,玥儿这憋闷之症能消除了,想到这里,石翼心中释然,嘴角微微上扬,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他静静地凝视着玥儿,眼神温柔关切。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玥儿缓缓睁开眼,她再次看向石翼,脸上神情淡然自若,如崖畔那些细密的小草,轻柔舒曼。
石翼见玥儿注视着他,轻声问道:“玥儿,你感觉如何?”
“嗯,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内心平静舒缓了许多。”玥儿眼神忽闪,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修行之中。
“那就好,我们在这儿再坐上一会,天不早了就回去吧。”石翼点点头说道,他看着轻松自若的玥儿,慢慢释怀,对于初学者的玥儿来说,目前可能还处于功法的初始阶段,尚未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股气流在体内流动的感觉,但初次修行就能有这番体会,已属难得。
“好。”玥儿应了一声,略一欠身靠近石翼坐下。然后轻轻摇了下头。
这儿,石翼未曾看到,玥儿在靠近他的时候,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太阳下山的时候,石翼和玥儿披着七彩的霞光回到庭院。刚到门口,就见那小五子满脸笑容朝他们迎了过来,他没有说话,待他俩走得近了,就回头朝正屋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