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围上去把叶大雄这顿踹!!!
玉澜公主和梅清极干脆没搭理这些人胡闹,正经事儿的正经解决办法,梅清极现在是玉澜公主的主心骨。
可二人商议了一会儿,还是没找到妥善的解决办法。这时,陆寒山和阿綦来到玉澜公主和梅清极身边,陆寒山开门见山道:“玉澜、清极,阿綦说她知道怎么走。”
玉澜公主和梅清极将信将疑地站起身,只听羞涩的阿綦说道:“前面的三条路都非常危险。”
玉澜公主和梅清极相视一眼,阿綦见状又道:“左侧的山路相对平静,但走到尽头,要么是悬崖,要么是折返的路,不少地方被人挖了陷阱;中间的路是跑 马涧河水冲出的一条狭长河中岛,既有很多巨石拦路,也有支流和泥塘,即便那些残存的吊桥也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摔伤;右侧的山路直通跑 马涧上游,但是最近发生了许多爆炸的事情,很危险,前不久,很多人在那里受了伤。”
“那我们该怎么走?”梅清极问道。
“走右侧山路。”阿綦咬咬嘴唇说道。
梅清极正要问为什么,可好奇心重的玉澜公主先忍不住问道:“阿綦妹妹,你怎么会对跑 马涧这么熟悉?你来过这里?”
阿綦摇摇头,犹豫着指了指周围树林,面色微红地说道:“我是听那些鸟儿说的。”
“呃……”
玉澜公主和梅清极一时哑语。
梅清极是更愿意相信阿綦的,于是仔细去问,可玉澜公主却悄悄将陆寒山拽到一旁,指了指自己脑袋,苦口婆心说道:“我说陆大哥……阿綦妹子虽然这里不太灵光,但她是个好女孩,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她……”
“那当然了!阿綦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姑娘……”陆寒山腼腆应道,可忽又一愣:“什么不灵光?!阿綦很聪明啊!”
“是、是……”玉澜公主宽慰陆寒山 道:“陆大哥你觉得好就好,毕竟你的智商也普遍低于平均线,只要你不挑,别人挑不挑的不碍事……”
“我不是……那个……她……”陆寒山急了,但他嘴笨啊,支吾半天,终于还是将一口气咽了下去,说道:“好,我定不负她…… ”
玉澜公主欣慰地点点头,这时梅清极兴奋地来到玉澜公主身边,笑道:“太好了,有阿綦妹妹在,我们可以顺利抵达跑 马涧了,原来阿綦妹子能听懂鸟儿说话!”
“啥!?”玉澜公主愣住了,道:“这还是门儿外语啊?!那叫声不都一样么?”
“不一样的……”阿綦轻声说道:“鸟儿们也在相互交流,尤其是一些妖兽,它们传达的语言更丰富,甚至就像我们聊天一样……”
“呃……”玉澜公主明显需要适应一下,于是问道:“那……现在那些鸟儿在说什么?”
阿綦倾耳听了一会儿,说道:“嗯,有的鸟儿在……在求偶,有的鸟儿在警告别的鸟儿不要侵占它的领地,还有的鸟儿在无聊地叫唤……”
“嗯……”玉澜公主欣慰地点了点头。
“没有说什么和我们有关的事儿吗?”梅清极问道。
“有!”阿綦指了指凑在一起的长相有点儿特别的鸟儿,那些鸟儿身形明显要比普通鸟雀大些,仔细分辨,它们似乎介于寻常鸟雀和妖兽之间,应该是初有法力,却修炼时短。几年?或是十几年?这说不准,但与寻常鸟雀绝不一样。阿綦仔细听了一会儿,指着那些鸟儿道:“那只灰色的说胖子的肉肯定不好吃……”
陈烈远远地打了个喷嚏……
在玉澜公主、梅清极和陆寒山的笑声中,阿綦的脸又红了,继续说道:“旁边儿那个黑鸟说:上次有一百多人被炸了,可惜都被抬出去了,没吃着肉,这回来的少,但愿全被炸死……”
“嗯?!”
玉澜公主、梅清极、陆寒山忍不住瞪向了黑鸟……
阿綦又道:“黑鸟旁边儿那个弯嘴的鸟说:等我们被炸死了,它要吃人瘦、肉劲道儿的,它还说玉澜姐和清极姐这种白白嫩嫩的,肉质太水、没咬头儿……”
“嗯?!!!”
玉澜公主和梅清极的眼珠子瞪得滴流圆!
阿綦只是单纯认真,她在玉澜和梅清极身后,只瞧得见二人的后脑勺,哪瞧见俩人瞪得滴流圆的眼珠子?这时候,那几只鸟继续八卦,阿綦也同步翻译道:“那只黑鸟说:你俩瞅啥?!长得光不出溜的,脸上一点羽毛儿都没有,真难看!!”
“旁边灰色的鸟说:你不懂!我瞧见过那些人类洗脸,用的白泥巴,就跟咱拉的屎一个颜色,使劲儿往脸上搓,都搓出沫子了,那脸上的毛能不掉?!”
