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数日,乔生不思读书下田,日夜都想和小婵同房,搞的人憔悴不堪,精神萎靡。
这一日,乔生吃了饭后,便拉着小婵到床上想同房。小婵推开他道:“相公,你该做正事儿了。”
乔生抱住她,一阵摩挲,说道:“我不是正在做正事儿吗?娘子……”
小婵不为所动,站了起来,整理了衣服,又开始从柜中拿枕头和被子。
乔生不解说道:“娘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搬到母亲那里去睡。我不与淫靡无能之人同房。”小婵说完,便拿着东西出屋了。
乔生一脸无辜,坐在那里将手放在下腹凸起的部位,又躺了下去,以为小婵这是在开玩笑。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反应,乔生便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笑着走向在厨房干活的小婵。可是无论他怎么说话,小婵不再理他,不和他说一句话。
连续几天,小婵都是无视乔生,这让乔生有些生气,可又碍于母亲责备,只能把怒火吞到肚子里。乔生生着闷气,不知道小婵这是闹哪出戏。
又过了几天,乔生一觉醒来,突然从柜中拿出笔墨纸砚看了又看,在纸上写下了劳字。走到门口,看到许久未出的大门,拿起角落的锄头,上面已布满了蜘蛛丝,看向正在洗衣的小婵大声道:“娘子,我明白了!”说完,便扛起了农具走出了大门。看到相公这莫明的改变,小婵和厨房内的母亲都露出了微笑,她们逼迫乔生努力向上有成效了。
自这天起,乔生一改懒散的性格,每天都早出晚归,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苦读诗书。小婵也在之后,搬回了房间,夫妻俩互相帮助学习。三年的时间,乔生不仅考得秀才,受大家尊敬,田地年年丰收,很快成为了当地的大富农,全家也搬到了城里的新家生活。乔生做起了粮草生意,成了家乡的佳话。
可是,有一天店铺门前来了一个人,改变了乔生的一生。
乔生正在招呼着伙计搬运粮袋,这时,一位穿道袍的老道从门口走过。乔生看到了老道徘徊在店门口不走,上前问道:“不知道长是要买米还是买菜油?我看您已在店外站了许久了。”
“善信。我即不买米也不买油。无量寿佛。”
乔生一听,可纳闷了,又问:“那你是要干什么?算命,卜卦,测字?”
老道一甩拂尘,道:“我也不算命,卜卦,测字。我主要是看到此店有道阴霾,很重很重,故而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而已。”
“哦……”乔生一听立马反应过来不好气的道:“道长你到底说的什么呀?什么阴霾很重,想讹诈于我?”
“喂,臭老道,莫要在这里招摇撞骗,快滚,快滚。老板,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把他赶走。”一伙计拿着扁担在一旁道。
“你印堂发黑,最近恐有灾。”说完老道便离开了。
“欸——你这臭道士,说的什么话啊!”伙计不乐意,举起扁担佯装要打老道。
乔生阻止道:“算了,算了,和气生财。别管他,我们继续下货。”
“是,老板。”
一个月后,乔生早已将老道的话忘的一干二净。就在他早上准备开门做生意时,突然来了好几个官差,二话不说就在门上贴封条。
两个人抓住不知所措的乔生,领头的官差道:“你就是乔生吧。”
“正是在下,不知我所犯何事?”乔生委屈的说道。
官差拿出一张纸念道:“案犯乔生,倒卖国库军粮,罪大恶极,现捉拿归案。有什么冤情,到堂上和大老爷说吧。压走!”
“啊!差爷,这是误会啊,我怎么会倒卖军粮?张三儿,你快回去禀告夫人。”乔生边走边说道。
“咔”木夹上到了乔生肩膀上,压的他抬不起头,官差拉着木夹上的铁链带走了乔生。
“我知道了,老爷。”年轻的张三儿,飞一般向乔宅跑去。
乔生被官差关入了大牢,很快就知道了事情原委。原来,乔生近年生意红火,比他更早做卖米生意的李家生意大损,于是暗中勾结官府污告乔生,想要他的命,霸占他的产业。
可是很奇怪,乔生自从进牢的那天起,似乎并没有遭受什么迫害,也没有上堂,只是静静的在臭气熏天的牢里休息了数日便被放了。他出来后,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也没来个人。于是,他晃晃忽忽的走到了自已的米店,一看店名被改成了李家米铺。
血气上涌的乔生马上冲了进去对姓李的骂道:“你这目无王法,栽赃陷害的无耻之徒,做生意赢不了我,居然……居然……” 乔生气的抄起一旁的扁担要砸向李老板。
“你要干什么?”李老板一声大吼,几个伙计便上前抓住了乔生的手臂,将他打倒在地。
“给我打,恨恨的打,不懂规矩,还敢撒泼!”李老板大声道。
几个伙计拳打脚踢将乔生打出了米店,威胁道:“再敢进来,打断你的腿!”
乔生看没办法,只好艰难爬了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下缓慢的向乔宅走去。
当他走到一个巷角时,正好与来人撞到一起,双方都被撞倒在地。
“哎哟,你个杀千刀,怎么看路的。我这么个大活人你都看不到,我这老骨头可要散了。今日果真有灾啊!”一身道袍的老人怨道。
乔生一看,突然想起来是一个月前那位道士,扶起老道:“道长,你还记得我吗?”
老道瞥了乔生一眼说:“这扒拉脸,贫道当然识得啦!看你这模样,似乎被我说中了?”
乔生一脸怨屈向老道说了自已的遭遇,老道却抽起了烟草,说道:“何止这些噢,你呀,乌云更重了。如果你信本道,就把这东西拿回去,就明白了。”
乔生紧缩眉头,双手接过一块青铜古钱,问道:“道长,这……”
“不要多问,你拿回去,自已琢磨一下怎么使用。等你琢磨好了,真相就大白了。是福是祸全看你的选择。”说完,老道就吐着烟圈消失在了人流中。
看着老道消失在车水马流的街道,乔生把铜钱收了起来,便回家了。
“叩叩叩”
乔生敲了敲门。
“吱——”
开门的正是小婵,乔生阴郁泄气的脸立刻转晴,堆上了笑容。
“相公,你终于出来了!”小婵很高兴的,扶住了乔生。她看的出来,乔生似乎被人打伤了。
此时,乔生才知道若大的乔宅就剩他和小婵了。母亲早在年前生病去世,现在就只有他夫妻俩相依为命,显得家中异常冷清,三年也未生一子。
“娘子,其他人呢?”乔生看着凄凉的宅院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婵顿了顿,微笑道:“他们都走了,总不能让人家白干活呀。”
“娘子,你老实告诉我,我能毫发无损的回来,是不是你把铺子卖了,赎我出来的?”乔生看着小婵的眼睛道。
小婵点了点头,又道:“卖了铺子其实也不够,除了这个宅子,家里已经没有钱了。如果不给钱,他们会对你用邢逼供的,你可知你若不再了,我……”
乔生用手贴住小婵的嘴唇,深深抱住了她,深情的说道:“不要说了,把这宅子卖了,我们回老房子。”
一阵秋风吹过,乔生和小婵回到了原来的城外老房居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重新开始奋斗。乔生也没有自暴自弃,夫妻俩努力的耕耘,生活逐渐好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