“啐!恶心!”
梅清极罕见地弯腰到处找石头!
玉澜公主更是二话不说,一个龙形八掌就打了出去!
五六丈高的大树,树冠上的主枝丫瞬间就被龙形八掌的气浪打断了!一群鸟儿惊叫着、四散纷飞!
玉澜公主指着哗啦啦掉树叶的树冠,气呼呼地转头儿,问向阿綦:“这群碎嘴子臭鸟怕了没!?”
“嗯……应该是吧……”阿綦说道:“那灰鸟飞的时候,叫嚷着:完蛋啦!丑八怪脾气大!大家快跑……”
玉澜公主的牙咬得吱嘎吱嘎响……
“早晚将这些鸟烤来吃!”玉澜公主咬牙切齿地说道:“刚才说该走哪条路?”
阿綦指了指北面山路,说道:“那条,那些鸟儿说,那条路埋了好多能爆炸的东西。”
“嗯?!”玉澜公主的脑子还没清净下来,阿綦随即解释道:“可鸟儿们还说,那条路上埋的东西,大多都已经被踩炸了。”
“那还犹豫什么,出发!”
瞧见玉澜公主又打了个响指,白巾小队、陈烈小队也半点儿没不犹豫,甩开大步就跟着“精神领袖”走了。后面老师队伍里,原本最稳坐不惊的兰亭已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几番忍不住要跟上来,但还是撤回了脚步。——她已经三次去向玉澜公主打听龙形八掌的事,可得到的永远是玉家独门法术的解释,兰亭虽不肯信,但也终归没有办法,眼见着玉澜公主进入跑 马涧,她的机会恐怕只剩眼前这一次了。
兰亭是绝不肯放弃的。她知道,这次跑 马涧之行也许是她解开玉澜公主的秘密,找到那使用奇怪“体术”的“亚圣”线索的最好的机会……
“哎?兰老师!”张达明又气又不愿地指着白巾小队、陈烈小队进跑 马涧的方向,急道:“这群小王八蛋选对了路了!这咋整啊?几位亚圣不是飞鸽传书,说在路上要让他们好好吃个亏,以后让他们收敛点么?”
“他们既然选对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兰亭面不改色说道:“安全的路只有那一条,是学院队伍、烈戈国皇威军已经踏净了‘撇啦疙瘩’的路,为今之计,我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和他们走一条路,而我要趁机超越他们,先到跑 马涧匪巢,给他们增添点麻烦……”
呃……兰亭说的对,不过……显然兰亭对猥琐阴损许大扒不够了解……许大扒的做事风格是——坑一定连着坑,套儿一定连着套儿……
“嘭!!!”
陈烈一身白浆,仰面栽倒……
“哈哈哈哈……”
白巾小队众人瞧见陈烈挨炸,没一个人的反应是上前救治,而是齐刷刷地捧腹大笑。陈烈一抹脸上的白浆,坐起来骂道:“都特么有没有点同情心?!这特么脚丫子都炸麻了!”
“刚才是什么东西炸了?”玉澜公主问道。
这时,蹲在地上、手捻白浆的梅清极站起身来,答道:“似乎是一种植物的根茎……它非常饱满,遇到压力会爆开。”
“咦?这么有趣?我要是刚才扔这个,是不是能炸死一群鸟?”玉澜公主欢喜道。
玉澜公主的脑洞让陈烈的小眼睛登时释放出了灿烂的光芒……
“不止。”梅清极走到玉澜公主面前,张开满是泥土的手,手心是一颗黑色的宝石。
玉澜公主将黑色宝石拿在手中,上下瞧了瞧,道:“倒挺好看呀,就是做成抹额不太合适。”
“这里面似乎有种奇怪的法力涌动。”梅清极皱眉道:“它不像正常法力那样向外扩散,而是向内吸附、吞噬,我刚才试着将法力注入其中,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到这话,玉澜公主才正视起来,她思忖一会儿,正要说话,死胖子陈烈装作愁苦表情,凑过来问:“那个啥,我挨炸了,能不能给根儿宝参慰问一下?”
“嘭!”
“你踩坏人家庄稼还没赔钱呢!”玉澜公主忍不住一脚踹了出去。
陈烈飞出去这事儿,不止白巾小队没人搭理,就连梅清极也好像没看着似的。众人只顾着围在玉澜公主身边观摩黑色石头。要不说众人的智商有些时候还是在线的,大家既深入浅出地分析了爆裂木薯和黑石头的关系,又联想了跑 马涧的地理位置、丰厚物产、飞禽走兽,还有烈戈国、黑暗之地的微妙关系,得出了这样一个有理有据的结论:
“这黑石头好!弄一堆,烤肠、烤肉,滋味绝对一绝!”
玉澜公主瞥了一眼树枝高出吱吱呀呀叫唤得极欢快的鸟,问向阿綦道:“那群臭鸟又在嚷什么?”
阿綦听了听,说道:“好乱,但好像都特别高兴,在说踩上了、踩上了……”
“卧槽!”陈烈爬起来,忍不住骂道:“这群贼鸟还特么知道看热闹呢?!”
玉澜公主却旋即灵光一闪,问道:“阿綦妹妹,你既然能听懂鸟语,可会说么?”
“一点点……”阿綦自袖中取出一只柳哨,为难道:“不同的鸟儿叫声不同,我只能用哨儿简单互动。”
玉澜公主喜道:“太好了!有这样一群眼线在,还愁过不了跑 马涧?!”玉澜公主忙唤来陆寒山,这样、那样叮嘱一番,陆寒山点点头,就与阿綦来到了队伍最前面,由阿綦与鸟儿们交流,来判断是否有爆裂木薯埋在路上,众人如此这般,竟真的避过了好多爆裂木薯,走出了一里多地,安然无恙。
可后面远远尾随的老师们算倒了霉了!
“嘭!嘭!嘭!”
这给老师们炸的?也就是修为在那摆着,比学员扛炸许多,要不然早抬回去几个了。满脸白浆的张达明气得直骂:“我特么就知道罗格不是个好东西!不说这路都被烈戈国的皇威军趟平了么?这特么一地的‘撇啦疙瘩’又是哪来的?!”
“啊——我知道了!”总是恍然大悟的张达明指着远方骂道:“这特么就是罗格这货故意坑我们啊!前脚坑我来跟着玉澜小队,后脚又骗我们走这条路,姓罗的!咱俩没完!”
“问题应该不在罗院长身上。”兰亭走上前来,悠悠说道:“虽然烈戈国皇威军经此路进入跑 马涧,擒了许大扒,又从此路返回,但不见得所有的‘撇啦疙瘩’全都被清除掉了。我早听人说许大扒十分阴险毒辣,说不准他在这一路上埋了多少,我们遇到的可能是残留的。”
“残留能么多?!”张达明瞪着眼珠子道:“走几步就踩一个!走几步就踩一个?!”
“嘿嘿!运气吧?”后面一名老师笑道:“人家上千皇威军走个来回都没事儿,前面玉澜小队、陈烈小队过去也没事,咋偏就你们几个踩呢?”
张达明和几位白花花的老师当场就急了,众人指着这老师道:“姓黄的!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你走前面!”
这老师倒也不怂,撸着袖子就走到了队伍最前面,边走边转身道:“走前面就走前面! 那地上有没有陷阱还瞧不出来?!不是我和你们吹!就这伎俩,谁小的时候没干过?这玩意都是有套路的!总结起来就是: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伪装的坑、冒头儿的雷,谁不小心谁倒霉!”
“嘭!!!”
黄老师仰面栽倒!
众老师愣了一愣,禁不住齐刷刷点头鼓掌……
兰亭完全没在意黄老师挨炸这事,凝眉道:“这样不行,我要先他们一步到达跑 马涧茶棚才行!”
“你这怎么过去?”张达明问道。
兰亭也不回答,纵身一跃,竟轻盈爬上树去,在树林间一阵闪转腾挪,直奔跑 马涧深处去。
兰亭这一操作让一众不懂得体术的老师懵了,张达明忙喊道:“你是会上树了,可我们咋办啊!?”
远处兰亭声音遥遥传来:“前面的学员小队可能已经找到避开陷阱的办法,你们也好好想一想!”
“这咋想啊?”张达明指着一身白、浑身略有抽搐的黄老师,愁道:“就一个懂行的,还炸懵了!”
兰亭早就没了人影,哪还能回答张达明?张达明咧着嘴,蹲在黄老师面前,商量道:“那个……黄老师?咱们这些人里,数你身板儿硬实,挖坑儿埋土还有经验,要不你再坚持坚持?”
黄老师从一阵眩晕里清醒过来就看见张达明呲着虎牙的笑脸,黄老师咧了咧嘴,心里想的是拒绝,可刚才的牛已经吹出去了,这时候打退堂鼓好像有点跌面子……
“这……”
张达明见黄老师打头阵这事儿有戏,忙喜道:“咱还能让黄老师白白冒险么?是不是?众位老师?!”
“必须的!”、“绝对不能!”……
“这事儿我做主了!”张达明毅然说道:“黄老师不一直惦记想换那个锤子法杖么?今儿个这事完事儿,回头咱们就凑份子给黄老师买法杖!就买那个黄老师一直想要的锤子法杖!”
“这……”
“黄老师放心!这事儿绝对值!”张达明信誓旦旦说道:“你只管放心去踩!踩一个咱结算一次金币,大撇啦八十!小撇啦四十!”
黄老师眼珠一亮!
没过一会儿,跑 马涧北面山路上炸响声此起彼伏……
山林间还回荡着众老师鼓舞人心的呐喊呢:
“八十!八十!八十!八十!四十四十四十四十……”